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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是被周墨从皇宫里叫来的人扑灭的,花木听到国子监着火了都不敢相信,带着人马来了以后迅速采取措施。
万幸的是学子和先生们都没事,不幸的是教室被烧得体无完肤完全没法上课了。大部分学子因为无法继续上课都骑马回到了远方的家,小部分留在了城里。
周墨在花零的支持下将乔丞相、岳大夫和韩大夫以及韩岩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花木,花木知道周墨的神降是白泽,有知晓万物的能力,所以愿意相信。
况且国子监的所有人都能证明,吃了韩岩让下人送的饭后睡得很深,虽然没尝出来迷药,但是都选择相信这四位是坏人。
忙活了一天后花零带着洛舍回了寝宫,让洛舍准备洗澡水。
“不过,韩岩为什么在供认罪行的时候突然晕倒……”
花零一直在旁边看着洛舍倒水和准备洗漱用品,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问话,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想和洛舍讨论?
“公主在怀疑什么?”
“花北辰能够附身韩岩一定是通过某个媒介,如果满足这个媒介的话,北辰应该可以控制任何人的身体。”花零捏着下巴沉思,“希望没有附身父皇,否则就难办了……”
洛舍倒水的时候听着花零的思考和理解,稍微愣了一下。花零接着说:“附身的媒介有时候无非就是接触和对视,或者通过某件事有联系,今日大堂里人员密集,肯定不能一个一个找。而且找到了也不见得北辰会承认,附身后有没有明确的特点呢……”
“如果是眼睛的话会不会是颜色?”洛舍将最后一桶热水倒进澡桶后,站在了一旁,花零边脱衣袍边向洛舍招收,洛舍领会后走到了花零面前帮她脱衣服。
“如果是瞳色的话最容易发现的应该是哥哥。”
“花烁皇子的眼睛原本就是很特别的蓝色,如果被俯身后变色也是最容易发现的。”洛舍赞同地点头。
“所以他是最没可能的,原本能够很细微的变化一旦变成很发现的特点,被附身的几率就会无限缩小。”
花零的衣物全部脱光后将身体淋湿,踏进了澡桶,洛舍站在屏风后给花零整理脱下的衣物。
“那公主认为,谁是最有可能被俯身的?”
“你。”
洛舍很明显愣了一下:“为何会这么认为?”
“我并没有掩饰过自己,所以给自己的定位是‘能够让觊觎王位的人感受到威胁的人’。如果北辰感受到了这种威胁,必定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如果不是父皇,那就是你。”
“那公主是感受到了我和平常的区别了吗?”
“有一些。”
“一些?”
“就在刚才,”花零捞了一手的水甩了出去,正好甩到了洛舍不安分的衣摆,“‘帮我脱衣服’这件事你做了也有两年了,刚刚还需要我招手才过来,是不是还在想我为什么没有侍女啊?”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到细腻的流水声。
“八岁小女孩的身子没什么好看的,所以我给贴身侍卫的标准里就加上了更衣。”花零通过映在屏风上的影子观察着洛舍的一举一动,“洛舍从一开始的男女授受不亲,到后来我沐浴不让他跟着还会满脸疑问。我倒是没想到,这都能成为突破口。”
房间里很安静,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洛舍“啧”了一声。
“怎么?对孙女的聪明才智很不服气?”花零语气里的笑意毫无掩饰。
花北辰刚想夺门而出,一把匕首就穿过屏风插在了花北辰面前的门上。
花零走出澡桶,将身体擦干后穿上白袍,绕过屏风走了过来:“而且其实我发现得还挺快的,被俯身后眼睛会有明显的红色,在离开大堂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揭穿?”花北辰怒目圆睁,花零从没见过洛舍这么生气过,倒是长见识了。
“因为不确定,毕竟你可是连国师都认不出来的存在,我的直觉也不是次次都能准确预知,所以我需要找到你和洛舍的区别。”
花零拔下了插在门上的匕首:“最大的区别刚刚已经展现过了~”
花零刚伸手想推开门,却被花北辰拉过手转过身按在墙上:“被认出来我确实很惊讶,但是这些都没有你自然地叫一个男人给你宽衣解带惊讶,崇安他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没教我,洛舍一直都是跟着我的话做事的。”
“你们两个差了八岁!”
“我知道。”
花零也知道如果花木被告知平常沐浴更衣是洛舍在帮忙肯定会大发雷霆,不过她并不管那么多。
入夜。
洛舍平常都是靠在花零卧室的门柱上睡着的,似乎是因为花北辰在洛舍的身体里,靠在门柱上很快就入睡了。
花零倒是担心自己的爷爷不习惯侍卫的睡觉习惯会睡不着,进屋后思考再三还是拿了被褥出来,看到花北辰睡熟了后叹口气,将被褥在房间里铺好后把花北辰打横抱起放置在了地铺上。
“今天外面可能会下雨,就待在屋子里睡吧,爷爷。”
次日醒来后花北辰睁眼看到天花板的那一瞬间是懵的,坐起身后看到旁边就是花零的床铺,但是花零并没有在床上。
接着门就被打开了:“醒了?”
花北辰看到了站在门口背着光的花零,她沐浴在光中犹如神明。
花北辰将被褥掀开后发现自己只穿着亵衣,又把被褥盖上了:“你先出去。”
“……为什么?”花零略有不理解,“洛舍身上每一处我都看过啊。”
不要一脸茫然地说出震惊别人的话啊!
花北辰被花零的观念弄愣了,花零将门关上后他赶紧穿好衣服,读取着原身的记忆后了解了洛舍作为花零的侍卫时都在做什么。
读完后的花北辰陷入沉思:这丫头,把洛舍当驸马来养的吧?
花北辰的性格直接,有了这个疑问后便向花零提出了这个问题,花零给出的回答却是:只是一个捡回来的人罢了,难道只因为性别不同就认为是驸马?那皇子身边的女侍卫岂不是皇子妃?这种说法太可笑了。
花零对男女界限模糊,一点也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这是花北辰这几天对花零的观察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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