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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武当,失败。峨眉,失败。昆仑,失败。
十大门派,罗宾汉寻了个遍,但没有一个愿意收他。
那不废话么?来路不明,心思不纯,哪个门派会收他?!
这个还真有。
【2132年/2月/6日、大雨。今天,我终于遇见一位愿意教我武功的武人,他叫向爷爷,这个名字很奇怪,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愿意教我武功,他说,我太老了,练不了上乘武功,只能修一些入门法术。于是,他教了我茅山炼尸术,以及驱尸驭魂之术。】
【2132年/3月/7日、晴。向爷爷今天走了,不是死了。是走其他地方去了,他是个好人,大好人。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爷爷,再见。我会想你的。】
陈杰看到这里,下面记载了详细的茅山炼尸术以及驱尸驭魂的法门。
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位向爷爷是真叫其名,还是故意作弄罗宾汉,但这两门秘法看上去确实没有问题,很正统,没毛病。
读到这里,罗宾汉只是一个求武心切的外国人,怎么陈杰遇到的却是怨魂缠身的狡诈恶徒,这里面一定还有故事。
陈杰继续翻看阿宾日记,很快找到了罗宾汉黑化的原因。
七十二洞余孽——血尸洞。
罗宾汉凭借向爷爷传授的炼尸驱魂术很快成了道行,受够了气的他开始毫无顾忌的显摆,招摇过市,到处惹是生非。
这种作死行为,很快招来武人讨伐。
就在他被打的怀疑人生,即将殒命时,曾经的七十二洞血尸洞门人救下了他。
等到他再次出现,已经是陈杰遇到的模样。
看到这里,陈杰不由想起罗宾汉留下来的老年手机,那就是他联系血尸洞的唯一工具。
而恰好,日记本上有手机的密码。
8888
陈杰:(?_?)
好复杂的密码。
怪不得他猜不到。
继续往下看,陈杰竟然看到了关于周阿炳的身世。
原来,周阿炳是被罗宾汉害死的。
罗宾汉用黄鼠狼的皮,制造了黑黄符箓,利用哑姑泉的阵法,想要炼制一些阴魂,提升自己麾下邪祟的力量。
为了谋财,罗宾汉锁定了周阿炳,害死他后,囚禁其魂,要挟周春富,索要钱财。
不巧之下,被陈杰给撞破,坏了他的好事。
陈杰了然,难怪罗宾汉会找上门来,原来是在哑姑泉结下的梁子。
这事儿,陈杰不准备立刻告诉周阿炳,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合上阿宾日记,陈杰将日记还给林蛋大,说道:“我刚刚看了,炼尸术与驭魂术没有问题,既然罗宾汉能练,那么,你也能练。”
林蛋大连连点头,他也发现了这点儿。
虽然他没有武人资质,练不了武功,但炼尸术与驭魂术却是比较特殊,对武人资质要求不高,是他能走的道。
陈杰继续说道:“炼尸,就用罗宾汉的尸。驱魂,就找周阿炳吧。哦,对了,这黑黄皮符箓你也拿去,它们可以招引邪祟。”
林蛋大虽然还有些忌惮邪祟,但眼神已经变得坚定,重重的点点头,“放心,杰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蛋大。你错了。你难道忘了。这是你自己的梦想啊!”
林蛋大猛然一颤,捧着阿宾日记,几近哽咽。
是啊,这是他自己的梦想啊。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
扫过四年街和巷,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梦已远,身不由已在街边。
才明白年少轻狂,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不曾遇见杰,无人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
就让我忘了这一切。
啊!杰哥,你是我永远的杰哥。
陈杰:(─.─||)
蛋大,你把我的梦唱碎了。
·····
入夜,陈杰并没有再出门,因为明天就是全国武人考核日。
他多少有一点儿考前焦虑症。
哪怕陈杰知道这一次考试,他百分百没有问题,主考官、也就是总导师都是他的人,他不应该担心什么。
可人嘛,就是这样,很复杂。
为了庆祝自己即将通过武人考核,踏上武道,以及安抚内心的小焦虑,还有为林蛋大的梦想点彩。
陈杰点了很多外卖,上到炒菜炖肉小高汤,下到海鲜烧烤大腰子,中间摆满啤酒白酒小烧酒。
总之就一个字,安排。
“杰哥,我敬你一杯。”
“走一个。”
“杰哥,以后多仰仗你了。”
“走一个。”
“杰哥,”
“走一个。”
“杰”
“走一个。”
“···”
“走一个。”
·····
林蛋大是被周阿炳拖回房间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邪祟拖回房间,多半会吓的当场死亡。
不过,林蛋大已经喝的断片了,完全没有知觉。
等周阿炳安顿好林蛋大,再回到客厅,陈杰无奈地举杯饮道:“无敌是多么的寂寞。要不,你来陪我喝?”
周阿炳:···
“大哥,我是邪祟,你喝不过我的。”
“不喝怎么知道!”
周阿炳见陈杰那么的坚持,也是一咬牙一跺脚,从了。
陈杰为周阿炳倒酒,一个喝,一个闻。
只要被周阿炳闻过的酒,都会变的索然无味,这就是邪祟吃东西的方式。
他们只闻味儿。
所以,周阿炳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喝醉的。
如果闻味儿都醉了,那么,要么是他这个邪祟有问题,要么就是酒有问题。
但不多一会儿,周阿炳就感觉有些上头。
他的脑袋竟然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月华。
这不对劲!
“大哥,我怎么感觉有些醉了。”
陈杰笑而不语,又为周阿炳倒上酒,“怎么会呢,你是邪祟喝不醉的,来,走一个。”
周阿炳下意识地探头去闻,不由一个激灵,瞅见了酒面上的白灰,冷不丁道:“不对啊,大哥,我真的是醉了,你这酒……”
“好酒吧!”
“不,我的意思是酒上面怎么还飘着一层灰。”
“噢,不好意思,这被洒多了。”
周阿炳:……
大哥,你洒的是什么?
“香烛灰!”
周阿炳愕然,脑袋嗡嗡炸响。
邪祟食灰,不醉不归;一捧香烛灰,蒙翻邪祟堆成堆。
完了,着了道了。
周阿炳念头落罢,仰头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陈杰撇看一眼醉晕了的周阿炳,无奈的举杯自饮,道:“哎,无敌是多么的寂寞,试问酒量,还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