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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肩膀被人扶住，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叶舒晗睁大眼睛，有些懵。
“你要趴到什么时候？”
混沌的大脑更加条理不清，以往看到电视剧小说里的狗血剧情在脑海里浮现。
“永远。”
“……”
少年深吸一口气，没有把怀里的少女扔出去。
电梯运行起来，往下降落。
“起来。”
“我不。”
因为生病，叶舒晗的小性子被挑起来。
“你起不起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叮”
电梯门打开，外面的大妈手里提着菜，看着两人的视线，有些不对劲。
“诶，老李啊，现在的男孩子啊，可得擦亮眼睛好好找，可别眼瞎，找了个道貌岸然的。”
说完，大妈的视线停留在顾北迟身上。
顾北迟“……”
“哎呦，我闺女才不傻呢，只知道傻兮兮的看一张脸，有什么用。”
叶舒晗“……”
“哎呦，现在的姑娘，也真是拎不清。”
顾北迟黑着脸，扶着叶舒晗出了电梯，让俩位大妈进去。
“唉，还不让说了，走那么快干什么。”
俩位大妈，一扭一扭的进了电梯，最后还看了一眼两人。
“开心吗？”
叶舒晗“……”
“我可以赔给你。”
叶舒晗从顾北迟身上起来，手还紧紧的攥着顾北迟的衣摆。
“……”
鬼要你赔。
顾北迟试着去掰叶舒晗的手，掰不开。
“现在，你可以放开了吧！”
叶舒晗歪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可以。”
顾北迟心里窝火，又不好动手。
“那你想怎么样，姑奶奶。”
“我要去医院，我好像生病了。”
叶舒晗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乖巧的看着顾北迟，像一个等待家长的小学生。
“脑子出问题了。”
“……”
叶舒晗觉得他这是在骂她。
“嗯，发烧，头疼。”
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北迟摸出手机，烦躁的回了条信息。
迟：有事，不去了。
对方很快就回来信息。
世界第二帅：别啊，哥，就差你了。
顾北迟看了一眼，没回。
“走吧！”
叶舒晗拽着顾北迟的衣角，她的身高不算矮，有一米六五，可和顾北迟站在一起，矮了足足一个头。
她跟在顾北迟后面，像极了小跟屁虫。
偏偏小跟屁虫走路东倒西歪的。
顾北迟有些担心，他怕自己被扯到沟里。
“放开。”
“我不，不要丢下我，我会很乖的。”
叶舒晗说的含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顾北迟心里一梗，七上八下的。
“我不丢下你。”
“哦。”
顾北迟“……”
无法，顾北迟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带着人去附近的诊所。
“有什么事？”
护士很年轻，看着两人有些激动，满满的八卦。
“她发烧了。”
“我马上叫医生。”
叶舒晗坐在椅子上，吊起了药水，另一只手还是紧紧的抓住顾北迟的衣服。
“你是她家属？”
“不是，我是她同学。”
小护士的眼神变了，看着他的眼神满满的嫌弃。
就差指着他说“渣男”了。
顾北迟不在意，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玩着手机。
微信消息很多，都来自与同一个人。
世界第二帅。
世界第二帅：呸，过分，渣男。
迟：滚。
世界第二帅：哥，你终于回我了，你出什么事了。
迟：没什么，照顾一个小朋友。
顾北迟迟疑了一下，打上了小朋友三个字。
真的是一个小朋友。
傻乎乎的。
随便抓着一个陌生人不放，不就是个傻乎乎的小朋友吗？
顾北迟的视线落在叶舒晗身上，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小朋友长得还挺好看。
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又浓又密。
想起她的眼睛，漆黑无辜。
因为生病，脸色有些苍白。
“爸爸……”
叶舒晗轻轻的嘟囔了一句，顾北迟没有听清。
又不好凑过去，毕竟两人只是有三面之缘而已。
打药水的时间，枯燥无味，顾北迟摆弄着手机，没有去理会世界第二帅。
低垂的眸子，望着某一处，发呆。
“唔……”
叶舒晗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手紧紧的抓着什么东西，叶舒晗望过去，看见的就是黑色的衣角，她的脑袋靠在椅子上。
衣角？？？
叶舒晗慢慢睁眼，去看衣服的主人。
顾北迟！！！
发生什么了。
叶舒晗一惊，就要站起来。
手臂被人压住。
“别动，如果不想重新再打一针的话。”
“……”
叶舒晗看了看四周，是一个小诊所。
打药水的人不少。
现在已经中午了，小护士在给其他人拔针。
叶舒晗看了看自己的药水，所剩无几了。
“还有一瓶呢。”
少年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带着淡淡的疏离。
“哦。”
叶舒晗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她不舒服，想去吊药水，然后，看到了顾北迟。
在然后……
她好像拽着顾北迟不放。
唔，她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