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他要休妃

飞天小神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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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氏紧紧抱住太子,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原来这些年,太子的侍妾们没有子嗣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太子妃。太子妃因着自己体弱,且太子甚少去她那处,她担心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会影响她的正妃之位,于是在侍妾的饮食中投毒。这么些年,也有几个漏网之鱼,但最后都因为各种“意外”导致孩子没有生下来。

    何氏哭哭啼啼,“这是在太子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姿容悄悄告诉我的,因着我之前对她小有恩惠,不忍我步入其他妾室的后尘,方才冒着生命危险告知我。”

    宋寅听完之后,大骂道:“这个妒妇!我今日便去找父皇休了她!”立即出了凌霄宫,直奔威帝的寝宫。

    何氏在他走后,轻轻拭干了眼泪,嘴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宋寅来到威帝的御书房的时候,威帝正与宋晋、沈砚之等几个大臣在议事,商讨水患事宜。威帝年纪大了,对许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眼见着宋晋才能兼备,时常为他分忧,很是欣慰,果断拍板:“浔城一事就交由五皇子宋晋全权处理,各位爱卿若是无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这时,听得外头的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太子求见!”威帝脸色一沉,十分不耐烦:“他又怎么了!宣!”

    宋寅大步走了进来,双手合十请安,“父皇,儿臣要休妃!”

    果不其然,他这个儿子就是来给他添堵的,怒喝道:“放肆!这太子妃岂是你说休就休的!”

    这沐国公此时还在御书房内,他年岁已高,听得太子竟要休妃,一时间气血翻涌,晕厥在地。

    “宣太医!”殿内的侍卫火速将沐国公抬到偏殿。

    御书房内的气氛一度十分安静,有些眼色的大臣均已纷纷告退,也有没眼色的站着一动不动,比如宋晋、沈砚之。这二人默契对视一眼,准备给太子浇上一把滚烫的热油。

    宋晋上前,朝着威帝一拱手:“父皇,皇兄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还请父皇息怒。”

    宋寅一听,便想对他破口大骂,我休个妃有你什么事啊!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先开口了。

    “他能有什么理由!”威帝怒极反笑,看着宋寅:“你给我好好说说?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给我好好回宫闭门思过!”

    宋寅狠狠瞪了宋晋一眼,回禀道:“这太子妃沐氏,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妒妇!她多年无所出,我从未责怪过她,谁知她竟暗地里谋害我的子嗣,那可都是您的亲皇孙呐!”

    威帝一听,这还了得!“你可有证据?若是事实确凿,这谋害皇嗣可是重罪。”

    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传来,“皇上啊!”

    正是先前晕厥在殿上的沐国公,被侍卫搀扶着缓缓走来。威帝皱眉,这可难办了,沐国公世代忠良,他的儿子们都为盛国英勇捐躯了,如今只剩一个女儿。他的面子如何能不给?

    只见沐国公徐徐跪下,忧心忡忡。“皇上明鉴,老臣的女儿老臣了解,她断不会做下这等祸害皇族之事!”

    威帝虚扶一把,“你先起来,来人赐坐。”

    宋晋建议道:“父皇,这凡事皆求个证据,不如请了太子妃前来,当面对质。”

    威帝点点头,“宣太子妃!”

    与太子妃一同前来的还有于皇后。于皇后听闻太子竟前去御前同威帝提起休妃之事,还把沐国公给气晕了,心里暗骂一声蠢货,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御书房。

    “叩见父皇。”

    “参加皇上。”

    二人一同行礼,威帝道:“皇后也来了!太子妃,太子说你谋害皇嗣,你可有话说。”

    眼下正是三伏天,烈日当空,气温极高,稍一动作便汗流不止。可沐氏仍穿着锦袄,包裹得严严实实,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她看了一眼宋寅,面上无任何表情,缓缓道:“还请殿下拿出证据。”

    “带人证。”宋寅吩咐。

    只见侍卫押着个粗布素衣的女子走上前来,她双手被麻绳牢牢捆绑,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宋寅指着这女子道:“太子妃可认得此人?”

    太子妃盯着那女子,仔细辨认。“这是我宫里的婢女,姿容。”

    宋寅哼了一声,“认得就好,我命人去她屋里寻她之时,正见她换了普通粗布衣,收拾了包袱,欲逃出宫。”

    太子妃沐氏:“她今晨与我说,她家里人病重,要回去见最后一面。我便给她了一日假,这有何问题?”

    “她可不是要什么假回去探病,她这是畏罪潜逃!你这贱婢,如实说来,可免受皮肉之苦!”说着从押解他的侍卫手中夺过包袱,朝地上一扔,包袱里的金钗珠宝纷纷滚落在地。

    伏在地上的宫女瑟瑟发抖,此时抬起了头,眼里蓄满了眼泪,看着太子妃说到:“是太子妃指使我做的!她因着自己不能生育,便指使我偷偷在别的侍妾的饮食中下绝子药!”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神色各异,齐齐看向太子妃。宋寅胜券在握,“你这回还有什么可说的!”

    沐氏与太子成婚多年,对他的秉性也十分清楚,虽说二人感情淡薄,但此刻看他这么着急地想把自己置于死地,心里仍免不了有些失望。她朝着威帝盈盈一拜,“我与太子成婚多年,虽说无所出,但自问未曾做任何对不起皇家之事,如今太子只凭着一个宫婢的片面之词,便要我认了这谋害皇嗣的大罪,臣妾不服。”

    “父皇,您可千万别听她狡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是伺候她多年的贴身宫女,为何冒着死罪冤枉她?”宋寅生怕威帝听信了沐氏,急急说到。

    太子妃神色淡淡,“我也想知道,我平时待她不薄,她为何如此陷害我?”

    威帝看着底下二人争论不休,各执一词,十分头痛。沈砚之十分及时地出来为君分忧了,“皇上,可容臣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