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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老头不管他二人,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差差差,糟糟糟…”他越说越快,步伐也越来越快,竟然原地卷起了一阵风沙。
冷莫言没忍住,还是扬声说道:“我箭术可是凌霄殿数一数二的,你未免太小瞧人。”他自忖是自己练功不够刻苦,进步空间还很大,并没有胖老头说的那么差。
胖老头听他这样说,停住然后闪身过来抓住他手脚就把他当玩具一样轻松甩起来。冷莫言根本反应不过来,被他甩得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张轻舟以为他出言冲撞了胖老头,胖老头出手要杀他,她冲上去想抢下冷莫言。胖老头把手里的野兔丢她身上,兔脚直接点了她穴道,她动弹不得。
只见胖老头把冷莫言甩了一会,探他脉络,嘴里还是念叨:“灵力,差差差。天资,及格。武功,差差差。四肢,及格。”然后他直接把冷莫言双手咔嚓一声折断,把他单指顶在头顶旋转起来。
张轻舟看他折断冷莫言双手,心下惊慌,又见他那般旋转冷莫言,心中又大喜。秘术记载,有一门法术,灵力高强者可助人突破九重脉络,突破了九重脉络以后灵力可数十倍暴涨,再修炼也是突飞猛进,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这胖老头此刻就正在帮冷莫言突破九重脉络。
她停下挣扎,安静地等他施法。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才把冷莫言丢在地上,然后掏出几张破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做完这个他把野兔捡起来,隔空解开了张轻舟穴道。摇头晃脑拎起兔子边走边说:“真是无趣,无趣,无趣得紧。”
冷莫言以为自己双手被废,他晕了好一会清醒一点正想破口大骂胖老头,张轻舟拉着他对着胖老头走的方位磕头。
“他弄断我的手,我还给他磕头?岂有其理。”
“你看这是什么?”张轻舟把胖老头刚才丢下的几张纸递给冷莫言看,冷莫言定睛一看,上面写了几句法术,虽然他没有练习过,分明是他凌霄殿的咒术没错了。另外几张纸画了弓箭出箭姿势,射箭旁边还注了几句射箭要领,引爆灵语,足足八招。
“你现在催动灵力试试。”张轻舟鼓励他。
冷莫言甩了甩手,发觉并不疼痛。他催动灵力向上冲,一下突破了光网,他立刻回身落地,满脸惊讶之色,把自己手掌反复翻看。
“出去以后绝不许提及我在谷底何处,谁再来打扰我,我见一个打死一个。”胖老头的声音在山谷回响。
“他帮你突破了九重脉络,你练这箭术必定事半功倍,你挑一个最简单的学了,我们再上去。”张轻舟对他说。
冷莫言挑了一个看着最简单的,对照姿势咒语学起来,经过他反复练习,很快就熟练了。
他打算试一下招数威力,对着远处的峭壁拉弓射出新招,瞬间射出千万支光箭,直接把整面峭壁射穿,那箭穿过峭壁以后汇合成一束,冷莫言念动了爆破咒语,轰隆一声,整座山倒塌。
他二人没想到威力那么大,呆在原地。
“天杀的,你把山射崩了干什么?”胖老头的声音听着好像提着刀冲他们飞过来,怒火十足。
冷莫言尴尬地对张轻舟吐了吐舌头,立刻把张轻舟抓起来,飞上去突破光网,边飞边对地面大叫:“前辈对不起,晚辈晚点给你丢一点好吃的猎物下来,原谅我吧。”胖老头一副要砍死他的架势,他是真不敢惹。
两人顺利飞回凌霄殿,远远就看到凌霄殿冒出黑烟,金衣人果然对凌霄殿发动了攻击。
大殿前,横七竖八躺着一些红衣弟子尸体,还有一些黑衣人尸体。一条双头蛇正疯狂甩它的尾巴攻击,凌霄殿起了一层结界,随着大蛇尾巴的攻击发出框框声。
冷莫言飞到旁边殿顶,看到大殿里集合了一群人,陆之源,刘候风,张江,风勉,南宫羽,连林凡也在其中。结界就是他们合力起的,看着众人已经满头大汗吃力不已。
“师父,让我来。”他冲着下面人群喊,林凡抬头看到他二人,用力朝着他们挥手。他们得知凌霄殿有难,一群人御剑赶了过来,可是凌霄殿结界被破,弟子又多被下毒昏迷,被打得措手不及。她一开始找不到张轻舟冷莫言,以为他们出事了正着急,现在看到他二人安然无事,定下了心。
紫衣女子坐在双头蛇中间,吹曲命令大蛇攻击,突然听到冷莫言的声音,她看过去,眼睛亮了一下,再看到他身边站着张轻舟,眼里现出狠毒之色。
“刚才应该直接杀死你们,还是心软了,不过现在我还可以再杀一次。”她指挥黑蛇攻向冷莫言,只是她不知道冷莫言已经不是上次她见的他了。
冷莫言直接射出进阶破魔箭,万千箭直接射入蛇头,再汇集成一束,砰一声,大蛇头部直接被炸碎。紫衣女子看蛇被射中,心惊胆战下已经飞起离开,没想到爆炸威力那么大,她也被波及到,直接被震伤,摔落地上吐一大口血。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抬头看向冷莫言,想再跟他对视一眼。对方只盯着大蛇的位置,她眼前看到短短那二十天相处,她从小在门派训练,门派崇尚弱肉强食,根本没有同门情谊可言,整天都是想怎么杀别人跟不被杀。她生得美貌,又会迷惑心智魔音,长大后接近她的男子都是觊觎她的美貌。
冷莫言是她接触过唯一把她放在掌心上珍惜的人,事事以她为先,百般呵护。她本来是做戏装作被蛇打伤,如果不是他突然冲过来抱住她,那一尾根本不会伤到她。她不明白怎么还有有人愿意为了别人而死,后来在一起相处,他阳光开朗,俊美迷人,侠气十足,对张轻舟一心一意。他就像一株向阳而生的向日葵,而她,是阴沟里不能见天日的野草。
在凌霄殿,她偷偷破了结界,下了慢性毒药,任务已经完成,本可以全身而退。可那晚他提出了成亲,她心动了。心想张轻舟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冒着被识破的危险,她当夜回去换回了自己的身体用了幻术。成亲,新娘可一定要是自己的身体的。
当天冷莫言跟她说叫陆之源来把脉,她害怕迟早被识破,才想跟冷莫言生米煮成熟饭。可是那个站在屋顶的男人,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看他跟张轻舟甜蜜的样子,已经马上要断气的她,吹出了最后一个命令。
两个头都已经被炸碎的蛇尾,听到命令以后直接甩到张轻舟身上,紫衣女子看她被打中,才心满意足闭眼死去,她得不到的心爱之人,谁都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