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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宁闻言淡了探知的心:“人不错,要不你再喝点?”
纪以摇摇头:“不了。你……”纪以垂下头又抬起来苦笑:“跟他在一起?”
“没。”
纪以松口气:“他人不好。”
苏安宁笑,辞苦不喜欢孟子曰背后打击一下应该的,想必当初对辞苦他也文明不到哪里去。
纪辞苦送安宁出来,看着她拦了一辆车,几次欲言又止,可最终没说出送送她,也许是她以前的车太好,即便是现在的他也不敢送,也许是她语气和蔼,但举止间的冷漠,也许很多,但他后悔了,他后悔嘴不争气没有说送送她。
苏安宁上了车给付迪打电话颇为感慨:“这女人啊,若是爱一个男人就要给这个男人名分。”看孟子曰可怜的,孩子都有了,纪辞苦说不尊重他还是不尊重他:“还是孟子曰没名分!”
付迪让送酒的下去,笑的不行:“恭喜姐的悟性又上升了一个新高度,明日定去拜会。”
“好说。”
苏安宁很喜欢跟付迪胡侃,不拘什么问题,想起来反复来两句,郁闷了出来走走,女人嘛,没几个知己共同排外怎么行。
……
一大早,苏安宁把车开入工作室楼下的车库,刚要上电梯,看到他按下上键。
苏安宁本能的想退出去,想想又没有必要把彼此的关系弄的太特殊。
苏安宁依照惯有的频率向前,等她站在他身边的时候,电梯外已经又等了一个人。
“早。”苏安宁对着电梯。
“早。”陆镇海声音有些尴尬,没有回头,眼里有什么一闪而逝。
苏安宁从明亮的电梯门上捕捉到了,无所事事的心里无不得意:没料到我上班也会迟到吧?想想又很无聊。
电梯门打开。
陆镇海一时间不想上了。
苏安宁按了关门键,可能以前太熟悉她现在能清楚的猜到陆镇海的心里活动,他现在一定很懊恼被自己碰到,而且想说的话没有准备好腹稿,还在琢磨阶段,估计就算到了自己办公室外可能转一圈也不会进去。
但天不随人愿被她在这里碰到了,以陆镇海脸皮薄,心思脆的性情,无论他表面装的多么不在意,心里已经没了主意。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犹豫那么一下又会若无其事的跟上来,所以苏安宁早日为他决断,按了关闭。
陆镇海还是站进来了,在电梯门刚刚要合并的时候一步进来。
苏安宁心里叹口气,站在最里面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他的背影,高大的身材,无形中冷漠安定的气场,不苟言笑其实很柔软的心。
凭心而论,她以前爱过他,离婚的时候也想顺从自己的欲望试试要不要开始,或者来点什么,不是什么期待第二份爱情什么的,就纯碎是欲望的吸引力,陆镇海是她会喜欢的那种男人。
就像孟子曰不是她的审美观一样没有理由,孟子曰就算现在三十多岁站在她面前,她也不喜欢他阴柔中带着鲜明个人情绪的性格,她喜欢陆镇海、庄严这样被时间打磨过的颜色。
孟子曰再打磨二十年,他眼里的个性和睥睨依旧不会散。
苏安宁看了好一会才撇开头,脑海里过着他可能会说的话,和她到时候要怎么不要脸的回答。
离婚后不能轻易决定下次婚姻,要仔细想想自己要什么,从失败中总结一下,然后再冲淡一下,再决定第二次要什么,然后向着目标走才行。
五楼到的时候,陌生人下去了,仅有两个人站在继续上升的电梯里,静默的气氛安静的蔓延。
突然陆镇海开口:“我想过了……”
“跟我维持床伴关系!”苏安宁语气活泼。
陆镇海从光洁的钢板表面瞪了她一眼。
苏安宁嘿嘿一笑,气势挺足,可惜我知道你喜欢我,容易欺负:“想咬我呀——”苏安宁说的颇有痞气。
调节气氛吗!再说了万一达成了一致呢!要知道很多心里话都是通过玩笑形成了,这样的方式方便进可攻退可守。
苏安宁乱七八糟的想着,协议成了就吃一口,尊重身体需要吗,要怎么吃呢,找个酒店?从哪里下嘴?要不要直接限制级?太熟了会不会笑场?不过一定会做好各种措施的!
苏安宁对最后一条恶狠狠的发誓。
陆镇海对此免疫,以前听她乱说,觉得性情依旧欠收拾!现在听觉得自己挺失败。
陆镇海直接剥开现象看本质:“为什么……”
叮——电梯门打开。
陆镇海先下。
苏安宁跟上:“什么为什么?”
“你最近心情不好为什么?还有什么事让你一脚把我踢出候选名单,且不留情面。”
“哦,这件事啊。”苏安宁有那么点难以启齿。
陆镇海郑重的看着她,幽深的眼睛带着细细的温柔执着、莫名的伤感落在他身上,他需要知道为什么?
苏安宁垂下头:“你很好……”
“我知道,换!”
苏安宁毛病很多,但有一条比较好,脸皮厚,敢张嘴:“实践经验带来的深刻领悟,我不希望跟你争抚养权的时候失败。”
陆镇海愕然:“你还想跟我离婚!?”
你这话说的,不是还没有结婚吗:“未雨绸缪,综合评估,评估后发现……不太合适。”
陆镇海只咬住一点:“你以为我会跟你离婚!?”
大哥,我们还没有结:“什么都说不准。”苏安宁柔顺的垂下头,因为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所以柔情攻势一下,发丝顺着低头的动作垂下,显出三分柔弱。
陆镇海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字的道:“我绝对不会离婚!”
更糟糕了,万一生活不和谐她岂不是还要受着,苏安宁不考虑,继续低着头。
陆镇海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是那么的烦躁,纵然有多少手段也使不出来,只能耐心道:“我们没有孩子,你不用想那么远。你不能因为前脚踩死了个蚯蚓,后脚就不走了,理论不成立。”
苏安宁闻言,神色多了几分不在意,还有嗤之以鼻:“好像结婚了会不要一样。”
陆镇海张张嘴又闭上,知道得罪她了,想想又开口:“是我妈会给压力,但如果真有什么,我不会跟你争。”何况他绝对不会离婚。
苏安宁冷笑。
陆镇海看着她的样子就想抽她,可这么多年了,也不差她天天这样:“是,我爸妈会干涉,你可以生两个。”
你才生四个……
陆镇海无语,这也不高兴。
可又很无力,他不会斩钉截铁的说如果她们结婚不要孩子,苏安宁做不到,就算不看在他独生子,也会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如果他硬说誓死不要,徒增虚伪。
陆镇海叹口气:“你可以让孩子跟你姓。”
“苏小酥也姓苏。”
陆镇海沉默了一会:“时间不早了,进去忙吧。”
苏安宁转身。
……
陆镇海面色阴沉的坐在孟子曰的两层别墅内。
佣人沉默的端上第三杯咖啡。
冯山不好意思的道歉:“陆队海涵,我们家姑奶奶今天有些不舒服,耽误了少爷些时间,您再坐一会。”其实是小姑奶奶嫌弃换了奶嘴,不如意的闹腾呢,但旧的已经坏了扔了,谁也没料到她认旧,没有准备另一个一样的。
一刻钟后,孟子曰清爽自如的带着抽噎的女儿下来。
小小酥咬着新的奶嘴,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滴,胖嘟嘟的小脸粉扑扑的透着光,一身毛茸茸的熊猫套头装穿在身上,小屁屁上一个毛茸茸的圆球球随着孟子曰的动作小幅度摆动。
陆镇海看着他,一双手臂稳健的托着他怀里的珍宝,浑身上下散发着为人父的沉重骄傲。
陆镇海这么多年无波的心不禁有些酸楚的羡慕,孩子,虽然才三十一,但看着孟子曰抱着软软的小酥的一刻翻滚的欲望让他明白苏安宁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真有那么不吉利的一天,他也不会把从毛球般大小长大的女儿空手给人。
陆镇海泄气一般的放松了,无奈的靠在沙发上:“本来想劝你把酥酥给安宁送回去。”
孟子曰坐下来让女儿坐在腿上。
小姑娘还闹着情绪,提着小脚不喜欢被套进去的‘熊掌’。
孟子曰闻言脸上的愧疚一闪而逝:“她……”
“看来你知道……”
孟子曰抱着女儿,帮女儿整理整理她不喜欢的小脚,似乎有几分自嘲:“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听她的……你不用来当说客。”
说完孟子曰又恢复他的冷硬有刺:“要不要和酥酥合个影给安宁发过去。”
“……”
孟子曰逗哄着不耐烦的女儿,冷漠的开口:“不邀功?”
陆镇海闻言骤然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孟子曰无惧的回视。
小酥酥不如意的挺身,漂亮的五官拧在一起抗议身体上的不如意。
孟子曰站起来抱着她。
小酥酥安逸的趴在爸爸肩头,多云转晴。
陆镇海也不再跟他客气:“你喜欢酥酥难道安宁对孩子就没感觉?你现在这副作态给谁看,让安宁不舍得跟你要孩子?
还是你认定安宁好欺负一定会让着你。最后,你是不是还要说正因为她如此安静才如此喜欢她,因为她不像你母亲一样脾气暴躁、性格乖张!所以不会吵闹,可以任凭你想要什么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