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麻雷子炸猪 窝里横的兄弟(舵主

老驴知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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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麻雷子炸猪窝里横的兄弟(舵主加更)

    常北风顶着红肿的大饼脸,寒风吹拂在脸蛋上,有股火辣辣的疼痛,吹的他直呲牙咧嘴。

    常家兄弟原本有五条狗,有头狗名叫虎头,其余四条是帮狗,分别叫红头、长三、高脚和板凳,其中长三在猎大刨卵子的时候英勇战死了。

    而这五条狗的名字,都是常西风以牌九的牌型所命名的,以此可以看出来,常西风是个挺爱耍钱,且喜爱牌九爱的挺深沉的人。

    只不过碍于家中妇女的严管,所以只能将牌桌转移到狗身上。

    常西风低头捋着猪踪,嘀咕道:“这特么的…瞎乱跑什么玩应?”

    他掐的猪踪是前些天,大孤猪在28楞场伤人后逃跑的这条踪迹。

    如果徐宁在此必然可以推断出,那大孤猪是从石咀山下的臭沟塘被大喇叭的四条恶犬整无奈了。

    所以才穿过瞎子沟去了28楞场,但没想到搁28楞场遭到了牛家兄弟刀斧劈砍。

    这让大孤猪很是憋屈,它奔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无奈之举,就顺着瞎子沟往石咀山走,可是还没期间在此遭遇两狗袭击,后遭到徐老蔫两人响枪。

    大孤猪身上受了伤,家里心里憋屈,等奔逃到19楞场实在是没忍住,所以见到人就拱……

    “大哥,再往前走就是瞎子沟了,不行咱俩回去呗,出来的着急,咱俩也没拿饭啊。”

    常北风提议道。

    “你特么咋就知道吃呢?这特么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么!要不是你中间跟杨军搭话,擅自答应,咱俩能特么干这八十块钱的活么?伱特么长脑子了么?”

    常西风从昨日一直谩骂到此刻,但心中依旧不解气,只觉得这个二比弟弟没救了。

    “燕子就是打轻了,玛德,咋没给你嘴撕开呢!”

    常北风自知理亏,缩着脖子道:“大哥,你都骂我两天了,消消气吧。”

    “傻比!谁跟谁是一家不知道啊?咋地,你怕我抢你钱呐?就特么会窝里横!赶紧沙楞往前走,这猪指不定就搁瞎子沟呢!”

    常北风翻个白眼,牵着四条狗便跟着常西风身后往山下走。

    “大哥,给枪压上颗……”

    “压j毛!我瞅你就特么来气,我都怕压上弹忍不住给你来一枪!”

    听见这话,常北风不乐意道:“你咋听不懂好赖话呢。”

    “你特么说谁呢?”常西风转过头盯着他,“告诉你,要不是燕子削你一顿,我高低给你腿打折!”

    “你打!来,你打死我!连着说我两天,你还想咋地?”

    常西风瞅着他亲弟上来这股牲口劲了,气的磨牙切齿。

    抬手指着他,“你也就敢窝里横!”

    ……

    徐宁、王虎和李福强解决完晌午饭,便顺着直溜的猪踪,朝着瞎子沟走去。

    临到瞎子沟近处,王虎将老撅把子递给了李福强。

    他清楚自个枪法啥样,所以在三人只有两颗枪的情况下,坚决不愿握着枪。

    这打的是大孤猪,如果他崩歪了没打准,那跟三人只有一颗枪有啥区别?

    所以必须得把有限的资源,送到有用的人手里,李福强的枪法比他好点,这是因为李福强以前搁山上使老洋炮崩过,再说枪感这东西因人而异。

    王虎枪感不咋好,但他学旁的东西都挺快。再者他握枪拢共不到一个月,以前哪怕他家有,王二利也不让他轻易照量。

    况且昨个打那俩猪,有头黄毛子就是王虎离五六十米先打中腿,待黄毛子摔倒徐宁才补枪定死的,从这看王虎已经挺有进步了。

    李福强接过老撅把子,再从王虎手里接过独头弹,便往里填颗弹。

    学着徐宁将枪口朝下,拎着往前走。

    三人默不吭声走进瞎子沟。

    这瞎子沟里有许多碎石,在里头走哪怕人睁着眼,稍不注意也会摔个跟头,所以才叫瞎子沟。

    平常猎人都不愿意带狗过来,要是狗的腿卡进石头缝里,那必然得折。

    另外,这瞎子沟里有两个地仓子,但是前些年有伙猎人在杀仓的时候,将黑瞎子没出仓时就将其定死在了地仓子内。

    这地仓子里沾了血腥,那往后二三十年都不能有黑瞎子来这俩地仓子蹲了。

    只能说当时杀这俩仓子的人是个二把刀,啥玩应都不懂。

    徐宁注意着脚下碎石,指着前方的大青杨,说道:“那棵树被野猪蹭过毛。”

    “兄弟,那大孤猪真搁这片?”

    “备不住,你瞅瞅这踪,全是新的!整不好就是今个头午的。”

    李福强急道:“那还等啥啊,咱往前撵啊?”

    “不行,搁这瞎子沟没法整,就算瞅着它,也得给它撵到山上去,要不然它朝着咱们扑过来,咱都没法躲。”

    王虎点点头:“是,这瞎子沟全是石头,地形太复杂了。”

    “那猪肯定也蹩脚啊,咱垒个石头堆呢?”

    “太费劲,大哥,你拿麻雷子了么?”

    “恩啊,只要上山我就背着,备不住啥前儿就能用上。咋了,兄弟,咱使麻雷子炸啊?”

    “对劲!要是真搁瞎子沟瞅着它,咱就往它跟前扔麻雷子。”

    李福强呲牙一笑:“妥啦,我都预备齐刷滴……”

    这时,王虎突然拉住徐宁胳膊,指着前方一团黑影,道:“二哥!你瞅瞅,是不是那大猪!”

    徐宁顺眼望去,便看见前方七八十米外,有一堆石头围起来的窝,在窝内正趴着一头大猪。

    这头猪背部鬃毛根根立,前身毛长,后身毛短,通体是黑色夹杂着些许棕色。

    “是!”

    李福强转头问道:“兄弟,咱咋整?”

    “大哥,你把麻雷子给虎子,咱们再往前摸摸。虎子,告诉你啥时候扔,你就啥时候扔,往它近处扔,知道不?”

    “嗯呐。”

    李福强从兜里掏出烟和火柴,与装着麻雷子的布兜,一并递给了王虎。

    王虎接过布兜,从里面取出六根麻雷子,攥在手里两颗,其余四颗揣进了棉袄兜里。

    随即三人轻手轻脚往前摸了十多米,徐宁示意王虎先点根烟,因为他们是顶着风往前走的,所以不怕大猪闻着味。

    就算闻到了味,徐宁距离它还有六十多米呢,足够响两枪了。

    王虎将烟点燃后,三人就靠着瞎子沟的边往前走,边上碎石较大,踩上去比较稳当。

    待他们再往前走十多米以后,徐宁就瞅见那头搁窝里卧着的猪,似乎听见了啥动静,突然动了动脑袋。

    恰在此时,西侧远处的山上突然传来了狗叫声,声音非常响亮,还夹杂着人声痛骂。

    这头大孤猪听见声‘豁楞’一下就从窝里窜起身。

    大孤猪是用屁股对着他们三人的,所以根本没机会递枪。

    徐宁听见狗叫声,显然是一愣。

    随即他拍着王虎肩膀,“虎子,扔!”

    王虎在听到狗叫的时候,就已经要使烟头点燃麻雷子了,当捻子发出‘泚啦’一声,王虎就将麻雷子扔了出去。

    这颗麻雷子的落点在大孤猪身体后方十多米处,但这捻子太长,足足等待了两三秒钟,才炸响一声。

    嘭!

    突兀的炸响,将大孤猪吓得一激灵,它朝前哆嗦着晃了一步,便要转头去看声音来源。

    奈何在它正要转过头的时候,紧接着又是两声炸响。

    嘭嘭!

    大孤猪朝前窜了两步,因麻雷子将石块崩到了它身上。

    它感觉像是在挠痒痒就转头瞅了眼,当看到三个人在远处偷摸看着它的时候。

    大孤猪发出一声嘶鸣,随即就夯夯着,奔着徐宁三人冲来。

    王虎将兜里剩下的三颗麻雷子扔了出去,全都莽劲扔到了大孤猪跟前,这就造成了大孤猪往徐宁这头奔的时候,忽然踩到了还未炸响的麻雷子。

    嘭!

    嗷!嗷!

    麻雷子在脚下爆炸,那声音和威慑力相当之大,虽然大孤猪没受伤,但它已是受了惊。

    而徐宁和李福强瞅着大孤猪迎头朝他们奔来,正是好时机。

    刚要抬枪的时候,却见大孤猪嗷嗷两嗓子,就转头奔着西山去了。

    李福强一愣,“诶我艹?”

    王虎也有点懵比了,“我艹,咋踩着我扔的麻雷子了?怨我了!”

    既然机会流失,徐宁便收起枪,拍着王虎后背,“怨你干啥?本来咱也没想搁这打,万一放两枪空响,咱都没地儿躲。赶紧追吧!”

    “恩呐。”

    三人往前迈步,顺着大孤猪逃窜的踪迹追去。

    李福强骂了两句,“刚才那是谁家狗啊?好像傻比似的,要不然咱都摸到跟前照脑瓜子来两枪了。”

    “诶,这是打穿膛了,上回我爸他们就是打穿膛了,啥玩应都没整着。”

    王虎说道:“二哥,这大猪挺有劲呐,你瞅瞅这都干没影子了。”

    “兄弟,刚才那狗就搁西山叫唤的,不能奔着狗去了吧?”

    徐宁咧嘴说道:“整不好!这事真整不好啊。咱脚勤快点,赶紧撵!”

    “得嘞!”

    ……

    瞎子沟,西山。

    常家兄弟正从山顶往瞎子沟迈步,常西风背着枪瞅着猪踪。

    这时候,常北风牵着的虎头,突然仰头扯嗓子叫唤两声,随之旁边三条狗也同时发出犬吠,四条狗似乎闻着啥熟悉的味了,便要往前窜。

    而这刚好是下坡,四条狗同时往前窜的力道非常大。

    “你特么拽住喽!整不好真遇着……”

    常西风的话还没说完,便瞅见常北风脚下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地里,而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因有那四条狗在拽着。

    “我艹尼玛!你瞎比啊,拽住!拽住!”

    常北风本来没想撒手,但他前方有颗小树,直插他卡部裆,吓得他往左紧忙抱住一棵树,这卡部裆是保住了,可他抱着树的时候,手里的狗绳却不小心掉了。

    “我艹!”

    常西风一懵,他瞅见虎头四条狗嗖嗖往山下跑,而狗脖子上拴着的狗绳,却阻碍了它们的行动,板凳和红头的绳子挂在了树上,直接将它俩栓了起来。

    “虎头!回来!嘘嘘……”常西风吹着哨子,无论怎么喊,那虎头就是不回头。

    常北风从地上爬起来,就紧忙往山下跑。

    “你特么傻比啊,让你拽住拽住!艹啊…”常西风破口大骂,可他手里却没闲着,从兜里掏出子弹,撅开枪把子就往枪膛里压弹。

    这时候,两人突然听到瞎子沟下方传来麻雷子的炸响。

    常北风闻声一愣,边往山下走边喊道:“大哥,沟里有人…不能是搁底下叫仓子呢吧?”

    常西风回过神,紧忙将枪口朝天,便往山下奔去,“先别管有没有人,你赶紧去牵狗!无论是黑瞎子还是大孤猪,咱家这四条狗都不能受伤!”

    “知道!”

    板凳和红头拼命扯着绳子,它俩费了会工夫,终于将绳子挣开了,随即就朝着虎头的方向奔去。

    “回来,诶我艹,这俩傻狗!”

    常北风都快要到俩狗近前了,可它俩却挣脱了绳子的束缚。

    “傻比…”常西风愤恨的骂道。

    在听到山下连续传来六声麻雷子的炸响后,常西风心里琢磨着,这或许是有人在叫仓子,否则为啥搁山里放麻雷子?

    炸大孤猪?应该不能,谁这么猖啊,使麻雷子叫大孤猪……

    刚想到这,前方的常北风就喊了声,“大哥,狗不叫了!”

    “啥玩应?我艹,快走啊!”

    常西风闻言就慌了神,因为狗不叫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在撕咬猎物,二是被猎物整死了。

    这么点时间,狗不可能将猎物定死扑咬,所以就剩下了一种可能。

    前方一百多米的缓坡下,一头大孤猪闷头往山上奔,却迎头瞅见俩傻狗朝它扑来,大孤猪听着它们发出令猪心烦的犬吠,就低着头往前迎了上去。

    嗷嗷!

    夯!

    虎头借着地势高,就要飞扑到大孤猪身上,奈何大孤猪身型一顿,扬起溜尖的獠牙,后脚一蹬,便直接将虎头的肚子豁开一道巴掌长的口子,顿时肠子肚子掉了一地。

    那高脚也猛扑而来,正好挂在大孤猪耳朵上,死死的咬着。

    不过大孤猪转身一甩,就将它甩到了树上,随即低头横冲直撞。

    嗷…

    高脚发出一声惨叫,因为它的肚子被大孤猪的嘴鼻子挤到了树上,生生挤断了它的脊梁骨,同时双眼瞪大,吐出了舌头。

    这头大孤猪确实凶猛,下嘴也够准够狠,只三两招就将两条狗斩下。

    为舵主‘村情报队员’加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