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天

褚同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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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压倒是吃得快活,花零奇怪地看向东巷手里的肉,不知道是什么肉,但是依稀能够看到肌肉的跳动,看样子是刚杀不久,可真新鲜。

    “这肉哪里来的,你们不是很少吃新鲜的肉吗?怎么拿来喂它了?”

    东巷将剩下的肉放在了花零的掌心里,陆压爪子抓着花零的肩膀,吃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新鲜肉块,好不快活。

    “仓库里养了几头驴,定期会杀一头吃肉,今天刚好是杀驴的日子。大家见到无双兄新养了只宠物,都想来套近乎,我就带着肉来了。”东巷用布擦了擦手,骄傲着。

    花零细品东巷的话,笑着说:“套近乎?这是和陆压套近乎还是和我啊?”

    “当然是和无双兄啊!”

    “那还真是便宜这小子了,因为我而吃到这么新鲜的肉,哈哈。”花零用手捋捋陆压的羽毛。

    陆压也吃饱喝足蹭蹭花零摸着自己的手,一人一鸟的互动和谐有爱。

    往后二十几天,花零在军营和大家熟悉着。

    波旬给自己制定的所谓“梦中训练”实际就是在梦中做一些现实没时间做的锻炼,把精神力和体力都可以提上来。

    虽然波旬没有直说,但是花零发现了,在梦中提升的体力不止可以体现在现实的身体上,还是以至少双倍的反馈。这可是花零前世不爱运动时梦寐以求的事。

    这天,花零如往常一样在闲逛,也不知道走出军营后沿着同一个方向走了多久,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处断崖。

    上前查看后发现只是个很深的峡谷,底下能看到绿色,应该是丛林。

    花零可没兴趣下去,转身打算往回走。突然,从前方射出了一只弓箭,直接穿过花零的胸口。

    花零瞪大眼睛,却因箭的冲力往后倒去摔进了峡谷。

    十天前,启国境内。

    “听说,瑞国的太子到他们边塞的军营来了?”坐在大堂龙椅上的男人手中抚摸着一只甲壳虫,“可真厉害,不愧为花老爷子的孙儿,年纪轻轻就想带兵打仗。还是说,是来体验生活?”

    “父皇,需要现在解决他吗?”站在男人身旁的少年开口询问。

    “嗯……把他也送进那道悬崖之下,老爷子也许需要人陪呢?正好是自己的孙儿。”

    “是。”

    “对了,惬儿。”

    “父皇何事?”

    “听闻瑞国有位皇女,和你年龄相仿,要不去看看?”启皇摸着手中的甲壳虫,搓搓它的后背,“似乎是一位少言寡语的女孩。”

    “父皇是打算让瑞国与我们联姻?”

    “不全是,”顿了顿,“要是看上了,在战胜瑞国后把她留下,当然,还是看惬儿的意愿。”

    “……是。儿臣去准备刺杀瑞国太子,先行告退。”

    “嗯,去吧。”

    启皇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兰尚惬,启国兰式皇族唯一皇子,同样是拥有猛驹——驳的亚瑟。

    用几天时间远距离摸清了花零的行踪,在第十天拉弓将花零射进了那座峡谷,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但是他们估计不会在短时间内知道启皇口中的皇女就是花零了。

    花零被射中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远处拿着弓的兰尚惬,自己往后倒进峡谷的时候兰尚惬就提着弓袋离开了。

    坠下悬崖后还没落地花零就昏迷了。

    “波旬,我会死吗?”花零托腮坐在花海里,看着面前同样坐着的波旬,他们都能够感受到此刻花零生命的流逝。

    身体下落的过程中碰到了石壁和石壁上长出的树枝,身上四处都受了点伤,但绝对没有胸口严重。

    花海里的花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此时的她胸口没有那支箭,但是那一瞬间被穿过的痛苦还在她的脑中。

    “被射穿了胸口,并没有伤到心脏,也许能活下来。”

    波旬作出了中肯的评价。

    “心脏没事就有可能活?”

    “嗯,不过已经很严重了。”波旬开口,看向了花零,“要接受诅咒吗?它能让你在魂飞魄散之后也活过来。”

    魂飞魄散也能活过来吗……

    “……算了,等我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再说吧,只剩一口气的时候。”

    ……

    陆语是一位作为“狐妖”生活在丛林中的人类,她天生可以变出狐狸耳朵和尾巴,有时候还能直接变成狐狸。

    也许是因为这种特殊的能力,她才来到这片没有人生活的峡谷丛林生活,从八岁来到这里后经过了八年,除了一个嵌在石壁里的尸体以外没有见过丛林里有任何人类出现。

    这天,陆语走在丛林中,突然有什么从高空上坠落,挂在了斜前方的树上。

    陆语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却看到了一个被弓箭射穿了胸膛的男人。头脑风暴三秒钟,最终还是把男人从树上解救了下来,不认识但也不好见死不救。

    男人躺在草地上后陆语更加犯难,男人紧皱的眉头和沉重的呼吸声让陆语知道面前的人还活着,但是胸口却被刺穿,这可如何是好?

    陆语用在丛林里收集的一些可能派上用场的草药在弓箭周围消毒,又准备了其他东西。抓着箭柄深呼吸后猛地一抽将弓箭从男人胸口抽出,男人猛地咳嗽。

    陆语赶紧给男人止血消毒敷草药包扎,男人难受地闷哼让陆语紧张,她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给男人处理好。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陆语也没办法把男人带回自己住的小屋子,这么大的男人她也抱不动。

    突然,陆语的头顶传来一阵振翅声,又响起几声乌鸦叫。

    陆语抬头看去,是一只尾羽比普通乌鸦要长的乌鸦,在落日的映射下泛着红色的光芒。

    “啊!啊!啊!”

    乌鸦的叫声悲戚,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陆语本想让乌鸦落下来,但是乌鸦却一直在空中盘旋不理睬她,只好作罢。

    陆语将男人放平后身上盖上树叶作为被子,拍了拍他的腹部:“我搬不动你,你就好好在这躺着吧,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晚安。”

    在太阳完全落山前离开了。

    夜幕降临,花零缓缓睁开眼睛。撑着手臂起身的时候感受到了胸口的剧痛,“嘶”的一声令人揪心。

    “啊!啊!”

    耳边传来熟悉的鸦叫,花零看向了头顶遮挡住月光的树枝,陆压就落在那树枝上。

    “守着我呢?”

    花零将上半身坐直后才突然发现插在自己胸口的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法还算不错的包扎,摸着能感受到里面有草药的痕迹,包扎布都渗出绿汁了。

    “这悬崖底下还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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