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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大婶到外边打听完消息回来,只听她说原来那个在镇公所猪圈上吊自杀的人竟然是镇上的王大仙,而奇怪的是王三在处理王大仙的尸体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只黄鼠狼从猪圈的枯草堆里窜了出来,对着王三的手就咬了一口,“什么?!黄鼠狼?!”听到这里胡一炎忽然打断张大婶,面色凝重地说:“那只黄鼠狼现在在哪?!”
“听镇公所的人说那……那只黄鼠狼咬了我家男人的手之后就跑掉了……怎么了?!”看着胡一炎面色凝重地模样,张大婶颤声问到,而胡一炎沉吟了好一会之后说:“张大婶,根据你说的这些情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家男人是中了一种叫做‘放苍’的巫术。”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家男人会有事吗?!”胡一炎想了想答道:“这是一种在古代流行在江西一代的巫术,所谓‘放苍’,其实就是杀死一只畜牲,然后用它的魂魄强行打到生人的身上,造成畜牲冲身的假象,只是这是利用而王三此前在镇公所的时候就是因为被那只黄鼠狼给咬到了才着了道儿。”
听了胡一炎这么一说,张大婶险些没蹲到地上大哭起来:“这……这谁那么狠心!我家王三平时也没有得罪谁!怎么就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他!”胡一炎心觉好笑,你家男人那可是镇上“红卫兵”的头子,只怕这得罪的人那是十个手指头加上十个脚趾头都数不完,估计想他翘辫子的人那都可以和每天在镇公所排队拿粮票的人相比了,不过人家那可是自个的客户,胡一炎自然是得罪不起,于是说:“其实这谁对王三下手那已经是很明显的事儿了,再加上那人必须得懂行道里的这些玩意,所以铁定就是那个在猪圈上吊自杀的王大仙!”
“是他?可……可是在我家男人出事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张大婶疑惑到,而胡一炎冷笑一声,说:“张大婶你有所不知,这‘放苍’一说有生放和死放,生放其实就是只要随便去街上弄一只鸡鸡鸭鸭回来杀了那就可以了,不过这生放效果弄到人身上顶多是那人生一场大病罢了,而死放不能用普通的畜牲,那是得用修仙有了道行的畜牲,这种畜牲因为灵智已开,所以被杀之后身上那是带有怨气的,这可比一般新死的冤魂要厉害多了,一旦冲到了人的身上那就至死方休,所以得到‘死放’这个名儿!”胡一炎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只是这种‘放苍’里的畜牲魂魄上带有道行,且这种法术有伤天合,是以一旦用了死放的话那是要折寿的!依我看那因为王大仙对你家王三起了报复之心,所以才下狠心下了这死放,只是他自个的道行太低,没想到这寿一折到把自个也折了进去,才会死在猪圈里的。”
“那……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张大婶听胡一炎的分析,心里难免也信了个八九分,而胡一炎瞧出了这其中的端倪自然也知道了解决的方法,于是忙说:“要解决‘放苍’就必须先得把畜牲的尸体给找到!张大婶,你快叫人去那个王大仙的家里或者是那人长时间呆过的地方!务必要找到一只黄鼠狼的尸体,找到之后马上放火给烧了,这样你丈夫的病也就会好了!”
听胡一炎这么一说,张大婶那是马上假借王三的命令召集了全镇的“红卫兵”,就说是什么寻找那个王大仙反动派的证据去到他家里去抄家去了,本来她那还担心这镇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找一只黄鼠狼的尸体还是挺难的,幸好她跟着那些“红卫兵”跟去王大仙家里的时候也没有花多大功夫就在一张木板床底下发现了一只成年公鸡般大小的黄鼠狼的尸体,估计这畜牲的尸体已经放了好一段时间了,发烂发臭就不说了,尸身上还长了许多白色的蛀虫。
看到这只畜牲尸体张大婶也不敢再耽搁下去,逐立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按着胡一炎的说法给火化,不想这黄鼠狼的尸体火化才过一天,这王三身上的癔症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虽说得病期间王三这身子骨因为这阵子闹腾弄得营养不良,瘦得皮包骨一般,这刚刚病好自然没什么气力,但是看着自家男人病好起来张大婶那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身体慢慢的调理那还是能好起来的,自然对胡一炎这小神棍的称呼就又由大师变成了大仙。
胡一炎心里担心着家里师傅的病情,等处理完这单子事情那是拿着张大婶给的钱到镇上找了大夫就往茅山回赶去。所谓隔行如同隔山,茅山密宗中的却是有不少能治病的土方子,可那都不如正规的大夫开的药方管用,胡一炎请回来的这个大夫查看了一会李震山的情况之后那是马上给其开了副药方,这汤药入口没几个疗程李震山那就是已经能够下床走路,吃些软化的事物。
看着自个师傅逐渐康复过来,胡一炎和袁林俩师兄弟别说那是有多开心了,为此,胡一炎那还用一些看大夫剩下的钱给李震山买了不少好似山参一类的补品回来,当然,师兄弟俩个因为害怕李震山责怪自个没有听话私自下山去接行道都编着话就说这些药啊人参什么的都是他们从山上找来(大夫来看病的时候李震山那正处于半昏迷状态,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有人给自个看病),李震山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安心地养着自个的病。
就这样一转眼又过两个月,李震山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过来,这一日正巧大年三十的晚上,李震山不知道怎么的心血来潮,竟罕见的自个下厨,弄了一顿野菜素饺子出来。胡一炎和袁林这一年多里都嚼着烂树根,眼见这一桌饺子虽说里边没有肉,可依然吃得十分的香,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顿饺子吃完之后李震山忽然从自个屋里拿出了两个包袱放在桌上,“师傅,这是什么玩意啊?”胡一炎与袁林见状,还道是自个师傅送给自个新年的礼物,心急之下立马夺了过来将其打开,可不想这里边却装的都是袁林和胡一炎平时的衣物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票子。
眼见这些衣物还有盘缠,胡一炎和袁林对视一眼,难不成是……是自个两个月前私自下山的事情被师傅知道了!想到这里,胡一炎和袁林赶紧跪在李震山的面前,说道:“师傅!弟子知错了,咱们知道这不听师傅的话私自下山那是弟子的错!可……可咱们也是担心师傅您的病情才不得已这样做的啊!师傅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赶咱们出师门啊!”
李震山低头看了眼袁林和胡一炎,叹口气说道:“为师是在这茅山上生活了几十年,对这里一草一木那是比谁都熟悉,而茅山上什么时候长了山参为师根本就从未听说过,你俩说的这个大话未免有点太假了。这一次你们不听我话私自下山本来也是一片孝心,为师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那……那师傅为什么要赶咱们走呢?!”听李震山说话的口气,似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胡一炎与袁林疑惑到,而李震山却说:“只是你们这一次私自下山那是已经暴露了咱们的身份,近日来我日观星象,知道咱茅山密宗就要遭逢大难,为师一把年纪到也算了,只是你俩尚且年轻,没必要守着咱们茅山这旗子一同受罪,是以今晚这一顿就当是师傅给你们的践行放饭,你俩拿上行李就速速离去吧!”
胡一炎听完李震山的这一阵说话顿时痛哭起来,说道:“师傅!我打五年前家人惨死之后是您一直教导着咱的,虽说平日来有些严厉,可那也是为了弟子好,希望弟子成材!这茅山祖门就当是我再生父母,如今师门有难!我怎么能独自一人离去呢?!”在一旁的袁林听了自个小师弟的这话顿时也伤感起来,说:“是啊!当年咱在家的时候那是正巧日本鬼子进咱村里屠村!我父母双双惨死在小鬼子的刺刀之下,姐姐也被鬼子羞辱至死,要是没有师傅您救我的话想来也不会有今天的袁林!说什么弟子我也是不会走的!”
“你看你们这样!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当着我这老骨头的面哭鼻子!这羞不羞啊!”眼见不能说服自个两个弟子离开,李震山微怒道:“这…….这简直是丢咱们茅山密宗的脸!我是……”李震山话还没有说完,外边一阵狗叫,紧接着的那一阵众人的脚步声那是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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