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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不乐意了,拧住他的耳朵、眼睛一瞪:“谁跟你急了,谁戳你心窝了,谁——”
“疼——”庄严赶紧按住她:“我还没说话呢——啊,真疼,快放手——我的祖宗,放手——”
——嗡——安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庄严得以揉揉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或者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来得及在安宁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所以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安宁改靠在沙发上,嘿嘿一笑,语气小心讨好却没什么良心:“严严,帮本宫接一下。”真拧疼啦?
庄严瞪她一眼,接过手机:“喂?——喂。——”
安宁翻个白眼,拿起指甲锉,敢瞪她,活的不耐烦了:“谁啊?”
片刻,庄严放下电话:“说是打错了。”
“哦。”安宁低着头,修着指甲,打错的虽然不多,但不是没有,何况这个号码联系客户,难免有拨错的时候。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安宁不在意的推推庄严:“再接。”继续认真的修着指甲。
片刻,庄严挂了,态度礼貌,语气严厉:“你打错了。”
他对谁不严厉,安宁觉得他温柔才古怪。
安宁还没来得及把锉放在脚上,电话又响了,安宁顿时恼了,把锉刀给了庄严,抓起电话,只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安宁的脸色瞬间比刚才更平静,声音都没有变一毫,还带着前一刻的不耐烦:“喂——”
纪辞苦闻言,沉默,这次是她的声音,说明他刚才没有拨错,那——接电话的是他男朋友吗?各方面比他更好的人,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不会被轻易遗弃、不用随传随到。
纪辞苦下意识的垂下头看着脚面,有些自己也说不清的泄气。
安宁觉得自己非常冷静,你看,她还依照上面的态度,又吼了一声:“喂——”这声是必须的,安宁的声音和心境一样,很稳很稳。
“风海庭院的房子,我不要。”纪辞苦站在阳台上,声音轻犟的说着。
但心里觉得他自己第一次这么不懂事不依不饶的找她,在她不联系他的时候,千方百计的打听她的联系方式;在疑似她男朋友的人接了电话后还不懂事的打了第二次;甚至说完也不挂,就这么等着,好像,好像等到了,就能不一样一样。
安宁坐在沙发上,觉得她表情一定没动,还恰到时机的皱了皱眉,颇为不耐烦的提醒了句:“打错了吧。”然后使劲挂掉,手机随意的扔回茶几上,加了一句:“莫名其妙。”
随后平稳的从庄严手里夺过指甲锉,低下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认真的、又漫不经心的磨。
磨了两下后还吹吹她的脚,伸开,声音带着三分得意炫耀:“小严,看我剪的好看吗?”
庄严回头看了一眼:“好看。”揽着她,继续看书,关于那个电话,他没有多想,他怎么可能多想,不是打错了还能是什么?只能是打错。
何况那是安宁,他了解的安宁。
过了好一会儿,静谧温馨的气氛在两人间流淌。
苏安宁如释重负的修完十个脚趾甲,从庄严放在她腰上的手里钻出来:“我去洗洗。”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她动也没动。
庄严更加不会再想起手机,想起那通电话。
安宁上了楼,关上洗手间的门,踩在铺着地毯的浴室中,冷静的把另一个电话开机,看也不看的处理完所有未接电话和短信,然后翻到她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时,纪辞苦吓的心一颤,非常心虚,半个小时前她说他打错了?就说明她身边有不能知道他存在的人。
那么……纪辞苦看着闪烁不停的电话,她生气了吗?他几乎可以想象,她现在肯定在一个背着人的环境里,脸上笑也不笑的给他打电话,他就像见不得人的虫子,只能被她这样放在角落里处理掉。
像……像这繁华都市中衍生的另一种令人不耻的存在——第三者。
但除了这个身份,他此刻更怕她,怕她用生冷的声音说:以后再也不要打来;我们之间结束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纪辞苦斗争了一瞬,还是急切的拿起电话,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听,他已经好久没见她了,虽然难以启齿,但他有点想她……即便他的立场不配说这个字。
安宁轻轻的叹口气,坐在庄严去年装的烤瓷浴缸上,声音轻柔:“我星期六去你那。”
纪辞苦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忘了该说什么。
安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待纪辞苦回过神来想说点什么时,电话已经切断。
纪辞苦猛然想到今天星期五,明天就是星期六,赶紧把放乱的书收拾整齐,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文件规整,洗衣机里的两件衣服洗掉,昨天擦过的地板再擦一遍,她最喜欢的抱枕拿出来热烘,厨房里要备好新鲜的食材……
打完电话,安宁没什么感觉,她跟纪辞苦说有什么太牵强,就算庄严知道了,她也不心虚,她根本就不觉得她需要心虚,虽然刚才在楼下,她的心态确实有一瞬间的不稳。
安宁打开花洒,刚要解开衣服,突然想到手机没有关机,刚拿起来,手机响了,一组陌生的电话号码和一张脸不期然的闯进脑海里。
苏安宁无语,来的真是时候:“喂。”语气非常敷衍。
“明天上午我带你去白鹭牧场。”孟子曰有些兴奋,他弓着腿躺在偌大的银灰色床上,两百平方米内的房间中四面空间墙上滚动播放着白鹭马场的每匹马的健康状况,蓝天、白云、马场、马舍,每个空间都没有落下。
他要挑选最完美的送给她。
孟子曰手指动动放在膝盖上的电脑,四周的电子屏幕上,各种品种的宝马在饲养员的照料下,展现着自己的英姿。
安宁解着衣服:“好。”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下午还要去纪辞苦那里,两个人一起解决了。
孟子曰修长的手指一敲,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变动,荧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落在不远处仿真的坦克上,各种各样的大型游戏机上,显得房间内窝在床上的男子,像生活在浮华中处在叛逆期的孩子。
庄严动动手柄,而后挽着毛巾含笑的靠在门边,敲敲门:“你在干什么还锁门……”
“干见不得人的事。”安宁关了手机。
“行,做完了就出来,毛巾放在外面了,记得出来拿。”浴室的毛巾他放包汤房里了,忘了跟安宁说。
苏安宁脱了衣服,打开花洒,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但好像又有什么?安宁洗着洗着笑了。今天她的私人领地被侵犯,尤其是不该出现在另一部手机上的电话!让她微恼!
门再次敲响,庄严笑的不怀好意:“小安,要不要我帮忙?我现在很闲?”
安宁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挽在浴帽里,几滴水落在脖颈上,锁骨的光隐隐可见:“让路。”
庄严把眼睛黏上去:“你裹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庄严侧开身。
“废话,你不知道冷啊。”
庄严无话可说。
安宁坐在梳妆台前,摆弄她的瓶瓶罐罐。
庄严看着她,见她的手抚过粉白的脖子,扬起的颈项修长美丽,落到胸口时,让他呼吸骤然急促。
就像那些年的午后,她迎着太阳光从观众席的位置跑来,汗水流过脸颊散发着淡淡青草香,却依旧没所觉的跳到陆镇海面前,一遍一遍的夸着陆镇海糟糕的球技。
她的眼里永远不会注意到站在陆镇海身边明明更加耀眼的他,住在陆镇海下铺,为她两次扑空,倒了两杯水给她等人的他;已经在学校的各个场所,偶遇过无数次,还没被她记在心上的他。
庄严突然走过去从背后揽住她的肩,温热的唇落在安宁露在外面的肩上,呼吸越加热烈,手急切的从胸前伸进去,他想他想:“安……”
门骤然被拍响:“爸!爸爸!我的台灯不亮了,你过来看看。”
庄严脸色骤黑:“臭小子,根本就没想要妹妹,来了!别叫了。”庄严忍着欲望,站直。就算修理工不在,最不济也有管家,在他这里喊什么!
安宁僵直的身体恢复正常,整理好被弄乱的浴巾,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涂涂抹抹。
父子俩的对话隐隐约约从门缝传进来。
“爸,你打我干嘛?”
“愿意。”
庄逸阳立马傲娇的嘟着嘴:“我给你告诉我妈你随便欺负我!”
庄严冷哼一声,但威胁也不是没有用,严肃的讨价还价:“爸给你修灯,你说修成什么形状就修成什么形状,明天的钢琴课,还可以上一半。”
庄逸阳闻言有戏:“星期日我也可以不去公司吗?”他根本什么也不懂,爸爸却让他穿的一本正经的在他旁边跟一天,像个傻瓜一样。
庄严的脸立即冷了下来。
包汤赶紧挺直背脊,如宣誓一般道:“那是我的责任,我永不推脱。”说完又蔫了,他就知道,他爸怎么是好说话的人,那都是错觉啦!
彪悍的妈妈是怎么做到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的,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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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定活动正在加紧出台。孟子曰也在赶紧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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