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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主打稳当要玩刀猎?(盟主加更4)
来望兴的第五天早晨,六点半多钟。
徐宁起来后就穿好上山的衣裳,搭在炕沿边系着绑腿,然后才去外屋地使胰子搓把脸。
李福强从茅房回来,顺手用他洗脸的水搓把手,嘴里叼着烟,道:“三哥喊咱们吃饭呢。”
徐宁擦完手点头,招呼屋里磨蹭的王虎:“虎子,你沙楞地啊。”
“来啦!我那绑腿系死扣了,解半天才解开。”
王虎紧忙奔出屋,也没重新打水,就使两人刚用过的洗脸洗手水搓把脸,这水正温乎,除了有点胰子沫并不脏。
再说搁农村住着,也没那么多讲究。
主屋内,柴良玉搭着炕沿,瞅三人进屋,便招呼:“赶紧坐下吃饭,这回让你三哥多带点干粮上山,省着再饿肚囊子。”
柴兵转头:“昨晚间二哥给拿一兜槽子糕和饼干,这回咱吃吧,肯定饿不着。”
徐宁迈步坐在柴兵旁边,便拿起筷子,道:“今个咱稳当点打。”
柴良玉闻言笑说:“咋地呢?前个打孬糟了啊,诶呀,我都跟你说了,这种事搁山上晃悠的人都遇过,伱这才哪到哪啊。”
徐宁转头瞅着柴良玉,咽下嘴里的东西,“大爷,我这两天想不少事,往后无论搁山上打着啥都不能嘚瑟了,我领着兄弟上山,咋着都得稳当点,不能让他们跟我犯险呐。”
柴良玉闻言弹着烟灰,笑盈盈点头:“你现在真有把头内样了,知道稳当就行,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嗯呐。”
将近七点钟,柴兵搁院门外将车打着,然后回屋取布兜子、绳子和56半。
而徐宁拾到完东西,出门刚好与柴兵碰面,随即四人先将兜子、56半扔到车上,再返回来牵狗。
待把狗帮送上车厢绑好狗绳,四人便登车朝龙爪沟驶去。
龙爪沟位于老金沟上方,以四道沟汇集成一道而得名,从山顶瞅着就像龙爪子。
这龙爪沟里的树木很杂,有白桦树、大青杨、钻天柳、红松云杉、水曲柳等等,,在树林里还有不少低矮灌木,如老虎杆子、刺老芽杆子等。
老虎杆子就是刺五加,嫩茎和鲜叶都是宝,日常可炖菜、煲汤,也具有些许药用价值。
柴兵驱车驶出望兴村口,后方就跟来一辆东风卡车,司机是梁子,旁人有仨小伙,车斗里放着俩爬犁,以及六七捆麻绳。
一路朝北方驶去,约莫二十多分钟,两辆车才行驶到龙爪沟附近。
柴兵将车再往前开200多米,直到路变窄才停下。
随即八人下车,柴兵和梁子将车门锁好,再把车里的爬犁、绳子等东西取下来。
而他们干活的时候,徐宁和王虎、李福强也没闲着。
他仨将狗绳解开后,以青狼为首的狗帮就挨个跳下车,站在原地先抖抖身子,这才扎入林中,张腿落落尿或半蹲解决肠胃问题。
正当徐宁抬头打量着龙爪沟的山道时,李福强急迫问道:“兄弟,下套不?”
“先不下,等回来再说。”
他们来望兴只下两回套子,将近八十个套子,就收获九只跳猫子和三只山鸡,实属不善了。
柴兵领着四个小伙走过来,问:“从哪条沟上山?”
“右边这条沟。”
徐宁抬手一指,“山道上有脚印,兴许是附近村民留下的。”
“那咱不能遇上吧?”
李福强歘空抽根烟笑说:“碰上能咋地,咱也没来抢他地盘,各打各的,八竿子都打不着。”
“没毛病。”王虎点头。
徐宁挥挥手,“搁外头闯荡,遇着啥人都别整事,咱得注意点。”
闻言,李福强和王虎都有点不适应,他俩觉得徐宁在经历过前两天那事之后,变化有点忒大了。
柴兵笑模呵的道:“稳当点好,咱走啊?”
“走,青狼,往这边拉走!”
徐宁转头招呼青狼,待青狼颠颠往他跟前跑时,黑狼、花熊一群狗也跟了过来。
随即,狗帮开道,徐宁等人跟在后方,迈步顺着山道往前走。
这山道有半米宽,拖爬犁的四个小伙没招,只能将爬犁立起来,使木愣子当滑板往前推拽。
刚走十多分钟,便迎面碰着一片低矮灌木,杆子上有许多刺,若是刮拉着棉袄肯定得开个口子。
灌木林里没有人脚印,到时候有不少小兽的脚印,说明没人来这里下套子和夹子,否则徐宁就得将狗帮拴起来,要不然狗踩着夹子,那脚就废了!
待穿过灌木林,一行人便登山来到了半山腰。
这座山缓坡较多,树木不密,分布较为均匀,且积雪不厚,幺麽有五六公分。
青狼、黑狼正在前方的雪地里打滚,灰狼瞅两狗倒地,就贱兮兮的扑上去叨一口,然后迅速逃离现场,惹得青狼、黑狼俩狗很是愤怒,追着灰狼扑去。
花熊、花蛋子、二狼和三狼也跃步追撵,玩的不亦乐乎。
只有俩黄狗一直跟在徐宁身旁,大黄身上的伤口已结痂,这些天徐宁没少给抹药膏,瞅着大黄活蹦乱跳的,伤的不算严重,徐宁就没找人给它打消炎针。
这时,黑狼和青狼奔去前方五六十米,灰狼站在木墩子上,转头朝两狗吐舌头挑衅,可两狗根本没搭理它。
而是同时仰头朝天,蠕动鼻子闻着味儿。
嗷嗷!
汪!
青狼和黑狼同时开哐。
灰狼听后也跟着叫唤一声。
下一刻,三条狗就朝前奔了出去,但青狼和黑狼奔跑的方向是山下,而灰狼却傻乎乎的朝着山上跑,当它反应过来后,气的咧嘴叫唤两声,眨着丧气包眼睛,朝着俩狗追去。
后方花熊、花蛋子、二狼和三狼一愣神,小眼一米,也紧忙拔腿撵去。
“二哥,俩狗都开哐了。”
徐宁迈腿朝山下奔,“应该不远,下山都加点小心。梁子,你们四个慢悠走就行。”
“诶!”
李福强将他背着的56半递给梁子,说道:“背把枪稳当。”
“诶。”梁子接过。
随即,徐宁、王虎和柴兵、李福强便朝着山下奔去。
青狼领着狗帮已经奔出六七十米,后方俩黄狗在徐宁等人前方二三十米处。
“二哥,你幺麽这回能是啥牲口。”
徐宁两脚一出溜,快速下山,回道:“啥都有可能,青狼和黑狼吃过啥肉,它们就能打着啥。”
“能不能是狍子?”
“也备不住啊。”
打狗围就是对猎物有着不确定性,像是开盲盒。
因为狗不会讲话,但它吃过啥肉就能记住,到山上闻着同样味道,才会开哐去追寻猎物。
青狼和黑狼吃过鹿、狍子、野猪、黑瞎子,而灰狼还吃过跳猫子和灰狗子。
但野猪的可能性最大,因山里抛除小兽,野猪是最多的。
鹿和狍子较为灵活,狍子有雪上飞的雅称,搁雪地里能跃起多老高,平行跳跃五六米远,若是地形较为平坦,狗根本追不上。
等徐宁、柴兵等人下山后,前方狗帮的囔囔声就越来越弱了。
这说明,狗帮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快跑!”
柴兵疑问:“这帮狗咋跑这么快呢。”
“搁家憋的呗。”徐宁一笑。
四人迈开大步,顺着狗的脚印朝前急行。
这片山下有许多碎石头和荒草,积雪盖着碎石头,稍不注意就会歪到脚。
但徐宁不可能慢下来,因那狗帮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这让他很是担心。
李福强搁前边急速窜行,他的奔跑速度本来就比徐宁快,只耐力不够持久。
但经过前两天的锻炼,他已经突破极限,使体力耐力更上一层楼了。
“兄弟,猪蹄印!”
李福强奔到前方一片朝阳缓坡上,指着地上一滩混乱猪蹄印喊道。
徐宁后赶来,边跑边低头瞅一眼,“约莫三四头!”
“有刨卵子吗?”
“没瞅出来。”
四个人登上缓坡后,便听见狗叫声了。
王虎一喜:“二哥,有声!”
“圈住了,沙楞往前蹽啊!”
……
当青狼和黑狼在山下瞅见缓坡上,正溜溜达达往下走的三头野猪后,两狗就颇有默契的闭上声。
且青狼领着花熊、花蛋子和灰狼直奔缓坡而去。
而黑狼则带着二狼和三狼转头朝另一方迂回朝缓坡包围。
两黄狗瞅着它们分火,便跟着关系较好的灰狼奔去,况且它俩腿短,也跟不上黑狼三条狗。
在距离野猪六七十米的时候,青狼眼睛一亮,因为它瞅见一头老母猪正闷头朝它走来。
一时玩心横生,张嘴便嗷啷一嗓子,吓得老母猪一激灵打个颤。
老母猪夯夯两声,瞅见一群狗朝它扑来,便紧忙调转猪身,然后朝着缓坡上奔去。
灰狼咧嘴嗷嗷直叫唤,蹬着后腿向前跃去。
老母猪身后是两头猪毛已变色的黄毛子,体重幺麽能有160多斤,而老母猪也就200多斤。
三头野猪紧忙向山上奔去,它们后腿有劲,蹬着山地朝前窜去,只噌噌几步就窜出五六米远。
待三头野猪奔到缓坡上,便来到一个背阴面的谷地,这里地势平坦,有许多倒地的枯树和荒草。
黑狼仨狗奔到谷地,斜插进三头野猪前方,而后方青狼几条狗也追了上来。
这三头野猪略发懵比,听着九条狗狂叫,当即大脑充血,血压飙升。
心脏直突突跳,令三头野猪举足无措非常慌乱。
老母猪低头转圈打量着狗帮,使后臀顶着俩黄毛子,似乎是嫌它俩碍事。
这俩黄毛子被老母猪怼的,距离俩黄狗越来越近,瞅着俩黄狗的大嘴和獠牙,就心里直哆嗦。
当即受不了这种惊讶,便提后腿紧着腰朝前歘空窜去。
灰狼叫唤两声,提醒俩黄狗赶紧躲喽,而花熊和花蛋子也看不过眼了,这分明是可着好欺负的歘咕啊。
花熊咧嘴从侧方直扑冲过来的黄毛子,张嘴就咬在了它的耳朵上,随即耷拉着身子往下用力拖。
大黄没有躲开,因为在花熊扑上去后,它就四脚往雪地里一插,直面黄毛子的猪嘴。
吭哧一口,大黄被黄毛子拱飞了起来,但它的獠牙却狠狠地咬在了猪嘴上。
当即痛的黄毛子大叫,而小黄则迅速来到后方,瞅着裆间就扑了上去,黄毛子疼痛难忍,惨叫声震耳欲聋。
这时,那头老母猪看准空隙,想要突围出去。
却被青狼先瞅准机会,从后方掏在了它裆间,给老母猪掏的整个猪身朝前一跃,夯夯着痛叫,正当它甩臀猛蹬后蹄时,二狼三狼从两侧一跃,顺势咬住它俩耳朵,直接挂住!
三条狗作势往下拽,可老母猪竟然原地开转,给仨狗悠了起来。
灰狼在一旁急的嗷嗷叫唤,但它根本没找着机会下口,所以无奈只能随着黑狼去追那头跑掉的黄毛子。
掏黄毛子裆间的小黄,稍不注意被猪后蹄踹了两脚,正好蹬在它肚囊子上。
这一蹄子,将小黄蹬的差点背过气去,它松口从地上爬起来,连喘粗气,一走一跳都感觉肋巴扇疼。
但小黄挺记仇,它再次找准机会,瞅着猪裆间那坨肉就扑了上去。
咬的正正好好,边咬边往后摆头撕扯,差点将猪肠子拽出来,疼的黄毛子嗷一声,就被前方的大黄和花熊将脑袋按在了地上。
这时,徐宁四个人快步登山赶来,瞅着俩猪被六条狗按住,心中一喜。
“牛比!”
“哈哈……二哥,咋整?”
“使刀攮它!”
“得嘞!”
李福强边跑边指着右侧林子,喊道:“兄弟,黑狼几个跑那边去了!”
“三哥,你使枪照着老母猪脑袋打,注意别伤狗。”
“嗯呐!”
“大哥,咱俩追过去瞅瞅。”
“好嘞。”
王虎和柴兵来到两头猪和六条狗的战场。
此刻,老母猪已经没劲儿了,但它虽然没有继续转圈,但也是站在地上,拖着三条狗朝前迈步的。
而那头黄毛子则被大黄和花熊将脑袋按在了地上,撅着腚让小黄掏裆。
王虎走到黄毛子跟前,瞅了两眼,便掏出侵刀。
双手持刀,两臂用力朝前一送,就将侵刀没入猪脖子。
黄毛子哀声痛叫,王虎却没理会,只皱眉再次将刀送入,因为他觉得刚才那刀捅出来的血不够多。
三条狗没有松口,那黄毛子流着血,待会就得瘫在雪地里。
所以王虎转身来到了柴兵身旁,两人瞅着老母猪身上挂着的三条狗。
“三哥,我觉得吧,咱最好使刀猎,因为你要是开枪,掌握不好角度就容易伤狗。”
柴兵点头:“嗯呐,我站这就寻思呢,兄弟让我使枪,但我没这么打过啊,瞅那俩狗挂着呢,万一打穿了咋整。”
王虎将刀递给他,“给你,要么咱再等会也行,这老母猪快没劲了。”
柴兵接过刀,眼中兴奋的窜着火,只觉得全身热血上涌。
“那还等啥啊,直接攮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