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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沐颜下场
进到寝宫,里面漆黑一片,除了隐约见得纱幔飘动外,便什么也看不见,两耳都是嘈杂的雨声,令人莫名烦躁。
东方傲暗想,文静真是多心了,沐颜早已入睡,哪会怕什么打雷?
他转身就要离去,无意间听到里间的大床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他侧耳细听,像是什么东西相撞而发出的摩擦声,因为雨声太大,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觉,这会子响声突然大了起来,他才隐隐听到了。
难道沐颜没睡,果然如文静所言,害怕打雷?
东方傲转身走回去,既然没睡就去看看她,他放轻步子踏进里间,想给沐颜一个惊喜。
却不曾想,越往里走那撞击声越是清楚,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以及沐颜的低泣声。
东方傲心头一震,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多少个夜晚,沐颜曾在他身下发出这样的喊声,如今他不在,她竟也……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方傲低头一看,竟是沐颜的……肚兜!
而地上,四处散落着沐颜的衣衫和男子的衣裤,一地凌乱!
他满腔怒火擦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大手猛地撩开纱幔,印入眼帘的,竟是两具一丝不挂的纠缠身躯,正在大床上……翻云覆雨!
东方傲如被雷击,沐颜竟然背着他与人私通!
他本想给沐颜一个惊喜,没想到沐颜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真好!
他东方傲堂堂一国之君,竟戴了顶绿帽子,沐颜,你真好!
床上的人运动得正起劲,并没有发现东方傲的存在,是以,正上演着一场无比鲜艳的真人春宫图。
东方傲怒得一把拽掉了纱幔,雷霆大吼:“放肆!”
“啊!皇上!”沐颜听到东方傲的声音,转头看去,见东方傲站在那里两眼喷火地看着她,她吓得一把推开身上肆意的男子,随手抓起被子裹住早已春光泄露殆尽的身子。
纱幔被东方傲扯落,无辜地坠落在地。
宫门外守着的长福听到东方傲的怒吼,赶紧带着一众宫人侍卫冲了进来:“皇上,发生了何事……”
当看到床上的情景时,整个人都傻了,僵在那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一众宫人亦同样惊愣在地,沐颜竟然与男人私通?被东方傲当场抓住?!天拉!
“来人,将这奸-夫给朕抓起来,拉出去砍了!”东方傲指着跌爬在地的赤果男子怒声命道。
沐颜闻言脸色大变,赶紧裹着被子滚下床来,磕头求道:“皇上,不要杀语堂,臣妾和语堂真心相爱,求你成全我们吧!”
男子随手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了起来,然后低头恭敬跪在地上,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
“语堂?他是齐语堂?”东方傲有种要杀人的冲动,沐颜这个贱人,背着他与男人苟合,竟然还敢说是真心相爱,她把他东方傲当成什么人了?
他怒得当下命道:“点灯,朕倒是要看看,这奸夫究竟是谁?”
“是,皇上。”长福立即命人将灯点上。
霎时,整个寝宫亮如白昼,一室的凌乱奢靡更是清晰印入众人眼中,宫女们刷地一下脸红了,太监们也羞得低下头去。
沐颜虽然裹着被子,挡住了身子,但白嫩的脖颈上全是吻痕,可见刚刚两人有多激情,从地上的衣服可以看出,这两人必是一见面便抱在一起,边吻边脱衣服的!
东方傲顾不得看沐颜,紧盯着低头光着上身跪在那里的男人,大声吼道:“给朕抬起头来!”
男子沉了片刻,慢慢抬起头看向东方傲。
东方傲眉头一拧,一脚朝男子踹去:“朕砍了你!”
“皇上!”沐颜看了没看男子,心疼地朝他扑了过去,挡在他的面前:“不要杀他,臣妾与他真是的两情相悦,臣妾当年负了他,如今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负他了,求皇上成全臣妾与语堂吧!”
“当年?这么说,当年你与齐语堂确实有染,你果真如齐语堂所言,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了他?”东方傲眸子通红,指着沐颜怒问。
沐颜咬了咬唇瓣答道:“是,当初我鬼迷心窍,所以才负了他,进宫之后,臣妾心中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皇上有无数女人,而臣妾只有他,皇上,既然你已不爱臣妾,就放了臣妾吧!”
“沐颜,你骗了朕这么多年,朕竟然对你深信不疑,错怪齐语堂,冷落齐家,因为你,朕成了一个失察的昏君,你现在还口口声声让朕放了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东方傲一脚踹在沐颜胸口,将她踹得翻倒在地,被子散开,露出满身的印痕!
东方傲看到沐颜雪白的肌肤上那羞辱的印痕,目呲俱裂:“贱人,你丢尽了东方皇室的脸,陷朕于万般羞辱之中,朕今日不但要杀了这个奸夫,还要杀了你!”
“不要——”沐颜爬起来,裹好被子,再次爬到东方傲脚边,磕头求道:“皇上,臣妾是太后的侄女,是你的表妹,你不要杀臣妾,不要杀语堂,求求你了,臣妾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求皇上放我们俩一条生路!”
“语堂?沐颜,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那人是齐语堂吗?”东方傲一脚踢开沐颜,怒喝。
沐颜正好翻倒在男子面前,定眼一看,脸色顿时煞白,她指着眼前一脸麻子,丑陋不堪的老男人,她惊呼大叫:“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寝宫,我的语堂呢?”
不是她的语堂,竟然不是语堂,那么,这些日子来,夜夜与她缠绵悱恻的男人,不是齐语堂,而是这个长得丑陋不堪将近五十岁的老男人?
不可能,她怎么会看错?
转念想到,每次亲热过后,这个男人都会蒙住她的眼睛,原来是这样!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有齐语堂的气息,而且,他的体力惊人,怎么也不像是个五十岁的老男人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方傲冷笑道:“沐颜,你思念成疾,竟把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的老头当成了齐语堂,夜夜在宫中欢娱,你真是可笑之极!”
“不,皇上,这些日子与臣妾在一起的绝对不是这个男人,是语堂,一定是语堂,你要相信臣妾!”沐颜此刻完全顾不得会不会连累齐语堂,她令愿和齐语堂一起死,也不相信她把身子给了这样一个恶心的男人。
东方傲指着男人喝问:“你说,你是谁?”
“回皇上,罪民名叫牛大粗,是个囚犯,在牢中关了几十年,上个月无意间逃了出来,打晕了一个探监的太监,所以才能进了宫,不知怎么的跑进了华颜宫,是沐嫔她,先脱罪民的衣服,搂着罪民说很想……所以,罪名就将错就错了。
沐嫔的身子简直太勾人了,罪臣在牢中几十年没碰过女人,所以才夜夜前来与她偷欢,皇上,罪臣知道无法活命...
,绝无半句谎言!”
沐颜闻言指着牛大粗怒喝:“你撒谎,根本不是这样的,你身上不可能有语堂的气息,不可能是你,皇上,你相信臣妾,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沐颜,既然你如此肯定,朕就将齐语堂叫进宫来,当面与你对质!”东方傲朝长福命道:“马上让齐语堂入宫,通知太后和后宫众妃嫔前来,再让人查查牢中是不是有牛大粗这个人,速速来报朕!”
“奴才领旨!”
沐颜面如死灰地摊坐在地,她绝不相信与她夜夜欢好的人不是齐语堂,绝不相信!
东方傲看也懒得看沐颜一眼,丢下一句:“穿好衣服,滚出来!”然后甩袖而去!
磅礴大雨终于停了,屋檐上缓缓落下水滴,打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水花。
太后沐嫣从睡梦中被叫醒,听说沐颜偷人被东方傲当场抓获,整个人差点没晕过去,白天一系列的变故已让她无法承受,没想到沐颜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穿戴好连忙赶到了华颜宫,东方傲以及后宫一众妃嫔站的站坐的坐,挤满了前殿,沐颜和一名丑陋不堪的老男人跪在殿内。
沐颜虽穿好了衣衫,却披头散发,眼睛红肿,脖子上全是红痕,足以证明她做了什么羞耻之事。
“太后万福!”文静和众妃嫔起身行礼。
沐嫣现在哪里还万福,她现在是万灾,顾不得理众妃嫔,看了沐颜和那丑陋男人一眼,走到东方傲面前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还是问沐颜吧,朕说不出口!”东方傲语气中仍旧怒意十足,要不是想确定是不是齐语堂和沐颜苟合,他早就一剑砍了这对狗男女了。
沐嫣看向沐颜,怒问:“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做了伤风败俗的事?”
沐颜咬着唇瓣不出声,也不敢看沐嫣。
沐嫣对她有极大的期望,希望她也能坐上后位,统理后宫,继续光耀沐氏一族,可是她却为了一时的寂寞,做了这种事,沐氏一族为她所付出的全部努力都付诸东流。
她对不起沐家,对不起沐嫣。
没听到沐颜回话,沐嫣知道她已经默认了,向前抬手一巴掌狠狠煽了过去,指着沐颜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说,你是不是被这个男人蛊惑了,他是不是强迫你的?”
众人一愣,沐嫣这是在为沐颜开罪?
与人私通和被人强迫可是两码事,事到如今沐嫣竟还想保住沐颜?
文静紧了紧袖中的手,盖下长长的睫毛。
沐颜却没能如沐嫣的意,仍旧不作声,在齐语堂来之前,她绝对不再说半个字,姑母,对不起了!
沐嫣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沐颜这是默认了?
“母后!”东方傲快步扶住她道:“您别动怒,先坐下。”
他将沐嫣扶到主座坐下,端了杯茶给她。
沐嫣摆摆手,揉了揉痛裂的头,现在她哪还能喝得下茶?
“皇上,齐少将军到了。”长福在外面禀报。
东方傲坐直了,重重道:“让他进来。”
沐颜一听到齐语堂的名字,立即抬起头来,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沐嫣看了沐颜一眼,似明白了什么,紧紧拽了拽拳头,原来是因为齐语堂,沐颜,你这个蠢货!
除文静和几位得宠的妃子坐着外,其余人皆站在一旁,或有担忧的,或有看戏的,或有幸灾乐祸的,但面上都没表现出来。
齐语堂仍旧着一袭紫色锦袍,身影挺拔冰冷,被长福领着进来,未看殿中跪着的人,径直走到东方傲面前跪下:“臣齐语堂叩见皇上,太后。”
“齐语堂,你可知朕深夜召你进宫,所为何事?”东方傲并没让他起身,沉着脸问道。
齐语堂抱拳回道:“微臣不知!”
“哼,沐嫔说近来夜夜与你私会,可是真的?”东方傲瞪了沐颜一眼,再问。
齐语堂脸色大变:“皇上,绝无此事,臣夜里向来不出门,齐府众人皆可为臣作证,而且臣在宫外,入夜宫门便会关闭,臣如何能进来?沐嫔这是在诬蔑臣,望皇上明察!”
“语堂,你怎么能否认?这些日子来,我们俩形同夫妻,夜夜相拥而眠,你说今晚以后会带我出宫的,你都忘记了吗?”沐颜冲过去大喊。
齐语堂躲开她,再次跪好道:“皇上,臣自回圣都后,绝没与沐嫔有半丝来往,平日入宫就算遇到也不敢直视沐嫔一眼,沐嫔所言纯属虚假,望皇上明鉴!”
“语堂,你撒谎,你的声音,你的气息,你每夜与我说着过去的事,我绝不相信那不是你,你是不是怕被皇上责罚?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皇上伤害你,语堂……”
“沐嫔娘娘,请你自重,你是皇上的妃嫔,臣是皇上的臣子,臣对你无半分不轨之心,你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你置皇上于何地?”齐语堂怒声打断沐颜的话。
你自身都难保了,你如何保护我?
沐颜泪流满面,拼命地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
“皇上,已经查到,牢中上个月确实逃脱一名叫牛大粗的犯人。”长福再来禀报。
东方傲怒极拍案:“沐颜,现在你还有何话说?明明是你思念成疾,将罪犯认成了齐语堂,东窗事发,你还要拉齐语堂下水?你好恶毒!”
沐颜摊倒在地,真的不是齐语堂,只是一个逃狱的罪犯,一个丑陋不堪的老男人,她沐颜是圣都第一美人,竟然和一个罪犯亲热了无数个夜晚,她都觉得她脏,极脏!
沐嫣痛苦地闭上眸子,半响,摇晃着站起身,未看沐颜一眼,被宫女扶着离去:“皇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本宫绝无半点意见!”
“太后!”沐颜突然爬起来痛喊:“救救颜儿,颜儿知错了!”
沐嫣不能走,沐嫣若是走了,她今天必死无疑!
沐嫣顿了步子,袖中的手拽得咯咯作响:“已经晚了!”话罢再没说什么,快步离去。
沐颜脸色惨白如纸,好像一阵风来便会吹破。
东方傲怒道:“传朕旨意,沐嫔沐颜,德行亏空,恬不知耻,背着朕与人私通,让朕颜面尽失,令东方皇室蒙羞,今废去嫔位,贬为庶民,判其斩……”
“皇上!”文静突然起身阻了东方傲的话,跪地求道:“沐颜虽然罪不可恕,但始终是太后的亲侄女,臣妾求皇上网开一面,留她一命!”
锦妃沉了片刻,亦带着一众妃嫔跪地:“求皇上网开一面,饶她一命!”
齐语堂这时什么也不能说,否则便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沐颜,你看到了吗?你曾经是如何对待惠贵妃的?到现在,她仍旧以德报怨,为你求情,这便是你与她的区别!”东方傲看着沐颜怒道。
沐颜冷冷一笑:“你以为她真的那...
么好心?她只不过是想看着我痛苦的活着,也许今天的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皇上,你别信错了人!”
文静脸色大变,险些倒地。
“惠贵妃!”锦妃一把扶住她。
东方傲豁然起身,一脚将沐颜踹飞出去,转身扶起文静,急道:“静儿,你没事吧?”
“臣妾……没事。”文静眸中尽是委屈的泪水,却忍着没有落下来。
她好心为沐颜求情,沐颜竟然如此冤枉她?
东方傲心疼不已,指着沐颜怒道:“你这个贱人,恶毒之极,诬蔑齐少将军不成,又诬蔑惠贵妃,既然你如此歪曲惠贵妃的好意,朕便如你所愿,来人,将沐颜打入冷宫,这辈子不准踏出冷宫一步!”
“是!”长福立即命人将沐颜拉走。
沐颜冷笑大喊:“东方傲,你这个昏君,你就看吧,总有一天你的下场和我一样惨,文静,你这个贱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文静的眼泪忍不住滚下来。
“静儿,你别怕,有朕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东方傲将她搂进怀中哄道。
文静道:“臣妾不怕,臣妾行得正坐得端,不惧鬼神。”
沐颜活着都斗不过她,死了能斗得过?
东方傲点头,放开她再看向牛大粗道:“把此人拉出去砍了!”
长福再命人将牛大粗拉走。
牛大粗并没求饶,半个字也没说,心甘情愿地被带走了。
东方傲眉头一拧,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皇上,臣罪该万死!”齐语堂这时大声请罪。
东方傲挑眉道:“齐少将军何罪之有?”
“要不是因为臣年少轻狂,沐颜也不会因为臣做错事,让皇上蒙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臣有罪!”齐语堂猛地磕了个头。
东方傲向前扶起他道:“齐少将军言重了,当年是朕错怪了你,还险些杀了你,让你背负冤枉这么多年,朕该向你道歉,此事都是沐颜一人之错,与你无关,今日起,你便担任掌兵少将一职,为朕好好训练兵马!”
“臣谢皇上隆恩!”齐语堂再次跪地一拜。
东方傲扬手:“起来,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臣告退!”齐语堂抱拳一拜,余光瞥了文静一眼,转身离去。
东方傲眸子一眯,沉了片刻对众人道:“大家都回去歇息吧,记住今日之事,若再有人让皇室蒙羞,朕绝不轻饶!”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一定恪守本分!”文静带着众妃嫔福身应道。
东方傲扶起文静道:“朕送你回宫。”
“谢皇上。”
……
回到静安宫,东方傲挥退众人,让文静给他沐浴更衣。
刚刚冒雨前去华颜宫,身上都湿了。
“皇上,您身上都湿透了,怎么不先回宫更衣,要是受了寒可如何是好?”文静心疼地说着,伸手去解东方傲的腰带。
东方傲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神色严肃地看着她问:“是不是你?”
“什么?”文静莫名其妙,转而想到什么,眸中一痛道:“皇上相信沐颜的话?”
“不是相信她的话,而是此事太过诡异,先前你一个劲劝朕去看沐颜,按理来说,外面下着磅礴大雨,你身为帝妃,该一切以朕为主,不该劝我冒雨离去。”东方傲眸子犀利道。
文静答:“那是因为沐颜她怕打雷,臣妾……”
“朕与沐颜在一起这么久,从没听说过她怕打雷,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东方傲质问。
文静不作声,既然东方傲已经怀疑她,她说什么也不过是狡辩罢了!
东方傲放开她的手,转身再道:“那个叫牛大粗的罪犯,怎么就那么巧逃到了华颜宫?而且,沐颜一口咬定与她私通的人是齐语堂,朕想,沐颜不会平白无故这样说,除非有人化成齐语堂的模样引她上勾,还有,牛大粗知道自己要死了,脸上竟然无一丝慌乱惧怕,亦没有求朕半个字,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其实让他怀疑文静的,还是齐语堂走的时候看文静那一眼,再加上沐颜所言,和一切的巧合事件,实在不得不让他怀疑文静和齐语堂。
他没有拆穿他们,是因为他早就想除掉沐颜,但他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
文静仍旧不出声,眸中尽是寒意,胃中一阵翻腾,她几乎要吐出来,却强行压下吐意,站得笔直!
“朕一直很喜欢你,是因为你不像其他的妃嫔,对朕耍心机,玩弄朕,可是,今日朕才知道,原来你与那些人毫无区别。”东方傲转身看着文静,痛心道。
文静闭上沉痛的眼睛,半响睁开,里面是无尽讥诮。
毫无区别吗?我与别的女人一样毫无区别?
可是,东方傲,我从来没说过我与其他女人有区别呀!
我也会嫉妒,会伤心,会难过,会寂寞,你觉得我好的时候,我便什么都是对的,现在你觉得我不好了,我便什么都是错。
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而你有无数个女人,你都不能一条心地对我,你怎么要苛求我一条心地对你呢?
东方傲被文静这种眼神看得心头一痛,眉头一拧道:“你既然有了身孕,就好好在宫中调养,近日不要出去走动,朕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罢转身,失望地佛袖而去。
文静身子晃了晃,紧紧拽着双手。
东方傲这是变相地在禁她的足,以后怕是没有时间再过来看她了,沐颜,没想到最后你还将了我一军,你果然是个狠角色!
“娘娘,您没事吧?”诗棋,书香见东方傲生气地走了,赶紧进来,见文静僵在那里,脸色极差,不由得紧张问道。
文静再也忍不住胃中的翻滚,冲到净房吐了起来,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空,方才罢休。
诗棋书香着急不已:“娘娘,奴婢去请太医!”
“不必!”文静喘着气走出来,无力地躺上软塌:“此时去请太医,皇上又以为本宫在演戏,孕吐而已,无大碍。”
“娘娘,您和皇上怎么了?有什么事您和皇上好好说清楚不就没事了?您为什么总是这般要强,委屈自己也弄得皇上不愉快!”诗棋急道。
文静侧过脸,不让她们俩看到她眸中的伤痛,无力道:“有时候,并不是说清楚就能没事的,你们不会懂,去睡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娘娘,您饿不饿,要不奴婢去小厨房给您做点吃的?”书香关切问。
文静摇头:“去吧,没事不要进来。”
诗棋书香相视一眼,心中着急却不敢违抗文静的命令,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文静转过头,看着她亲手所画的兰花喜鹊屏风。
兰,花中君子,清傲雅香,高洁贵气。
东方傲曾...
夸她,极有兰花的品节。
可现在,东方傲却觉得她是个攻于心计,虚伪不堪的女人。
没错,她是故意让东方傲去沐颜宫中的,可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做,东方傲竟说她与宫中的女人毫无差别,这句话无疑最诛心,将她为他付出的一切,统统抹灭!
帝王果然无情之极!
但她不后悔,能除掉沐颜,就算失了东方傲的心也值了,她只是极想知道,如果沐颜知道是齐语堂害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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