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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纪瑾言才出声道：“你想出国吗？”
问的是想，而不是要。
舒曼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正在咀嚼食物。
她抬头看向他，他也放下手中的碗筷等着她的答复。
想去吗？可能是想的吧？
舒曼笑着看向他，“嗯，我挺喜欢的。”
也没有正面回答说想不想，权当默认。
他怎么理解，就看他自己的了。
舒曼心里慢慢腾起一阵希望。
“你喜欢还是她喜欢？”纪瑾言突然发问，眼里的凶光直射林雨晴。
舒曼按捺住脸上的笑容，希望确实出现了。
他想清楚了，这一切应该都是林雨晴搞的鬼，纪中南那么忙哪有闲心管舒曼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林雨晴被他的眼神看得谎了神，连说出口的话也不成句。她用眼神求助旁边的丈夫。
纪中南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纪瑾言继续说下去。
纪瑾言有条不羁的说着：“我说，你是为了一己私利才想把舒曼送出国。”
林雨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退的一干二净，为自己辩解道：“一己私利，我为了什么一己私利，送她出国对我有什么好处，送她出国是百利无一害的，那个学校有多好你知道吗？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想去哪里，可他们去不了，而舒曼刚好可以去，有机会去。”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要把舒曼和纪瑾言分开，纪瑾言对舒曼的心思，她昭然若揭。
她之前是有送舒曼出国的想法，但没有那么强烈。一切都源于，远在S市的纪瑾言，几乎是三天一个电话雷打不动的打回家里，话里话外都在询问舒曼的日常，更别说他自己打给舒曼的了。
她越想越后怕，不管舒曼想不想出国都只能送她出国了。
“好了。”纪中南皱着眉头，他也听了一个大概，无非就是让不让舒曼出国的问题。
儿子怎么这么关心舒曼这个小姑娘，他抬头，仔细的打量着小姑娘，乌黑的长发，瓷白的皮肤，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一瞬间，心中也明白了过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免会让青春期的男孩子心动啊！
纪中南的目光落在纪瑾言的身上，“不想让她出国吗？”
客厅里，舒曼和林雨晴坐在一起。
纪瑾言则随纪中南去了书房，很显然这是属于两个男人的对话。
纪中南直视着眼前的儿子，“为什么不想让她出国。”
“她还小。”
纪中南一挥手把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上，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声音传到客厅里，两人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时刻关注着楼上的动静。
“你也知道她还小啊！”他说完就递给儿子一支烟，又帮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
纪瑾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纪中南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抽烟都不会？小屁孩。”
“我不是。”纪瑾言咬牙切齿的反驳他。
说完，就夹着烟吸了一口。
他紧缩着眉头，苦，辣，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
在纪中南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又猛吸了几口，些许薄荷味弥漫在口腔里。
纪中南笑着出声，“现在好多了吧！”接着就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
“嗯。”
“你是个男人，懂我的意思吗？”
“别让她出国。”
纪中南拍拍儿子的肩膀，“她出不出国，决定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