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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星辰,夜鸟惊叫。成群火光,直通向宫城。
兵剑相刃,血雨相融。皇城危机,亦有勇将挺身而出。行若雷霆,力如猛虎,烽火燃起,一夜平反。
同年迎娶郡主;手握兵权,深受陛下之信赖。
先王薨逝,举国哀鸣,因无长子,由次子温言继位。皇帝好文,厌武。虽讨厌大将军,却忌惮他的势力。特此,涨文权,立宰相,赐高权,赐宝剑。
此后,文官与武官势如水火,争锋相对。
十余年后——————
帝国京城内,车水马龙,繁花簇锦。街上更是热闹非凡。杂耍,斗鸡,酒楼,街上小摊,连店铺都是极其新颖。
有少女穿着素衣,陪着家人在街上游玩;有上年与几位益友言语不听。
长街上,游行的车队,华丽贵气。偌大的红袖木所制马车上,载着一座巨大黄金佛像。佛人一双慈眼,望与众生。
前排佛僧带着头纱,念着经文。后排的圣女撒着篮子里各类花朵。
互送佛像还有一堆士兵,看上去井条有序。
今日是浴佛节,重大节日之一。
临边的城中之人,都在天没亮,就赶路过来瞻仰。连着三日热闹不停。
“小祖宗,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身穿灰色便服的老人一脸焦虑,紧随着走在前排的少年。
少年一身白蚕所织上等的锦衣,尽是显得贵气。他落脚之地,都有人纷纷避让。
“让开,让开……”马蹄声渐寻渐近,一名将士骑马疾奔。骑过之处,留有清风。
“小祖宗,有没有伤到你?”老人更加担忧,连忙拉住他,走到少年面前,检查一番。“不长眼的东西,幸得没伤着您,否则给他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少年拍了拍了衣裙,摇了摇头,“他必然是有紧急军情,才十万火急。还有,莫要跟着我。”
“奴才不敢不跟,您可是娘娘的心头肝,若有分毫差池,奴才一百个脑袋也是不够赔的。”
少年有些不悦,冷‘哼’一声。“回去告诉母后,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她事事为我操心。”
“小祖宗……”
“别跟过来!”
烟花升起,又落。花瓣漫天,人群拥挤了上来,只为沾点佛门贵气。少年身手矫健,一下子就消失在视线中。
老人寻了许久,未果。
皇宫内,云鸾宫
“他当真这么说?”妇人一双嫩手纤细修长,穿着朴素。手上忙碌的理剪花叶。面前的白梅牡丹十分珍贵。
“是的,奴才无能,甘愿受罚。”
“他性子烈,随性子胡闹,你们要是能看管住,本宫就不会操这么多心了!”
“殿下会明白娘娘您的苦心的!”
“但愿吧!”妇人停下手中活,“你下去领罚吧!”
“等等,去之前,再去一趟承德殿,禀报陛下。”
“是,娘娘!”
城中街——————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要出来玩的是你,这怎的出来后又不开心了?”子阳疑惑一问。
女孩有些踌躇,“爹爹刚回来,又去忙了。说好的一起过浴佛节的。”
“为了这事?父亲本就日理万机,现在国朝有些不稳,父亲更得为国尽忠。”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了,似玉,哥哥陪你也不是一样?我也经常在塞外,刚回来啊!”
女孩刚想再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了,似玉。哥哥给你买好吃的,消消气,等会去看马球比赛。”
“嗯!”似玉低头,嘟囔几声。
承德后殿,几位文官滔滔不绝。
“边境战事吃紧,大将军刚获大胜,恐敌寇不再犯,故国朝经费不足,连累百姓。边境的百姓因战事,年年吃不饱,穿不暖。陛下,有些节日该免则免。”
“你这是在责备陛下办浴佛节?”
“臣并无此意。”
“浴佛节本就是开国以来的重大节日,几乎所有百姓信奉神明,这节日没了,你让那群信徒心生不满,暗骂陛下?”
“再者,佛本就讲究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无论是从政治,还是利益上来说,都是好的。”
“但,让我们堂堂北元镇国大将军负责神像游街,岂不是小小题大做了些?传出去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落了笑话。”
“你少说几句!”
“拦我作甚,本就如此。”
“话虽如此……”
“陛下都没拦我,你拦我作甚。这话今日我就在此说白了……”
“宰相到————”
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刚才争论的几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各归其位,殿内一下子清净不少。
“赵爱卿怎么不讲了?”温言脸色微微转好,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下子烟消云散。“名阳,你来的甚是时候。”
“何以见得?”顾名阳挥了挥衣袖,行了行礼,脸色冷清。
“众爱卿,正在议论朕该不该办浴佛节!”
“浴佛节已然办了,有何可议论的?”
他言语简洁,字字明了。每句都带有震慑力。
众人不语。
宦官一身深灰色长袍,趁着大臣互相言论的空子,溜了进来。来到陛下身旁,侧身低下,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说完,立刻退下。
“名阳,陪朕出去走走。众爱卿都散了吧!”
殿外,微风轻拂,烈日刺眼。
“方才,宦官跟朕说,子卿溜出宫外。现在甩掉宫人,独自逛浴佛节。他是朕最看中的儿子,朕担心……”
“正巧慎禹在外抓人贩子。臣让他多注意,找到殿下就立即带回来。”
“那就辛苦了!”
顾名阳眼神微垂,“这是臣的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