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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夫人养儿子养到这么大,从未见过他这般疯狂痴迷的样子。
袁令超到底给童铸下了什么迷魂药?
童夫人接着又道:“你年轻,去了英国公府,老国公不可能见你,袁将军与柯夫人也不接见,还不如我亲自出马,我与柯夫人也算是打过几次照面,妇人聊这些话题,总该比你们男人方便一点。”
童铸答不答应一回事,他这病,也得想办法治好了。
“那好吧,娘去了后,好说歹说也要请袁女侯过来看看弟弟。”
童夫人只有一双儿子,童术与童铸从小手足情深,另一个兄弟生病了,当哥哥的怎能心安?
“你看着他吧,我去去就回。”
童夫人要去准备一下厚礼,去英国公府拜访总不能空手去,免得矮人三分。
童府里因童铸病倒手忙脚乱,袁令超这边浑然不知,忙活着慈恩堂与明德学堂的相关事宜。
明德学堂有一个女学生表现卓越,袁令超想让她过来管管学堂,不过还只是一个想法。
袁令超手拟提纲,专注认真的神情在烛火照耀下格外迷人。
“小姐,天色不晚了,要歇息了。”
楚湄走进来,要把袁令超搁置一边的几本书收走。
袁令超叫住了她,“等等,我还用得上。”
说时迟那时快,那几本书被袁令超一收拢,一张字条掉了出来 。
楚湄捡起一看,乐了,“小姐,这是哪个公子写给你的?”
何之商有来信,但字迹风格没有如此肉麻扭捏,这张字条的内容读起来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咦?”
袁令超也是第一次发现这张纸条,“奇了怪了,这谁放进来的?”
她搞不懂,啥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这张字条的?
该不会是……
“啊?你也不知道啊。”
楚湄很讶异,“你都不知道是谁写的,那么这张字条……”
“我先收着,等以后有了线索再做处理。”
袁令超对字条内容没兴趣,粗看一眼就是那种熟悉的“表白”样式,她怀疑是童铸偷偷塞进来的。
毕竟他们打照头有过几回合,而且有一次她拿着书,童铸在那口若悬河,自我感动地煽情演讲。
一想到这张字条是童铸所写,袁令超心里泛起淡淡的厌恶。
哪里来的奇葩?骚扰不成就送纸条,真以为自己很深情吗?
“依我看,那应该是童公子写的,其他公子避着小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手写这种肉麻兮兮的字条?”
楚湄跟着袁令超,对童铸也很熟,刚刚就又来了,风格一模一样,估计就是他了。
名门公子对袁令超是鬼见愁,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会写纸条一诉衷肠啊?
“你这话是说,你家小姐我是个没人要的?”
袁令超把字条随便一夹放在别的地方,一听到楚湄的分析,只觉得话里有话。
“哪里有呢?”
楚湄一脸无辜,“小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些人不喜欢你, 是他们没眼光。童公子追求你,无论如何也是眼光好了。”
童铸大胆示爱,袁令超烦他说一回事,不过不等于童铸喜欢袁令超有什么问题。
——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可不就是众星捧月的对象?
“切,我的魅力不需要通过他来体现。”
袁令超翻了白眼,“日后再撞见他,记得,躲远一点。”
童铸打不得,也只能躲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是——”楚湄拉长尾音,故作夸张。
看得袁令超一阵无奈,楚湄这丫鬟忒古灵精怪了。
说曹操曹操到,袁令超刚聊起童铸,童夫人便登门拜访了,而且手持重礼,看来是有备而来。
柯夫人非常热情地招待了她,厅堂一坐下,童夫人开门见山,“柯夫人,你能不能叫袁女侯来一趟童府啊?”
“此话怎讲?”
柯夫人不解,两家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请袁令超到童府?
“哎,不瞒你说,我家小儿子自从见了袁女侯后,整个人便痴狂兴奋,不太正常,这会儿病倒躺在床上,大夫说他得了相思病,只有对症下药,才救得了铸儿。我想,铸儿生前一直牵挂袁女侯,或许只有袁女侯救得了他。”
童夫人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双目充满了担忧。
柯夫人见状,也不好说太绝情的话,委婉道:“童夫人,不是我不想帮你,主要是令超素来有自己的主意,从小到大都不愿被别人插手管她的事情。我虽然是她的母亲,也要考虑到她的感受。”
“这道理我知晓,袁女侯巾帼不让须眉,有勇有谋,只是这一回,铸儿只能求袁女侯帮帮忙了。”
童夫人甚至激动道,“只要铸儿能醒,要我做牛做马都行。”
爱子之心人皆有之,童夫人可谓是为了儿子拼了。
问题是,袁令超愿意去吗?
讲道理,童铸犯相思病生重病确实是挺倒霉的,可这与袁令超有什么关系呢?
总不至于是袁令超逼得童铸生了这病吧?
反正柯夫人不赞成袁令超过去的,有一就有二,鬼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扰得大家不得安宁。
“童夫人,你想救你儿子,这没问题,只是真的要小爱去吗?”
柯夫人道,“小爱不是大夫,去了也无济于事。”童铸也不可能一瞬间恢复神智。
“夫人,有用的,袁女侯去看望他,他一定感受得到,到那时我儿子就能醒了。”
童夫人一顿渲染,差不多把袁令超等同于救苦救难的华佗转世了。
柯夫人听着这话挺无语的,有这能耐,为什么小爱不能以此去当神棍?到那时,掐指一算,往那一站,就是一个人命。
咳咳咳,话扯远了。
“令郎的病得去吃药能治好,至于小爱,请恕我直言,小爱与童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不合适去。”
又不是亲戚,去童府不是落人口实吗?
柯夫人的委婉拒绝,可谓令童夫人急眼了。
“柯夫人,你咋如此倔脾气?”
童夫人不以为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对症下药,要的就是这味药。我家儿子因为思念你的宝贝女儿走火入魔,到头来他病了,你们看也不看他,任凭他自生自灭,那不是存心叫他去死吗?”
说着说着,童夫人手舞足蹈,情绪激动。
童夫人想着好声好气请袁令超过去一趟,到那时候一笔勾销,也犯不着一直念念叨叨不停。
偏生柯夫人不同意,也不想让袁令超过去。
既然这样,也只能强势一点了。
面对童夫人的爆发,柯夫人不卑不亢,“俗话说得好,命里无时莫强求,童公子的病我也担心,可不能因为他,就要我女儿以身犯险,清誉被毁。”
柯夫人在意的是袁令超的安危。
说得好听是走火入魔,说难听一点,啥时候疯起来要死人。
袁令超到底与童铸非亲非故,贸贸然把她推进这种事情里,英国公府的清名不提,反正袁令超多半得与童铸捆绑一起了。
“你心疼女儿,我心疼我儿子,人命关天,就不能帮帮忙吗?”
童夫人泪眼朦胧,“柯夫人,咱大家都是女人,对孩子的心,你是最能理解我的,到了这份上,除了令爱,我根本无计可施。”
她的嗓音带着哭腔。
童铸的病来势凶猛,要是挺不过去,那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童铸是她的心肝宝贝,要能救他的病,拿什么来换都可以。
童铸因袁令超痴迷癫狂, 乃至昏迷不醒,这是事实,能救他的,只有袁令超。
柯夫人抿了抿唇,对童夫人抱有同情,“夫人,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换了我也会这么做。只是,你忘了,令超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令郎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我刚刚说过了,再加上一旦令超去了后发生意外,我的女儿谁来赔我?”
柯夫人理解童夫人的心情,但不会松口。
——袁令超去童府是不打自招,承认童铸的病与她有关。
开什么玩笑?他的病不是袁令超有心让他得的的,这般强买强卖,会不会太搞笑了?
“……”童夫人深吸一口气,“袁女侯发生一丝半点的闪失,由我一人承担责任。好不好?”
为了救儿子,她抛弃了所有的自尊与骄傲,来到英国公府央求一个她不熟的人帮忙。
柯夫人会因此心软吗?
答案是——
“你有你的要求,我有我的原则,令超去不得,要不然我们英国公府给令郎找神医看看,说不定就能治好令郎了。”
袁令超不去,英国公府能派神医去一次 已然仁至义尽。
话说到这份上,按理来说一般人早就知难而退了。
偏偏童夫人不,甚至她直接下跪磕头了,可没把柯夫人吓了一跳。
“夫人,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看在我儿子一病不起的份上,请袁女侯过去看看他吧,就一眼,就一眼,不用太久。我也心满意足,我的儿子那么年轻,他不能死啊。”
童夫人用充满哀求的眼睛去看着柯夫人。
饶是见多识广的柯夫人也不免被这阵仗惊到,叹了一口气,“请你先起来吧,你这么做,折煞我了。”
说完想把她扶起来,被童夫人一把拒绝,“若柯夫人不肯答应我的请求 ,我就一跪不起。”
“……”柯夫人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是顺杆子往上爬了,给一点颜色就上染坊了。
袁令超不去合情合理, 二人不熟,去童府作甚?有病治病,要去治病去找大夫啊。
“童夫人,你这么做 ,又这么说 ,是想逼我了?”
柯夫人肃然道。
童夫人想用苦肉计,也不看看柯夫人是什么角色。年轻时跟着丈夫去战场,就连死人的尸体也见过无数回了,阴谋诡计,波诡云谲,哪个不是柯夫人的亲身体验?像童夫人这种小伎俩,又算得了什么?
“柯夫人,我也是没办法啊,袁女侯去了,我就不来打扰了。”
童夫人信誓旦旦。
救了童铸那也是好事。
柯夫人挑眉,“不去你准备天天来英国公府吗?”
“不敢。”
童夫人没有说不会,分明是存心打扰英国公府了。
“你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这样吧,你去与小爱说吧,小爱你过来。”
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妙龄女子,无双容貌,此人正是袁令超。
袁令超来厅堂有一会儿了, 听了童夫人美其名曰救人的“要求”,差点没叫袁令超笑出声。
真当她是神医了,看一会就能立刻保证童铸苏醒没事,切!做梦去吧。
一见到袁令超,童夫人欣喜极了,她相信袁令超会答应的。她儿子喜欢袁令超,她又出马求人,对方敢视若无睹吗?也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吗?
“袁女侯,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懂,我想请你去童府看看我儿子,我儿子思念你发病,这病只有对症下药才救得了他,你是他的命中人,你去了,他会感应到的。 ”
童夫人半恳切半提醒袁令超,“别忘了 铸儿那孩子想念你想念得病了,这事传出去了,对大家都不利。”
软的不行来硬的,还真是呵呵呵。
袁令超不吃这一套,直截了当拒绝说:“不好意思,我不去。”
“我不是神医,做不到活死人肉白骨。”
袁令超双目凛凛,“童公子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情,我从未利用过他做过什么商事情,这一点我问心无愧。至于他的病,我很同情,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病,保证药到病除。”
那是她能做的事情了,想叫她去童府,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童夫人没想到柯夫人袁令超母女如此心硬,不禁脸沉,“袁女侯,你是晚辈,我是长辈,我特意来请你已经够给你脸面了,n还如此态度,实在让我接受不了,没想到堂堂英国公府千金竟这般不讲理。”
“你儿子的病我承诺找大夫看病,难道还不够吗?”
袁令超语气凉凉,“别搞得是我们英国公府欠你们童府的,你儿子生了病,我们请大夫,那是我们心善,不是我们理亏。你儿子几次三番骚扰我,我都没有找你们童府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