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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诗会有些枯燥无味,如今曾祖母来了,还请曾祖母赐题。”霍泽眉目和顺提出建议。
窦氏做思考状:“也好,那便来行飞花令,我出一字,在规定时间内说出含有规定关键字的诗句即可。”窦氏接过女官递来的茶水润润喉,道:“那么诸位听好,第一字就为风。”
女官向前移步,重述窦氏题目:“第一字为风,请诸位姑娘们开始。”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首位橙衣女子说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下一位女子接着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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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下来,倒是淘汰了不少女子,她们虽饱读诗书,但在众人面前飞快续下诗句,反应力还是有待提高。
太皇太后接着又给出了个月字和春字,这么下来剩下的姑娘就更少了。只五位,柔韫包含其中。
“如今剩下五位姑娘,想必是熟读诗书的才女,既如此,咱们升级下难度如何?”窦氏看似询问的语气,却不容旁人拒绝。
“谨遵太皇太后吩咐。”
“这次飞花令要求,对令人所对出的诗句要和行令人吟出的诗句格律一致,而且规定好的字出现的位置同样有着严格的要求。这些诗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临场现作。”窦氏看向柔韫,道:“越夫人起个头吧。”
柔韫颔首,和声道:“花近高楼伤客心。”
“落花时节又逢君。”下一女子晃着脑袋接下去。
其余女子面面相嘘,带花的诗句不少,可要符合要求的,在脑中慢慢思考时,时辰已过,场上只剩柔韫与橘衣女子。
“春江花朝秋月夜。”
“人面桃花相映红。”又是一来一回,看的众人欲发有兴致。
太皇太后悄声询问女官:“那橘衣女子是何人?”
女官细细打量,附耳过来:“御史大夫长女张纤。”
太皇太后点点头,怪不得文采不差,只是...她更加看好越浔的小妻子。
“不知近水花先发。”柔韫轻轻松松接下。
张纤思考许久,眼看时辰到了,只好硬着头皮念出:“霜月红于二月花。”
众人一片哗然,太皇太后派人递上果酒,张纤接过酒,知道自己输了也不犹豫,一饮而尽。
“越夫人好文采,只是不知下一句可对上什么?”张纤虚心请教,没有半分架子。
柔韫起身,朝她微微福身,毫不吝啬道:“出门具是看花人。”
张纤醍醐灌顶,连连称赞:“越夫人当真是好文采,佩服佩服。”
柔韫温和一笑,如沐春风。越浔没多大震惊,他知道她会赢,望向柔韫的眼里满是宠溺。
“输的人惩罚喝酒,那赢的人自当要有奖励。”太皇太后满意地看向柔韫,道:“越夫人上前领赏吧。”
柔韫连忙起身,走上前屈膝行礼。
“传哀家懿旨,封越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赐七翟冠。”太皇太后中气十足地下旨,黎国最年轻的诰命夫人,这简直让周遭的姑娘们羡慕了。
柔韫受宠若惊,忙磕头谢恩:“臣妇谢太皇太后。”
“这既是赏你又是赏大将军,本是你应得的。”窦氏意有所指,越浔此时做事确实极为周密,她很是满意。
就算太皇太后不行此封赏,越浔也是会向宫中讨要。自己确实立了功,宫中必定有赏,他对自己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让柔韫成为旁人艳羡的对象,毕竟她嫁入越府那会儿,几乎是整个京城的笑话,如今回想起当时她的处境,只觉得又心疼又心酸。
柔韫谢过恩后,朝着越浔浅浅一笑,笑容如江南缠绵的春雨,醉人而煽情,落在越浔的心上,痒痒的,如同温柔的抚摸,舒适得令他陶醉。
窦氏毕竟年迈,待不到一会儿就精力不足回了宫。诗会到此也告一段落,越浔夫妇正要登上马车,端淑悄咪咪地将柔韫拽到一旁,确定周围无人后,从怀中拿出一荷包,轻声细语:“韫姐姐,你能否帮我将这个荷包交给晋公子?”
荷包很是精致,一看便是用了心的。柔韫将荷包接过,看着端淑忐忑的样子,应了下来:“好,我帮你把东西给他。”
“谢谢韫姐姐!”端淑双手合十很是感激:“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送的。”端淑露出苦笑但转瞬即逝:“我这样会不会很傻,明明知道没机会,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柔韫看着眼前比自己稍矮些的姑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何错之有?”
端淑抿着唇点点头道:“那韫姐姐就帮帮我这个忙。”
接着又闲聊了许久,红袖上前催促着宫门快下钥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柔韫回到车驾前,越浔在外头等了许久,夕阳映照住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听到声响越浔转过身,笑容柔和,朝着柔韫伸出手。
柔韫心中微动,握住那双手问道:“夫君为何不上马车等我?”
“想快点见到你...一刻也等不了。”越浔说罢有些窘迫,这哪里像是淮远大将军能说出的话。
柔韫倒是很高兴,毕竟让一向冷冰冰的大将军说出这等暧昧的话,还是很难的。
“公主找你何事?”越浔本不爱打听这些,但端淑神秘兮兮拉着自家妻子聊了那么久,自己不免有些好奇。
柔韫也正打算跟越浔开口说这事,回答道:“为了晋勒之事,夫君何时有空?能带我见见他吗?”
越浔也猜到与晋勒有关,虽然之前自己误会过两人的关系,但听到柔韫提起别的男人,还是冒着醋意,搂着柔韫,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闷闷道:“你见他做什么?”
“端淑让我转交东西。”越浔的发落在她的脖颈,刺得她痒痒的。
“明日无事,我带你去。”越浔双手搂得更紧,补充道:“我也要在现场。”
柔韫哭笑不得,这是闹的哪门子脾气,但有求于人,也就软着声哄着答应。
夜里,柔韫沐浴完后出了浴堂,发现越浔坐在窗前的榻上,点着烛光看着手中的兵书,还真是个武痴。柔韫坐到梳妆台前,由冬至帮着拆下发间的卡子。
越浔一开始确实两耳不闻窗外事,阅读着手上的兵书,但柔韫出了浴室后,表面上还是盯着兵书,但心思早已飞到她身上去了,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女子卸妆。
冬至收拾完后麻溜的出门了,柔韫正用香粉抹着手臂,抬眼间发现镜子映照出男人俊朗的脸。
“夫夫君?”柔韫吓了一跳,连动作都止住了。
“嗯,抹好了吗?”越浔修长的手指轻扣在她的腰间,柔韫的后背紧贴着越浔的胸口,越浔的下巴几乎快贴上她的脸,两人暧昧的动作直接给柔韫搞了个大红脸。
美人在怀,越浔垂眼间,便是她绯红细腻的脸以及那隔着里衣,若有若无的细兜带。
柔韫感受到他喷薄的呼吸,浑身紧绷想着逃。可越浔哪能让她如意,双手一拥,便将人抱到了床榻上。
柔韫惊呼一声,越浔压了过来,唇被吻住只能发出呜呜声。就在柔韫喘不过气时,越浔才离开。
越浔看着身下的娘子衣裳松垮,泪眼朦胧,再忍不住欺身而上,柔韫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可当那一刻来临时,她紧紧咬住越浔的肩,再到后来,嗓子已哑得不像话。
今日轮到冬至守夜,内室动静越来越大,冬至捂着耳朵坐在台阶上,还是听得到,索性放弃。凝神一听,柔韫破碎断续的声音撞在她心上,姑娘这么娇弱,将军也不知道心疼些,直到二更天的时候,屋内才传来了将军叫水声。
冬至低着头进来,见姑娘的衣服破破地散落在地,心里更加怪罪将军。越浔早已穿戴整齐,抱着柔韫走到屏风后的浴堂,冬至手脚飞快的收拾着床榻,被褥多处湿渍,冬至不知道这是什么,直接换了床新被褥,顺便将那有落红的地方裁了下来送到老夫人院里。
柔韫沐浴完后,困得遇床就睡,可是深夜,越浔本轻轻吻着她乌黑的发,忍不住又缠了上来。
“你.......”柔韫将人推开,躲开他的唇,有些恼:“累,不做了。”
越浔见她生气,收起了那心思,亲亲她的额角,轻声哄着,这才抱着柔韫,昏昏睡去,来日方才,有的是时间。
柔韫起得比平日晚些,她挣扎得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分寸,吓得缩回被窝,这个动作吵醒了越浔,越浔大手一捞,将她揽入怀中,身子紧贴,柔韫察觉到了男子早晨那处变化,不敢乱动。
“夫君,该起了。”柔韫轻轻推着越浔的肩。
“嗯。”越浔没有贪睡的习惯,他只是想享受夫妻间难得的温存。
丫鬟们进来服侍,等柔韫梳妆打扮完时,越浔已经穿戴整齐等她。
两人随意用了些小米粥,孙嬷嬷端来碗大补汤,嘱咐着老夫人交代要少夫人补补身子。柔韫知道昨晚的事,肯定老夫人知道了,羞的埋头喝着鸡汤不敢与孙嬷嬷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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