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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个段然，是什么情况？”
回到王小青家里，王母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小青拉着她妈妈坐到沙发上，故作不解，问道：“什么什么情况？”
“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王母道。
“唉......”王小青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和他待在一起还不错。
和他在一起，让我觉得很......怎么说呢？普通？
反正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会对我投入过多的注意。
也不是不关心......
就是，假如我没这张脸，我们也能那么相处。”
“贱骨头！”王母一脸不屑道，“那你喜欢他吗？”
“嘿嘿...”王小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母掰着手指头说道：“长得不难看，不算高，但也凑活，工作也很好，就是不知道他家里人的情况。这么看来，也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说实话，你俩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真的就是你看到这样，在一块儿吃个饭，聊聊天儿，连手都没牵过。”
王母伸出一根手指蹭了蹭王小青的鼻尖，“听着你怎么有点遗憾啊？一个姑娘，也不害羞！”
王小青拉住她妈妈的手，埋怨道：“妈，你不知道，他就是个木头！跟他暗示了好几次了，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有时候......”
“有时候怎么了？继续说啊！”王母迫不及待地问道，八卦欲可能是长在女人的骨子里的东西。
王小青这才用比蚊子大一点儿的声音说道：“有时候借着拿遥控器故意碰他手一下，他都跟触电一样。”
“他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你？”王母问道。
这时候两人不像母女，倒像闺蜜更多一些。
“不可能！”王小青摇摇头说道：“去他那儿的时候，我...我穿紧身一点的衣服，他的话就会多一点儿，眼睛还时不时偷偷乱瞟，穿宽松的衣服，他就不那么精神。”
“那你就放心吧！”王母拍拍女儿的手，说道：“我下面的话本来不应该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说的，但你从小就有主见，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给你说说。
女人啊，最外在，也最强大的魔力，就是色。
而我的女儿呢，恰恰是天香国色。
所以啊，只要他是一个对色感兴趣的男人，那你的胜率就很大了。
不过也要小心啊，你有这个魔力，别人也有。”
王小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没想当拴住风筝的绳子，喜欢的时候一起飞，不喜欢了，那就各自去自己的天空。”
“你！”
“妈妈，你知道的，你劝不住我。”
“算了，你的路，总归要自己走的。行了，还是那句话，我还不想这么早当姥姥。”
抱了抱王小青，然后就拎包离开了。
王母的到来仿佛对王小青一点影响都没有，依旧是每天到段然这里蹭饭，看电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八月份，摩托萝拉3200正式发布一个月，虽然价格贵的离谱，但还是一机难求。
段然关于通信标准的提议犹如石沉大海，院长没提起过，段然也没再问过。
不过段然的工作终究是忙了起来。
学校放暑假，段然本以为能过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生活，结果，反倒比学校公司两边跑的时候更忙了。
9月份，gsm标准的涌动通信网络正式在国内使用，暂时只有嘉兴这一个地方，但傻子也能看出来，它一定会迅速普及开来。
生产使用数字信号的手机，迫在眉睫。
段然这个通信工程师，终于派上了用场。
先生产样机，再由段然调试射频芯片和基带等。
到了智能机时代，这个工作就不重要了。中央处理器（CPU）、图形处理单元（GPU）、图像处理单元（ISP）、数字信号处理器（DSP）、基带芯片等会被整合到一起。
这项工作既无聊又漫长，但总比天天坐着喝茶有趣一点。
九月初，终于调试完毕。
段然这一个月时间忙的脚不沾地，早上六点多就出门，忙到十一二点才回家，没有时间给王小青正经做顿饭。
王小青也明白，不但不像以前一样缠着他，还偶尔去公司给他送顿饭。
王小青明显比段然更会处理人际关系，仅仅来了两三次，就能让公司的人对她赞不绝口。
送的饭不是她做的，但是是大酒店里买的。不仅仅是段然，其他人也能吃上。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调试工作结束前夕，在王小青最后一次给段然送饭离开后，顾山搂着段然的肩膀悠悠地说道。
“是吗？哪里不简单？”
顾山故作高深，说道：“且听我慢慢道来。
她给你送饭是为什么？担心你吃不好？那你以前中午也在公司吃饭，那时候怎么不担心？
想不明白吧？
你这两个星期忙，她既不想影响你工作，又不想因此联系变少，所以她就想了个送饭的办法。
再有，这也告诉我们公司的人，你名草有主了，省得让公司里的小姑娘惦记。
同时增加了你始乱终弃的成本，因为公司里的同事对她观感都不错。”
“不会吧？就送个饭而已，有这么多道道？再说了，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呢。”段然不可思议道。
“但愿是我想多了，至于你们是不是男女朋友，你一个‘还不是’就能说明问题了。”
顾山拍拍段然的肩膀，笑着走了。
段然坐了很长时间，决定顺其自然。
好吧，其实，他是怂了。
在得到之前，段然先想到了要失去什么。直白一点，渣男心态作怪，想要王小青，又想和赵姐保持着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看来越俗的话越有道理：我们终究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学校开学，在度过有生以来最忙碌的一个暑假后，段然的生活回归正轨。
终究是忍不住，段然找院长问了一下他的提议怎么样了。
没通过。
虽然早就想过，段然还是有些失落。
邮电部要成立一个专门的公司，进行数字通信网络研究。
说白了，不想带着他们臭老九一起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