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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难道不曾听过南乡有谚语,谓之:‘伏龙、凤雏,得一可定天下’耶?
卧龙者,诸葛也!其讳亮,表字孔明,号伏龙,琅邪阳都人,前朝司隶校尉诸葛少季后。父圭,曾为太山都丞。
亮于隆中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每自比于管、乐,时人莫许之。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刘玄明知道在场之人没有听过,“伏龙、凤雏,得一而定天下”之话,却故意说出来,便是抬高诸葛亮的逼格罢了。
众人果然大惊,没想到崔钧都同意诸葛亮自吹之言,可见其言非虚,果有大才。
盖崔钧不同常人,他乃是簪缨之家出身,且又非寻常无能之辈一般。
既然他认同,那么即便是没有管仲、乐毅二人之才,那也不至于相差太多。
于是惊问:“孔明有何才能,以至于崔君信然,不知出仕与否?凤雏又是何人,何以与孔明齐名?”
“凤雏者,襄阳庞君也,讳统,字士元,乃荆州名士,学贯古今,才学通达,故而与孔明齐名。
诸葛生文韬武略,出将可谓淮阴,入相当为萧相,韬略可比子房,其才盖世,旷古烁今。
先今应在左将军麾下效力,为其筹谋划策,共御曹公天兵。
诸君不信,可询徐元直,便是数月之前,因其母为天兵所禽,故而投汉者!”
作为合格的村夫吹,刘玄对于村夫的赞词,那叫一个腻人,仿佛化身舔狗一般。
恨不得学杜甫追李白一般,跟着人家屁股后头采仙草、找仙人、炼仙丹。
四人虽然不大相信刘玄吹嘘,毕竟韩信、萧何、张良在现如今的汉朝,那可是各自系统的顶尖人才,一个人兼三者才能,打死都不相信。
他们都准备事后找人考证,是不是真的有刘玄吹的这么玄乎。
当然刘玄也不怕他们求证,哪怕徐庶说村夫草包一个,充其量也就是刘玄吹嘘他人而已,并没有什么。
而且刘玄也希望徐庶把村夫贬低,这样等到村夫大发神威的时候,整个曹魏都得吃个大亏。
只是以徐庶的性格,显然可能性不大。
刘晔却深深记得刘玄此前批评过满朝公卿,于是抚了抚嘴角胡须,阴沉的问道:“哦?居然有如此才能,不知此人可曾有过,谓满朝公卿,无谋少智焉?”
刘玄想都不带想,据实回答:“不曾!”
“这等人才,亦不言此话,君却言之,想来足下必有过人之处?”
刘晔就等着刘玄这么回答。
刘玄也不负刘晔期盼,果不其然如此回答!
如此,刘玄可算是将报仇机会,亲自递到刘晔手中。
其实刘玄即使不这么说,刘晔依然有办法,报此前一箭之仇。现如今刘玄上套,他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盖因在下之才,远胜诸葛!”
刘晔等着他上套,刘玄何尝不是等着在场之人上套?
不然刘玄何必要嘲笑众人?
稳稳当当当一个老实人岂不美哉?
可是人活着如果不是为了装十三,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因此刘晔追问,刘玄却不见任何不愉,反而嘴角挂满讥笑。
刘玄讥笑的话,刘晔又不是瞎子,如何能够看不到。只是没想到刘玄脸皮这么厚,居然扬言自己才能,还在韩信、萧何、张良三人合体之上,于是嘲讽道:“君有何能?竟自诩才能在韩、萧、张之上?”
纵观历史,在场众人还真没见过全能顶尖人物,刘玄如此说道,他们自是亦如刘晔一般,面色带着嘲讽之意,看着刘玄自吹自擂。
“小子不才,虽不通将略,不懂经术,但于执掌中枢,治理天下而言不过探囊取物耳!术算、民生、度支、富国、强兵、天文、地理、田制、戎政……尽皆精通!”
刘玄待刘晔问完之后,端起酒盏一口饮尽,站在房内来回踱步,一脸自傲说道。
这次他还真不是吹牛,而是实打实知道这些,特别是算数什么的,心算五位数加减乘除,一点问题都没有。
其余的东西,历史都可以借鉴,完全足以甩出当世人的认知范围之内。
这就是穿越者最大的金手指,因为他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很多限于时代的东西,他们可以知道,甚至懂得如何做。
就拿耕地来说,当世多用锄头、耒耜、耧车等全手工办法耕种,还有极少数用的牛耕办法,但却因为是直辕犁,生产力太过低下。
但是刘玄可以把曲辕犁造出来,增加生产力,使得耕种更加省时省力,可以在不误农时的情况下,耕种更多的地。
这点,当世人暂时还是永远达不到的。
可在场的人并不苟同,反而心中暗笑:“不想此子居然夸夸其谈之辈,思之令人发笑!”
连一直都不太说话的刘艾,都感觉刘玄有些不着调了。
事实也是如此,任凭一个一名不文之人,突然来到你面前,对你说他能够指挥坦克碾压,你也不会相信。
如果常人听了,只当茶余饭后笑谈,笑过转身就抛之脑后,但刘晔不同,他是存心为难刘玄,于是乎笑道:“君言精通算数,我有一问,烦请足下解答!”
“请!”
刘晔自信满满的说道:“今有均输粟:甲县一万户,行道八日;乙县九千五百户,行道十日;丙县一万二千三百五十户,行道十三日;丁县一万二千二百户,行道二十日,各到输所。
凡四县赋,当输二十五万斛,用车一万乘。欲以道里远近,户数多少,衰出之。问粟、车各几何?”
不怪他自信,而是整个古代善于算数的,可谓少之又少,在汉代连算盘都没有的基础上,涉及大额的数据,拿算筹都得算上半天。
而且他笃定,刘玄小小年纪,又不像什么世家大族子弟,必然不可能知道解法。
谁知刘玄咧嘴一笑:“就这?”
看着刘玄的表情,刘晔感觉极其不自然,随后沉着脸问道:“何意?”
刘玄眼里尽是鄙视之意,上下打量刘晔一番,笑着说道:“哈哈哈,此南乡三尺小童都能解得,刘君却以此为题,也只能愚弄庸人尔?”
“哼哼,狂言是人便能张口就来,既荆州三尺孩童能解,足下何故左右而言他?来人,拿算筹来!”
面对刘玄如此侮辱,哪怕涵养再高的人,都会因此大怒。
因此刘晔也不管刘玄能解与否,直接赶鸭子上架,将其放在火架上烤,让人拿算筹给他计算。
至于说心算,刘晔根本就没想过,这种题目还能心算。
刘玄摇头摆手道:“无须如此,区区小题,易耳!在下连心计都无须!”
众人脸上再次一变,刚开始聊天之时,还感觉刘玄颇为谦虚,看着极其顺眼。眼下刘玄,在四人眼中,只剩下“狂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