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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一开,顿时乐声纷响,锣鼓震天。沈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打坐运气时,听到的便是这喜庆的声音,也因此,他才一举突破了一个紧要关头。
举目向外,到处张灯结彩,男女老少身穿红衣,伙夫厨娘宰牲口烹饪,青年男女载歌载舞,个个面上洋溢着一种喜庆的笑容,仿佛在过一个盛大的节日。
“这是过年还是……难道我一闭门修炼,就不知年月了?”沈浪疑惑起来,他记是打坐期间,殷家人还送过无数次饭食,却记不清到底是过了多久。
守在门口的几位仆婢见沈浪出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乎不敢上前跟他说话,很快里面一个较为机灵的婢女撒了腿跑走了。
沈浪猜测那个跑走的婢女八成是去禀报主人,也不急,便左右散步,活动一下筋骨,呼吸几口新鲜却十分微薄的灵气。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个红衣女子便映入他的眼帘。
肤如凝脂,眉如弯月,面有鹅蛋圆,有瓜子纤,双姝交映,美如红花。
沈浪不禁发出一声诧异的轻呼,“你们是殷奇,殷意?”他复而失笑,“你们的模样怎生变得如此娇艳?”
殷奇殷意一听,两朵红霞浮上脸庞,殷意怯生生道:“今天是我们殷家族庆的大日子,穿得花俏些也是不奇怪。”旋而又喜道:“长老赶在族庆之时出关,真是我们殷家的大福气!”
“原来是你们族庆,难怪我要出关了,却是沾了你们的光!”沈浪倒没奉承,他确实在修炼时,得益于殷家族庆的喜庆乐曲。
殷奇两姐妹却笑出了声,又道:“长老快随我们去凑凑热闹,家主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喜上加喜!”
沈浪一寻思,摇了摇头,“这热闹就不必了,我是修者,不惯世俗礼节,只怕去了要遭人耻笑!”
“长老是我们殷家的大恩人,谁敢取笑你!再说长老这般小生俊模样,若勾起了我们族中美女爱慕芳心,那再多世俗礼节也没有用了!”殷意一句调笑,惹得殷奇用胳膊推了推她,怪她太过失礼。
不过沈浪却淡然一笑,接话道:“那两位姐姐你们又会如何?当初不知谁说,要给我献上百万家财和三千美婢,不知家财和美婢都在哪儿?”他心中还对殷奇质疑他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时便借调笑之机直道出来。
果然殷奇听后大窘,殷意当时不在场,不知详细,便好奇问道:“长老不是不好女色么……”这话刚出口她便想起自己曾经在沈浪面前脱光衣服,还说要许配给他,当即显得比她姐姐更加困窘,一直把头深深埋进胸脯里,不再瞧沈浪的目光。
一时尴尬,三人半天无话。沈浪见狠狠地‘惩罚’了她们,心中气消畅快,又回复了古井无波的修者心境。
片刻后,沈浪移开话题,问:“对了,周家怎么样了?”
两女都是一惊,殷奇很快反应过来,强提神应道:“周家我们殷家是姻亲,我们除去了他们族中勾结欢喜门的势力,又让他们更换了一位与我们殷家有血缘的家主,现在,飞龙城已经天下太平了!”
沈浪点点头,暗道:“我帮了他们这么多,还冒险除掉欢喜门,是时候该收点回报了!”又道:“我曾听你们家主说过,殷家与蛮族常有货物交易,其中常有无法看透的异宝,不知现在是否到了你们的交易时间?”
“这个。”殷奇顿了一顿,道:“蛮族与我们关系时好时坏,这交易时间非常不确定,但若是长老有需要,我们殷家一定尽力而为!”
沈浪沉吟一声,暗道:“敢情殷伯然那时是为了拉拢我夸下的海口,这与蛮族的交易恐怕当不得真?”想罢又微微气恼,“这是你们家主答应过我的,我也不愿强迫你们,但凡有什么消息,交给我处理就是。”
两女一听,羞惭起来,盈盈朝沈浪一拜,殷奇这才压低声音幽幽道:“长老,请放心,我们家主答应过的事情自不会反悔。还有一事,我们姐妹二人,已经被家主许给长老了。家主说,长老是仙门中人,眼光奇高,便是端茶倒水的丫鬟,那也是要讲求资质天赋。我们姐妹不才,愿意终生伺候长老……”说着说着,她声音细如蚊虫,连同殷意一起,再次羞得低下头。
沈浪无奈苦笑,心想:“你们那家主倒想得周到,反正我无所谓,有便宜干吗不占。”想罢便道:“这样吧,你们确实资质不错,我也不欺你们,干脆奉我为师,我教给你们一些基础法门,以后你们专心修炼,早日踏上修者行列!”
若是寻常男子,早将殷奇殷意收做房中侍妾,但沈浪想法自是不同。他在修为大增,斗法取胜后,视野也渐渐开阔,竟突发奇想,对开宗立派颇有兴趣。
不过,这也是沈浪的境遇所致,在剑仙门差点被师兄杀人夺宝,后又惨遭陷害,不容于六大仙门,甚至是整个修道界。这一切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让他对任何门派都心灰意冷,除非是自己另创仙门,才能与他们一争长短。
殷奇殷意一听,又惊又喜,好一会才慌忙跪下,要依拜师之习俗磕响头。
沈浪却施法扶起来了她们,“先别忙着拜师,这师傅的称呼我现在还接受不了。”
两女疑惑起来,沈浪又道:“奉我为师,我教你们修炼法门,但除非我这一派发扬光大,否则外人面前,甚至是自己人面前,都不许明着喊我师父。”
两女听明白后,立即点头,“是,长老。”
“嗯。”沈浪心下一计算,加上殷奇殷意二女,再加上天地壶中的小美和两个狐女,自己身边的人手倒还能凑个‘三五成群’。只是暂时来说,她们中除了小美外,全都实力过低,不堪大用。
沈浪轻轻叹气,含糊道:“将就了,以后再慢慢来。”然后便带殷奇殷意二女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将剑仙门的一套基础法诀背诵出来,让她们记住。
让两女修炼剑仙门的基础法诀,这倒不是沈浪不够慷慨,而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稳稳当当地踏入修者行列,奠定基础。否则,一开始就让她们钻研‘乙木化春诀’,好比囫囵吞枣,肯定无法马上进入修炼佳境。
正如剑仙门的林康,虽然仗着家族权势,得到剑仙门的真传法诀,但他仍和沈浪一道,共同修炼基础法诀十数年。这就是循序渐进的重要性。
殷奇殷意果然天资聪慧,沈浪只背了一遍,便完全记住。沈浪见状,好奇地用法眼看了她们一眼,发现她们资质不算数一数二,但却都强过于自己,不禁有些汗颜。
接着,沈浪又寻思道:“法诀有了,这兵器?”他匆忙探入天地壶中,准备查看在欢喜门收罗的物事。
这时的天地壶,小美在壶壁裂缝处忙于绘制奇异阵法,如烟若云两个狐女则默然端坐,她们自进了天地壶,沈浪便很少理她们,唯有小美作伴玩闹,渐渐地也习惯了这处寂寞空旷的所在。
沈浪神识又转向壶内空间,发现欢喜门的各种物事都安危无恙地飘浮着,并没有被小美损毁或炼化,不禁一喜。
东挑西拣,沈浪很快找到两把不带任何阴秽气的短刃。这两把短刃,材质不错,几乎能比上下品法器了。只是欢喜门不太可能有这样的法宝,或许是他们残杀修者,从他处夺来也说不定。
沈浪不理,取走了短刃。
又见壶中空间凌乱,便向两个狐女吩咐道:“你们闲来无事,不妨收拾一下,将这些散乱的物事整理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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