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减法的人生

从前有只坏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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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着就有人爆料了端木辰良和京大出版社的龃龉,并指出了《未来的工业设计》这本书是孤版且仅有一次印刷,并且只有一次合同,很快就有对消息敏感的人注意到这本书的价格从某二手书交易平台从不到200一直被炒作到1000元左右。第一版第一次印刷的书本身就会被人追捧,端木曾经有一段时间追过岳麓书社、齐鲁书社的某线装版本的书籍,中间甚至被人炒作翻了何止二十倍价格。博博上更是有人表示愿意以5万元一本的价格采购端木本人亲笔签名的《未来的工业设计》一书。

    出版社为了缓解社会压力反而主动指出端木囤积第一版一半的书籍是种炒作行为,端木则大大方方地表示自己囤下的书没有一本会以售卖的形式出现在市场中。

    南宫看见端木堆满了自己老屋的五千本散发着油墨味道的图书,感觉心中满溢着幸福的潮水,因为刚才书的主人表示了把其中3833本书送给了南宫。南宫从来不是那种注重物质的人,南宫简单地算了一下3833刚好是1314和2519的和。南宫很喜欢注意这些小细节的端木。

    端木此时并不开心,自己原本手机从来没设置骚扰拦截,可现在不知道各种人都是从哪些渠道弄来的自己的手机号,一刻不停地给端木打电话,银行的理财的出版社的各种几乎从来没有一点联系的人都在纷纷跟自己联系。端木的前世不成功,起码以普世的价值观经验判断那不是成功,但端木并没有因此变得不开心。重新来一遭,自己变得比以前要复杂得多,有了一个自己目前为止只用过两次的系统,有着5年的信息优势,有着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对,就是因为拥有着曾经拥有的一切,端木不用在本我、自我和超我这三种“I”之间变得彷徨。也正是因为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哪个不长眼的出版社敢拖欠自己的版税?因为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自己才能和昔年所爱慕的人在一块。端木觉得对于别人来说,人生可能就是做加法,但对于端木来说,人生更应该是做减法。如果必不得以去将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统统舍弃,端木留在最后的一定是学生的身份。端木觉得自己骨子里是一个学者。

    想明白这些之后,端木感觉整个人比原来舒服多了。端木知道自己才能与自己现在的地位不相符,于是干脆沉下心来充实自己。开学就要学数学系,端木索性在网页上找些高数的知识上看,南宫看见端木在用心学习,知道端木的心思,就没再打扰他。一个小时过去了,端木沉重地发现,女人也许会背叛你,兄弟也许会背弃你,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人静下心来什么都会做,除了数学题。

    端木感觉自己对高数上的东西简直是忘得一干二净,当年端木学的那本同济大学版的《高等数学》简直劝退新手玩家,然而数学系学的根本就是数学分析,教材比《高等数学》更加晦涩。端木一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不过端木还是安慰自己京大既然有着全国最好的数学系,肯定在教数学这方面有着心得和独到的教学经验。想到这里端木心里好受多了。

    因为这届基本上数学系进来的全是分数最高的一批人,所以名单很快就下来了,大家都是新时代的年轻人,各种论坛看见一些帖子之类的很快就自发找到了聚集地,尽管可能各自心里不服气,但是大家也都明白这是今后四年的同学,端木很快就找到了群号,看着群成员刚刚三十多个,全是男同胞,索性就没加群。都是重来一次的人了,水群能有啥出息。

    此时的东方雪感觉自己好挫败,今年23岁的东方雪在金融系出来之后选择了在舅舅当副行长的当地银行做职员,工作上一直很受照顾,舅舅前不久还特地把一个大客户交到自己手上,自己按照银行系统预留的电话打了好几天电话了也没有联系上这名存款人,这个银行卡开户的用户是不知道大额存款哪怕是活期存款利率也是相当可观的吗?可就是不闻不问,东方雪一直觉得自己算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追求自己的人更是如过江之鲫。结果看看人家,年纪轻轻还没有成年,银行里就躺着八位数的存款,真的是朴实无华又枯燥的生活。东方雪又通过银行的系统给端木发了好几条相关政策的短信,想了想又把自己的WeChat号用自己的手机号发了过去。

    端木不知道自己给别人无意之间带来的烦恼,端木刚刚买了大概几千块跟数学有关的书,深感自己知识面匮乏的端木还买了一套《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和《中国大百科全书》。听到很多短信的提示音,端木只以为是普通的扣费短信,也没有太在意。博博上的抽奖已经很快结束了,端木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得了一等奖的可以由出版社联系约稿,剩下的奖品全是实物奖品,相当于160本书,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寄出去160件快递,自己只是想开开心心地抽个奖而已,结果整的这么麻烦。此时的端木突然有了主意,片刻之间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此刻的林昱羽感觉自己要炸裂了,终于等来了端木这尊神一个电话,结果却是让自己做这样一件工作,林昱羽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一来出版社要求自己近期的全部工作就是配合端木进行《激荡144小时》的宣传,二来端木答应给自己额外两本签名的《未来的工业设计》,林昱羽觉得既然端木拿自己当朋友,自己也不能辜负了端木的情谊。

    端木南宫此时也忍不住抱怨,虽然自己这一周回家只有四次,但每次回家端木辰良都不在。好多自己的同事领导管自己要儿子的书,自己这个当爹的反而一本没有。终于这次回家后打通了儿子的电话,到底是亲儿子,很痛快地就答应了给自己一千本,自己原本想的威胁手段一点都没用上。不过这浑小子还坏坏地问自己这样做算不算索贿,端木南宫想了想按照最新的市场行情这本书一千五一本的价格,不由得倒吸凉气。

    端木之前的侦探推理小说出版反而遇到了麻烦,因为前不久端木刚刚被正面报道了,现在出两本侦探推理的书赶上打官媒的脸了,侦探推理肯定涉及到有人的死亡,毕竟要是人活着还推理毛。一问被打的人,谁打你,然后被打的人直接指认不就完事了,还用推理干什么。

    于是端木决定将两本书中涉及到血腥的暴力的统统删改掉,两本书精简成一本,命名为《木宫》,端木在这本书中第一次使用了“木宫”用来当作自己的笔名。至于选择出版社,现在端木可是出版社眼中的香饽饽,在业内有着单本书700万册销量的业绩,被出版行业视为新晋的畅销书无冕之王,毕竟在这个市场为王的时代,谁的书有市场,谁就有话语权,在最终端木还是选择了一直以来合作的出版社,端木也看得出来历经《激荡144小时》的成功之后,这家出版社在试着进行转型。最终双方达成了第一次印刷200万册的共识,出版社只要考虑将书卖给经销商就得了,至于经销商多久把书卖出去,出版社和作者本人都不关心。

    原本出版社计划推出精装和平装两本书,但被端木否定了平装的方案,出版社还是有感于端木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在我们国度从来都是盗版猖獗,走精品路线的书反而后期很难生存,之前端木的《激荡144小时》是年轻人不讲武德,打了市场一个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一本这样题材的书会大热。不过由于双方有着成功合作的过往,出版社方面也没有反驳端木,最终决定将书的定价定为了69.9元,全书由总共23个故事组成,全部系原创。值得一提的是端木因为之前的成绩,此时的版税率已经达到了10%。

    看到端木达成了新协议,林昱羽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