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自做自受

欣欣的树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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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这回应该可以吧。她打开,里面是被白蜡封住的丸子,有好多个,都挺大的,她把那个药丸子分开几块,又臭又大还黑黑的,陈夏简直连吞的勇气都快没了,但是,没办法,她忍住恶心,憋住气吃了下去。不知道谁发明的这个药真是巨难吃,一边吃一边呕,差点又吐了,她吃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吃了两颗,等了二个小时,没反应,还是没反应,该死的!快崩溃了。

    又继续吃……这倒底要吃多少才会有反应?陈夏真吃不下了,她望着前方,蹲到地上,翻来复去的折磨,让她崩溃的大声哭了出来。

    应辉出去一趟又带回来了好消息,原来有一种专门的药可以来流掉。不用去动手术。“别哭了,陈夏,来,之前我们不知道,明天再试试这个,他们说这个不疼的。”应辉说。

    “真的吗?”陈夏拿着那个盒子,她哭得眼泪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总算又有了光明:“应辉,再吃下去我真的要死了,那个跌打丸真的好苦,好难吃,我再也不想吃那个了。”

    “好,不吃了,我们不吃那个了。”应辉很心疼的把她揽到怀里抚摸她的头发。“这种不痛,我问了别人的,以后我们注意些,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应辉仔细看了说明,按上面说的,拿了药端水给陈夏服下,果然有效,陈夏发作了,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她蹲在厕所里,感到自己下身流了好多血,还有其它的东西,她在床上躺会儿,一会儿又跑去厕所,脸色越来越白,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脑袋和四肢都在发麻。应辉不知道怎么办,焦急的守着她,“乖乖,你好点了吗?现在怎么样了?”他隔一会儿就问一次,陈夏靠在门框上对着他勉强抬头笑了笑:“快好了吧,快了”。她的肚子疼得跟什么似的,从牙缝里吸着丝丝冷气,就在厕所里蹲那会儿功夫,血杂带着其它东西汹涌的奔腾而出,反复要流干除尽了才算好,一阵又一阵……

    陈夏躺在拆迁屋的凉板床上,双手放在小腹上,风凉薄的从没了玻璃的窗框里扑进来,她气息微弱的出着气,盯着头顶那破落的瓦片,一些光线在那里隐隐约约的闪烁,雨水沿着破损的窟窿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一个小塑料盆里。

    有那么一会儿,好象其它声音都没有了,只有这雨水落在盆里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呢?

    已经好多天了,那血或多或少却总还有,血在她身下的床单上漫延开来,开成一朵鲜艳的花,失血过多让她虚弱得好象一只快死的小猫。

    “应辉,我快死了吗?”她声音小得快听不见,应辉蹲在她旁边,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头放在她脸旁边。“乖乖,不会的,今天再不好,我们就去医院好不好?我等会儿再去给你买点纸。”

    “我们还有多少钱?”陈夏空洞的看着上面问。

    “够的,你不要担心。实在不够去找王益他们借点,或者干脆回家去算了,我不会让你死在外面的,对不起,陈夏。”他转动头埋在枕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陈夏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你是怎么了,应辉,你别这样啊……”

    她继续说:“不,我不想回去,我没脸回去,而且我一点都不怪你,跟着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我们这么出来,老天在给我惩罚了吗?唉……”她叹着气闭上眼睛。

    应辉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给她把被沿拉紧实了,才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说道:“你别这么说,要惩罚也应该惩罚我,不会是你啊。我的乖乖,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应辉!陈夏今天好点了吗?”王益在门口大声问,林铃儿径直走进来,居高临下站在她旁边,看看她,说道:“陈夏,你怎么样?有力气吗?”

    陈夏望着她笑笑:“还好吧,就那样儿。”

    王益叹口气:“应辉,等会吃了饭,还要去约牌局哟,不能耽搁了,这两天打起来正顺,有个从外地做生意回来的,正好可以向他打听下各方面情况,我看陈夏暂时还可以,没办法……”

    应辉低下头说:“我去给你打饭和菜过来,等会啊。”扭过头又跟王益说:“我想拿点钱让你亲戚去帮忙买只鸡来炖,让陈夏补一下,她身体现在真太差了。”

    “行啊,没问题,等会儿我去说。”三人边说边走了出去。

    陈夏闭上眼,昏昏沉沉的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收拾了行李正准备和应辉走,被爸爸妈妈发现了,她又羞又愧,站在那儿掩面哭起来“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也不想啊。”

    “陈夏,陈夏,你怎么哭了?还在疼吗?”应辉轻轻摇着她

    一下醒了,陈夏睁开眼,看到他:“啊,没有,应辉,是我做了一个恶梦。”感觉到自己眼角残留的泪,连忙用手抹了下。

    应辉扯了一张纸巾来给她擦:“是这样啊,快点忘掉。来,乖乖,能坐起来吃吗?饭菜打回来了,不行我喂你。”他边说边把陈夏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用勺子舀了喂她。

    “好吃吗?”

    “嗯,你吃了吗?应辉?”

    “没有,我打回来我们一起吃,你现在身体不好,要多吃点,明天就有鸡汤喝了。”

    陈夏吃了两口饭,慢慢有了精神,她乖乖的吃着应辉喂的饭,说:“好了,现在我自己来吃,不用喂了,你自己也吃吧。”两人注视着对方一起吃起来,“可以了,这样就好了。”陈夏想。

    “等会王益要我跟他一起去打牌,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行吗?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就不去了,今天就陪着你。”他盯着陈夏。

    陈夏想了想:“那今天你就去,看哪天陪我一天,好久晚上都没跟你一起过了,现在我生了病,就想你能抽一天晚上陪陪我,”

    “好,今天主要是王益跟别人约好了,打牌也可以多认识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还是去。等会我跟他说明天不打牌了陪你。”应辉似松了口气。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春天来了,万物都复苏了,陈夏的身子也跟着渐渐好起来。

    她还是固执的去陪应辉打牌,熬着夜,全身都很疲惫,但在明亮的月光下和应辉手牵手回去又让陈夏觉得很幸福。

    有天应辉特别高兴,晚上回去后他悄悄告诉陈夏:“我们可能这两天就可以走了。我和王益弄到了一点车费钱,乖乖,你饿吗?我带你去吃宵夜吧,以后走了就吃不到家乡这里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