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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宁看看祁伯母又看看王阿姨,眼睛微微含笑,轻声道:“两位都——”
“停。”王珍芬赶紧提道:“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说官话,你尽管说,我就是看看我们两个谁的保养方式正确,人呀,老了就总想着年轻一点,明知道外貌没用也一样。”
“哪里。”苏安宁僵硬的笑着,说的如此伤感,你想让我说什么,既然都不是外人了你还为难我一个晚辈。
“说话啊丫头。”
祁法道:“别为难小宁了。”
“怎么能是为难呢,小宁我为难你了吗?”
“没有,没有。”苏安宁状似认真的看看祁伯母,祁伯母气质好,工作顺遂,五十多岁看着不像,说四十多点也是有人信。
王阿姨平日无事,善于保养,最是讲究,虽说她生子曰时间晚,今年也五十多岁,但看着要年轻的多,再说两人风格不同,还真不好分出高下。
“谁呀?”
苏安宁的目光不自觉的像不远处的屏风后扫去。
王珍芬赶紧催她:“别看庄严,看他也没用,被我爸抓住下棋,没两个小时他们谁也别想走,快点,没人救你,说实话就行了。”
“竟为难孩子。”
苏安宁纠结的看着两位泰山北斗,心想,如果得罪了事后不报复吧?她跟庄严离婚了也不给她穿小鞋?
孟子曰过来见苏安宁苦大仇深的样子,坐在她旁边:“怎么了?”
王珍芬当然觉得是在问她道:“你不去下棋在我们女人堆里混什么,去,去,跟庄严和你姥爷下棋去。”
这怎么行?苏安宁赶紧开口:“孟子曰不就是现成的裁判,阿姨,年轻与否、漂不漂亮这事男人最有发言权,孟子曰,你说祁伯母和王阿姨谁看着更年轻?”终于扔出去了。
孟子曰看了看安宁,接话:“问这些问题不觉得很无聊,再年轻还能当自己没有结过婚没有生过孩子今年十八吗。”
“你这孩子——”
孟子曰还知道解决问题:“看着是不是年轻与本身的脸型和肤色有关系,保养是针对后天的气质,祁伯母气质好,妈你长的好看,两个人站在一起没有参照物,有什么可比的。”
王珍芬被儿子一夸,笑容顿时灿烂和蔼:“不知道收敛,哪有自己夸自己妈的。”然后赶紧道:“你也觉妈比你祁伯母好看是吧。”
祁法同志率先点头:“你年轻的时候就比我好看。”这是实话,否则换成老司令任何一个孩子敢和王珍芬一样,老司令一定与其老死不相往来。
“瞧你说的。”王珍芬笑容娇羞的跟祁法谦虚:“我年轻那会最喜欢你的气质,看着就让人觉得是做大事的人,果不其然你没有让任何人失望,我爸当年就说我撑不起事,让我……”
苏安宁悄悄松口气,逃过一劫。
孟子曰不听她们说什么,得意的看着苏安宁:怎么样?搞定了吧。示意安宁给他点好处,刚才他帮她解围了,有目共睹。
苏安宁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牙签挑了一根插在一小块哈密瓜上。
孟子曰立即张嘴。
苏安宁又拿了一根插在一块苹果上,连续摆弄了十小块后,拿起一次性碟子,给王珍芬三块,给祁伯母三块,给孟子曰四块。
孟子曰心情顿亮,他有四块,比她们都多,孟子曰心情不错的靠在沙发上吃的很顺心。没介意她忘恩负义的不喂。
“去年闹的全国皆知的荒野碎尸案真的就那么轻轻放下了,就算行凶者有精神疾病,他杀人的那一刻就一定犯病了?或许是他清醒的时候作案呢?”
“法律对此有严格的界限,不是你想的那么……”
“落网之鱼比比皆是。”
“或许吧。”
“还有校园闷死案,肯定是官官相护,互相包庇。”
“你们想的都太简单了,司法介入的事,没有证据是不会乱说话的,你以为几个监控,几个报告和买通几个人就能解决问题?
司法首先会逐个学生排查,然后逐个工作人员座谈,不可能所有人都说谎话,你们听到的都是自己的臆想,认为官官勾结,官商勾结,其实只要你有洗不清的嫌疑,司法是无法包庇个人的明白吗?”否则多少‘能人异士’也不用潜逃了。
“啊?假口供算不算?”
“一座学校多少位学生,一层楼多少人在上课,一个教室多少孩子,假口供?死者有多可恶,上千人会给假口供?何况司法第一件事就是接触死者身边所有友人、亲朋,还有见过死者的任何人,包括他生前五天所有发生过的事,你觉得所有人都会说谎?”
“那,可以磨灭证据。”
祁法都不知道要说王珍芬什么,别人这样怀疑,是不接触这些部门,你一个红二代,不知道什么。王老司令当年没让她入仕,实乃明智之举。
“你要记住,除非皇上亲自说,这件事赦免,否则司法是非常具有公平性的部门。请问现在有皇帝吗?就像某某视频案一样,是经过大量取证才下的结论,不是你说人家商家图谋宣传就是宣传,尽管它造成了既定的事实。”
“我还是觉得司法有漏洞,比如说……”
苏安宁有些佩服祁法的耐心,她看起来是非常严肃的人,竟然如此心平气和的为王珍芬讲解幼儿园般的问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为自己说祁法是老妖婆致歉。
王珍芬被说急了:“啊呀,你衣服是从哪买的什么牌子?”
两人从衣服说到现在国内的所有牌子,从茶几上的水果聊到现在的运输业。
祁法偶然插播一两个商业发展进程中的个案。
两人看似聊得十分投机。
孟子曰用手肘碰碰安宁的胳膊。
苏安宁看过去:?
孟子曰拿起遥控器:“看吗?”
苏安宁再觉得旁边的两个人无聊也不会开电视啊,做人的基本道理懂不懂,少说等她长到祁法的岁数才能想开就开,何况祁法说故事挺有意思的。
苏安宁摇头。
孟子曰看了看旁边聊着无聊话题的两人,自动打开,谁让苏安宁跟老太太样喜欢看电视机抠脚丫。正好他姥爷也跟老太太一样家里有电视机,为什么不看。
孟子曰不但开了,还找了个苏安宁喜欢的节目播着。
苏安宁顿时汗颜,后悔对着他们时放松警惕,拿自己最不能示人的一面见人,心里埋怨孟子曰:你好歹来个高大上的节目。
王珍芬瞄了电视一眼嫌吵:“子曰快关了。”
孟子曰当听不见,让旁边站着的佣人来包炒核桃。
王珍芬见状,立即改了话题笑容满面:“看看也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好的快,炒核桃有点咸少吃点。小宁帮我看着他,不听话了告诉我。”
苏安宁笑。
王珍芬拉着祁法往旁边挪了挪,两人继续说:“明达这两年快递不行,我上次买的扒糕,回来都糊了,还有上个月买的粉饼……”
祁法愿意看电视的,但也不烦王珍芬:“也不完全是明达的错,你买的东西都不适合……”
苏安宁低着头,戳水果。
孟子曰踢踢她:你看啊,还要给你拿个抱枕吗?
苏安宁赶紧摇头,把眼睛对向电视。哇!掉下去了!
孟子曰悄悄抓住她放在一旁的手:很好笑吧。
苏安宁赶紧看盘子,默不作声的拿开手。
“少爷,您要的核桃。”
苏安宁对这古老的称呼表示接受无能。
孟子曰心情不错,接过核桃,给安宁剥:“你吃几个?”
苏安宁闻言吓的半死,瞬间看眼王珍芬又赶紧移开视线,身体向前倾斜一点挡住孟子曰的手,你妈恨不得把水喂到你嘴里,你给我剥核桃,拉仇恨吗。
苏安宁小声道:“我——不——吃——”
“为什么?”你前几天还喜欢吃我剥好的,孟子曰没有特意放低声音,但本身音量也不大。
苏安宁有些明白什么是‘猪一样的队友’:“今天胃口不好。”
孟子曰闻言放下核桃,胃口不好:“要不要喝点粥。”
“不用。”苏安宁见他收手,心虚的坐定,给王珍芬和祁法又拨过去点水果。
孟子曰道:“那你想吃什么?”
苏安宁手一颤,恨不得把手边的果盘拍他脑袋上:“有榴莲吗?”
孟子曰闻言皱眉:“有。”但他不吃,一切有异味长的丑的水果都不吃,哈密瓜长的也丑。
苏安宁语气淡定,知道他不吃;“来一个怎么样。”
孟子曰眉头皱的更紧,他闻都不能闻:“只吃一口行吗?”他挨的这么近,万一——
“两口吧,你说呢?”
“说什么呢?”庄严走过来坐在安宁身边,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安宁身后的沙发上,神色自如:“让我也听听?”下棋比上班都累:“子曰可不是谁都理的,你运气不错。”
苏安宁给他串了一块水果:“我也这么觉得,正说山核桃呢,孟子曰懂的很多,听他讲讲觉得很有必要一天吃一个。”
庄严看向孟子曰,语气亲近:“你可别乱介绍,回头我的手不用做别的就给你嫂子剥核桃了。”
孟子曰不高兴他过来,说话冷冷的:“手疼你可以聘个人专门剥,你出多少钱,人我给你找。”
庄严看向安宁:“喝茶吗?”亲自给安宁倒上,孟子曰再加一条,不会聊天。
“不喝。”
“小庄!快点!你陆伯父要撑不下去了!”
“小庄!过来救场,跑哪去了!这么一会也要跟媳妇腻歪没出息!”
王珍芬扯着嗓子插一句:“你有出息!把你媳妇留这里吧。”
庄严无奈的起身:“来了。”俯下身在安宁耳边道:“有事喊我。”
“去吧。”
孟子曰在他走后冷哼一声。
苏安宁没理他。
孟子曰又不爽的冷哼一声,顺便踢了她一下。
苏安宁开口:“感冒了就去休息。”
孟子曰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还知道关心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他:“我跟你说。”孟子曰靠近苏安宁一点:“庄严半个月前背着你在外面偷偷包养了一位女大学生,学舞蹈的,据我的两位秘书说身段很好、很漂亮,反正比你漂亮。”
苏安宁淡定咬一口牙签上的苹果:“我前段时间包养你,付迪也说你比庄严好看。吃吗。”
孟子曰冷下脸,下一刻拿出手机‘老婆对老公包养情人无动于衷为什么?’
答案一:如果女人不爱老公,那么她对于他的出轨行为自然就会无动于衷。
如果她爱她的老公,那么自然就不能置之不理,但是如果她真的不想失去他或对他造成伤害,只会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答案二:屁话。忍!人是有感情的,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对老公的出轨无动于衷呢?这是不可能的。
答案三:要是我的话立即跳起来砸锅!
答案四:楼上一看就是屌丝,她老公肯定很有钱,是奔着钱去的好不好?
答案五:一群务实主义者们,她为什么不可能很爱她老公舍不得,爱情的最高境界是能包容另一方所有不对的。
答案六:楼上sb,不解释。
答案七:五楼的境界真高,有男朋友了吗?本人一米八三……
答案八:一米八三是头发的长度还是吉吉。
孟子曰又找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内容:‘如果女人不爱他老公,自然对他的出轨行为无动于衷’。
孟子曰把手机收起来,心情贼好,主动用如新月一般的眼睛看着安宁,还能带上几分笑意:“你真的要吃榴莲?”
苏安宁想回家:“突然不想吃了。”
“小曰!过来跟你庄哥对弈一局。”老爷子笑容璀璨的对上陆知青和庄严:“不是我吹,你们两个绝对不是小曰的对手,快来,小曰,给姥爷报仇。”
孟子曰不想去。
老爷子站在古色生香的屏风边上叫的非常卖力:“子曰!你快点!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孟子曰喜欢这个词,主动扔了核桃,不介意离开安宁一小会,绕过沙发,走上台阶,来到一屏之隔的棋盘区。
老爷子与有荣焉的给外孙让地:“一会输的你们太惨,可别怪我没提醒。子曰啊,手下留情。”嘴上这么说,面上早已是旗开得胜的笑意。
陆知青对孟子曰的棋艺持三分保留态度:“孟子曰会下棋?”这名字叫的,跟谁家也不沾亲似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知青啊,给你个赢的机会,赌点彩头怎么样?”
老爷子的神色实在不想让人答应,但能被老爷子夸棋艺了得又实在无法推测对方的棋艺。
就当陪老爷子哄外孙了:“好,怎么不行,就老爷子那套冰裂纹碗怎么样。”
庄严也复议,脸色高冷的道:“也好,省了安宁拿来拿去不方便。”
老爷子屡屡白胡子:“你小子,真以为是你的了,先赢了子曰再说。”
孟子曰看向姥爷:“我也可以赌吗?”
“可以,当然可以。”
孟子曰立即道:“谁输了一年不碰自己老婆?”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胡闹也不看场合。”自顾自赶紧开条件:“谁输了陪我下一年棋怎么样?哈哈哈。”
孟子曰一入场,陆知青和庄严终于明白老爷子的自信从哪里来了,实在是高人。
十局‘轻松’过后,陆知青不玩了:“王老,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庄严也故作受不了的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幸亏没有赌一年老婆。”
三个人哈哈大笑。
只有孟子曰一个人觉得无趣。
陆知青对刚才不看好的孟子曰充满了兴趣:“王老,你外孙怎么这么厉害?”
王老爷子与有荣焉:“服气了吧。”
“服,真服。”
“走不下了喝茶去,我这外孙过目不忘,没见过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吧,我家这个就——”
几个人走过来坐到沙发上。
王珍芬立即收了和祁法的话,转向他们:“又吹什么呢,不下了,我以为你们要战到明天天亮呢。”
陆知青难得对王珍芬笑的开怀:“你儿子太厉害不给我们机会。”
祁法见老公不像说笑,不禁多看了孟子曰一眼。
苏安宁也站起来。
然后所有人依次坐下。
庄严挨着安宁,这是应该的。
陆知青坐老爷子旁边,是礼貌。
王珍芬和祁法一起,两人‘闺蜜’。
孟子曰按说怎么也该坐到老爷子另一边。
他没有,他走到他姥爷对面,坐在安宁左手边,还不是挨着庄严。
庄严下意识的多看孟子曰一眼。
孟子曰无动于衷。
王珍芬和王老爷子不觉得他坐的有什么不对。王珍芬对于她儿子知之甚深,坐哪不坐哪全凭兴趣爱好。
或者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毕竟,苏安宁根本没有见过孟子曰行不行?谁脑洞也不可能开那么大。
老爷子立即接着话题开吹外孙的本事。
陆知青听的目瞪口呆。
祁法也十分惊讶。
庄严简直没有想到,难怪王、孔两家都无意曝光孟子曰,这样的本事,曝不曝光他将来也有闪耀的前程。
苏安宁嘴角抽了抽,过目不忘啊……
王珍芬恨不得来一句:儿子,表演一个。
几个人说的精彩。
孟子曰突然向后靠一点问安宁:“我挡住你了吗?”
你有病啊,我看你姥爷呢,你上哪挡我:“谢谢。没有。”
祁法见状笑容和蔼的道“子曰性格真不错,你还经常诋毁孩子,你看,这体贴人的性子我看着都喜欢。”
王珍芬怎么不喜欢有人夸儿子,还是从祁法嘴里夸出来,那就是金口玉言,就说明她儿子是真好:“别被他骗了,他呀一会一会的,说不定几分钟后又因为什么不高兴了,到时候你们可别恼他,你们喝茶,我再去切点水果。”
苏安宁站起来:“我帮阿姨。”
孟子曰才不稀罕跟庄严坐一张沙发,安宁前脚走,他后脚起身上楼,他记得把庄严和那个女人的相片带过来了,必须给苏安宁一张,让她看清庄严是什么样的人。
“你慢点,上楼注意点。”王珍芬带着安宁进了厨房,正切着水果突然道:“忘了他还没有喝药,安宁啊,你倒杯水帮阿姨给子曰端上去行不行。”
“?”
王珍芬赶紧解释:“他这孩子怕苦,阿姨去肯定被他轰下来,说不定你去了他会给你个面子呢?”虽然这样的几率很低,但聊胜于无。
苏安宁傻了才去:“阿姨,那是他对您撒娇呢,孩子生病了,不就这时候盼着你哄两句,我来切,您就容着他对你孩子气几次吧,以后有了媳妇可就不那么黏人了。”
“也对。”王珍芬笑的开心的解了围裙:“切着,我去看看。”
王珍芬刚走,孟子曰推开厨房和水果房相连的门,端着半盘榴莲站在暗红色的古典门框旁,像定格在相片里的贵族男子。
苏安宁吓了一跳,好脾气的她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低声斥责道:“你干什么!没听见你妈刚才说找你,赶紧上去。”
她找她的,孟子曰走过来,目光如水,清澈若泉,眼睛一眨若星辰璀璨:“你不是要吃榴莲,我掰的。”优雅尊贵的送到苏安宁面前。
苏安宁见状,刚想说话结果闻到榴莲的味忍不住扑倒水台上干呕。
“你怎么了?怎么了?”
苏安宁赶紧挥手:“拿开,快点拿开。”
孟子曰吓了一跳,赶紧打开门扔到厨房里,着急的凑过来:“你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想吃。”孟子曰抚着安宁的背,想让她看起来不那么难受:“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怎么了?”
苏安宁本来不抵触榴莲的味道,但刚才一闻之后只觉得很难受,干呕的感觉止都止不住:“你小点声,让我缓一缓。”
苏安宁又干呕了好几次,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脸色看起来也不好,是不是很难受,我——我——”孟子曰赶紧给她倒杯水。
苏安宁打开水龙头,接过孟子曰水里的水喝了一口,才平复点胸口的恶心感。
孟子曰担心的看着她,靠的很近,没有想吓唬她给自己讨点公道的意思,他是真的担心:“好点了吗?没事吧?”
苏安宁脸色有些发白的把他推开:“让让,憋死我了。”
孟子曰赶紧后退两步:“要不要给你请医生,正好孔——”
苏安宁摆手:“行了。”还嫌不够烦人的:“把水果端出去。”外面的人正等着。
孟子曰不敢耽误赶紧去端:“嗯。”
王珍芬正好急的四处找她儿子:“安宁你看见——子曰,你吓死我了——”
孟子曰端着果盘看向安宁:“妈,安宁好像不舒服?”
“安宁是你叫的吗,叫嫂子。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哪不舒服?怎么这屋里臭臭的——”
孟子曰赶紧道:“我刚才拿了个榴莲——”
招供要死吗!“榴莲你可以随便拿吗?你自己又不吃,你拿榴莲干嘛!吓唬你嫂子吗!这孩子不省心的!安宁,没事吧,他一般不这样,就是有时候恶作剧了点,你别放在心上啊。”
苏安宁还是觉得胃里有点难受,但已经比刚才好多了:“没事,孟先生只是路过,是我自己没料到闻不了那个味道。”
王珍芬心有歉意:“要不你去客房休息一会。”
“没事,没事。”
孟子曰深知自己闯了祸,也不闹腾了:“要不我去把孔家语叫过来。”
王珍芬点头附和。
苏安宁瞪眼孟子曰:你敢去叫试试。
孟子曰老实的收回脚,出来后坐在安宁对面一直很听话。
王珍芬看的出安宁还是有些不舒服,让自家老爹少说几句,没一会就把庄严等人送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王珍芬给两人装了一堆过年收到的特产:“给安宁压惊,祁姐就别想了,你带回首都也不方便。”
有你这样的,带的人都没有说不方便。
庄严把车开远,脸色立即变的难看:“好点了吗,看起来很糟糕,不像话!多大的人了,王家还这么惯着,难怪孔祥国反感王珍芬,孔祥国现在没弄出第二个来气死王珍芬,她就烧高香吧。”
车上没有外人,庄严看着安宁心疼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苏安宁本以为休息一下会好些,结果现在都还这么难受,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路过。”
庄严不认同,没去凑孟子曰是给两家交情面子,他如今站在的位置,已经多年没人敢不给安宁颜面:“他家厨房多少个门,就偏偏非要从水果间走!”庄严开出王家庭院。
苏安宁打开一点窗户,但也没有好受多少:“可能觉得近。”
“能近到哪里去!”庄严脸色不善,有点要把欣赏的晚辈恨上的意思。
“行了,说破天他也不会少块肉。”
“你不是对榴莲没有反应吗?”
“谁知道,可能是刚吃饱饭。”
到了家,庄严从车上抱起安宁。
安宁赶紧让他松手:“总想着你会不会把我掉下来,还不如我自己走。”
“可以吗?小心点。”
“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主人没回来,一边去。”
苏安宁把自己泡入浴缸的一刻,舒服的不得了,刚要在水里打个舒展,陡然一惊,她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庄严!庄严!把日历拿过来!”
“来了。”
苏安宁翻了一下,根本不用翻,她以前没往那方面想,现在一想,她所有的症状都吻合,而且这种直觉让她觉得八九不离十,虽然她只是迟了一天,但……
苏安宁手有点抖,可明明每次都有安全措施,就算那次没有她事后也吃了药,怎么可……能应该不会……
“你怎么了?”庄严涂上泡沫准备挂胡子。
‘没有一项安全措施是真正安全的’。
苏安宁颓然的坐在浴缸里,脑子里轰鸣如电,意料之外的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怀孕?
她竟然怀孕了?
她怎么可以怀孕?
庄严从镜子里看着她:“脸色那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去看医生?”
苏安宁愣愣的看着庄严,听着他关切的声音,眼前的景象却犹如梦幻般消散,主要的人物庄严似一道光影正在缤纷解体,苏安宁下意识的伸手,那光影却好似受了惊吓迅速消散。
庄严急忙握住她的手:“安宁!安宁!洗澡的时候你发什么呆掉进去了怎么办!”吓死他了,不自觉的抱着她安慰道:“放心,知道你心气高,孟子曰这事我定给你讨个公道!”庄严说的肃杀狠绝!
苏安宁恍然看向庄严,她生命中举足轻重的男人,疼她爱她的庄严,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却给她最大委屈的庄严。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伤害你,明白了,因为伤害太痛,怕你也痛一次。
“安宁!安宁!你别吓我!我现在就给你宰了孟子曰那小子去!”
苏安宁拉住他衣角骤然笑了:“骗你啦!真的被吓到了?”说着歪着头逗逗他刮的干净的下巴:“好啦好啦,知道你关心我,水有点凉,不想泡了。”
庄严看着她,气的半死,但还是赶紧拿了毛毯把她抱出来放在床上:“你就天天吓我吧,什么时候把我吓死了,你就立地成佛了!真不用叫医生。”
“叫医生干嘛,给你扎一针。”苏安宁突然有那么点心烦,不敢看他的眼睛:“大半夜的以为跟谁家叫板呢,睡觉。”她要冷静冷静,必须冷静冷静。
庄严跟了上来,气的想跟小骗子好好理论理论,最好理论的她明天下不了床,但看着她脸色憔悴的样子,和今晚受的委屈。
庄严心疼,没舍得闹她。
苏安宁是有些胆怯和懒惰的,庄严对她很好,过了那段日子后,她便没有再想换过。遇到纪辞苦是意外,也没什么好赘述的,她也不怎么去,不过是给个理由帮助他一下。
不想报复谁,没想去追求。
婚姻少了期待,多了宽容,冷静理智的看,庄严除了那些事别的没有什么对不住她了,什么都好,她不是不能理解。
甚至做好了有一天他人财两失、不能控制自己的让她为一个优秀的小姑娘让位。
但独独没有这样措手不及的方式……
并不是所有的爱情消散了、心淡了就是不爱,前三十年的人生若让你觉得爱憎是分明的,那么如果有以后的以后的话,后面会告诉你,什么都是有两面的。
她选了两面里的另一面,庄严依旧是除了父母和包汤以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做事说话之前尽量第一个选择照顾的目标。
与爱情无关,也有感情上的亲疏,她一样想维护他的尊严、地位!
但现在——
苏安宁翻过身背对着庄严,这样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意外,让她现在还有些无法思考,只觉得果真是人在做天在看,代价付出的如此快。
庄严靠过来,习惯性的挨着她。
苏安宁心中有愧,恨不得给自己两下,让你自信!最后还不是落得这种下场!
你还不如庄严擦的干净!
庄严因此恨死你,也是你活该、你有错!若是让庄严因此受伤无法弥补,就是你不仁道。想当初人家怎么为你做的,若是那个女人有身孕,也一定为了你做掉,现在反过来了,你舍得为他做掉肚子里的孽障!
你不舍的!苏安宁你不如庄严!你舍不得!
他七十岁了也能生,我能吗!
跑题了,拉回来。
庄严知道了!肯定会跟她离婚吧?若是再宣扬一把!丢人都能丢父母那里,绝对还不给她包汤的抚养权!
苏安宁自认争抚养权上不如庄严有‘优势’……
不是,她现在已经有另一个了,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怜吧。
如果她不可怜了,包汤呢……
想着想着没良心的苏安宁慢慢的睡着了。
庄严把她扶正,给她盖好被子,靠着她也睡了。
被主人遗忘在车上的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短信。
孟子曰徘徊在房间的阳台上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没有接电话、也没有短信。
第二天一大早孟子曰开车来了超宇。
林密一身西装在总裁办公室看到他时,脚步停了一下,又尽量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走过去:“孟总。这么早。”今天看他竟然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年轻,休闲居家的高领套头毛衫,胸前有两个迥异的英文字母,下身牛仔裤,臂弯上搭着一件外套,青春逼人的丝毫不像能坐到他那个位置的人。
这样年轻有能力的人,是哪一点吸引了安宁?义无反顾的热情?还是他们身上渐渐淡去的锐利。
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些都是他身上从来没有过的:“孟总!孟总?”
“他几点过来?”孟子曰指着庄严办公室的门。
林密看看时间:“庄总应该快来了。”他来做什么?知道了吗?
孟子曰继续等着,不知道安宁昨天回去后怎么样了?
林密站在他一旁,见他有等的的意思:“孟总要不要去会客室?孟总是自己来的吗?据我所知今天没有孟总的拜访记录,我——”
孟子曰在想事情:“不用管我,你忙去吧。”
“……”不管你现实吗:“好,孟总有事叫我。”
林密步伐稳健的离开,心里并不认同,他到底过来做什么!跟庄总摊牌?不可能。那还能有什么事:“给孟总倒杯咖啡。”
“是。”
十分钟后。
孟子曰迎上一身体面的庄严。
庄严脸色不好,不愿意搭理他。
“庄严!”他闪身追上!
庄严站定,目光不善:“有事!”如果不是老司令,他现在一拳揍上去!
孟子曰很识相:“对不起,我昨晚太莽撞了,我不知道她——”
庄严心里闻言,面上好受了一点,故意和非故意差别很大。
“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亲自向她道歉。”
庄严看他一眼,请他进来,语气也缓和一些:“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她怎么样,好些了吗?用不用去做个检查?”
庄严语气更加和善:“跟你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不用担心,不过是闻了一下味,昨晚就没事了,听说你跟明——”
“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忙。”孟子曰下了电梯,直接开车去她工作室,没事就好,没事他就敢去了。
庄严无语——这都什么人!
庄家别业外。
陆镇海按下车笛。
安宁刚从门内出来,见到是他,停下,放下车窗:“怎么是你!昨晚不是还在忙,竟然还起个大早,修仙呢。”
陆镇海穿了一身黑色的夹克,本就高大结实的身形,看起来更是安全感十足。
苏安宁忍不住吹声口哨。
陆镇海懒得跟她计较:“送你上班,怎么能不早点。”
苏安宁笑容灿烂:“哦?”上身是亮粉色的短款薄羽绒服,下身牛仔裤,头发扎起,青春靓丽,她好似没为昨天想到的事情烦恼,还有心情闹:“我真是太荣幸了,可惜,我今天不去工作室,恐怕要丧失被帅哥献殷勤的机会。”
陆镇海平静的看着她:“去哪?”
苏安宁苦大仇深:“医院。”
陆镇海有些紧张:“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好似对活着充满怀疑,又有点自我太过陶醉太过幸福,身上都是戳点,可让别人怎么活,哈哈哈,开玩笑啦,你赶紧去上班,我就是例行检查。”
陆镇海从车上下来,坐她车上:“走吧,我陪你。”
苏安宁看着他:“啧啧,人民公仆不为人民抛头颅洒热血,服务我个人做什么?”
“昨晚值夜,单位没有那么没有人性,今天我休息。”
苏安宁叹口气:“真是中国好老板。”也就不客气的踩了油门上路:“车放在那里没有问题吗?”庄严给你扎轮胎我不管。
陆镇海神色淡漠:“一会有人开走。”
苏安宁闻言拍着方向盘:“腐败,真是腐败,小心有人举报你,比如说你面前的我,这种刁民。”
陆镇海上下打量她一眼:“用不用我给你提供举报电话?”
“行啊!有恃无恐。”
“好好开车。”什么时候都管不住你那张嘴!
“你真的要陪我去做检查?”
“真的。”
“我真是太荣幸了,赚了位帅哥。”
“闭上嘴。”
苏安宁挂了妇科,挂完得意洋洋的看着陆镇海,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来过吧?”
“还真没来过。”
“要不要进去看看,今天我请客。”
陆镇海不太方便。
苏安宁故意看着他:“来啊,你不是要陪着我做检查,躲什么,医生都没有赶你,快点过来。”
陆镇海掰开她的手:“你赶紧自己进去。”
“切!”
不一会苏安宁和医生从里面出来,医生嘱咐道:“可以肯定是妊娠期,回去以后注意休息,孩子很健康,恭喜,这位先生也恭喜了。”
陆镇海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伸手跟医生握,然后快速被安宁推出来。
“傻了你,小心她拉着你叮嘱孕妇一百八十二条注意事项。”
“为什么?”陆镇海没有回神,只是下意识反应。
“海天医院的金牌,又贵又事多,加上年级大了,平时只要不是生死攸关的事或者学术讨论没人敢来找她,你要是被她拉住了,得了,你就准备背书吧。”
苏安宁看着单子上一连串看不懂的名词,把详细报告撕了撕仍垃圾桶,手里只拿着象征喜讯的那张:“你怎么走那么慢,高兴傻了,放心,看在你第一个知道的份上,认你当干爹。”
陆镇海赶紧上前几步追上,拿过她手上的单子看了一眼,才有点回过神来,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他还不知道?”
你在乎的重点是不是错了,苏安宁神色自若:“嗯,时间短我也不太确定,还没告诉他,等晚上回去给他个惊喜。”别是惊吓就好:“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陆镇海神色古怪的跟着上了车,看看安宁又看看车子:“你让让,我开。”
“好啊,其实我挺不喜欢开车的,如果不是工作室和家之间车流量不大,我宁愿骑自行车。”
陆镇海坐在驾驶座上听着耳畔絮絮叨叨的话,开出医院后,突然问:“你什么时候离婚。”
苏安宁顿时炸毛:“你神经病啊,我过的好好的,又有了孩子,你会不会说点吉利话。”内心里不想他参与进来,这件事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且准备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陆镇海茫然的看着她:“我哪句不吉利了?句句为你着想,什么时候?”
“神经病。”说着抚着肚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长的像谁?像我就好了。来张自拍,怀孕确认第一天,喜气洋洋!”
陆镇海忍不住把车停在边上:“你还要跟他生活下去。”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为什么不跟他生活下去,不跟他过跟你过啊,自己不想生捡我的,你想的美!你到底开不开车,不开我打车了。”
陆镇海上路:“他——”
苏安宁有些心烦:“你有完没完了!你没回来之前不是也好好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总是提提,想让我们夫妻吵架离婚了你就高兴了是吧。”
陆镇海不否认:“是,你前面离婚我后面结婚。”
苏安宁心里一痛,已经太晚了:“你还是先找好肯跟你办本的人吧!”
“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你好好开车行不行,顺便考虑下孕妇不能受刺激的心,再说你怎么不看看后来他对我多好,莫名其妙,还有赶着让人离婚的。”
陆镇海懒得跟她辩:“去工作室还是回家?”他决定的事跟她离不离婚也没多大关系。
苏安宁没好气:“工作室。”
“你怀孕了?”
“我怀孕又不是要生。”苏安宁秒懂他什么意思,嫌弃她怀孕了不养着工作呗。
陆镇海说不过她,开向她的工作室,车开入她的专属位置,神色自然:“中午我来带你吃饭。”
“回家睡觉去吧,黑眼圈能绕地球两圈。”
“吃红烧排骨还是糖醋排骨?”
苏安宁回头一笑:“换个行不行?”
“不行,红烧的还是糖醋的。”
“嘿嘿,糖醋的,记得让陆婶多放点番茄酱啊,一定要多放。”
“知道了。”
苏安宁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淡去,左手放在小腹上,想着这个孩子的未来,微微叹口气。
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希望一切顺利,希望日子还是平静无波。
“苏总早。”
“早。”
“苏总今天来的有点晚啊。”
“没办法,有喜事。”
“苏总什么喜事,是不是要发奖金了?”
“赶紧忙你们的,苏总,有人在办公室等您。”
“好,知道了。”谁呢?是不是来送银子的大客户,比如有个百年玉镯成精、万年人参求助什么的?
苏安宁看到孟子曰的一刻,想转身就走!这他妈是怎么了?她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孩子载入世界的方式不对?还是世界经济危机,他们都没事做了!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来,来吧?我们一起聊聊你到底是喜欢我呢?还是不愤我没有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影响了你的男性魅力?
若是后者我强烈表示歉意,若是前者,我强烈谴责你没有职业道德。
孟子曰站起来,眼里的傲慢散去,愧疚一点点的冒头:“我昨晚——你没事吧——”
你昨晚表现很好,不用道歉。
苏安宁十分善解人意的笑:“孟先生真是客气,坐,站着做什么?是我说了榴莲在先,你也是好意才拿过来,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孟子曰眼里闪亮一片:“你不怪我了,可你真的没事吗,我刚学了一手号脉,要不我——”
苏安宁干笑两声,接上面客气生疏的话:“想不到你竟然是王老司令的外孙,真是令我惊讶。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安宁,家里上不得台面的男人叫庄严,以后多多关照。”
孟子曰漂亮的眼睛顿时被不爽取代,看也不看她伸出的手,她根本就没有正视他。
苏安宁收回来,爱握不握,她现在心情好跟你嘚啵嘚,以后碰到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乱棍打出去:“孟总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我能效劳一定帮忙?”
孟子曰有些急:“安宁,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我——”
苏安宁赶紧让他站住,疑惑:“我跟你之间还有其他的说话方式吗?”
孟子曰羞涩的垂下头:“难道你忘了一个月前我们——”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过目不忘我不敢比,但一个月的记性还是有的,就是后遗症太严重不好:“啊,问意见啊?技术有待提高,过程太过单一,后期动力不足,还需要我给予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我不敢说身经百战,但这种事庄严要求的颇多,所以也是半个行家。”
“苏安宁!”
“嗯?”
孟子曰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心烦意乱,她怎么能——怎么能——
下一刻又有些自责,他没想对她吼,他明明很喜欢她,他就是想来看看她怎么样了,顺便……顺便问她什么时候去明光,可她……“你……”
苏安宁含笑的看着他,真还是个孩子,好心示意他先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子曰,你要知道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知道吗?”
孟子曰脸色顿时冷硬:“不知道!”
随便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喜欢明光的房子,我会让人过到你的名下,你要记住,我认识的是风韵里的孟子曰不是火凤集团的孟子曰。”
“我不管你认识的是哪个孟子曰,我就是孟子曰!你就是你,你叫安宁也好,叫苏安宁也好,都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也改不了!我不会放手的,你要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给你告诉庄严……”他也看出来了安宁不喜欢他,那就威胁。
苏安宁觉得好笑:“如果你觉得这样能弥补你的损失,请便?或者我陪你去说,更有说服力。”
孟子曰闻言怒火腾腾的盯着她,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我喜欢的女人有老公还不想离婚怎么办?’
楼一:做她情人!笨蛋!
楼二:犯贱!世界上女人多的是。多问一句,女的有钱吗?
楼三:自古二楼出怂货,男多女少知不知道,有的日就不错了,赶紧抓住,重要的是还不用娶又可以睡,有这等便宜事,怎么能不死死扒住,支持楼主当男三。
楼四:谁啊,谁啊,又是那位痴情的小白脸发楼了吗?围观!楼主你三维多少,有钱吗?如果资产过千万,我跟你怎么样?
楼五:围观+1
楼六:四楼人傻不解释,他要有钱!能找不到女人,却扒着一个有老公的不放,摆明没钱好吧。
楼七:论楼主有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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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八:论求票的正确姿势?
鸟:我给大家表演一圈飞上飞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