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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未必。”南宫锦摇头,故意装作严肃的道“你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不告诉表兄也不行了。”
说完还叹了口气,一副无可难何的样子。
秦染知道他不会告诉哥哥,但还是举起一只手发誓“我发誓,以后不会了,表哥不生气好不好~”
说完双手拉着他的袖子使劲摇晃。
南宫锦轻笑一声,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你不是要查案子吗,我先同你讲讲。”
“嗯嗯。”秦染连连点头。
南宫锦又是无奈摇头,但还是缓缓开口“死者是问春楼的双花之一,名叫梦岚,死前——”
说到这南宫锦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她才接着道“死者死前曾经何人行过云雨之事,死时没有挣扎的痕迹,但身上有中过迷香的痕迹。”
说到这里,南宫锦停了下来,问她“听的懂吗?”
虽然有些事和她说不好,但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这一切就都是不可避免的。
秦染歪着头,看着他眨了眨眼,很是一本正经的问道“问春楼是什么地方?行的云雨之事又是什么事?”
南宫锦看着她这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自己倒是先脸红了“就是...男女成亲,洞房时要做的事,而问春楼,就是青楼。”
说完避开她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看向窗外,这才想起窗子被他给合上了。
“哦。”秦染点头,仿佛他之前说的是今天吃了什么一般。
这次她听懂了,但也感觉没有什么,这世上行云雨之事的多了去了,也不是自己,有什么可害羞的。
秦染听后不由无声思考。
青楼双花,死前和人行过云雨,身体里有迷香,死时不曾挣扎。
不是自杀,那凶手费尽心机杀一个青楼女子,又是为什么呢?
南宫锦看她若无其事的思考,不由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假意咳了咳“咳咳...”
“表哥,你不舒服啊?”秦染回过神,不解的看着他。
又是脸红又是咳嗽的,别是生病了?!
南宫锦忍住想扶额的冲动,无奈道“我还没讲完...”
秦染闻言立刻端正做好,准备接着洗耳恭听。
南宫锦被她这样弄的有些不适,但还是道“梦岚是十天前司祈年从湖里捞上来的,捞上来时就已经死了。
梦岚出事的那天晚上,何世子曾邀请她和梦思一起去游湖,但梦思没去,梦岚去了。
何世子让梦岚侍候其他的公子,但梦岚只钟情与何世子,因此两人发生了口角,梦岚因此自己离开了。
但跟据调查,梦岚在画舫上并不曾与人行过云雨,也没有回过问春楼,所以出事时,只能是在路上。”
秦染听了沉默不说话,只垂着眼帘看着地面,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半响,秦染忽然抬眸“那晚那个梦思,为什么没去画舫游湖?”
一般人能有机会接近贵族,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一个青楼女子!
她不会看不起青楼女子,但这是常识。
借助贵族的势力摆脱那个泥沼,这大概是每一个青楼女子都希望的。
……
另一边,问春楼中。
夜幕刚刚拉开,便传出许久不曾接客的梦思今晚要献舞,并且接客。
知道的女人不屑一顾,恨恨的骂一声不要脸便匆匆略过,而男人们,却是一时欢欣雀跃。
一时间,问春楼里挤满了人。
人头攒动间,梦思一身红色舞裙从二楼缓缓飘下。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人多姿,裙带翩飞。
一舞结束,低下的男人看着台上的梦思,眼睛都不舍得移开半分。
美人比花还娇还媚,一身舞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姿,纱质的舞裙数露不露,反而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男人们看着美人那露在外面的白皙如玉的肌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老鸨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笑眯眯的走上台“大爷公子们,你们看今晚的梦思姑娘美吗?”
“美!”众人齐齐高喊一声。
老鸨闻言笑的更加开心“那你们想要吗?”
“想啊!”
“想,怎么不想,可那是想要就能有的吗?”
低下,有人说出了实话。
梦思自从入了青楼,接客都是看她心情,她若是心情不好或是不喜欢,价钱再高也没用。
这不,这几日被拒之门外的何小世子,威逼利诱不还是没有得手。
老鸨笑的几乎没了眼睛,掐着嗓子道“今晚可不一样哦,梦思姑娘说了,今晚啊,价高者得,只要出的起价,她都接待。”
老鸨说完,低下的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喊价,最终还是何亦逍以一千两白银成了梦思今晚的入幕之宾。
……
第二日一早,大街小巷便传遍了关于梦思不再挑客,只要价高者就可得的消息。
正在府里准备出门的秦阮之听此眯了眯眼,也只是吩咐下人接着查。
两日后,秦染好的差不多,一大早,便求着秦阮之带她出府。
秦阮之看了眼拉着自己的小手,点了点头同意了。
秦染换了身男装,和秦阮之一起走到大门口,就撞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南宫锦。
南宫锦倚外大门旁边的树下,听到脚步声抬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真巧。”
“不巧,走吧!”秦阮之只扫了他一眼,便带着秦染接着往门外走。
南宫锦几步走到秦染身边,关心道“表妹可好些了?”
“嗯。”秦染点头,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表哥你去干什么?”
“说那么多做什么,走了!”走在前面的秦阮之回头看了南宫锦一眼,催促道。
那一眼有点凉,南宫锦全当没看见。
秦阮之也不想点破,昨晚和父亲谈话,他也是才知道,南宫锦竟然一直对染儿怀着那样的心思。
秦染平时也不是那么多话的人,特别是接下来还有案子要查。
几人都没有再说话。
只坐上马车一路来到了问春楼门口。
一进去里面,便是一阵刺鼻的胭脂水粉味。
老鸨这几天已经认识了秦阮之,此时一看到他就感觉不好,但还是迎了上去“哎呦喂,大人怎么又来了,里面请。”
秦阮之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假笑,面无表情道“把梦思姑娘旁边的房间清理出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在里面。”
“这...好吧!”老鸨本来还想说着什么,但一对上秦阮之冰凉的眼神,瞬间就识趣的闭了嘴。
几人来到房间,在等待夜晚来临的时刻,秦阮之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了秦染。
秦染接过香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嗅了嗅,一股冷香便传进了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