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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问雪见孟子曰过来,有礼的鞠躬示意:您好。
孟子曰粘着安宁站好,像个大一号的儿子。不明所以的人见了撑死会说:庄夫人保养的真不错。
庄严看着他站在安宁身后安静的尽量不捣乱的样子,那副过分年轻的身体,透着说不出的可笑比例。再看看不远处孔祥国造成的风暴,孟子曰的平静还有些父亲眼里无畏的冷清。
庄严突然心情异常不错,主动为这位看起来很识趣的韩姑娘介绍:“没见过吧,这位是小孟总,孟子曰,我一直觉得男人能长成孟子曰这样就是得天独厚、令人惊叹了,想不到女孩中韩姑娘更是闭月羞花。”
说着故意似不满的看向孟子曰:“子曰,过来,认识认识你小韩妹妹,省的你总觉得自己最好看,你们年龄相当,年轻人更容易相处到一起。”
韩老板立即狂喜的点头:“是啊,是啊,年轻人容易相处,容易相处,我女儿脾气好的不行,温柔、懂事、听话重要的是孝顺。”
韩问雪被父亲说的尴尬不矣,但依旧保持着微笑向孟子曰问好。
孟子曰看了她一眼,转向庄严:“我都要当爸爸了,你这样做好吗?”然后难得好脾气的看向韩老板:“我有女朋友,女朋友已经怀孕了。”
韩老板的笑容僵在嘴角,大起大落的心情无法立即平静下来:“呵呵……呵呵,孟总有女朋友啊……”
韩问雪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追这个人就算她做好了不要脸的准备但还是觉得会在他的目光下怯场,这样也好,也好……
韩问雪反而大方了:“恭喜孟总,想不到孟总不单事业有成还解决了自己的终身,恭喜,能做孟总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韩问雪神色坦荡,带着微弱的讨好。
孟子曰心情不错,终于觉得有个智商堪堪能交流的了:“是,我女儿出生后给你们发微博分享。”
韩问雪真心惊喜:“好啊,一定非常漂亮,像孟总一样。”
孟子曰像所有父亲一样,喜欢跟别人聊自家的孩子,而他更是难得抓住一个能聊的人。不同的是别人的父母用贬的方式含蓄赞美,他是用赞美的方式继续赞美:“像她妈妈更好看,我总觉得我脸长的有点不协调,他妈妈也只亲左边不亲右边。”
韩问雪突然真心真意的笑了,漂亮的宛如冰天雪地的两级开出来炫目的雪莲:“孟总一定非常爱您的妻子。”为他不攻击人时话语中毫无防备的诡异坦诚。
苏安宁满脸黑线,当时不亲是够不着好吗!好像……是觉得烦,想快点结束草草应付之下的偷懒……
苏安宁突然发现她几乎要记不得有没有亲过他,和他的气息了,脑海里自动抵御的记忆力本能想从身体深处忘记那段不光彩的过往。
庄严烦躁的带着安宁离开。
孟子曰立即追上:“对啊,非常喜欢,回头再说——”
韩老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三位,刚才犹如过山车一样的心情也没有看到小孟总粘着庄总离开更诡异。
韩问雪含笑的看着孟总走远,对父亲道:“听说孟子曰畏惧人群,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人都喜欢跟最熟悉有安全感的人在一起,想不到孟总这人挺有意思的。”
韩老板没好气的低声开口:“都要当爹了,说什么也晚了。”
孔祥国突然在韩姑娘背后开口:“你真的觉得犬子很有意思?”
韩问雪吓了一跳,一看是孔先生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我……我怎么敢评价孟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后面的部分问雪说的很快,紧张的手心冒汗。
孔祥国鼓励的微笑,严肃的脸上尽量展现着和蔼的痕迹:“不用紧张小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呀从小就不听话,难得听到你说觉得他有意思,他是不是说他有女朋友了?”
韩问雪不明所以的点头。
“有什么呀!最近看他庄严哥要当爹了,胡说呢!没大没小的孩子!”
韩老板立即听出其中结症,天大的好机会啊,至于孟总是不是要当爸爸了,那都不是事:“孔总说的有理,有理。”
孔祥国直接道:“让小姑娘随便玩着,咱们——更深入的谈谈——”
“好啊!好啊——”
孔祥国临走打量的韩问雪那一眼,让韩问雪有特别不好的预感。
庄严带着安宁走到哪里,孟子曰跟到哪里。
每位跟庄严打招呼的人,都不会忘了刚被孔祥国打上儿子标签的男人,自然是极尽客气的问好。
“孟总年少英才,气宇不凡真是令人佩服。”
“是啊,初见孟总就觉得孟总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果然孟总天资不凡、眼光精准有乃父之风。”
苏安宁惯性的笑着,笑了多少人她也记不得了,除了关系好的抓着赶紧聊两句打发耳畔的噪音,剩下的就是笑。
吕德本带着申清儿趁着庄严和安宁躲出包围圈赶紧迎上去,哥们好的揽住庄严的肩膀贼笑的拐到一边,小声怪笑:“还是庄总厉害,能让咱们小孟总这样老实听话的可不就只有咱们庄总了。”
“少来。”庄严心烦的看着跟在安宁身后跑的孟子曰!妈的!还是被这小子耍了!
吕德本看的特别解气:“对嫂子也这么恭敬,让我这种天天跟他打交代的人都忍不住要对他改观了。”
“你哪只眼看到他对她恭敬了!”
吕德本一脸茫然:“当然是两只眼都看到了,你见他跟谁后面屁颠屁颠的装过孙子,刚才可跟着您老老实实的转了一圈,教教兄弟,怎么做到的,也好少让我受点气。”
“你老婆不管了!”庄严看着几步外的三大一小,怎么看怎么碍眼。
吕德本顿时豪情万丈:“有什么事一惊一乍的,清儿我还不了解,她不会背着我乱来,刚才就是吓吓她,让她知道老子也是有家教的。”
“拉倒吧,别最后连残渣都不剩。”庄严看着孟子曰抱起六六向安宁说着什么:“把你女儿抱回来。”
“抱什么,孟总抱着呢?孟总抱我女儿我能抱回来吗?”说着得意的看眼逗弄自家女儿的孟总,突然觉得,自己拿不下孟总不要紧,说不定女儿可以啊。
庄严觉得此货真是可耻,坚持无下线!自己也是蠢,竟然没想到那小子的险恶用心。
不远处,施文颜悄悄放开老公的手:“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
施文颜赶紧让他止步:“跟着我去像什么样子,你们聊。”
施文颜从二楼的洗手间出来,对着镜子搭理着自己有些不舒服的睫毛。
卫承业有些狼狈的进来,胸前有一小片红酒,猛然抬头看到镜子里的她愣了一下,站在门口没有再前进一步。
施文颜目光停了一瞬,大方的收回欲补妆的唇彩。
卫承业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
施文颜见状轻蔑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然后又慢慢的歪着头对着镜子里的他温柔的笑,她曾经最喜欢的男人,托付了一片少女梦的所有,如今的样子,依旧没有让她失望。
施文颜下意识的伸出手,贴在镜子里他在的地方,白痴!
施文颜转身,踩着漂亮的高跟鞋,高傲优雅的从他身边离开。
算你识相没有跟老娘玩一笑泯恩仇,否则老娘一定让你妻子家知道什么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再见了,无缘无份的你。
卫承业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深吸一口气,靠在洗手间的墙上,静了一会,打开水龙头处理身上的酒渍。
庄肃肃担心的找过来,看到他胸前的痕迹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你冷静,是酒,红酒而已。”
庄肃肃闻言面容委屈的抱住卫承业:“吓死我了,承业你吓死我了。”
卫承业安抚的拍拍她的背,声音带着医生特有的轻柔:“别哭,我没事,对宝宝不好,乖别哭了……”
“我将来要成为女强人!像宋美龄、吴仪,将来站在事业的巅峰,当然了我还会是一位温柔的妻子,每天都在凶孩子的母亲,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嘛。”
卫承业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好,好。”
“承业,你们系里的老妖怪是不是更年期三重叠,天天不让你定时回寝室,今天不是这个研究就是那个研究,她是不是想独自攻坚世界五大烈性疾病。”
“小点声,你就站在她办公室外。”
“真的吗?你不早说!文教授您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教授,快跑!”
“承业啊,你看我脸上是不是长豆豆了,怎么办啊,你会不会不爱我呀。”
“承业我爱你!我好爱你呀,承业,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看到的最美的一束晨光,现在的、未来的,以后永远埋在我心里的,肉不肉麻,感动吗?说话呀。”
“感动,感动。”
她的笑容像四季的风,温柔的、炙热的、寒冷的走过他的生命,任他再去见时,无法用一个微笑,一个表情,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结束曾经、笑对现在。
她不需要、他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