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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花点钱准备点麻醉枪。”偷狗男为了赚更多的钱舍得前期投入,反正抓猫去卖都是笔无本的买卖,根本不愁赚不回买麻醉枪的钱。
“那么多猫,都用麻醉枪,得买多少才是够,省省吧。”男子暗嘲对方有冤大头的潜质,看在对方是自已合伙人的份上,两人搭档这么久以来都挺顺利没出过事,以后还得一起干,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有捕鼠笼,当然也会有捕猫笼,用那玩意可比你买麻醉枪省钱,有便宜货用着就行,没必要那么浪费。”枪法没有练就百发百中的准头,买了得祸害多少麻醉剂,那可都是钱。
一向把钱看得极重的男人又给自已倒了杯酒,对偷狗男说,“别心急,一件事一件事的来,猫都在这片地方活动跑不了。”
“那些狗里有好的品种,卖了狗肉多可惜,我们不如先挑出几只好的当宠物狗卖高价。”比纯卖肉赚得只会更多。
“这批不行,我都答应那边的人只卖狗肉,价格上会因质量的好坏略提一提。”男人一口否决偷狗男的提议,主要还是怕被狗主人或是爱狗人士查到,尽快处理了手头上这点货。
“好吧。”计划落空,偷狗男心里老大不情愿,就自已套来的四条狗,都是纯种狗,市面上卖出一只少说也要大几千,比卖狗肉番一倍不止,这么容易的来钱路不走偏偏要坚持到底,脑子真有病。
根本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偷狗男认为对方是在敷衍自已专门找这么个听上去还算合理的借口,为的还不是私底下捞油水,与买主那点小伎俩谁不知道,回回撇开自已独自去交货,暗地里昧下的钱肯定少不了。
总这样听对方的指挥,自已什么时候能赚到大钱,如果不是因对方有门路,偷狗男早不跟着对方干了,分出去单干也比合伙赚的多。
好几次积存下来的火气翻腾而起,又被偷狗男强行压下,告诉自已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这批货出了,拿到了钱就走。
闷头喝了一小盅酒,偷狗男瞥了眼对面哼着歌的男人,假如对方跟自已抢地盘怎么办?这地方可以自已发现的,野猫又有赚头,万一对方横起来,把自已赶走……
越寻思越心气不顺,偷狗男从没这么窝囊过,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及其大胆又有冲激力的想法,如果对方永远消失,自已是不是可以接手对方手上的关系网,跟买主打好交道,独吞这条黄金销路?
念头一起如草长莺飞漫延开来,浑浊的眼底透出精亮的光,心底赚大钱的欲望盖过一切,不断的发酵壮大,泯灭了真正的良知。
屋里人没出来看情况,韩云没办法,找了处漏风的地方贴上去听了好一会壁角,心叹这两丧心病狂的狠人,不光打狗的主意眨眼的时间又寻摸上了野猫这条创富之路,简直没人性,这种人为什么还留在世上,阎王爷为什么就不收!
生气的韩云迫切的想找个易燃物把屋子点了,烧死那两没人性的畜生,即便被发现有人为纵火的痕迹,也难查到自已身上,身为鹦鹉这层伪装足够。
韩云在四周找了半天没自已要的东西,纵火的事只能作罢,心气仍不顺,发泄似的踢掉好几片房顶上的瓦,吓吓屋里的人总可以吧,最好两人胆子都小,都有心脏病,吓死一个算一个,全当为民除害。
“你听,什么声音。”接连响起的声音惊回偷狗男脑海中的无限畅想,站起来走到门边仔细听了听。
“没事,野猫搞的鬼,说来你还真别不信,野猫那东西邪性,在外面流浪久了分得出好人坏人,经常搞些吓人的小把戏,不用理它就是。”
“可是……”心里不安稳,偷狗男也不想自已吓自已,算了对方都说没事,自已操这份闲心又要被笑话。
没等偷狗男走回座位,迈了两步又听到外头像似瓦片摔碎的响动,这下不光偷狗男脸变了色,不以为然的男人同样正了神。
“出去看看。”以往野猫再闹也就一声两声结束,接二连三的声响代表着危险信号。
“我拿麻醉枪。”偷狗男跑回自已的屋里,拿买到手五天的麻醉枪,里面只有三发子弹,就要了自已大两千,当时心疼的省了两顿饭钱,光吃素没敢要肉。
出来时另一人拿了个长木棍出去了,偷狗男跟在对方身后,大晚上的隐约能听见野猫和后院的狗叫声,四下空寂无人,心里难免衍生出害怕。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畏首畏尾的偷狗男,嘴里发出一种讽刺意味的嗤笑声,转回去的一刹那不曾留意背后偷狗男面露出的狰狞表情,口中说笑着,“怕什么,荒山野岭的真有人敢来杀了了事,没人会知道。”
一句话彻底点醒并引燃偷狗男心底滋生的邪念,刚刚男人看自已的眼神,分明不加掩饰带着嘲笑看不起的寓意,自已每每受到的嘲讽均来自对方,好似对方有多了不起一样,若是能人哪还用得着干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敢取笑自已,怎么不看看自身什么德性。
对方有一句话说的在理,变向的提醒了自已,现在处理掉对方神不知鬼不觉,所有的货和对方身上的钱都将全部属于自已,念头一起心动不如行动。
偷狗男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自已又是处于对方的身后,手里还有麻醉枪,又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全站在自已这边,难道说老天爷也同意自已这么作?
制造事端的韩云听到响动早没了影,找了个隐蔽处盯着从屋里出来手拿武器的两人。
韩云思考屋里就这两人,还是有其他人没出来,派了两个胆大的出来看情况,视野突然放大,思绪被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打断。
自已看到了什么?我艹!冲入视野的一幕看得韩云心惊肉跳,走在后边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太远看不清,前面正常走路的男子突然回过身,面目狰狞挥舞着手中的棍子打向身后的人。
这是,窝里反还是黑吃黑?就韩云所看到的一幕分析,走在后头的男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袭击了走在前面的男人,男人发现后怒极回过身用手中的棍子重重的打向对方,那咬牙切齿恨极的表情入目三分,看得自已羽毛毫无征兆的立起来。
偷狗男调整好呼吸,小心翼翼的掏出麻醉枪对准前面人的后心扣动扳机,一针射中,对方反应过来,挥舞木棍打向自已,出于自保又恐麻醉针剂量不足,匆忙之下又补了一枪。
弄不明白是否老天都在帮着自已,偷狗男补的第二枪射中了对方心口,没等对方有下死手的机会,两眼翻白张大了嘴向后仰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声音,震的韩云为之一颤,看那样摔的肯定不轻,到底死了没有值得商榷,至少摔个骨折外伤是免不了,土路面多的是石子碎瓦,实沉沉的摔下去,脑袋磕地上,绝对脑震荡跑不了。
这就完事了?不可能吧!韩云根本不去纠结人死没死,原想着能见一场两人单打独斗花式散打的精彩场面,哪料事情结束的这么快,到现在没瞧出来从何况开始,更看不懂这样就尘埃落定了,一脑门问号?
偷狗男在原地站了一会,没胆直接上前靠近,生怕对方耍诈,倒霉的就会是自已,为保自身安全,先将对方掉落手边的木棍捡起来。
然后用长木棍去敲打对方的腿,先是轻轻的拨弄两下,人没见反应,下一刻抡起木棍狠狠的砸向对方的双腿,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骨头实打实的断了。
这一幕被韩云有幸目睹,心脏跟着那声不大却格外清晰的脆响大力跳动了一下,暗骂哪来的变态,要杀人也不痛快点,非要可劲的折腾。
曾如韩云所想,偷狗男砸下去第一棍之后,心底滋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于是接下来心随所动按照所想,自下而上,一棍子一棍子的挥动,砸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又兴奋不已的节奏。
韩云看了半天再没看下去的欲望,哪怕地上的人没死,就这么个折磨方式也该差不多了,趁这个空当飞到屋里看看情况,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就没人出来?还是说屋里没人了?
韩云冒险靠近屋子趴窗台上看了一眼,里头确实没人,砰砰直跳的心安定下来,两个人窝里反闭掉一个,剩下的那一个就比较好对付。
飞到铁笼那里,逐个观察笼门上锁的情况,当时没能细看只匆匆扫了一眼,看到大部分笼门上着小锁头,先入为主的认为偷到钥匙就行,意欲先摸清屋里几个人,然后采取逐一下手的办法找到钥匙,查看屋里没有就只剩下在两人身上这一条,然而事情跟自已开了个大玩笑,回过头扑到蠢狗笼子正面赫然发现是用铁丝拧住的,整颗心顿时沉入谷底,自已的喙再硬也难啃开铁丝,为什么偏偏蠢狗的笼子是这样,真能给自已找麻烦,这下难办了,韩云发起愁来。
回到事发地,韩云边观察还未结束的敲击,满脑子充斥着各种想法,没有一个贴合实际,要救蠢狗光靠自已不行。
段明湛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又会不会跟着来,自已到想回去报个信召集人手再过来,怕的是万一偷狗人警觉起来,又在杀掉一个人的情况下恶向胆边生,不是杀狗就是换地方,到时扑了个空,再想救就难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急死人了,韩云急得就想发脾气,难道要处理掉活着的偷狗人,人没了狗就安全了,可以等到明天天亮,相信段明湛一定会找来。
杀人的活真没干过,心底有些发憷,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韩云纠结的要死,自已哪是偷狗人的对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搭上自已一条命不值当。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急得都快火上房,韩云又飞回铁笼那里,在狗吠的掩饰下拿爪子尖抠笼子,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有几只狗受不了,停下了狂叫,耷拉着耳朵恐惧不安的窝在笼子最里边。
偷狗男把男人砸得面目全非,身上多多少少沾到一些飞溅出的血肉,抹了把流着热汗的脸,扔掉手中的木棍,瘫坐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劲,回到屋里脱下沾血的衣服,换了一套新的,在那之前,用凉水简单的擦洗一遍。
进到另一间屋子翻找死者的财物,凡值钱的都留下,不值钱的卷了卷裹成一个球拿到屋外连同死掉的尸体一同埋葬。
在埋尸的过程中,偷狗男脑子里浮现出如何毁尸灭迹的恶念,就是将死人剁不剁不分尸剁碎了喂狗,这招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封神榜中西伯侯吃掉了自已的儿子,现实中可以活学活用不是。
仅仅一个闪念,过后偷狗男并没有那么做,尚余一点良知,没做出丧心病狂的决定,就地挖了个深坑把人埋了。
干完活的偷狗男去了一趟锁狗的墙角,看看狗都怎么样,萌生出的卖狗计划死灰复燃,打算明天牵出去最好的两只去卖,外形肯定得干净漂亮,才能有人买。
偷狗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已今天偷来的哈士奇,那条狗不吵不闹,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破了胆变傻了,反正没出现过激的反应,毛又光又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以划铁笼为发泄目标的韩云,忽然听到渐近的脚步声立刻躲藏起来,暗忖偷狗人不会等不急了来杀狗吧,完了完了,真要完了!
看到偷狗人打开关着蠢狗的笼子,韩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千万别是自已想的那样,老天保佑,蠢狗有傻福,看在蠢狗傻的可以的份上,网开一面给点活路吧。
不清楚是不是老天垂怜,韩云的真心祈祷有了成效,偷狗男仅仅将蠢狗牵出来,手上没有凶器,还摸了摸蠢狗的毛,说了句跟我走的话。
看着被二次牵走毫不反抗咆哮的蠢狗,韩云的内心被草泥马踩踏出一个个深坑,即便对方凶残了点,身为一只长得狼模样的狗也该叫两声应应景,那么乖不声不响的到底闹哪样!
韩云的小心脏迟早要被蠢狗的犯二折磨的疯掉,不说这些赶紧跟上去看看,偷狗人要把蠢狗带到哪里去?
一路跟,看到偷狗人把蠢狗带进了屋里,拴在椅子上,又去拿了些水和吃的出来开始喂食,看到这一场景的韩云搞不明白对方这是要采取感化措施,意图用食物诱拐二货从良!
呸,屁的从良!自已的脑回路也是够了,韩云真正想表达偷狗人想要把二货转换到自已名下,成为新主人,有可能吗?
看着低头猛吃,全然将拒食为何物的根本抛到了爪洼国去的蠢狗,韩云的玻璃心碎了一遍又一遍,看那欢快劲,都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真替辛杰鸣不平。
韩云看得直恼火,非常想一走了知不管蠢狗,这还救什么救,蠢狗把有奶便是娘这句话发挥到百分之二百的火力,这哪像是落难,简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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