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线索

初暮清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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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灵为东方玄奕的安妃,这个封号也是提醒东方玄奕切不可轻举妄动。

    只要北梁存在一天,巧灵便是摄政王府的安妃。

    对此,东方玄奕十分给面子地点头答应,在此期间与延昌帝又谈妥了什么条件不得而知,反正延昌帝第二日早朝神色不错。

    谈妥了结盟合约,留下了珍宁郡主,西陵使者团也要启程回国了。

    据袁令超所知,好像东方玄奕提前回去是西陵有突发情况了。

    东方玄奕正式向延昌帝告辞,延昌帝也非常大方地为西陵使者团设下欢送宴,面里面外全了礼数。

    次日,东方玄奕与哈拉提并一众高手离开了京城。珍宁郡主与叶泉出面送人,安妃也坐上大秦的轿子跟着走出了大秦的境内。

    喧闹一时的京城就此寂静了一会儿。

    东方玄奕走了,袁令超却没有放下心。

    ——那间小屋后来她再去时多了不少陌生人把守,怀疑是他们发现了有人进入了小屋。

    东方玄奕想要的地图总不可能是普通的地图,十之八九是军政地图,边关布防。

    对此,袁令超心急如焚。

    查不到线索,仅凭个人猜测,那不就是自己瞎想吗?

    背着手走来走去,如坐针毡。

    “小姐,小姐……”

    画眉焦急地呼唤着袁令超。

    袁令超回头一看,“咋了?大惊小怪的。”

    “你快去安澜酒楼看看,那里出事了。”

    画眉四人知道袁令超与盛佩君交情匪浅,她的酒楼出事,焉能置之不理?

    袁令超面色大骇。

    “我去!差点忘了。”

    那个不长脑子的严小姐估计是跑来砸场子的。

    袁令超二话不说,飞快地提起两条腿往外冲。

    安澜酒楼此时此刻人满为患,有的顾客还来门口驻足围观。当事人盛佩君与一群来者不善的砸场子的人正对峙着。

    “盛佩君,你自己是什么牌面的,咱们心知肚明,可别摆出你高高在上的嘴脸,在我这里,你只不过是面目可憎的贼人。”

    “盛佩君,你来这里不是来拆散我们的吗?于安之不爱你,也不喜欢你,他和我说你粗俗,野蛮,无知,配不上他,你不是他的佳偶,他不爱你。如今,他是我严家的女婿,是我严芳菲的丈夫,不是你盛佩君的丈夫。哦,差点忘了,你只是个丫鬟,与于安之门不当户不对,更谈不上什么夫妻情意了。”

    说话之间摇头晃脑而且神情蛮横的绿衣少妇对着盛佩君一顿指指点点。

    “你不过是于家买来的野丫头,如今能当劳什子的安澜酒楼当家,那是你自己有运气,只不过,在我严家的地盘,你这运气也到头了。来人啊,把这里给我砸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我作对。”

    端阳侯府六小姐严芳菲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看这些年她管着于安之有多严厉就知道了。

    一旦随意靠近于安之,就会死得很惨。京城里对严芳菲的评价也不是特别好,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一泼妇毒妇。

    严家小姐要砸了安澜酒楼,此话一出周围人骚动了。

    “严小姐,盛老板豪爽磊落,也对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很好,平常一有个天灾就会赈灾卖粥,这样的老板不多了。在安澜酒楼做工的那些人,谁没有被盛老板关照过?盛老板,大好人啊。”

    一个被盛佩君帮助过的路人替盛佩君说了句好话,毕竟盛佩君也没做错什么就被找上门砸场。

    “就是啊,盛老板为人很好,很正直,上次就是她给我作证,才没让没良心的官府昧着良心胡判官司。”

    有一就有二,有一个农妇勇敢地站了出来,给盛佩君鸣不平。

    “……盛老板人好,我们支持你,盛老板。”

    “盛老板加油!”

    “支持盛老板!”

    ……

    声势高涨,支持的却不是严芳菲。

    严芳菲见状,气得半死,口不择言道:“贱人,都是贱人,我的东西容不得他人触碰。赶紧的,把这里砸了,我看谁会支持贱人和我作对。敢作对的,打死。”

    狠辣至极,竟是要对路人动手。严芳菲后面的那些壮汉五大三粗,手持棍棒,一看就不好惹。

    有的人被激起怒气,大骂严芳菲:“严小姐,我们只是明辨是非,认为盛老板无错。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难道想让端阳侯府被人戳脊梁骨骂吗?”

    “对,端阳侯府教女无方,胡作非为,欺凌百姓,若被监察院的人知道了,端阳侯府吃不了兜着走。”

    袁令超姗姗来迟,她的身后跟着英国公府的一帮家丁,与盛佩君走在一起,显然是帮着盛佩君的。

    严芳菲冷笑,“我倒说是谁,原来是你袁令超。怎么?不好好留在家里,给摄政王守身,跑到大街上发什么疯?”

    给东方玄奕守身个锤子,她和东方玄奕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袁令超不紧不慢:“本姑娘与摄政王清清白白,井水不犯河水。摄政王身边有王妃安妃,轮到我插什么嘴呢?”

    她想用东方玄奕恶心她,也不看看东方玄奕刚刚娶了和安郡主归国,关她屁事。

    “哼!袁令超,你一贯油嘴滑舌,我不和你斤斤计较。我告诉你,安澜酒楼我是砸定了,你若不想被端阳侯府报复,最好别多管闲事。”

    严芳菲脸色阴沉地警告袁令超不能多管闲事。

    英国公府的权势不是端阳侯府得罪得起的,袁家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可是,严芳菲不想输阵,只能恶狠狠地警告袁令超滚开一边了。

    “那又如何?”

    袁令超淡定不已,“安澜酒楼是大家都喜欢的地方,本姑娘也是敬佩盛老板的人品,这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袁辣椒的外号,那不是说来好听的。严小姐,你不应该把怒火发泄在盛老板身上。盛老板很小时就当了于家的童养媳,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的。盛老板家贫被卖到于家,你不同情就算了,还恶语相向。我实在无法苟同。从头到尾她没有插足过你们夫妇之间,更别提从刚刚到现在,盛老板有骂过你什么吗?倒是你,严小姐,口口声声贱人,说谁是贱人,谁是贱人。”

    袁令超话音刚落,围观的人掌声响起,纷纷叫好。

    “袁小姐言之有理啊,盛老板根本就不是故意勾引于公子的,那是人家无可奈何当了童养媳。而且,先来后到,怎么说也是盛老板是于公子的原配吧,严小姐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刚刚支持过盛佩君的人一听袁令超的话,也赶紧附和赞同了。

    “就是就是,盛老板多无辜。”

    背后议论纷纷,全都是支持盛佩君的,根本没有人赞同严芳菲,没办法,严芳菲喊打喊杀的行为已然激怒了绝大多数人。

    严芳菲胸口起伏不定,脸色青黑白交错,煞是好看。

    “我不管什么原配不原配的,我是于安之的夫人,她盛佩君不配和我相提并论,我咋了她的酒楼,也有我的道理。”

    严芳菲说不过别人就开始撒泼无赖了。

    袁令超嗤笑一声,“杀人都要讲究证据确凿,你什么都没有,就要砸酒楼,你如此无礼,看样子端阳侯府的人也是这般不知轻重,自以为是,自视甚高,蛮不讲理,跋扈傲慢,草菅人命。”

    既然严芳菲因为端阳侯府敢招惹盛佩君,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胡说八道!”严芳菲怒指着袁令超,“来人,给我打,好好教训她。”

    “是!”

    壮汉们三三两两围上来,想对袁令超动手。英国公府的人也不干瞪眼,冷言道:“大胆?国公府千金,岂是你们可以冒犯的?”

    英国公府不比端阳侯府差,甚至端阳侯府还得小心着英国公府。

    “本姑娘从出生到现在,揍过的人不胜其数,打得过我的人屈指可数,如果严小姐不嫌弃的话,就和我比试比试吧。”

    袁令超微笑道。

    严芳菲这个仗势欺人的草包,敢和她真刀真枪大打出手吗?

    果不其然,严芳菲往后退了一步,冷言冷语,“滚!真当我和你一样野蛮无礼啊,滚,一群疯子。”

    说完,跺跺脚,扭头跑了。严小姐走了,她的一群打手也四散开来。

    雄赳赳气昂昂地来,灰溜溜地走,别提多滑稽了。

    安澜酒楼无端飞来横祸,盛佩君仍旧淡定自若。围观者无一不敬佩的,有的人也宽慰了一下盛佩君。

    “盛老板,以后严家找你麻烦,你可以打出我的旗号和严小姐对抗。”

    袁令超皱了皱眉。

    严芳菲看似被她逼退了,不过对方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尤其是严芳菲出了名的记仇小心眼。

    严芳菲与盛佩君的恩怨化解不了,也只能小心为上了。

    盛佩君不以为意,“袁小姐,你帮了我,我怎么能把你拖下水呢?这件事,我有分寸。”

    像严芳菲这样的人看似麻烦了点,可是她们一贯虚张声势,还不算啥大事。

    盛佩君走南闯北,历经大风大浪,想对付一个跋扈千金,绰绰有余。

    “那行吧,盛老板,有什么事,你别忍气吞声,好好干就是了。”

    袁令超笑容可掬。

    好歹是安澜酒楼二当家,严芳菲要咋了她的金饭碗,做梦去吧。

    “盛老板,你听袁小姐的,有什么事,抬出英国公府的名号,亦或者抬出我姜某人的旗号,总比单打独斗来得好。”

    有的人没走,就给盛佩君出主意。

    面对老熟客的好心提醒,盛佩君平静地统一答复:“谢谢你们的好意。只是求人不如求己,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严小姐。我有我的处事原则,还请各位见谅。”

    盛佩君好强,却也不是不明是非之辈。

    严芳菲的骚扰是有恃无恐,英国公府也好,还是谁谁谁,只是一时的,只有靠她盛佩君,方能长久。

    “那好,盛老板,我尊重你的意愿,我等着你的酒。”

    老顾客大大方方地送上了祝福。

    盛佩君微笑以对。

    见此情景,袁令超心内感慨,安澜酒楼能有今时今日的名气,不是凭空捏造的。

    安澜酒楼发生了点小意外吃饭的人也散了一些,不过正好,盛佩君要和袁令超谈论一下清欢的问题。

    “清欢与百合的问题,我查过了,她们二人生辰相近,都是找不到父母的孤儿,在万妈妈底下她们就认识了。”

    盛佩君知道袁令超心忧春华楼的问题,直接开门见山把她查到的一一说明。

    袁令超摸了摸下巴,“她们与西陵有关吗?”

    噗!

    盛佩君疑惑,“这是有什么依据吗?”

    “你好像没发现,清欢说话的口音不是大秦口音。”

    袁令超说道。

    清欢虽然在大秦生活了一阵子,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口音在一些词语体现得非常明显。

    袁令超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

    “这……好像是这样,她不爱甜的,也不爱吃酸的,她爱吃辣的,反倒是偏向于西陵国人的口味。而且,我看她在画父母的图像时,一个角落写了她的名字,欢的一撇不太自然,感觉是用有手写不习惯。”

    盛佩君也道出了自己的一些怀疑。

    不过这些都没有真凭实据,爱吃辣的也有大秦人,况且清欢方方面面没有体现出对西陵的向往与了解。

    “只是猜测当不得真,百合或许是突破口。她比清欢更容易找到破绽。”

    袁令超发觉到,这些破绽是清欢有意露出来的,她想说什么呢?

    说到这里,盛佩君说到了一个人,“百合和严家的公子走往甚密,严公子还是负责粮草运输的。”

    这就对上了,地图一事可能是百合说的。

    “赶紧去调查百合。”

    袁令超相信,盯住百合,就有新的发现。

    “百合身边有我们的人,不急。”

    盛佩君低声向袁令超说出这个秘密。

    袁令超眼睛一亮,“真的啊?厉害了。”

    春华楼那个地方是东方玄奕设下的基地,盛佩君的人还能混进去,好运气。

    “也是凑巧,我帮了一个人,她就心甘情愿帮我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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