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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候看的书多也不一定会用,你很厉害。”顾相秋拍拍花零的肩膀。
“嗯,谢谢皇叔。”
花零的语气含笑,但是冯赛看向花零的时候花零却抿着嘴,注意到自己被注视时花零朝冯赛露出了微笑。
冯赛被安排在医疗屋休息,明天一早就会被互送去古泽,古泽在瑞国和自己的战斗里失败后和瑞国签了盟约,瑞国没人会想破坏这个约定,更别说是在皇太子的眼皮底下对他国王子做什么。
回到顾相秋的帐篷后花零躺在双人椅上,把双腿架在右侧扶手上。
花零听到帐篷布被拉开的声音,知道是顾相秋回来了,晃了晃耷拉在身侧的手臂,颓废地说着:“巡逻、训练、聊天……还挺轻松?”说着自己对军营的理解,乐乐呵呵地模样让顾相秋不解,却又听到:“这里人的文化水平如何?”
顾相秋暗自叹气,把一块布料丢向躺着的花零,自己手中还留了一块,两自己手中的布料打开后掸了掸:“识字的都不多,能写出自己的名字算不错了。”
花零意会地点头,伸了个懒腰后调整坐姿撑起身子站起身,手里拿着顾相秋丢来的布,打开后发现是一块很大的浴巾。
“给我这个做什么?”花零疑惑。
“赶路几天没正经洗过澡,你应该看到这附近有条河了吧?”顾相秋说着就拉开帐篷布要离开。
“哎,我也去!”花零突然被不平整的地面绊到,只是酿跄着往前倾,跨一步稳住了身子,并没有摔倒,然后跟上了顾相秋。
顾相秋并没有想过花零会跟过来,花零是想和顾相秋一起洗澡?
到了河边后花零发现夜晚的河面上升腾起了一层雾气,河水清澈,四周铺了层层叠叠的石块,比白天时看起来更是个适合泡澡洗漱的地方。
“看着很不错哎。”花零已经找了块石头,将衣物脱下后放在上面了。
花零脱光后将河水浇在自己身上,适应后跳入水中,背靠岸边搓洗着自己。突然发现什么,回头,看到顾相秋还在慢吞吞脱衣服。
“皇叔你好慢啊——”花零趴在岸边不理解地看着顾相秋脱衣服的背影。
顾相秋的身材是极好的,能感受到脂肪但是肌肉分明,背肌纹路若影若现。单论花零印象里的人来说,顾相秋和花木是不相上下,但是花木的脂肪应该比顾相秋多些。
正思考着,顾相秋已经脱完衣服准备下水了,花零眼神跟随着顾相秋的身影,说了句:“皇叔你身材真好。”
顾相秋下水后瞬间脚底打滑摔进了河里,用手撑起来后表情想被打了一拳。
花零看到顾相秋突然栽进水里还奇怪呢,看到顾相秋一脸难受地看着自己更奇怪:“呃……怎么了?”
顾相秋坐在了花零的旁边,叹气。
他是在想花零的性别观念吧?
啊……
毕竟花零是个没有性别观念的人,从前世就如此。
自然不明白封建社会下男女之间为何会有羞耻心,而且,花零现在可是男性的身体,更加不理解这些了。
身为房齐天的时候她就经历过被女生孤立,只有一个从幼儿园开始就是一个班、一起长大的男孩,带着她和他的其他兄弟们一起玩属于“男孩子”的让房齐天觉得好玩的、有趣的游戏。
初中时房齐天却因为经常和男孩一起玩耍,被女生们八卦说他们是一对,被起哄,被生拉硬拽地凑在一起。
初中毕业时男孩却好像被“洗脑”了,如那些女生八卦中的一样向房齐天表白,可是对房齐天来说男孩只是“家人”。
后来房齐天谈了男朋友,但是只是为了弄清楚男女之间的情感罢了,直到她觉得“男朋友”这种生物是烦的、是让人不解、是给生活添堵的。
房齐天意识到这点后坚定地、不留任何余地地删除拉黑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除了“家人”以外不需要任何人,尤其……是异性。
对房齐天来说关系好的都是家人,而男女朋友这样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房齐天眼中最好的“家人”,当然是余秋明。
余秋明虽然是房齐天姑姑的儿子,住的地方并不在房齐天附近。
但是在没出国留学前,余秋明学校放假的时候就有事没事到房齐天家中做客,住上几天。也会拉着房齐天去自己有能力带她去的各种地方。游乐园、海洋馆、海边沙滩……
他们互相都当对方是亲妹妹(哥哥)。
在余秋明刚留学的第一个学年,余秋明甚至因为忘记给房齐天留联系方式而在寝室里抓耳挠腮,室友还以为余秋明的动作是来自东方的神秘仪式。
这件事还是后来打电话的时候房齐天在听筒里听余秋明的室友们和余秋明快乐打成一片提起来的。
两人打第一通视频聊天时,余秋明当时大一刚结束,房齐天在备战中考。
房齐天把手机架在旁边听声音,而余秋明从房齐天的语气里明显能够听到她对考试的各种怨念。
余秋明好声好气地安慰房齐天,说自己的学校已经放了几个月的假,等房齐天考完,不用看什么分数,什么脸色,他带着房齐天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不用告诉任何大人。
房齐天仰躺在椅背上呼口气,复习的气力这才恢复。
因为房齐天知道,余秋明会实现他的话,他会带她去任何她会说出口的地方,他从来没骗过自己。
其实只是两个独生子女的相互依靠而已。
……
“……所以说…你可是女孩啊,还是要注意一点……”
花零抬眼看向了顾相秋,她听到了顾相秋的长篇大论,无非就是希望花零对“自己是女人”有一个确定的概念。
对,花零是女人。
一个应该上厕所是蹲便,身体机能跟不上男人,应该依靠男人,将自己托付给“值得信赖”的男人的女人?
“我不希望性别是值得羞耻和划分的。”
顾相秋的话语停下了,花零接上了自己的话。
顾相秋茫然地看向花零,花零看着自己男人的身体:“如果连现在的我,一个在别人眼中是‘男人’的我,都需要因为自己原本的性别感到不应该,那动物呢?”花零抬头看向了远处的黑暗:“性别不是让人们分裂的理由吧?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以及别人的性别呢?为什么要一直提醒我,我是‘女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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