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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华的大嗓门不逞多让:“华贵的人脉虽然一般,但保不齐是石油这类稳赚不赔的生意,只要别傻了疯了来国内销售成品,他的辉煌就不是神话。”
吕德本加一句:“国内市场饱和,要是原料还是可以进来。”
许经理感概:“进来赚微薄的利润,还是在中东有市场,一些国家没有严格的规定,而且那地方现在乱着,你懂的。”
“出来还说这么无趣的事,包房准备好了没有,五三四,快点。”看似吊儿郎当的二世祖看着经理笑,但能和明达、世华的老总站在一起的,即便是二代也是实力不俗的二代。
理疗馆的经理也很有眼色,委屈的可怜道:“对不起了张先生,534今天整修,我为您约521怎么样,五——二——一。”
朱世华看眼经过的漂亮推油师,故作口水直流道:“好,就521。”最后的房间号念的别有深意。
朱世华突然回头:“庄严?庄严,你说是不是,你在那站着干嘛,过来啊,咱们约了五二一。”
五三四是孟子曰约的。
但人家服务员会说话,不会说有客,那会驳了别人的面子。何况五二一这个数字好听。
庄严跟上,只是惊鸿一瞥,何况一瞥都没瞥清,因为门很快关上了,纱帘也很快落下,即便门第二次开启他也已经看不到无端让他想回头第二眼的身影:“来了。”
“看到什么大美女了,竟然这么慢,让我也看看。”
庄严神色严肃:“没有,以为遇到了熟人,没看清太快了。”
朱世华立即来了兴趣,他最喜欢看美人了:“哪呢,哪呢?没看清再看啊,看清为止,万一错过了杨贵妃呢。”
吕德本哈哈大笑:“你喜欢杨贵妃那位美丽的小胖子。”
“别闹,打扰人隐私。”
“哪个包间?”
“534。”
朱世华不说话了,刚才懂事的经理没有因为他们一行人得罪里面的人,说明里面的人来头不小,或者跟他们不逞多让。
“走了走了,五二一。”
孟子曰听着外面的声音,没有说话,用老头子的话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企业家,他不喜欢跟他们说废话,也不觉得人脉值得拉拢,熙熙攘攘皆为利往的事,他不参与。
真让他选,他也选和安宁躺在这里,而不是他们不知所谓的外人。
苏安宁听到庄严的名字神色如常,精致的眉眼动都没有动一下,脸上温和的笑容如旧,好似刚刚一墙之外的根本不是她的枕边人。
苏安宁抬抬红润的手臂,示意推拿师拉开一点帘子让彼此能交流。
“刚才经过的大概是明达、世华、超宇的三位总裁和他们背后的高管,这三家行业各有所长,虽然有优劣之分,但都是不错的选择。你收收心,好好想想将来,男人不求功成名就,也要有该追求的梦想。”
孟子曰嗤之以鼻:“明达的老色痞。”刚才就是他敢拦他反了!不过下一刻想到自己在汤池里好像不比吕德本好到哪里去,顿时脸红的闭嘴。
“别总是盯着人的缺点看。”苏安宁让推拿师轻些,不是用惯的到底不舒服,辞苦的推拿力度最合她心意,还是回去让辞苦做吧:“色也是人家有那本事,能让女人趋之若鹜。就看人家的缺点了。
何况,人家色怎么了,吕德本这人至少拉的下脸、扮的了丑,很能把握机遇,就说他对上火凤,谁当初有他的眼光和韧性,他连火凤集团的董事长都是接触长达三年,这人就不简单。”
孟子曰把头埋在白色的枕头上,那是他从来不搭理他,工作而已看什么人品。
“你们男人别一看女人跟了有钱人,就觉得女人一定是看上人家的钱,吕德本能坐上现在的位置,他就一定有他的闪光点,身上一定具备大多数人没有的野心和努力,有时候这些比钱更迷惑女人的心。
我尤其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男人总认为女人看中的一定是有钱人的钱,还在损人家一晚上没有几次,你就说刚才过去的庄董,智商好、家世好、勤奋、努力,给谁谁不要,你要吗?”安宁问背后的女推拿师。
推拿师傅很敢说:“我跪舔,只要庄董让我服务。”
“我也要。”安宁符合,为推拿师的好眼光。
孟子曰闻言有点不高兴。
帘子后的男推拿师道:“肤浅,那种有钱的男人会对你真心?他们只是玩玩你们这些见钱眼开的女人。”
“我们愿意,能被庄董点谋,还不一定谁嫖谁呢?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让你去搞软件开发你知道电脑怎么用吗。”女推拿师毫不留情。
安宁笑着。
“你去啊,庄董也看的上你。”
“你这句真戳到我们女人的痛处了,你说庄董夫人怎么那么命好,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不赌不嫖不抽,对老婆又好,全世界的好运都给他老婆了。”
孟子曰突然有那么点不欣赏庄严了。
“你撇开头做什么?”
“你们夸别人了!”孟子曰的声音闷闷的。
苏安宁身后的女推拿师闻言不自觉的莞尔一笑,真可爱的小少年:“你最好了,比庄总都帅,姐,你瞧他吃醋了。”
安宁莞尔:“还小。”
“谁小了?”小鸡炸毛。
安宁笑,满屋子的人都笑了。
孟子曰气的不行,他刚才一定说了一句很丢人的话。
但没有人告诉他错在哪里。
回去后孟子曰的邪火都发在吕德本的明达实业上,撤出了六个在谈项目,解约三个常年合作条约!
以后火凤的门都别想进,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跟他合作还成全了吕德本的名声!
苏安宁回去后又去做了次头发养护,换了孔雀蓝的羽绒服和普通的牛仔裤,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健康又柔顺。
下午两点到家的时候正在接电话:“回来了……就做做脸,做完不回来做什么……没什么事啊……你要不忙你就回来,浪费什么电话费,这么一会你给我几次电话了,你不麻烦我都麻烦,好了,好了到家了,挂了。”
郭姨提过她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夫人,我刚榨了果汁,你要不要来一杯。”
“香橙的。”
“好。”
一杯果汁安宁还没有喝完,婆婆打电话来说要去做头发,不知道去哪一家好。安宁一口喝完:“等一下,我去接您。”
傅敏很有童心,两指长的头发硬是做了烟花烫。
傍晚安宁开车回来,见雪地场的灯亮着,把车开进车库,兴冲冲的跑到滑雪场晃动着手机:“庄严,庄严,过来看!妈今天做的新发型好不好看!?”
庄严赶紧滑到栏杆处,细细的看着安宁的神色,小号的孔雀蓝羽绒服,粉色的羊绒围巾,一双腿裹在笔直的牛仔裤里就像当年他初次见他一样娇俏可爱、热情矜贵。
庄严凑过去,舒口气,心想一定是太想她了,才会觉得上午那一瞥的背影像她,简直可笑!今晚他必须好好温习温习她的身体,告诫自己不能再看错。
安宁不高兴了:“你到是说话啊!好不好看。”
庄严穿着黑色羽绒服靠过去,拿过老婆手机看看照片,里面安宁和婆婆笑的很开心,在美颜功能的作用下,几乎可以说是一对亲密的姐妹。
庄严莫名的心安,转而冷哼了一声:“妈还挺有勇气,这把年纪了玩烟花烫,她也不怕自己先灿烂了。”
“怎么说话呢,你不觉得妈弄这个发型显得很年轻很好看吗?我看着就很好,颜色也很好,葡萄红加什么金光紫,反而很好看了,衬得妈又精神又白。”
“蓬的像爆米花,脸都看不见了。”
“我说你——”
包汤从雪堆上快速滑下来,扔了滑板跳两人中间:“我看看,我看看!奶奶换什么发型了?”
安宁搂着儿子递过去:“好看吗?”
包汤夸张的哇一声:“好看。”
庄严不耻两人狗腿的行为:“你懂什么是好看,照片都有迷惑性,保证你见了真人跑的比谁都快。”
“才不会,我奶奶怎么都好看。”
安宁突然拽住包汤:“小子,这么晚了还敢拉着你爸爸过来滑雪,皮痒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次是爸爸非要让我滑的。”
庄严严肃的拿起撑杆:“你觉得有可能吗。”
安宁开始训包汤。
包汤不一会就蔫了。
“走,再划一圈吃饭。你来不来。”庄严回头看安宁。
苏安宁跺跺脚收起手机:“不了,我回屋,冷。”
第二天,苏安宁也去做了个烟花烫,她本身脸小柔和,此刻头发蓬松松的衬着她的肌肤粉白可爱。
庄严回到家,刚脱下外套,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安宁和儿子,愣了好一会一动不动。
苏安宁拨拉着头顶上毛绒绒的两只小球球:“好看吗?”
庄严突然间十分恼火:“苏安宁!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我昨天说了难看你今天就去烫!”
苏安宁好像没察觉到他爆发出的小宇宙,平时稍微冷个眼也没人敢望其项背的庄严对上安宁没有一丝作用。
苏安宁嘟着嘴,不解的继续拨拉着毛茸茸的发卡表情像个小姑娘一样纯情可爱:“想的真多,烫个头发也能联想到昨天。”
郭姨见先生发火,直接缩回厨房。
包汤僵在餐桌上,动也不敢动。
苏安宁觉得这样很好看,付迪也说好看。
庄严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踩的每一下都仿佛落在人心上,神圣肃穆,语气更是沉稳阴沉:“直发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换造型。”她多少年没有换过造型了她自己知道吗!
她这个样子——她现在这个样子毛茸茸,就像当年他追她时一样,一样会打扮自己,一样善于展现她的美丽。
苏安宁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扫他一眼都是对他的恩德。
“你说过让你在理发店待一天都是对你的折磨!”
苏安宁看白痴一样的看他:“见妈弄着好看就弄了需要什么理由,再说了女人青春有限,要在有限的青春里尝试不同的美。”转而又没心没肺的问:“你觉得我的新发型好看吗?”说着拨拨她的毛球球。
庄严顿时有种有气无处出的感觉,他知道他为什么发火,他思想阴暗因为那天不确定的一个背影开始忐忑,却不敢问,见她突然给自己换发型,注意自己的形象,他突然就有一种云雾罩顶的危机感。
安宁摆弄着她新得来的发型,声音如常甚至可以说轻柔:“我告诉你庄严,想好了回答我,如果再阴阳怪气的,别怪我扑过去咬死你!”
庄严闻言身体莫名一酥,顿时气逆,揪着她的头发恨铁不成钢的撕扯:“苏安宁你是要气死我,气死我才高兴。”却不敢使劲。
安宁靠在他身上笑:“是不是很好看,好看的你都生气了,那一定是因为我太美你太丑,你心态扭曲进而引起的你面容扭曲导致口出狂言。”
庄严有气无力的坐在桌子上,直接自己把自己当笑话了:“我的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
看着你可口的样子,竟然会心里不爽。
都说女人比男人老的快,有历史根据吗!他们男人在外累死累活养家,头秃的比岁月还长,身体垮的比豆腐渣还快。
反观安宁,吃喝睡觉美容养颜,三十了一样光彩照人,加上岁月锤炼的那点精气神,她都要成精了她!如今打扮成这个样子是让他死的快点吗!
苏安宁很大度:“好了好了,别装可怜了,原谅你了,左右两边,你选一边,赏你亲一下。”
庄严低头亲了左边。
安宁笑了。
庄严无奈的跟着笑。
包汤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爸爸发火真吓人,妈妈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真厉害!
安宁换了发型,心情很好,什么都好,才不会跟更年期的庄严一般见识:“好看吗?”还不忘找刺的炫耀。
“好看,好看。”
包汤的手忍不住摸摸妈妈头上的小球球,真心实意的道:“妈妈的发型比奶奶的好看。”
“谢谢包汤,不过这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
“yes!”
庄严心意有阴影,就是看安宁的新发型不顺眼,觉得安宁应该不计较刚才他的失礼了,直接道:“在家里别带那么夸张了,摘了。”说着把那两团黑乎乎的球球取下来直接扔垃圾桶。
安宁顿时急了:“你干嘛!我和付迪找了好几家店买的!捡去。”
庄严不情不愿的放下筷子,把怎么扔出去的东西怎么捡回来,这种事做的多了,他没觉得有什么拉不下脸,就是不喜欢她弄的新发型。
庄严吃了两口饭,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的自己头发少了,皮肤干,坐久了腰疼,开一天会受不了,何况男人三十再会保养也有秃的嫌疑!
相比此刻的安宁,别人会怀疑他养了小的,庄严沉着脸,故作不在意的开口:“怎么突然想到换发型了,以前的样子多好看。”
“试试不同的感觉呗,而且理发师推荐的说这样好看。”
庄严冷笑:“给妈推荐这个发型,给你也推荐这个发型,莫非他只会做这个发行。”
“那有什么不好,术业有专攻,去,给我倒杯酸奶。”
庄严转身跑腿。
包汤偷偷的道:“妈妈,你这样子非常好看,就好像我活泼可爱变小了一样。”
“真的?我一直以为烫了会变老。”安宁把包汤当女生一样商量着这个严肃的话题。
包汤坚决拥簇妈妈,没看到爸爸都败下阵了,他傻了才倒戈:“妈妈好看。”见爸爸折返回来,包汤急忙低下头吃饭。
庄严坐下后不情不愿的小声嘀咕:“一天的时间就花头发上了……”
“物超所值。”苏安宁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夜晚,躺在床上,庄严往安宁身边蹭蹭。
安宁指指自己的头发:“弄乱了。”
庄严傻了才相信真的会弄乱:“昨晚你说累,今天你又乱,哪有那么巧,安宁,咱们好久没……”
“上个星期不是刚饱了,何况,你说你老了不行了,再说男人一定要节制。”
庄严闻言不怎么高兴的躺在另一侧:“小宁,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吸引你了。”
“对,对,看了十几年了,早看腻了,惹恼我了换了你。还有餐厅那会反了你了是不是,敢对我大小声,如果不是包汤和郭姨在给你几分脸面,你看我当时怎么收拾你。”
庄严赶紧揭过:“我错了,我不懂事行了吧。”说着蹭过去:“都起来了,安宁。”
“你起来了关我什么事。”
“那你都不主动亲近我。”
安宁无奈:“严严,上次是谁求着不来第三次的。”
“你。”庄严突然抱住她不容分说的把她压在身下,头埋在她耳边声音诱惑:“今天特别想,过了今晚让你休息半个月还不行吗。”
一番不容拒绝的翻云覆雨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张稚嫩的求救的脸,安宁突然笑了……
快入睡的庄严听到声音立即警醒:“你笑什么。”笑他老了,技术不好,还是……
安宁赶紧安抚他:“睡觉,睡觉,我笑今天做头发的时候理发师讲的笑话。”
“讲的什么。”
“真要听?”
“恩。”
“前男友碰到前女友和现任逛街。
前男友不愤上前说:我不用的二手货,送你了。
女的说:放心,除了外面一块是旧的,里面都是新的。”
安宁说完忍不住笑了两下,此女机智、善变,不管怎么样,这话出去,现男友心里肯定没刺了。
庄严笑不出来,他刚刚做完,老婆就想起这个笑话来,是说他不行呢,还是能力不足?
安宁打个哈欠:“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庄严睡不着,翻过身忍不住推推安宁,又覆了上去。
安宁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小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这种情况除了新婚前几年和偶然她主动勾引会出现,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一来她身体没那么娇弱,二来,始终觉得这事累死的是男人。
但现在她觉得好累啊。
清晨庄严西装笔挺的打开窗帘,神清气爽,谁说他老了的:“醒了。”
庄严坐在床边温湿了毛巾一根根的帮她擦手指头,认认真真的掰开,一点痕迹也不放过:“不是说今天忙吗,要不要帮你请半天假?”语气中说不出的得意洋洋。
安宁一动不动让他伺候,蓬松的新发型盖着骄软的脸,有气无力的睁睁眼又闭上:“你今天不上班。”
“陪你。”
庄严最后用毛巾捂住她柔软的手,过了一会拿开,又认认真真的给她擦了脸。
擦好后,找来她常用的乳霜均匀的为她涂在脸上,弄好之后,搭配好她要穿的衣服,掀开被子。
零乱的睡衣乱七八糟的穿在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还在。
庄严心情更加明媚,扶起没有骨头的女人,帮她脱了睡衣,像照顾重症的病人一样一点点的帮她穿好然后抱到洗手间刷牙,语气轻松欢快:“我说你怎么也动一下。懒。”他就说是他想多了,看他的安宁还是真好。
“不要!”
庄严捏捏她的脸,挤好牙膏,让她靠在胸前:“龇牙。”开始帮她唰,边刷边自恋的看着镜子:“我家安宁越来越漂亮了,一对金童玉女。”
安宁撇撇嘴角,喝口水,咕咕,吐掉,然后继续装死:“夸谁呢。”
“当然是老婆大人。”拿起毛巾给她擦擦嘴,抱她去梳妆台前梳梳头发,还别说毛绒绒的就是可爱:“下楼吃饭。”
安宁能不动为什么要动,手顺势揽住他的脖子,被抱着:“郭姨呢?”
“给她放了一天假,今天本大厨特意为你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安宁刚坐上椅子顺势倒在餐桌上:“你做的。”
“对呀。”
苏娘娘酝酿下情绪,抬起头开拍:“我不吃,我要郭姨,我要郭姨!我要郭姨——我要我的郭姨——”
“一样的,我的手艺——”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郭姨。”安宁不依不饶,坚决不吃他煮的东西。
庄严没办法,赶紧解了围裙:“好,好,咱们出去吃,岳家私房菜,走。”说着拿小发卡给安宁带上,抱她上楼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门时庄严本高兴的脸有那么点点不悦,他有时候觉得安宁真不用这么可爱,要那么可爱做什么。
“你看我干什么,长花了。”
“长狗尾巴花了。”
“可不是把你长后面了吗——”
庄严闭嘴,印象中就没有说赢过她,也不差这一次:“赶紧走。”
……
“安宁,安宁,你觉不觉得我穿这个格子的西装像个大叔一样。”
明光大厦内,安宁带着眼镜半靠在诡异色调的床上滑着娱乐新闻,听见他的话仰起头,顺势再看看他的脸,忍不住摇头失笑,继续摆弄电脑:“你还真看得起自己的脸,大叔。”
孟子曰闻言立即扔了衣服,满脸傲娇:“我这张脸怎么了,我怎么看得起自己了,本来我都长大了,马上就二十一了!”
“二十一好大哦。”
孟子曰听不懂有色笑话,一,没人跟他说,二,他不往那方面想。
孟子曰不一会就换了一套,不太自信,其实对自己身材又很自信的在床边晃:“这套白色的是不是又太娘了。”
安宁依旧头也没抬:“上次给你选的蓝色格子的呢?”
孟子曰想起来就有气:“被一帮蠢猪不小心送洗坏了!你说这件白色的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
“你看都没有看我!”孟子曰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安宁,电脑甩到一边,揉揉她乱蓬蓬软萌萌的头发,继而把头放在她的肚子拱着玩:“你敷衍我,敷衍我!”她的新发型很好看。
安宁揉揉他的头发,偶然辞苦也会这样粘着她,但感觉不一样。
孟子曰温柔中有主见,还有那么点叛逆,有时候他在你面前表现的很听话,其实背后没那么听话。
她就不止一次见他满脸嫌弃的扔她给他买的东西,又怕她发现,回头买了他自己喜欢的品牌装在原来的盒子里,她是认为她多傻所以看不出来。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因为这些事跟他谈谈,最不济也让他反省反省。
但如今没有那个意思,反而觉得他某些行为很调皮。
果然若是看某个人顺眼那他怎么也顺眼,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做什么也不顺眼。
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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