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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华赶紧拽住他:“孟总,我们世华集团真心想跟您合作,没有你我吃肉也不香啊,如果我们世华平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别放在心上,我亲自向您道歉还不行吗。”
他爸特意用集团的名字给他起名,可不是让他墨守成规的!您老大人大量,开开恩,给点甜头行不行!
孟子曰不爽的回头:“你的道歉值几个钱?”
“呵……呵呵……”我去!你个死小子懂不懂尊老爱幼,朱世华一咬牙一跺脚:“孟爷爷,我再出让百分之一的利益怎么样?”
孟子曰闻言停下脚步,向后退退,其实跟庄严见见也行,大不了他卑谦一点。
朱世华赶紧把人往电梯上拉;“孟总,我的祖宗,您快请吧。”
火凤的人神色淡然习以为常,默默的跟上。其实火凤至今没有破产他们比别人更不能理解,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庄总!您看谁来了,噔噔噔!小孟总。”
庄严一身黑色西装,稳重老练又不失气度的起身跟孟子曰握手:“这么长时间不上来,以为你不来了?”
孟子曰应对中莫名多了一股年轻人锐利的气势:“本来不想上来,听说你在就上来了。”
朱世华立即哈腰的开口:“还是庄总面子大,朱某佩服。”终于明白吕德本为什么对上孟子曰就像没脊梁骨一样了。
这样的恭维又是出自孟子曰之口,庄严也领情,拍拍孟子曰的胳膊:“你小子!坐!”
朱世华看庄严瞬间又高大上三分,不说别的,能让孟子曰收敛他一身狂霸拽的王八之气就很难得。
“庄总喝茶、孟总喝茶。”
林密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孟子曰西装里的毛衫上,又颇为冷淡的移开目光,夫人顶多是欣赏孟子曰某方面的纯粹,不可能再多。
朱世华赶紧坐下来让人上了一套茶具,边亲自开火边搭话道:“还是两位相近,看的我都要嫉妒了,庄总是中流砥柱的老大哥,孟总是新起之秀,我呀,就图着以后跟着两位沾沾光,好能挤个生存之地!”
庄严道:“跟着我们就只是挤个生存之地?”
孟子曰补刀:“你也别挤了,我不做牙膏。”
朱世华赶紧讨饶:“两位就别一起挤兑我了,不过难怪两位聊的来,品位都一样,就说两位的毛衫,虽然款式一样,但庄总穿灰咖色,高端、档次、有品位;
孟总穿宝石蓝漂亮、俊美显温暖,两位能不约而同选中同一件衣服,实乃这件衣服的荣幸,回头我也买件穿穿,看看不能向庄总和孟总的境界靠近几步!”
“如果一件衣服能说明问题,朱总确实要多买几件。”
朱世华看着孟子曰不冷不淡却吐剑的脸,赶紧不冷不淡的扯了扯嘴角。
林密站在庄总身后,淡然的开口:“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朱总言重了。”
庄严大方的给朱世华圆场:“都是你嫂子的眼光,我多少年没有去买过衣服了。”
孟子曰心想,我的也是安宁的眼光。她买衣服的时候都和你买一样的,说明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跟庄严一样。
孟子曰的心情突然不错:“我以后也尽量不去买。”
朱世华哈哈大笑:“孟总真幽默。”你老婆在哪呢你不买!
林密对孟子曰皱眉,你不买以后怎么穿,庄总是夫人的老公,当然可以不买,你还没有结婚,你不买,让你妈给你买?
孟子曰没有理会任何人看来得目光,转移话题:“哥前几天去美国了,管家老爷软件谈下来了吗?听说那边这些年不好合作,钱提的很高。”
朱世华腹诽,世界上最不好合作的人就是你。
庄严神态放松,只是有些疲惫:“没有那么糟,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哪家也脾气不好,现在好多了。”
“你想怎么合作,代理还是买了版权自行开发?”
朱世华看他们跑题赶紧道:“你们两个别聊上呀,我呢?咱们这次来,我才是重点吗?”
孟子曰赏他一眼:“你有什么可谈的,让你秘书拿合约,确定无误后直接找小李签字。”
“别呀孟总,您看分成上您能不能再——”
“你刚才说的话想不算话?”
朱世华看着他的眼神,直接对身后道:“去拟新的合作,然后给李秘书过目。”哎,孟子曰这人也不是没有优点,至少说定了的事不会拖泥带水。
……
傅敏的小区内,包汤不依不饶的拽着妈妈:“我爸爸回来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爸爸了,我不要在奶奶家,我要见爸爸,爸爸肯定给我买了很多玩具的。”说着就往车上爬去。
苏安宁逮住他:“你就不怕是很多模型,让你拼的手都麻了!听话,你爸爸刚回来,等明天了妈妈再带你——”
“不要。”包汤钻进车里:“奶奶再见。”
傅敏赶紧道:“算了,他几天没见庄严,想也是难免的,你就带他回去吧。”
苏安宁见包汤抱着车里的椅背对自己笑,无奈的对婆婆道:“那我们先走了。”
“慢点。”
包汤显得很兴奋:“妈妈,爸爸真给我买了很多模型吗?那可怎么办。”嘴上如此说着,眼里的精光挡都挡不住。
苏安宁敏锐的道:“你爸爸是不是答应给你买了什么。”
“没有!”
“包汤。”
“真的没有!”
“你觉得爸爸和妈妈好吗?”
“好啊,我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你放心啦,我不会不喜欢你们、嫌弃你们太相爱不爱我的,来亲一个。”
“坐好,开车呢。”
“ok,女皇殿下。”
庄逸阳进了门,直接把钟爱的小黑拒之门外,踢了鞋就往楼上冲:“爸爸!爸爸——”
郭嫂急忙拉住包汤:“嘘,先生累了在楼上休息,小点声。”
包汤收回脚步:“哦。”
安宁挂好大衣:“先生说吃晚饭吗?”
郭嫂指指角落:“说等夫人回来让叫醒先生。”
“让他休息吧。”
包汤赶紧冲过去,开始翻爸爸放在客厅里的行李:“我爸爸太辛苦了,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们两个吃白饭的不应该吵到爸爸。”哇!托马斯!呀?歼—20战斗机!妈呀?深海鱼雷!
爸爸肯定想虐死我。
安宁有些头疼的坐在沙发上转动下脖子:“我们不要吃你爸爸的白饭了好不好?”
包汤像看傻瓜一样看她一眼:“哼,你想吃什么,除了爸爸谁受得了你烂烂烂烂到底的脾气,你以为你还可以再在谁家吃上山珍海味。”这都什么?宝石,他不要。
安宁看着包汤:“如果妈妈不需要任何人养呢,妈妈已经长大了,妈妈想一个人烂着。”
包汤哈哈一笑,继续看自己的玩具:“那真是一个跨时代的想法,连我爸爸这样好的男人都装不下你了,你还想冲出宇宙吗!哇!我的变形金刚!”
包汤赶紧把大袋子拖出来,非常庞大的一个大家伙,手臂和他手臂一样粗,脑袋跟他脑袋一样大,高仿真浓缩精华版!耶!爸爸太棒了!
“妈!你看!全金属质地,安装好了只有一米多高,酷炫的不得了!我的变形金刚,我的心肝宝贝。”边拆边得意的唱着:“我有一个好爸爸,好爸爸,顶着妈妈压力买变形金刚的好爸爸、爸爸、爸爸——”
安宁冷笑的切两眼,喝口热奶:“你难道有一个坏妈妈。”
“不是啦,就是差那么一米米。”
安宁放下刻花的杯子:“庄逸阳。”
“嗯。”
“如果我的某些行为伤害了你,请你相信,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伤害你,并不会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但我对你的爱可以让你对我发泄你的不满,直到你心平气和为止。”
庄逸阳立即抱住变形金钢:“妈,你不会要给我扔出去吧!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倒不至于。”包汤,说句残忍的话,如果我放弃了你爸爸,我就不会奢求你不怨恨我,我既已选择,就承担所有因为我的选择出现的任何意外,包括你将来可能不孝不仁不悌。
你虽然已经八岁,但其实还小,引导,还是你成长路上的重要的部分,我在这边为你准备的或许还不充分,但已经积攒多年,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孩子,却不奢求你会一点影响都没有。
“谢谢妈妈,我就知道妈妈最好了。”
“去洗手吃饭。”
“好。”
当年我不是因为你原谅,是他值得我原谅。你不用觉得你牵绊住了任何人,你是你,独立自主强大;你也不要高看你!认为你可以合拢一个家庭!
我站在这里,你爸爸站在那里,我这里保证五年不动,让你接受事态无常、人生灰色的意外。
“夫人,要不要叫先生。”
“不用。”
苏安宁吃完饭,陪着包汤玩了一会、给他念了一篇幼稚的没什么意义的故事,听他问了一些是非简单的问题。然后关了灯,陪着他睡。
她不是想让他从这些故事里明白什么做人的意义,包汤小时候,她喜欢看他葡萄落了感伤,兔子妈妈离家时,为小兔子着急,美丽熊因为看不到妈妈不去幼儿落泪;
到现在,谴责美丽熊不懂事打扰了熊妈妈上班,为小兔子呐喊加油,明白秋收冬藏的意义,这样一个小小的过程。
其实他现在已经不喜欢听你加入个人想法的东西,他更喜欢自己看,自己理解然后不告诉你他在想什么。
安宁闭上眼,睡了。
庄严半夜醒来,到儿子房间看了一眼,给两个踢了被子的家伙盖上,去楼下喝一碗粥,进了书房整理明天开会的内容。
偌大的书房里,是他领地,也是他的权柄,更是他让儿子和老婆赖以生活更好的媒介,因为她们,也才觉得这一切都有意义。
早上七点半,包汤穿着整齐的校服,偷偷凑到父亲耳边:“爸爸,你实在太棒了,妈妈果然拿咱们没有办法,变形金刚送你条腿当酬谢怎么样?”
“上你的学去吧。”
“遵命将军。”
林师傅前脚把包汤带走,庄严塞了半块油条进嘴:“我也走了,刚回来,要忙一阵子。”说完亲了安宁脸颊一下:“忘了,包里有你的礼物,自己拿一下。”
“嗯。”
庄严从会议室出来,林密立即跟上庄总的脚步:“刚才百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昨晚去吃饭的同事里有一个跳楼了,人没死,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她想去看看,问问你行不行。”
“她去不去问我做什么!”
“我想,除了有我们替她解围的感激,应该是怕给您添麻烦。”
庄严推开办公室的门:“你告诉她,她的事自己决定,如果她去了,不是给我添麻烦,是给她自己添麻烦,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引起媒体注意,如果她想出道之初就用这种方式扬名的话,随便她!对了,陆镇海呢,这件事他一定窜的比谁都快。”
什么是窜?“当事人还没醒,无法录口供,听说带走了几个人,还在初查阶段,明老板的几个属下和几个舞女被带走了,他现在正愁的四下找人疏通关系。”
庄严冷哼一声,觉得好笑:“疏通?落陆镇海手里他想走什么关系!他还是准备好钱给自己选个宽敞点的牢房实在一点。”
陆镇海什么人他最清楚!这个人刻板的有些死板,即便多年不接触,他应该也没什么变化。
林密也觉得如此,走通关系压陆镇海?明轩还是跑路更有前途!“这是陆镇海回来后第一个案子,应该不会赶尽杀绝?”
庄严摇摇手指:“他一定会赶尽杀绝!并且杀鸡儆猴!”
“他岂不是要与整个区勇市为敌?”
“他在乎吗?他可是一直在外面随便玩自己的命的,现在玩别人的,对他来说可是降低了标准,如果那些人还不领情不收手,不是找死是什么!”
庄严坐回办公桌前,突然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没空乱走了吧?”
林密怎么会不明白老总的意思:“肯定没有。”
“行了,忙去吧。”终于可以放松两天了,出国都跟打仗一样,还不是担心他趁虚而入,这回有的他忙了。
林密出来后立即神色严肃的直接给百叶打电话,她如果去了落陆镇海手里,没有事也能生出事来。
林密语气冷淡道:“百小姐,我不建议你去,多少媒体和警察守在外面,你因为不是明月轩的员工,他们没有带走你,但你如果现在上赶着去的话,你自己知道后果。”
百叶穿着拖鞋来来回回的在阳台走着,袖子盖住手背,长发垂下楚楚可怜,一大早她便心神不安,心里害怕才打给林密:“可……我心里不安。”她当初没有勇气……
“她代替你了吗?”
啊?“没……没有……”
“你跟她亲如姐妹?”
“不……不是……”
“那你就今天该干嘛干嘛。”
“……嗯……”百叶挂了电话,颓然的靠在阳台的玻璃上,不庆幸是假的,明老板这次招待的是几个外国人,她无意中在卫生间听到的,他们很会玩。
她不清楚那个很会玩是什么意思,只是明老板威胁她让她必须去,她不愿意,就打给了林密,林密果然帮她解决了这件事,想不到……
百叶擦擦眼泪,她已经申请辞职了,庄严也答应帮她解约,以后她都不要见到恶心的明轩!
“加油!你可以的——”
……
陆镇海很忙,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一直在案发现场和警局之间来回奔波,但他忙陆嫂不忙,送碗汤的时间没有落下。
陆镇海忙中偷闲发了条短信过去:记得喝。
苏安宁捧着银耳汤,一早也看了新闻,回过去:谢谢,辛苦了。
医院的重症监控室外,陆镇海把笔录交给一旁的警官,站在房间外的玻璃前看向里面:“医生说什么时候醒?”
“难说,最早要到今天晚上。头,那边抓不抓。”
陆镇海一手放在玻璃上,面色冷酷:“已经去抓了。”
“啊?证人还没醒。”
“指望证人醒你还办案吗?医生呢,我进去看一眼。”
“好。”
不一会两人出来。
技术系别的小警官一脸抽搐:“真是难以置信,她才多大……还伸张正义吗?”一手新旧交替的针孔。
陆镇海脱了防护服:“为什么不伸,身为公仆不就是让每位主人过的都好,不好了就需要你我!”
这行为在瘾君子眼里,就是多管闲事!“头,你昨晚封了明月轩,今天一早就下令抓人,是不是猜到了?”
“还用猜吗,进门时你不觉得气氛就不对。”
小警官嘴角又抽了一下,有什么不对,挺多就是p的狠了一点。
陆镇海转身出去:“赶紧工作。”在边境和国外,这样的场合连演习都不在范围之内,别说五个小时,十个小时你也要看出来!
陆镇海看了一眼手机,笑了一下收起来。
“头,你笑什么?”
“工作!”
“是!”
……
省大院校内的艺术楼三层,一节形艺课刚结束,很多学生垂着肩,身体萎靡的从里面出来。
“要死了,竟然让我们站了四十分钟。”
“知足吧,听说上届这老变态连堂,整整让学长学姐们头上顶着盘子站了一个小时,相比之下我们好多了。”
钟扬善见百叶脸色不好:“是不是练的太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百叶最近瘦了,显得眼睛更大更水灵,楚楚可怜的姿态妙曼。
百叶有气无力:“没事。”
钟扬善羡慕道:“你最近连着三场高强度演出,虽然是好事,但你也别太拼了,何必呢?”
“机会难得,想让自己表现的更好一点。”
“那也太拼了,你说你最近是不是走狗屎运了,一连好几个大型舞团找你,这些地方可是我们想进都进不去的,听说有导演看中你要你拍电视剧,你答应没有。”
百叶神色一般:“正在考虑,你也知道我除了跳舞没有学过表演,担心……”
钟扬善赶紧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舞跳的再好发展空间都有限,何况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更有利于提高你的知名度,难道有那种镜头?”
“没有,就是跳三场舞。”
“那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多好的机会。”
百叶叹口气:“考虑考虑吧。”对方虽然不是看在庄严的面子找的她,但听说庄严对圈子里的人没有好感,如果她去了,他会不会生气?
钟扬善八卦道:“对了,你以后恐怕不能去明月轩上班了,昨天晚上明月轩有位员工跳楼!网上说现在整个明月轩都被封了,老板也被带走了,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百叶不敢相信的看向钟扬善:“你说明轩被带走了!”
“对啊,你没看新闻,上面的刑警大队长可帅了,太有型了,我决定了,以后除了庄严他就是我第二男神,有范。”
百叶突然有种活该他倒霉的兴奋感!他会不会被判死刑!会不会!
钟扬善疑惑的看向她;“你怎么那么高兴?”
“你不高兴吗?像他那种人——”
“也是,那种人,肯定没少做坏事
百叶还没说什么,突然接到林密的电话。”你从现在住的地方搬出来。“
百叶二话不说:”好。“”你干什么去啊?“”舞场有事,让我确定一下衣服,你先回宿舍吧。“
……
林密没有别的意思,现在明轩进去了涉及面又太广,虽然这件事跟庄严没有关系,陆镇海更不会知道百叶是谁,但以防万一,他不希望陆镇海问到百叶身上。
毕竟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密给百叶提供了学区房的一套三室两厅,房产证上的名字是百叶,搬家速度很快,两个小时,她的所有东西入驻新宅。
林密把钥匙交给她,神色冷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里不同明轩手下的房子,这里清清白白,且是你的只是你的。作为这次事件的回报,希望你明白,你跟庄总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管谁问,你们之间都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是,没有关系,现在查的紧,她知道,但百叶不太明白的看向林密:”庄总,以后……也不来这里吗?“
林密神色不变:”明轩没有告诉你?“”告诉我什么?“
林密再说一遍:”早在半个多月前,庄总已经在明轩那里解除了他跟你的关系,我之所以在你打电话时依旧帮你,是觉得你不是那样的女孩,且你跟庄总因为意外有过关系,所以力所能及的帮你一把,但仅此一次。“”我……“”还有,当时你们在一起时,你没有意识,但我们庄总也喝了酒,全程安排的人是明轩,我们庄总对此十分愧疚,所以你如果答应万导进剧组拍戏,我们可以注资当作对您的赔偿,另外还有一百万的精神慰问金和这套房子,还承诺百小姐,在百小姐力所不能及的时候帮百小姐一次,百小姐如果觉得合适,这件事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百叶脸色苍白的看着林密。
林密神色坦然:”百小姐可以趁机向公安机关揭发明老板的罪行,我们超宇的律师团也随时奉陪为我们庄总辩护,庄总也将积极配合百小姐检举明老板,但上面说的内容还有这套房子,对不起,就都不是百小姐的了。“
百叶一时间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冷酷的男人,他竟然同意她告:”你们真的……真的会配合我……“”当然,配合公安机关伸张正义,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我们庄总对百小姐的遭遇也十分同情,也是处处照顾,只是可怜百小姐要搭上自己的前途。“
百叶闻言脑中一片空白,揭发!不揭发!
林密似乎还嫌事不够大,诱惑道:”百小姐,这是扳倒明老板的好机会,百小姐难道不想报仇吗!只要你说,明老板就是罪加一等!说不定就把牢底坐穿了!你说呢!您不想让那个害了你的男人付出代价!“”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林密继续:”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说不定一辈子就这次机会!你真的要放弃!放弃报仇的大好机会!“
百叶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住口!住口……“已然泪流满面:”如果我什么都不说……你能保证我不会再受到第二次伤害对不对……“”对不起,您自己作死的时候,我们还是无能为力的,假如你去酒吧买醉,我们就不能保证不出意外,比如你以后想在你的行业爬的更高,并付出众多代价,我们也不能保证你没有意外,再比如——“”你不要说了!我明白!我不告——“
林密拿出一份合约:”谢谢你的体谅。如果您看过这两份合同没有问题,请签字。“
上面有一份明确指出,百叶承认那晚是意外,庄总身上有酒气。”仅此而已,依旧让百叶有状告明轩的能力,也能牵扯出庄严,但有这一句,庄总同样是受害者。
百叶内心挣扎的拿着笔,看看合同的内容又看看林密,心里不自觉的松口气,至少合约并不让她难堪:“你会说到做到对吗……”
“这点百小姐永远不用担心。”
百叶没有再犹豫,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密收起来,放进公文包,刚要开口,门铃突然响了。
林密神经一绷,阻止百叶开门。
人才搬过来,钥匙还没有捂热,怎么可能有人拜访。
“有人吗!我是刚才搬家公司的,手机落在洗手间了。”
林密示意她去看一眼。
百叶因为林密的态度,不自觉的紧张,赶紧进洗手间看了一眼,不一会,拿了一个手机出来。
林密松口气,站姿笔直,点点头示意她去开门。
百叶也松口气,打开门:是你!
陆镇海带着人穿着一身警服,左手一张传唤证,胸口是警官证。他站在门外并不惊讶的对里面的林密点头!早在一小时前,那些嗑的太多的为了减刑,供出了百小姐和庄严,真是令人不愉快的消息。
林密脸色陡然冰冷:动作够快!
路镇海脸色不善:“麻烦百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百叶闻言瞬间没了熟人相见的心情,顿时看向林密。
林密走过来,淡定的把百叶拨到一边,如今身经百战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初不爱说话的林密:“陆警官,请问你有什么理由带走我的当事人。”
“据我所知林秘书没有律师资格证吧?”
“上个月刚考的,做人秘书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陆镇海冷笑:“林秘书还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调查的义务,百小姐是明月轩的员工,我们现在例行问话。”
“对不起陆警官,我的当事人只是明月轩一位临时外聘的实习生,对明月轩并不了解,您找错人了。”
陆镇海看着林密再看看他背后的百小姐:“不知道以为是你金屋藏娇呢。”
“陆警官,我可以告你诽谤。”
陆镇海并没有跟林密废话的爱好:“行了,别浪费时间了,百小姐请。”
对方有传唤证,林密不能阻拦,淡定的回头对吓住的百叶道:“不要怕,你只是明月轩小小的员工,现在是例行问话,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你只要保持缄默,会有律师为你代劳。”
百叶点点头:“谢谢你。”
陆镇海纯私人的目光从对方脸上扫过,然后移开,让人带她走。
庄严的眼光自始至终只好过一次。
……
市级大案,全国瞩目。
所有涉案嫌疑人一直被审到晚上。
自始至终百叶什么都没有说,坚称自己只是明月轩的外聘员工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再多问,她身后有律师团就会出来说话;再问百叶就会小声的哭,仿佛受了惊吓。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每天只去两个小时,做完就走,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对不起警官,我当事人的情绪不好,需要休息。”
“又休息。”
“对不起,我当事人只是配合你们调查并不是犯人,请您尊重一个合法公民对你们工作的支持。”
百叶在这件庞大的案子面前,只是渺小的一个,尚且论不到陆镇海亲自审她。
陆镇海也不会亲自来,最后例行询问的时候知道没有从她身上套出一句话,也不意外。
负责问讯的警官悄声在陆镇海耳边道:“大队,现在的证据送上去明轩也别想再出来,不差她一个,她这里恐怕不会有进展了。”
陆镇海把笔录放下,看向百叶背后的律师团。
百叶看着他,心里莫名发怵,他就是小时候吓人的那种警察叔叔,严肃、冷静,却也让人心安。
如果可以她也想帮他作证,但不行……这次不行……
陆镇海道:“行了,让她回去吧。”
“头?她……”
“既然问也不会有结果,散了。”林密从来不是吃素的,这几年看来越发长进了。
“是,头。”
陆镇海收好资料带着人走出来。
百叶急忙追出来:“等一下,陆警官。”
陆镇海神色严肃:“有事?”
“小姑娘不会爱慕咱们头吧。”
“想什么呢?闭嘴!”
百叶扣着手指,垂下头,小声的问:“如果……如果……我不作证他是不是就不会被判刑……”
陆镇海实事求是:“他私自持有枪支,聚众赌博吸du,外加诱拐威逼未成年少女,你说呢。”
百叶闻言非常兴奋:“他……他是不是死定了……”
“跟你有关系吗?我国刑法网开一面,如果他能活到一百岁,应该能活着出来。”
百叶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最后感激涕零:“谢谢你!谢谢你陆警官!你是一位好警察!真的!为民除害伸张正义!”
后面的小喽啰跟上:“我们大队当然是好警察,你是没见,今天我们大队长冲入枪林弹雨之中面不改色,解救出——”
“少说两句,下班了。”
“是,大队。”回头对小姑娘道:“我们大队就这样,做好事从不留名。”
“小姑娘不用激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陆镇海换下警服,拿出手机,一手按的飞快:就算要倒掉,也先尝一碗,剩下的给你冲厕所。
安宁从浴室出来看眼梳妆台上的汤,拿起手机回过去:看到你的报道了,大英雄。
——本分而已——
安宁失笑:“德性。”放下毛巾,打开保温壶,嘴角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碗:“执拗。”
“妈妈!”包汤冲过来抱住妈妈的腿:“我爸怎么还没回来!”
“你小点劲,汤都被你撞洒了,你爸说公司有事,要很晚回来。”
包汤有点失望:“今天想跟爸爸一起组变形金刚的。”
“我来怎么样?”
“我还是自己来吧。”
公安厅内,灯光一直亮着,庄严等在大厅看眼出来的陆镇海,嘴角含笑:“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陆镇海扫他一眼,恩恩怨怨他们心里清楚:“你出来时没有看笔录,问没问出什么不该是我问你吗?”
庄严面露歉意:“让陆警官白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怎么能说白跑一趟,庄总和明轩有接触,明月轩那块地庄总出力不少,被叫来问话理所当然,传闻中的事毕竟是传闻,就算传到安宁那里也是传闻。不过你放心,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她费心,我也不希望她为此费心,再见。”
“陆镇海!”
“陆镇海这三个字,你没有资格叫。”陆镇海头也没回,心里想着,有闲情站在这里废话,没有拿出安宁怀孕的事打击他,就是不知道安宁怀孕了?而安宁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就是说,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庄严的!
陆镇海踩下刹车,心情烦躁。
“头,怎么堵在这里。”
“马上走。”陆镇海上路,他宁愿那孩子是庄严的,但,不是也没什么!
百叶眼睛红肿的带着五位律师从里面出来看到大厅的庄严。
庄严转身离开。
百叶刚想说话,突然想到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禁神色落寞的垂下头向外走。
已经凌晨一点,庄严没有回去,陆镇海抓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真不会告诉安宁?他有那么好心?“林密!你还睡得着,想办法!赶紧想办法!”
林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庄总,你担心什么?陆镇海既然已经说了不会说,就肯定不会说。”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说,但难保他不会有其他想法!如果自以为是的揣测安宁过的不好,生出什么下作心思他绝对有可能,难道我还要天天看他脸色!”
林密困的不行:“庄总,你还有庄逸阳呢,你如果没自信,庄逸阳该让你有自信吧,难到逸阳就会想要一个后爹?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只要他站在你这边,你怕什么。”
对呀!庄严神色诡异的一笑,心里有了腹案,:“放心,少不了你好处。”
林密没有说话,他下个月会申请远调,希望一切顺利。
……
一大早,苏安宁挂了电话赶紧洗涑。
苏爸爸拿着报纸从厕所出来看眼老伴:“你烦不烦,天天给她打电话,平日不让她回来耽误私人时间的是你,现在打电话的还是你,第二次更年期吗。”
苏妈妈放下电话:“你懂什么,治你的便溺吧。”
——叮咚——
苏爸爸赶紧去开门。
苏妈妈转身往屋走,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老伴傻乎乎的笑声。
“镇海啊,你说你,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我这正好要下楼呢,你这就给我买回来了。”
陆镇海道:“我晨跑,正好路过,知道阿姨不做早饭,你又经常吃那一家,就是不知道买的是不是平日叔叔阿姨的口味。”
苏老头正不愿意下去,收到早点开心的不行:“是,哪能不是,你是做什么的一眼就知道什么是叔叔想吃的,麻烦小海了呀,要不,你也吃点?”
“不了,陆嫂已经做好了。”
“也是,你有更好的。”
苏妈妈翻个白眼:怎么,你还想吃人家保姆的?
“等着,叔叔给你拿钱。”
陆镇海赶紧开自家门:“不用,叔叔阿姨再见。”
苏阿姨看着他笑眯眯的消失,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苏爸爸心里特别美,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小海啊,真是好孩子,不知道谁那么好命当他的岳丈,都怪咱女儿没福气,如果当初女儿嫁给他,又是住对门,我还不是想怎么见我女儿就怎么见我女儿。”
“现在你见的少了。”
“我就是说那个意思,你哪来那么多话,吃人家小海的,怪过意不去的。”
“知道过意不去还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爸爸不听她的:“下次要给小海钱。”
“这么快就想下次了,也不怕吃人的嘴短。”
“你真的又更年期了。”
苏妈妈心里装着事:要不要劝女儿再想想,听她的意思也不是要跟外面的野男人怎么样,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做掉……
呸呸,想什么呢!不怕造孽,
但如果用药……也留不下什么案底吧……
“吃饭啊,想什么呢?”
“来了,来了。”女婿除了那点毛病,还真没什么不好。
……
庄严今天回来的很早,接了包汤,两个人终于有时间摆弄他们的战利品。
安宁推开门。
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回来了。”
“恩。”包汤盼了很久跟他爸组这变形金刚的日子,等他去了奶奶家再说吧,毕竟她摸不准庄严的反应,万一打起来吓到包汤不好。
“我上去换衣服。”
庄严拿着改锥、螺丝陪着包汤安装他的机器人:“帮爸爸扶着它的腿。”
“好。”
安宁从楼上下来,他们还在奋战那只腿:“例行问话怎么样?有问题吗?”
“土地确权那里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
明轩本就是那种背景,平日洗的再白底子在那里,他这次被捕的理由和牵扯出的事,知道内情的人都不惊讶,只是让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的人目瞪口呆而已。
“没事就好。”
庄严闻言,揉揉安宁的头发笑道:“别担心,没事的。”
安宁回他一个笑脸:“知道。”然后起身:“洗洗手吃饭。”
“不要吗,安完这只腿。”
“好,再给你们半小时。”安宁坐在餐桌前,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一对父子,嘴角微微含笑,九年了,一轮义务教育的时间,再难懂的知识也足以灌输一个影子,更何况是生活在一起的人。
九年,他早已可以挤倒任何人成为她生活的中心。
也早已不是对错就能定义的男人。
婚姻里,他是可以依靠的,如果她再卑微一点,如果她知道金钱的重要性,如果她生活不如意,如果她更珍惜现在的平静,如果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情结婚,或许……或许……她们能白头偕老吧。
可她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贫穷,她虽然不大富大贵,但有一个温暖普通的家庭,她根深蒂固的理解是小资的温暖,是相守一生的提携,是有磕磕绊绊的幸福,是一个小门小院里会因为楼道里有果皮纸屑就要絮絮叨叨很久的日子。
庄严我走出你建造的壁垒,跟里面的设施是否不够奢华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出我的生活,跟我是不是贤惠也没有关系。
所以我们两个只是走错了方向,却各自没有走错目的地。
对吗?
“爸爸。妈妈好可怜的看着我们,肯定是想我们陪她吃饭,要不我们吃完饭再弄。”
庄严看眼安宁。
安宁下意识的看着他的脸笑,她曾想海枯石烂的颜色,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庄严被安宁笑的心痒痒,或许对着她,他从来没有觉得不痒的时候,所以怎么会放手:“爸爸带你去洗手。”
“你们两个慢点,不要在家里跑!”
……
庄严今天心情不错,虽然昨天晚上没有吃到,但忙碌了好几天又因为陆镇海紧张了几天的情绪因为安安稳稳的抱着老婆睡一觉,心情骤然爽朗。
庄严心情好依旧不会写在脸上,但从会议的进度,他对出错的态度。能判断出他今天心情的确很好。
战百胜很会找时机介绍自己的新人:“不用紧张,庄总也是人,就是比你更优秀一些的人,待会进去你只是跟我去走过场,什么都不用说,如果庄总有什么话问你,你就答,明白了吗?”
纪以神色如常的点点头:“嗯,多谢战总提拔。”
“是你表现好。”这位年轻人进步很大,虽然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最近连整个精神都变了很多,但这是好事,人生攀登的路上就是不断改变的过程。
不一会庄严跟战百胜聊完看向他身后的人:“叫什么来着?”
战百胜心想,庄总心情果然不错:“纪以,跟你一起想到生活渗透计划的那个年轻人。”
“不错,好好做,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
战百胜是位好领导这句话不是只是说说:“还真有件事想让庄总批准,纪以和几个同学开了一家小公司,偶然会承接到一些大项目,他们公司的设备和数据都跟不上,所以我想,如果他在超额完成工作的前提下,可不可以让他们用用我们的设备。”
庄严很慷慨:“这事你看着办,如果需要技术上的指导,你的朋友也可以进开发部参观。”
纪以闻言惊讶的看向庄严。
战百胜咳嗽一声。
纪以方才回神:“谢谢庄总。”
“不用,希望你在这一行越来越好,作出不俗的贡献。”
“我一定不辜负庄总所望。”
战百胜把他带出来。
纪以感激的看向战百胜。
战百胜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样的人太多了,超宇除了技术一流,做人也一流,这是底蕴,是很多家公司不可能给员工展示的底蕴和底气:“好好干。”
纪以不可能不感动:“我会的。”
……
“天天喝汤天天喝汤,我都快成汤了。”
“苏总又有汤啊,闻着好香啊,苏总好福气。”
苏安宁殷勤道:“你要不要来一碗。”她刚才已经喝了一碗,但谁知道里面还剩这么多。
“可以吗?”
“当然可以,叫阿木过来,赏她喝两碗。”
“苏总又开始偏心了。”
苏安宁笑着,手机发来一条短信:‘今天的汤喝了吗,出来时带多了,给身边的人来一碗,滋补气血的,男性就免了’。
你是不是心理学也学的杠杠的!——‘谢谢,这几天麻烦你了,明天就不用了’——
——‘你所发的短信对方没有收到,请再发一次’——
苏安宁失笑,百忙之中还记得她的汤,这份心,她心领了:“没事的都过来喝汤,今天不忙,又是愚人节,放假一下午,过节去吧。”
“谢苏总慷慨,等下,苏总不会是骗人的吧。”
“不信的可以继续留下来上班哦。”
“我信!苏总我们都信。”
“真是好骗的孩子。”
“苏总——”
下午所有手头没有大案的员工放假。
苏安宁跟着付迪在翔云挑选多多的衣服:“猜我前两天碰到谁了?”
“谁啊?”
“卓琴。”
苏安宁看着婴儿区的小衣哪件看着也喜欢:“没有打起来吧?”
“怎么可能,她跑的比兔子还快,人看着也憔悴不少,我真不该那样谢庄严,我应该拿上大礼,三拜九叩的谢主隆恩。”
苏安宁拿起一顶半个巴掌大的小帽子,圆圆的十分可爱:“我要不要再给你个机会。”
付迪想想,选了件红色的:“行啊,找一天带着多多去你那吃饭,算我正式谢谢他。你看那些小玩意做什么?有啦?”
苏安宁点点头。
付迪不敢相信的又看过去:“不会吧!”说着立即放下衣服,赶紧凑到她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肚子:“一点都看不出啊,多久了?”
“一个月零十天。”
“零的还真够吉祥的,不对!今天四月一呢!苏安宁你少骗我!你当我好骗啊!我才不会信你呢!”说完又去给女儿挑选衣服:“你说红色好看还是蓝色好看。”
“我觉得粉色好看,你说我手里的小帽子哪个好看。”
付迪看她一眼不屑的收回目光拿起粉色那件小裙:“你少想诓我,我虽然智商不高,但也不低,就这件红色的包起来。”
苏安宁赶紧让付迪结一顶小帽子。
“苏安宁,你为了过个节至于吗?”
“你说呢?”
“反正不是你付账,服务员,刚才她拿的那顶帽子,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个颜色来一顶。”
苏安宁赶紧作揖:“谢谢付女士慷慨。”
“你还真让我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啊。”付迪话落手机响了:“什么!……多情不是在店里吗?……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到……”
挂了手机付迪看向安宁:“什么也不说了,衣服你拿着等我去你那时再取,风韵有点事,我先走了。”
“需不需要我去——”
“不用,小事——”
苏安宁接过衣服和装有七顶帽子的袋子,一个人闲散的逛着。
翔云的婴幼儿区品牌很全,整层楼包括了孩子的吃穿住行,尤其小衣服看着可爱的不得了。
顶层之上,孟子曰非常不爽,一边走一边在发火:“我说不做就不做!你把我关在这里也一样!这不是我名下的产业我为什么要视察!”
孔祥国一张老脸低三下四的劝着:“子曰,你要是愿意,现在翔云就可以过到你名下。”
“我对它的经营模式不了解!为什么要在我的名下!”
“所以我们要了解了解呀,我们就从最小的翔云开始好不好!”
“让开!”
“子曰。”
“让开!”
孔祥国深吸一口气让开:“孟子曰!你也不小了!别什么事都听你妈的!我承认有些事是我不对,但——”
孟子曰的手握在门柄上:“我明白,你们有你们的逼不得已,等我想好了,我会从第一层开始查,给我点时间,先走了,下次见。”
孔祥国惊讶的看着打开又关上的门,刚才他儿子说什么?刚才子曰说话是不是没有喊?还特别柔和?刚才一定是他家子曰来过,一定是。
孔祥国竟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这么多年了王珍芬霸占着儿子,成天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弄的他们像仇人一样,刚才儿子竟然说‘明白’,还说有机会会从第一层‘查’。
就是有要接收他名下财产的意思了。
从来不过愚人节的他相信孟子曰也从来不过。
孟子曰的确不过,他从父亲办公室出来,见左侧的专用电梯在日常维护,选了扶梯,下到第六层时,突然后退一步,然后立即往下跑,一分钟后,站在挑选婴儿车的苏安宁身后笑容欣喜腼腆。
“……全木质的,价格也非常合理,无异味,它有三层面,配有音乐床,非常舒适。”
苏安宁有些犹豫,太大了:“有没有简单点,不用这么复杂。”
漂亮的服务员指引着她向前:“女士看看这边这张,偏小,实用,这位先生看的这么认真,也有什么要求吗?”
先生?苏安宁回头,被孟子曰吓了一跳:“你走路不出声的。”
孟子曰赶紧解释:“我有出声。可能是出声的人太多,你没注意,我们是偶然遇见的,不算在十天之内。或者……你可以当没有看到我……”
可能看不到你吗,苏安宁转回目光继续看婴儿床。
她不讨厌他是事实,但,前提是他站在他的位置,她站在她的位置,两个人不要有交际,不要互相打扰,她才可以理智的欣赏他。
否则他就是对她造成了困扰。
“你看小车做什么?”
“这叫婴儿床。”安宁跟着服务员向前。
“哦,你看婴儿床做什么?有朋友生了宝宝满月吗?”
“对啊。就这张把,帮我送到这个地址。”她留了母亲的住址。
孟子曰看了一眼,看向它处:“还要别的吗?”
“恩。”搬回家住的话,床单被罩窗帘都要换新的,不行,不行,不能搬回家,工作室那边的公寓也很久没住人了,如果去那边,也得换新。
苏安宁向电梯走去。
孟子曰保持三步的距离在后面跟着,心情莫名雀跃。
儿童区再上两层,是床上用品区,可能这个时节选购的人不多。
“欢迎光临爱尚,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苏安宁看了好几家床上用品,在一床淡紫色的四件套和一床粉色提花四件套上摇摆了一会,最后选了灰色的。
孟子曰忍不住问:“为什么!你看起来明明不喜欢灰蓝色,而且这种颜色男士用的居多吧。”她不可能给纪什么的买,他已经被他轰走了。
“方便清洗懂不懂。”安宁付账。
孟子曰茫然:“不懂。”
苏安宁笑笑,心想,你当然不会懂了,你家奴仆成群,还是会说‘少爷,我给您洗吧’的那种。
服务员装好。
苏安宁看眼后面这位:“给他吧。”杵着也是杵着,是赶不走的。
孟子曰赶紧接过来,整个人都精神不少,看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来套粉色的。”她喜欢暖色清淡的他知道。
苏安宁闻言看他一眼,两套换着用,怎么也是他提,也没什么立场说他。
“等等我。”
“正在三米之外等你。”
“欢迎光临明媚,看看您需要什么?”
苏安宁在美轮美奂、一层又一层的窗帘区逛了很久,最后选了几块,给了地址。
孟子曰依旧看了地址一眼:“你要干什么,搬家吗?”
“搬什么家啊,再布置一个金窝。”
“又骗人。”
苏安宁走出来,在床品区摸着一张蚕丝被:“觉得怎么样?”
孟子曰不喜欢蚕丝:“不怎么样。”
苏安宁放下再选:“这床呢,棉花的,你嗅嗅有没有黑心棉。”
“女士说笑了,我们公司的床品都是百分之百棉芯,我们主打的就是棉柔的感觉。”
“我怎么嗅的出来?”
安宁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孟子曰见她笑,也跟着笑了,开口道:“没关系,我嗅不出来,但我爸可以,我爸现在就在楼上办公室,我去把他叫下来,让他给你选几张好——”
苏安宁赶紧拽住他,四下看看往外拖:“疯了!把他叫下来我还要不要活了!不准叫。”
孟子曰一本正经:“你不是要买好的,我没怎么来过这里,我这张脸不管用,我爸的脸管用。”
“你爸脸太大,咱用不起,凭感觉来吧,我的床单呢,你放哪了?”
“给送货部了,地址就是你刚才写的那个,对吗?”
苏安宁想起他记性好了:“算对吧。”
那边的脚垫什么的估计也早不能用了。
孟子曰反拉住她的手,刚才是她主动靠过来的?
苏安宁任他拉着,但好心提醒:“你爸不会突然看见你吧。”
“不会,他不走这边,他有两部专用电梯。”
苏安宁点点头,抽手选中了几块脚垫。
刚空出手来,孟子曰又牵上了。
苏安宁嘴角抽了抽,这区人不多,随他吧。
“你要不要买凉席,我辨认竹子厉害。”
“现在才春天。”
“没事,没事,买了放着,走,我带你去买凉席。”他好不容易有个技能展示,棉花他真的不会闻:“我保证给你挑一个好的。”
“这个季节,你会讲价吗?”
“这里不准讲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孟子曰闻言有点痛苦:“除非我爸过来讲。”
“算了。”其实她也不擅长讲价,以后万一沦落到大卖场和菜市场再说吧:“哎呀——”
孟子曰赶紧扶住她:“你怎么样?没事吧?怎么放东西的!谁家的!出界了知不知道?商场守则没有背完是不是!”|
“好了,也没有摔倒。”你再把你爸喊来,咱俩一块倒霉。
一位小姑娘赶紧跑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太太,刚才我离开了一小会,实在对不起,我道歉。”平时没什么人,她就去了个厕所,让隔壁的同事帮忙照看,怎知同事有事也不在了,才……
孟子曰目光微冷:“对不起?对不起万能的吗?对——”
安宁也赶紧拽住孟子曰:“走了,走了,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再说我生气了!”
孟子曰立即闭嘴,他脾气不好,但不是不讲理,对方认错态度良好,安宁也说不追究,那就不追究吧。
孟子曰‘扶着’安宁的腰,亲亲密密的陪着她逛。
苏安宁非常不自在:“放开。”
“不要,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摔了。”
“不要。”
“我挽着你总行了吧。”
“好呀。”
苏安宁把胳膊放孟子曰得意的臂弯里:“活该你一直找不到媳妇。”
“欢迎光临一米之家。”
“我已经有了,有竹席吗,都拿出来!”
苏安宁忍不住笑了:“好狂的口气。给本大爷包了。”
孟子曰冷哼一声看天:“我没有说错?”
“对,对,你没有说错,我也没有说你说错了。”
“可你笑话我。”
“我没有笑话你。”
“你就是有笑话我。”
“没有。”
“你有。”孟子曰逼近。
“没有。”
“你有,你有你有。”
“别闹,痒了。”
“哈哈……都说了别闹。这种的啊,有竹块的吗,不要草席。”
“安宁……”
“孟子曰!”
不远处,庄严手里薄薄的床单滑落,眼前云里雾里模糊成一片,怎么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孟子曰?苏安宁?他们怎可能有关系!
“先生,先生,是不是不合适?”
绝对不可能?他们年龄不合适?生活方式不同?孟子曰才多大?什么女人他找不到,不是,他根本不可能认识安宁!
但他的手放在哪里?他怎么可以抱着安宁?他怎么可以随便碰安宁?他是什么东西,仗着年轻长的好,就以为什么女人能都能碰!这……不可能的……
那两个人绝对不可能……
“先生?”
孟子曰突然偷亲了怀里的女人一下。
怀里的女人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表情、神态与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庄严整个傻住!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两个……
亲吻!
庄严不敢相信的看着闹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张过分年轻张扬的脸没有平日孤傲冷漠的样子,反而笑的十分傻气,分明就是还没长的孩子,可就是那张不成熟却过分眩目的脸几乎贴在他熟悉的脸上!
他们挨的太近,近的他不敢上前!
“先生……”
孟子曰才不情不愿的收了手,握住她的。
有夫之妇?你们不知道吗?孟总的女朋友是位有夫之妇!
口味真重!
不过是个孩子!这是他当时骄傲的话。
孟总恋爱了,看他那傻样?恨不得为女朋友掏心挖肺?
小孩子没有谈过恋爱。
听说是喊:你有老公又怎么样!多豪迈的宣言哈哈哈!
恋爱还可以谈几次吗?
有了孩子就结婚。
如果我赢了你们一年不碰老婆!
白鹭温泉那一抹他没看清的身影?
牧场里的六万朵玫瑰?
他不管走到哪来都在发送中的短信?
一模一样的衣服?
有了孩子就结婚!
有了孩子就结婚?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多久了!
庄严怒火攻心,眼睛充血,有孩子!你他妈都跟她做了什么!
庄严想冲上去,砸扁那张无耻的脸!你以为你家世好了不起吗!你年轻就有资本勾引有夫之妇!你不懂事就能下那样的‘豪言壮语’!还说给我听!
你笑的那么贱要笑给谁看?你故作可爱的那张脸跟讨好谄媚金主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畜生!
你年轻你就可以如此乱来……你年轻有资本你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你……算什么东西!
孟子曰突然对着安宁一笑,绚丽、灿烂如烟花绽放。
庄严觉得呼吸不过来,扶着一旁的床,大口喘气,心——心——
“先生!先生!你怎了?要不要叫救护——”
救护车?!不!不能叫!他太狼狈了!他拿什么跟孟子曰比!那个贱人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仗着一张清纯的脸!顶着天真无邪的头衔!用那双仿佛永远不会说谎的眼睛,说着最无耻的谎言!
“先生——”服务员担心的蹲下身!
庄严茫然无措的拽着她,眼睛凸出血红一片。他想说——不要叫,不要——但发不出声音!
服务员吓的半死,张嘴就要喊。
庄严瞬间捂住她的嘴,死命捂着!你怎么可以叫,七年前……七年前他就绝了质问的可能!苏安宁那个女人!你不知道!她或许还愿意骗骗你!若是知道了——他——
所以不能叫!绝对不能叫知道吗!
他怎么能跟孟子曰站在一起,被他那双可耻的眼睛看见!
服务员奋力挣扎着!唔!唔唔!但压在嘴上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庄严用力捂着,手上青筋暴露,不能叫!你绝对不能叫!手下的力道因为情绪失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服务员的脸色越来越白,鼻子和嘴一起被捂住,窒息的痛苦让她的双眼翻白,手掐在他手臂上,血淋淋一片。
“不要叫——”庄严一字一句的说着,血红的双眼如噩梦一般,他盯着一处,不断说服自己,现在还没有最糟,你还是她的丈夫,你还站在有利的一面!
庄严慢慢的找回点理智。
松手。
服务员瞬间瘫在地上大力呼吸,哪还有力气叫,只知道呼吸,呼吸,活着活着。
轻快的声音传来,如一阵魔咒。
“别买了,哪有现在买竹席的,他们家能拿出两张竹席给你看都不错了。”
“总有有的,多问几家不就有了,我想给你买。我想给你买吗!”
“买什么买!”
无耻!
庄严慌忙的四下找着,立即钻到了收银台下面,牙齿紧紧地咬着手掌,强迫自己不要跳出去!不要去求证——
安宁!
你!
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跟别的男人说话!
“不买了!我说不买就买,去看看餐具什么的,也得换。”
“你真不买了,我都准备好鼻子了。”声音可怜兮兮的。
“你以为你是熊猫吗?”
“怎么也比熊猫珍贵点吧。”讨好的撒娇声,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庄严颓然的缩在狭小的范围里,目光呆滞,呵……呵呵……
他们两个?
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哥,我听说你在才上来的。
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你个无耻的畜生!
……
“就是他!”险些被捂死的服务员快速叫来这一层的保安。
庄严已经一身爽利的站好,目光冷漠,器宇非凡,声音冷酷:“刚才的事对不起,我有哮喘,犯病的时候力气比较大,喝了药已经好了,刚才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为表歉意——”
庄严拿出支票:“这里是二十万,希望你收下。”
服务员有些蒙:“这……”
“我真的有哮喘,刚才谢谢你。”庄严郑重的看着她:“没有你,说不定我已经死了。这只是一点心意。”
服务员真的懵:“不……不客气……”
支票放在桌子上:“谢谢,我先走了。”
“先……先生你的床……”单。刚才不是说孩子不小心弄上了油,不能被妈妈看见要提前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