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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问雪觉得这比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还让她颜面尽失,他用如此温和的语气向她讲述她就是个‘东西’。
孟子曰不习惯理会别人的心情,说完便给外面越加生动的海水照了一张留念照。
韩问雪笑容变得尴尬:“你……该知道讨好你家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们只是为了生存罢了,何必把我们说的如此不堪。”
“照你这么说,如果家里没有女儿的,儿子我也应该接受一下?还是孔祥国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让你们争取不正当利益。”
韩问雪突然抬起头,漂亮的面孔楚楚动人:“就不能是我们喜欢你这个人吗?”
“抱歉,我这个人不喜欢你。”
韩问雪闻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立即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都说你这个人讨厌,今日一接触还真是讨厌,放心,你既然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再打扰你。”
孟子曰看向她,认真的开口:“现在已经打扰到了。”
韩问雪嘴角抽了抽,彻底明白无论你采用什么方式跟此人套关系,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我吃饱了,再会。”只是,温柔如她都忍不住诅咒孟子曰孤独老死。
孟子曰浑然不在意的把照片处理好给安宁发过去……
“纪以,晚上聚会早点来。”瘦子在电话那头大吼着。
纪以看着手里的地址:“我晚上有点事。”
“你晚上能有什么破事,让你早点就早点。要不然小梨可就跟别人跑了。”
纪辞苦放下电话,依旧看着手里的地址,心里有些发慌,他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纪以?”
纪辞苦赶紧把地址收起来;“战总。”
“下班了,还不走。”
“马上。”
庄严一袭西装站在门口,看眼战百胜:“走了。”
战百胜看向纪以:“要不要一起。”
纪辞苦赶紧摇头,从心里不是觉得低了庄严一等而是安宁让他觉得他低了庄严好几等:“不,不了。”
战百胜也不强求:“你这小家伙,我先走了。”
“战总慢走,庄总慢走。”
纪辞苦犹豫再三,下班后,还是按下了安木工作室的电梯,他就是看看她,只是去看看。
“先生,请问您有事吗?”
“您好,请问苏总在吗?”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已经下班了,苏总刚走。”
纪辞苦“谢谢。”
……
夏天的热浪在一场暴风雨后再没有热出过新高度,萎靡的高温有点一蹶不振的成为了残喘的秋老虎。
安宁怀孕整整满八个月,最近的一次检查捕捉到的动态图让孟子曰激动的不行。
苏安宁淡淡一笑:“医生就那么一说,是不是眨眼睛还要问他自己。”真是个孩子,别人说的话绝不怀疑一下。
“真的?”
苏安宁整理好衣服,接过秘书递出的包:“推测。”
孟子曰依旧非常开心:“我不懂,我是第一次当爸爸。”
是啊,个体情绪最大化和总体指数规模化不同而已:“谢谢你,辛苦了。”
孟子曰不理会她这个二胎妈,幸福的拿着手里女儿眨眼睛的相片给冯山看。
冯山的狗腿除了来自工资还有对孟少的绝对信服:“少爷家的小小姐真好看,瞧那眼睛,睁开一定像妈妈。”
秘书诧异的看冯山一眼‘少爷’?
苏安宁淡笑不语,对孔家始终坚持自己特色路线百年不动摇的决心表示佩服,‘小小姐’‘少爷’‘老爷’。
如果在他家的特定环境下开口,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凝重和深沉,说来她家包汤长这么大也没听叫声少爷。
到了楼下,苏安宁含笑转身:“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孟子曰本阳光灿烂的脸,顿时有些失望,她说走没有争取任何人意见的意思,只是告之一个结果,如果硬要求送,甚至不惜把她的车胎扎破,她也会给你送,不过下次产检她可能会早一天,仅此而已。
孟子曰受了几次教训现在老实了:“再见。”
冯山看着自家少爷吃瘪的样子,心里跟着有些落寞。
孟子曰下一刻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笑容。
冯山却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孟子曰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拿着b超下去找庄严玩了。
每次冯山面对这一行,都有种要被林密从顶楼推下去的错觉,更别提庄总冷着脸可能看都不会看孟总一眼。
孟总却乐死不疲,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你看我女儿是不是又漂亮了。”
庄严低着头查看着手里的文件不说话。
孟子曰喝口清水,神态自若的坐在庄严的办公室,跟在他自己的地盘也没有什么区别。
庄严按下桌上的内线:“把水龙飞天的后期修改方案拿来。”
孟子曰恍然想起他很久没有玩游戏了,虽然这只是超宇科技一个小小的项目内容,但足以让孟子曰把这个忠爱的活动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至于他为何能如此平静面对庄严?只有他自己知道:“安宁说给她准备了整套六身小衣服,我还要不要把我准备的拿过去。”
庄严深吸一口气,跟内心有问题的人永远不好沟通就是这么个原因,你永远不理解他这样做是个什么意思!
庄严不明白这个蠢蛋为什么每次产检结束都要来他这里聊聊,但现在竟然莫名的觉得这是对他和安宁关系的认同,至少在这么一个神经病眼里认为他对安宁是十分有影响力的。
庄严为这个推测的结果哭笑不得,他努力了这么长时间还丝毫看不出自己有如此被仇视的必要。
庄严想到这几天碰闭门羹的次数,心情有些不好,听更心烦的人说即将出生的孩子,等于在头顶上点燃了一百发礼炮。
孟子曰自顾自的欣赏着,新月如钩的眼睛里折射着掩不住的光亮:“你把包汤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看,我看看他们两个哪里像。”
“火凤还没有倒闭是不是风水特别好。”
孟子曰见他说话了仿佛特别兴奋:“你还在生气?我家孩子都要出生了,你还气什么!”
庄严再次强调:“孩子是我的,婚姻期间内安宁怀孕的,所以那是我的孩子,你搞清楚没有。”
孟子曰点点头,然后开口:“包汤小时候的相片。”
去死!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庄总,朱总和吕总来了。”
孟子曰先一步开口:“不见。”
庄严神色还算正常的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孟子曰挑眉,随便,他无所谓:“相片。”
庄严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出去了。”
孟子曰如果能听懂庄严的逐客令,他就不会坐在这里:“相片。”
庄严翻着手里的文件沉默,话不投机半句多。
吕德本和朱世华一进来看到孟子曰时绝对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最近一段时间吕德本应该心里膈应那天见到的一幕,没有去过火凤集团。
其实也是因为生意已经上了轨道,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以往总是去那是为了套近乎,自从想到他可能跟庄夫人不清不楚,连庄总的夫人都动手,已经两个月没去了。
朱世华也吓了一跳!这两个人!莫非他们想错了!但——
吕德本已经‘惊喜’‘狗腿’的冲过去:“孟总,想不到孟总在呢,失敬失敬。”吕德本这人再不乐意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但心里又忍不住好奇,孟子曰到底有没有给庄严戴绿帽子?有没有?如果戴了两人还能坐下来喝茶?
朱世华见状,暗骂一声老奸巨猾,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比吕德本逊色:“孟总好,孟总和庄总在谈什么大生意,我们冒昧前来没有打扰两位吧。”
庄严冷酷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有什么话说。”
秘书放下咖啡关上门。
吕德本打个激灵,立即赔笑:“能有什么事,最近忙里偷闲,想邀庄总出去坐——”
庄严起身,拿上外套:“走——”
吕德本谄媚的看向沙发上屹然不动的小孟总。
“他不去,走了。”
孟子曰很合作:“我不去,我女儿要出生了,我回家给我女儿晒被子。”
庄严没有抽死他是因为听的太多,形成了自我免疫力。
吕德本眼里顿时冒出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光,话语不经脑子的脱口而出:“孟总的女儿也要出生了,庄总家的也快了,说不定能是一天呢?”
吕德本说完就恨不得抽死自己的嘴,他是不是想死了,但人的好奇心掩都掩不住,这太tm狗血了,如果是,孟总怎么还敢跟庄严坐在一起!简直——简直——
孟子曰神色平静:“恩,说不准是一天。”
庄严也模棱两可的‘恩’了一声。
这下轮到吕德本傻眼了,这两人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是不是?吕德本百爪挠心,恨不得把话挑明了问了‘我们那天在安木见到孟总了’也要把朱世华拉下水。
可这个敏感的话题没有人敢明着说通,但不知道的人又恨不得知道,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心里爬,痒痒的浑身抽搐。
出了双子楼,吕德本都收不住:“嘿嘿,孟总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