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天

褚同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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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零及笄当日。

    对外开放的大堂聚集了许多臣子和一些看热闹的百姓,大家都对“太子及笄”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议。

    “及笄?太子原来是公主吗?”

    “女人怎么能当太子,说不定是带回来的那孩子。”

    “但是带回来那孩子年龄和大公主差不多啊,而且及笄不是女人的事吗?”

    “嚷嚷什么,等会看看不就行了?”

    ……

    过了好一会儿,除了花零以外的所有人基本都到了,臣子以及百姓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相秋怎么也不在?”花木环视了一圈,自己昨天可是亲自迎接顾相秋从边塞回来的,今天怎么会不在呢?

    端木芜湘担心地问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突然红枣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没刹住脚步一头栽在了皇上皇后的面前,站起身将头上的尘土拍走后说到:“公主殿下被刺客带走了!不过碰到了顾将军,告知后他去追了!”

    “什么——?!”

    这段对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台下有个人微微笑了,小声嘀咕:“计划成功……”

    半个小时前。

    花零穿衣服的时候花北辰依旧站在她的旁边,花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花零换好衣服后转身时就注意到了纸窗户被戳开,有什么东西被吹了进来,才刚意识到是迷药,花零和洛舍就都中了招。

    刺客打开窗户查看,确认了屋内的人都被迷晕了后打开门将花零扛了起来,走出去时被红枣撞见了,但是刺客并没有看到红枣。

    红枣本来是来给花零送端木芜湘给她准备的配饰的,却看到有个蒙着面部的人扛着花零从花零的寝宫走出来,很快就意识到这人是刺客,迅速躲到了宽大的门柱后面。

    也正是这个时候红枣看到了似乎也是来找花零的顾相秋,赶紧告诉他花零被刺客带走了。顾相秋二话不说就朝着刺客的方向追去,并提醒红枣通知皇上他们。

    花木虽然对顾相秋的身手非常信任,但是又对女儿的安危非常担心,抓耳挠腮地不知如何是好,下令护卫队寻找花零。

    顾相秋这边,他紧追不舍地追了刺客好一会儿了,那人身法不错,一直在边逃边给顾相秋使绊子。

    顾相秋边追边思考如何拦下他,他物色到了一颗石子,路过拾起后精准地砸到了刺客的后脑勺。刺客的手脚因为石子的缘故变得不灵活绊住了自己,就快要从空中带着花零摔下去的时候,顾相秋从他肩上抱过了昏迷不醒的花零。

    顾相秋站在屋顶上横抱着花零,晃了晃又喊了她的名字,确认是不是还睡着。花零一点反应也没有,顾相秋皱眉思考,而后叹气,也没其他办法了,先带着花零回去吧,今日的及笄宴会不能没有主角啊。

    顾相秋命令了在附近巡逻的侍卫把刺客押走后带着花零前往了大堂。

    顾相秋抱着花零出现在大堂时花木都高兴坏了,其他皇子一个个也喜极而泣,特别是最喜欢黏着花零的小皇女花玉琴。

    顾相秋将花零放在了花木命人摆放好的位置上,又帮忙整理了一下因为刚刚的事情被弄乱了的着装。昏迷着的花零任人摆布,如同布娃娃一般。

    红枣则带着半梦半醒的花北辰站在旁边,花北辰是被红枣接了一盆水后泼醒的,又因为衣服湿了,只好换了套衣服再来,比顾相秋带回花零的时间稍微晚了点。

    花木这才咳嗽几声宣布及笄宴正式开始。

    致辞、送礼、取字,一个接一个地来。花木给花零取得字是“无双”,花零、花无双,也许是个好名字。

    下午未时,花零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这时候宴会已经结束得差不多了,花北辰把花零抱到了花园里晒太阳。花零走到花园的池塘旁用池水洗了把脸,清醒多了后才发现花北辰一直守在自己旁边。

    “我昏迷了多久?”

    “三个时辰。”

    “昏迷的时候有人进房吗?”

    “有,把你带走了。”

    “把我带走了?那我怎么还在这,你不是也晕了吗?”

    “是顾相秋把你带回来的。”

    “这样啊。宴会结束了?”

    “是。”

    花零坐在草地上思考了一会儿,就瞥到了从远处走来的花烁和花玉琴,花零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后走上前。花玉琴见花零朝自己走来,高兴的直接扑在了花零的身上。

    花烁招呼着两人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花北辰也站在了凉亭内。花烁在来花园前就托红枣拿点糕点来,此时红枣已经拿着美味的糕点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

    “今日想要将你带走的那个刺客,刚才我去审过了,没有供出幕后真凶,最后吞毒自尽了。”花烁喝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上后拇指时有时无地摩挲着杯口,“不过那名刺客的身上有傩国的印记,只是不能确定刺客是傩人。”

    “父皇说傩人都是见钱眼开之人,即使能确定带走姐姐的刺客是傩人,也不能确定幕后真凶是傩人啊,毕竟刺客只是拿钱办事。”花玉琴吃着糕点说话,嘴边沾了许多碎屑,花零拿手帕给她擦了擦,花玉琴还蹭了蹭花零的手,“对了姐姐,你知道父皇给你取的字了吗?”

    花零收起了手帕,疑问地看向花玉琴:“是什么?”

    “‘无双’。”花烁托着下巴和蔼地看着两个妹妹,“多有意思的字,对吧?”

    “……这名字在现代都是用烂了的。”花零总是在这种时候对自己“曾经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的身份感到抱歉,如果自己只有身处上古的记忆,说不定会挺喜欢这个字。无双哎,说白了就是独一无二,谁不想要这种名字呢?

    “总不能寒了父皇的心。不过零儿妹妹本来就是一副苦瓜脸,可能即使不喜欢,对现在的父皇来说你的表情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吧?”花烁笑着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咀嚼。

    花零这就想起来,自己五岁左右面见花木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不怎么笑吧,花木总是会难过地和端木芜湘说花零没有小时候可爱。五岁的时候说小时候,也许是指婴儿时期?是因为婴儿时期经常笑的缘故吗?

    笑会让人觉得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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