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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我的学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最基本的一些医药能力我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哦。”如梭看得出来,方爷爷也是挺有兴致的,并没有完全拒绝。
“允儿肯定没问题,您尽管考他。”如梭说着自信的拍了拍允儿的肩膀。
“啊,姐?”允儿有些懵,怎么突然就要做游医学徒了,如梭继续解释,“我嘛,我的确没啥基础,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打打杂,嘿嘿,如果允儿通过了,您就顺带再捎上我吧!”
“哈哈,你这做姐姐的,真会给自己弟弟争取机会。驻医和游医本源倒是一家,你可愿放弃驻医成为游医?”方爷爷转头看向允儿,认真的询问。
“不不不,方爷爷误会了,我姐她,她开玩笑的,我阿爸虽是驻医,但我并非他亲生,我是朝中身源。”允儿连忙解释,如梭反而听得一头雾水。
“嗯?”方爷爷疑惑的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如梭。
如梭一脸迷茫的看向允儿,允儿用眼神表示,“待会儿和你解释。”
“那允儿是要去参加入朝考试了,那如梭呢?是也入朝还是行商?”方爷爷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眼神咕噜咕噜转着,趁他们没注意便审视着两人。
如梭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嗯对,我是行商,我们出门寻人,这也是想来问问方爷爷是否有遇到过我们要寻的人。”
说话间,如梭和允儿把随身带的画像拿了出来。
方爷爷随意的看了眼三幅画,问道,“他们看起来像父女,你们与他们什么关系?为何要寻?”
“两个女孩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们的父亲是官府抓捕的逃犯,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起。”
“男子是逃犯,自有官府之人抓捕,你们两位少年,这样出门寻人岂不大海捞针?况且两位女孩是和他们父亲在一起,你们寻到了又能怎样。”方爷爷不解的问。
“官府的人抓人,但是他们不负责找我们的朋友,并且,我们的朋友并不是自愿跟随他们父亲走的,至少大花不是,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们,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如梭据理力争,又回想起之前胡大哥他们所说的,官府之人不会在意大花和小花的事情,心中愤愤不平。
“像你们这般寻人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方爷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没有用的,你们快回家去吧!”。
如梭看方爷爷这般不能理解和淡漠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但理智告诉自己,能争取多一份帮助,就不要树多一份敌,“您不认可我们的事情,没关系,如果你们之后遇到他们,还是想请求您,请一定告诉我们一声,就算不是帮我们,也可以帮助官府今早抓捕到逃犯,那,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允儿,我们走吧。”
说罢,如梭朝若水笑了笑,和她道谢与告别。
若水挽留他们吃过饭再走,但如梭怕自己再不走脸色就要绷不住了,允儿也理解如梭的心情,但也能看出来方爷爷的淡漠,也礼貌的向他们道谢和道别。
一路上,允儿和如梭解释了,为何方爷爷要问他是否选择从驻医转为游医,因为非医家身份并不能成为合法合规的医者,而驻医身源则优先成为驻医,若要选择改为游医,也可以,但是也要经过特定的程序。
允儿则是朝中身源,在正常情况下,只能走朝中之路,通过考试选拔入职,再之后原生家庭的已有官职又拥有相对优先的权重,但也有其他官职的双向选拔与选择。
所以允儿参加考试之后,最大概率入职的官位便是和他父亲相似或同一晋升路线上的职位。
如梭本就心情不爽,听允儿解释了一通这里呆板的世袭观念与制度,想起江县令抵制自己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心中更是恼火,郁闷。
如梭和允儿两人从山里出来,进了城,见街道上十分热闹,两人便挤过去,看到这里搭了一个临时秀场,是一场临时辩论秀。
“哇,这里还有辩论赛可以看,真不错,走,我们挤到前面看看。”
辩题是“外来人员的行为举止是否要完全遵守紫城的行为规范?”,正、反方各一人自由辩论,一方逻辑谨密字字玑珠,让人直和精彩,另一方段子不断,惹得大家捧腹大笑,心情本不美妙的如梭看了,也忍俊不禁。
一场辩论打完,主持人上台,与台下观众互动,热闹程度不落刚才的辩论,台上台下也频频暴出金句。互动最后,主持人向观众征集辩题,供辩手临场发挥来场即兴solo。
如梭见不少人主动上前写下有趣的辩题,如梭心思一动,也上前写下一个辩题,“家中长辈从事甲行业,子女一定只能选择从事甲行业吗?”写完之后,如梭颇为得意,“看这地方这么自由开放,思维活脱,总不至于还像青城那般顽固死板吧。”
允儿看如梭写的辩题,一阵犹豫,“姐,这个辩题不好吧?我担心会惹来麻烦。”
“能惹来什么麻烦,你不会也和那些人一个想法吧?”
“我,我也不知道,直觉不太好。”允儿纠结的挠着头,好像在挣扎着什么。
“别纠结啦,看看台上的辩手怎么说。”如梭将辩题交上去,由助理传递给主持人选择,突然助理笑出了声,支持人一看,又困惑又严肃的摇了摇头,台下有人起哄,“阿敦,看到什么了,这么有意思的辩题,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这个辩题,实在是太无脑了,我们就不说了。”主持人阿敦紧接着说了另一个辩题,引导着观众进入新的兴趣点,众人便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如梭也没意识到,原来刚才引得助理发笑和主持人困惑的辩题正是自己写的。
如梭见自己的辩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上,便放弃了,专心观看两方辩手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