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没给腚冻两半啊 再次送礼

老驴知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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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没给腚冻两半啊再次送礼

    听闻徐宁和许鹤的话语,坐在炕沿边喝茶的徐老蔫并未张嘴询问,徐宁要用车去干啥,因刚才徐宁已经将其目地藏在了话中。

    何况之前刘丽珍和徐老蔫提过一嘴,他对于徐宁张罗给张德玉送东西很是赞同,毕竟人走茶凉正是需要暖心窝子的时候。

    且不谈往后张德玉能否帮到老徐家,只说这些年张德玉对老徐家的照顾,就足以送点东西意思下,况且往年都是徐春林、王二利等人进山打着牲口,再让徐龙去给送点肉。

    今年徐宁突然学好,进山打着不少牲口,这就更该送东西了。

    这时,在外屋地给狗插食的王淑娟掀开门帘,朝屋里的徐宁扬扬下巴颏,他瞅着许鹤正在和徐春林、王二利唠嗑,便起身来到外屋地。

    锅里的狗食已经插好,徐宁提起长柄勺让王淑娟进屋歇着,随后他往锅里洒了点盐,搅合匀就盛到了大铝盆里,端到了狗窝前。

    青狼、灰狼和花熊、花蛋子闻着味,听着动静就从窝里窜了出来,摇晃着尾巴直往他身上扑。

    他将四个狗食盆填满,便蹲下摸着青狼几条狗的脑袋,瞅着青狼几个边吃边享受着他的抚摸。

    待喂完狗,徐宁将狗盆放在锅台上,待会王淑娟顺手就刷了。

    当许鹤瞅见徐宁进屋,他就起身张罗着往家走,此刻已是十点半多钟。

    徐凤噘着嘴:“诶呀……”

    她刚要磨人,刘丽珍就掀门帘走了进来,指着她训道:“你寻思啥呢,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搁着围窝呢?”

    “炕头老热了……”

    “快拉倒吧,你沙楞去跟爸妈睡。妈呀,凤儿睡觉这么不老实,你咋不削她呢。”

    “一块送过去,拢共就两头活狍子,给他俩分巴分巴。”

    徐宁走到炕柜跟前,转头咧嘴笑说:“那我不是你儿子啊?他骂我你不心疼么。”

    等他到家之后,刘丽珍在炕上捂被,徐春林坐在炕沿边卷着老旱烟,瞅见徐宁进屋,徐老蔫就抬头盯着他。

    “妈呀,我今晚还跟我二哥睡。”

    徐宁点头:“嗯呐,送头活狍子,再送半扇野猪,给家里的槽子糕啥的拎着点。”

    徐宁点头:“我都跟虎子和我大哥说完了。”

    徐宁将她推开叹着气起身穿衣服,徐凤拉着他胳膊,磨人道:“二哥……”

    “啊,那她都睡着了,还折腾啥呀,你搁炕头捂被吧。”刘丽珍说道。

    翌日,清晨醒来,徐宁缩在炕稍,徐凤两手抱着他,脑袋枕在他胳膊上。

    “你赶紧起来!”

    “你要给凤儿睡上火,瞅明个伱爹咋骂你吧。”

    “诶呀,小丫头片子睡热炕头多好啊。”

    “你是睡好了,我一宿没合眼,你咋这么能折腾呢,烦人玩应。”

    “这么整也行,那明个你们仨一块去。”

    “你郭舅那头呢?”

    “快滚犊子,你给凤儿往炕稍挪挪。”

    “诶呀,你赶紧回屋睡觉吧。”

    刘丽珍瞅了他一眼,便转身掀门帘回屋睡觉去了。

    徐宁点着头,“嗯,我回屋睡觉了,凤儿今晚跟我睡啊?”

    徐宁驱车先将李福强和杨淑华送到家门口,然后就从屯西口朝着太平屯去了,给许鹤送到家门口,却没有下车进屋,而是直接回到了家。

    刘丽珍撇他一眼没吭声,徐宁回到西屋瞅了眼呼呼大睡的凤儿,然后上炕拽着徐凤的褥子,往炕头挪了挪。

    当他睁开眼,徐凤就张着豁牙子,咧嘴笑:“二哥!哈哈……”

    奈何这徐凤像是认准了他似的,直追着他,给徐宁折磨的一宿没睡好觉。

    徐宁脱了棉袄棉裤,拽着灯绳关了灯,就钻进被窝里睡觉,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徐凤打滚往他这头窜了窜,掀开后被就钻了进去,徐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绕过徐凤去到了炕头。

    刘丽珍问道:“那明個拿点熊肉不?”

    徐凤一愣,道:“削我嘎哈呀,我睡觉也不知道,那也不是净意儿地。”

    徐宁不爱睡炕头,有时候烧大劲儿,睡一宿起来都容易鼻孔蹿火。

    今个他们回来的晚,一众人在东屋唠嗑,徐凤就自个钻到了西屋,而金鱼满堂早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拉倒吧,昨晚就该给你整东屋去,这一宿折腾的……”

    而在老王家整鹅棚的徐龙、李福强和王虎也走进了东屋,见到许鹤要走,李福强和杨淑华也要往家走,随即徐春林等人将他们送到院门口,瞅着他们上车离去才各自回家。

    他刚挪完,刘丽珍就走了过来,瞪着眼说道:“你咋那么损呢!”

    “你明个就给你张爷送去啊?”

    “诶呀,你赶紧起来,都给我挤炕稍去了。”

    “不用拿,本来熊肉就少,拿个六七斤不带点熊油,也不是那么回事。”

    “嗯,那你看着家里有啥玩应就拎着吧。”

    “二哥,今晚我还跟你睡,我睡得可好啦。”

    “哈哈哈,你咋跟我睡呢?二哥,是不是想我啦?”

    刘丽珍掀开被褥,冷笑:“你最近是欠削,我都给你攒着,过年前肯定得削你一顿。”

    “诶呀,你老吓唬我嘎哈,要削现在就削吧,老给我心里边整得直突突。”

    老妈给徐宁拿了新棉袄棉裤套上,下地趿拉着鞋就奔向茅房,但是很不巧徐老蔫正在蹲坑,他俩一时无言,徐宁只好回屋等待,直到十分钟后徐老蔫才姗姗进屋。

    “没给腚冻两半啊?”徐宁和徐老蔫错过身开口说道。

    徐老蔫闻言转身踢出一脚,“滚犊子!别招人膈应!”

    徐宁咧嘴大笑两声,便去了茅房。

    外屋地是王淑娟和徐龙在烧火熥饭,刘丽珍则在西屋叠被收拾炕,并催促着徐凤赶紧去洗把脸。

    七点多钟,老徐家刚吃过早晨饭,徐凤就拎着挎包和王彪等人上学去了。

    李福强正好过来送金玉满堂,他进了徐家门就没走,被徐宁拽着去到东厢房,使斧子将昨个猎的那头老母猪劈两半。

    徐老蔫三人去上班之后,韩凤娇和王虎就拎着槽子糕、烟酒过来了,而刘丽珍也找出两份同样的东西堆在地上。

    由于今个就送两家,所以徐、王拿的东西基本相同,不过王虎拿的东西份量少一些,因为王二利和郭兴民、张德玉的关系,稍微比徐春林差点。

    再者,送东西得分清主次,徐家是主,王家是次,到时候郭兴民和张德玉心里就有数了。

    这年头送礼拢共就这几样东西,此外还能送鸡蛋,毕竟是硬通货嘛,咋送都不犯毛病。但是徐宁给拿了不少肉,所以就没给拿鸡蛋。

    王虎和李福强将俩狍子先送到后车厢,徐宁拎着罐头和烟酒、槽子糕扔到了驾驶室。

    刘丽珍和韩凤娇、王淑娟站在院门口,对着徐宁三人嘱咐两句。

    徐宁点着头道:“妈,我们仨送完东西,就直接去我许大爷那头了。”

    “知道,给没给你大爷拿点东西?”

    徐宁笑说:“那能不拿么?我给大皮骨肉拎着了。等往后我们整着大皮,咱们再吃吧。”

    “行,那你们快走吧。”刘丽珍挥挥手。

    徐宁转身打开副驾车门,说道:“大哥,你开车。”

    李福强在后方一愣,点头:“啊,那就我开。”

    三人钻进驾驶室,李福强抓着档把挂挡,随后松离合踩油门驱使汽车前行,慢悠悠的朝着屯东口驶去。

    此行,徐宁规划的路径是先去庆力屯,再去岭东屯,因庆力屯距离庆安不远,就在东北部,开车只需十多分钟。

    汽车驶入庆力屯,拐进第二趟杆儿,便稳稳停靠在第三户人家的院门口。

    徐宁转头朝院里张望一眼,就扬起嘴角推门跳下车。

    李福强将槽子糕、罐头和烟酒递给他,就和王虎一块朝着后车厢走去。

    这时,徐宁冲着院里喊道:“舅麽搁家不得?”

    “谁呀?”屋内奔出一穿着藏青色棉袄的妇女,正是郭兴民的媳妇。

    徐宁拎着东西朝前走两步,道:“舅麽,我二宁啊!”

    “二宁?诶妈呀!可有日子没瞅着你啦,刚才我听车动静,还寻思谁呢。”

    徐宁转头看向车尾,见李福强和王虎拽着狍子,提着半扇野猪肉走过来以后,便笑着对郭舅麽说道:“舅麽,我确实有段日子没来啦。这不是学好了以后成天往山上跑么,昨个搁山里整着点野猪和狍子,我就寻思给你和我郭舅拿来尝尝。”

    郭舅麽瞅见他手里拎着东西,却没有像旁人似的往外推,因为郭兴民和徐春林多少年关系了,自打徐龙结婚,往年都是徐龙过来送东西,她没成想今年是徐宁过来。

    但徐宁每回来也不空手,所以郭舅麽笑说:“诶呀,二宁,你说你每次来都拎东西,舅麽不收不是那么回事……你舅这阵子可没少念叨你,说你现在学的可好了,搁咱林场和附近几个屯子都出名!我搁庆力都听说你不少事呢,说有俩小伙……”

    王虎提着半扇野猪肉走在前边,李福强拽着狍子跟在后头,郭舅麽瞅见他俩之后便眯眼收了话。

    徐宁笑道:“舅麽,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王虎,我二叔家的大小子,前两年我哥跟我嫂子结婚,你应该见过。”

    “嗯呐,见过!这孩子长得挺敦实,一瞅就认干!”

    王虎呲牙笑了笑,他经常被夸敦实,因为他长相是属于憨厚型的。

    “舅麽,这是我把兄弟大哥,大名叫李福强,你喊他强子就行。”

    “啊,强子倒是头回见,但我搁屯子里经常听你们仨跑山打牲口的事儿。”

    郭舅麽对着李福强说道:“既然你和二宁是兄弟,那舅麽也不跟你客套,咱赶紧进屋喝点水暖和暖和。”

    “得嘞。”李福强和王虎点头。

    徐宁说道:“舅麽,这狍子是活着的,得给它找个地儿拴起来啊。”

    “啥?你们搁山里抓着的?诶呀妈!你仨可真能干呐……这么地,先给它栓驴棚去。”

    “成。那我先给东西搁屋去……”

    “你手里东西给我吧,咋又拿这老些烟酒啊,你舅这就是烟酒多。”

    徐宁将东西递给她,然后转身去拿王虎手里的半扇野猪肉,他示意王虎和李福强给狍子拴到驴棚,便跟着郭舅麽进了外屋地。

    “我舅搁林场老是偷摸给我爸烟酒,上回拎回来两盒大曲呢。”

    郭舅麽回头笑说:“他一人也喝不了抽不了,多出来的就给你爸他们匀匀呗,这有啥的。诶,我瞅这车好像不是咱林场的吧。”

    “嗯呐,这是省城药厂的车,我跟许炮的儿子许鹤借的,昨个就是跟许炮进山打的狍子和野猪。完后,我大哥正好会开车,我就让他过来当司机了。”

    郭舅麽惊道:“诶呀,强子还会开车呢?那我听说,他往常不是搁家啥都不干么?”

    “那都是传瞎话,舅麽,你就说以我这性格,如果他真是那样不着调,我能和他拜把子吗?”

    郭舅麽笑了笑,抿嘴:“恩!你这孩子最是机灵。”

    徐宁将野猪肉放到锅台上,说道:“舅麽,等回头让我舅找俩人给狍子宰了。街里的富裕人家过年都杀猪宰羊,咱们普通家庭也没那个条件,但宰头狍子不也能热闹热闹么。”

    郭舅麽放下手里东西,点头:“可不咋地!那舅麽就不跟你客套了嗷。”

    “那还客套啥呀,咱都是实在亲戚。”

    “哈哈,对劲儿!”

    郭舅麽朝着外屋地门走去,瞅见李福强和王虎已经将狍子拴好,正在往门口走,笑着招呼道:“强子虎子,你俩快跑两步,咱进屋唠。”

    “诶!”

    等他俩进了屋,郭舅麽就推着他们去到东屋,然后她走到地柜跟前,从柜里取出一罐麦乳精,将其蒯到茶杯里倒满水,放在了三人跟前。

    “快喝,到这就别客套,二宁知道我是啥样人,就不爱跟旁人客套,有啥说啥呗。”

    徐宁笑说:“嗯呐,我舅麽可实在啦。”

    “哈哈,我就乐听二宁唠嗑……诶,我听老郭说,小军快回来啦?这具体啥时候啊,你们给送来的狍子、猪肉啥的,他能赶上吃不?”

    徐宁说:“应该能,我估摸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小军回来给分配没?”

    “听说是分配了,但具体分到哪儿,我不咋清楚。”

    徐宁三人在老郭家和郭舅麽唠了20多分钟,郭舅麽是个言词直爽犀利的人,但她也知道谁送东西能收,谁送的不能收,可不是傻老娘们。

    期间王虎和李福强也唠了两句,主要是询问李福强的家庭情况,再问王虎有没有对象。郭舅麽知道徐宁有对象快结婚了,所以就没问他感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