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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眼睛转了转,打量了白晓易几眼。
在他看来,姜子牙本事稀松平常,修道也就四十年而已,道行浅薄,收的弟子亦是无能之辈。
他看向姜子牙问道:“师兄,此乃昆仑仙山,师尊居住之地,此人又是何人?
怎地随意带个黄口小儿前来?岂不是玷污了师尊的仙山福地?”
姜子牙眉头微皱,面色不悦的道:“此乃......!”
白晓易对于姜子牙的表现很是是无语,抢先一步道:
“弟子伯邑考见过师叔,早就听师尊说起,师叔申公豹,乃是昆仑山中一花豹,历经数千年,方能修成人形。
虽是修行数千年,却比师尊入门更晚一些,而且尚未修成人形之时。
曾被山中一头黑驴踢过脑袋,因此患有脑残之疾。
因而,师尊曾嘱咐弟子,见到师叔要礼让三分,不可冲撞患有脑疾的师叔。
师尊特意告知弟子,师叔样貌极易辨认,整天骑乘一只大花猫,在昆仑山瞎转悠,犹如痴傻之人一般,一见便知。
弟子今日得见师叔,果然如师尊所言,闻名不如见面,师叔真乃名副其实的脑残。
因此,弟子心中甚为奇怪,此乃仙山福地,怎地会有如师叔这般,身患脑疾之人逗留于此?
想必是师祖他老人家,见师叔身患脑疾,着实可怜至极,于是大发慈悲之心。
因而让师叔在仙山福地随意走动,沾染些许仙气,或许有些许可能,治愈师叔的脑疾吧!”
姜子牙扭头看着白晓易,老脸之上的表情是懵逼的。
他收白晓易为徒,到此时方才月余时间,倒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分开的。
他什么时候说过此等话语,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申公豹又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脑残是何意思,但是白晓易说他被脑袋被驴踢过。
又说他是痴傻之人,岂能不知白晓易是在骂他,而且他确信这话是姜子牙告诉白晓易的。
因为若非姜子牙告知,白晓易一个凡俗之人,怎会知道他是昆仑山的一头花豹,历经数千年方才修成人形的?
因此,申公豹脸色铁青,怒视姜子牙道:
“好你个姜尚,平日里看你老实本分,竟然在背后如此编排污蔑于我,你今日非得给我一个说法方可。”
姜子牙目瞪口呆,完全是反应不过来,跟不上节奏。
他扭头看了看白晓易,又看了看申公豹,动了动嘴皮,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出口。
白晓易却是神态自若,如今他有功德金帛在身,姜子牙也说过,普通真仙难伤他分毫。
而且他们又是元始天尊命白鹤请来的,岂会在此时此地惧怕于申公豹?
他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申公豹笑道:“师叔,你说师尊编排污蔑与你,此言从何说起?
难道师叔不是昆仑山的花豹,修炼有成所化?乃是野狗所化?
还是说师叔不记得曾经被黑驴踢过脑袋?
又或者说师叔骑乘的不是大花猫?是吃人的老虎?
若如真是吃人的老虎,怎地会任由师叔骑乘呢?还这般温顺?
师叔,你老说说,师尊何处编排于你了?”
申公豹气急败坏的怒道:“你这黄口小儿,怎地胡说八道,本座何时被黑驴踢过脑袋?”
白晓易故作惊奇的说道:“咦,师叔,你不记得啦?哦,想必师叔被黑驴踢脑袋之时,乃是一头畜生而已。
尚未开启灵智,因此师叔不记得也此事,亦在情理之中,莫要恼怒。
多想想,或许便能想起来了,或许师叔的脑疾也会因此痊愈也未可知。”
申公豹拔出腰间所挂的半截宝剑,咬牙切齿的怒道:
“姜尚才上山四十年,他有岂会知晓本座未化形之时的情形?
分明是你这黄口小儿胡乱编排,今日若是说不清楚,本座便要以大欺小,将你这小辈斩杀于此。”
白晓易不以为意,没有丝毫惧怕之意的呵呵笑道:
“师叔,你老说得没错,师尊上山不过四十年,自是不知晓师叔你还是畜生之时的情形。
不过,此事弟子确实是听师尊亲口所言,弟子也曾好奇的问过师尊,为何能知晓此事。
师尊曾告知弟子说,师叔你还是畜生时,被黑驴踢坏脑袋之事,乃是大师伯告知师尊的。
师叔倘若不信,可以前去质问大师伯便知分晓。
师叔,要不我们此时便去找大师伯,问问他老人家。
你当年还是畜生之时,有没有被黑驴踢过脑袋,师叔觉得意下如何?”
白晓易一口一个畜生,最后更是把锅甩给了申公豹最为惧怕的南极仙翁。
玉虚宫两个大师兄,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唯有南极仙翁常在昆仑。
燃灯道人则是居于灵鹫山元觉洞,平时并不在昆仑山。
不远处,隐在暗中偷偷看戏的南极仙翁闻言,面皮狠狠的抽了抽。
他身为玉虚宫的大师兄,岂会如此编排师尊的记名弟子?
更何况,他又不是闲的蛋疼了,怎会去注意一头尚未修成人形的畜生?
而申公豹闻言,更是气得脸色发紫,却是抬手指着白晓易,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去找大师兄质问?还是不如不问呢!大师兄南极仙翁对他素来不喜,岂不是自找没趣?
不去问吧,这伯邑考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难辨真假。
尚未化人之时,他亦是灵智蒙昧,他也不确定是否真有其事。
最关键的是,被姜子牙的弟子,一个小辈如此出言辱骂,他心头的恶气难平。
一时之间倒是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呃......!貌似他还真就是骑在虎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