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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暝一怔,道:“听闻过,这种忍术据说是流传于甲贺,伊贺两地的秘传忍术。施展起来,则会立刻幻化出数个分身来迷惑敌人,是一种十分特别的忍术,因为极为特别,所以极少有人能够习得。”
千叶风点头道:“不错,这种分身之术,能够幻化出数个身影来迷惑对手,是一种秘传忍术。如果说剑术是‘气’的威力体现,那么忍术就是‘气’的幻化体现。但是相比之下,这种幻化的体现,更需要相应的资质,其复杂程度,更胜单纯的威力。而这残月流的水流之术,老实说,便是一种高级分身之术。”
武暝听得目瞪口呆,喃喃而道:“原来,残月流的精髓水流之术,当真是一种秘传忍术。”
千叶风道:“确实,亦幻亦真的身法,与单纯的剑术区别很大,忍术的性质,便是巧妙地回避。如何在生死之战中活下去,这便是忍术的根本理念。可攻,可守,可进,可退,这就是我们残月流派的兵法。那么,接下来,你就先按照我的步伐来走动,在修行水流之术之前,你必须能够灵活的运用这种特殊的步伐才行。”
“是!”武暝应了一声,然后跟随着千叶风的步伐,开始努力习练起来。
“很奇怪的步伐。”武暝认真地模仿着,虽然这种步伐走起来很是别扭,但是随着速度的加快,他发觉千叶风的身影,渐渐地飘忽起来,最后,竟是一闪一现,仿佛在走动的过程中,隐去了身影,然后又在另一个地方,显现出来。
“怎么会这样?”武暝疑惑而道。千叶风停下这种特殊的步伐,正色道:“这便是水流之术的身法,通过这种特殊的身法,再以‘气’来幻化迷惑,便会出现这种可以在短时间隐去自己身影的效果。然后,在移动的过程中,不住地幻化出身影出现在对手面前,而自己则借助这种短暂的隐身效果,可以完美地穿梭于这些幻影之中,让人无从招架。这便是水流之术,也是我们残月流的兵法。”
“好厉害,这样的话,深陷于水流之术的对手,根本就无法辨别真身,只能被动挨打。”武暝兴奋而道。
千叶风点点头,道:“确实,虽然凡是高手,尤其是像比古玄之介这样剑豪级别的高手,对于‘心眼’的领悟,都会到达一个炉火纯青的境界。但是,想要通过‘心眼’来察觉我的气息,依然是极为的困难。虽然一个人的气息无论怎么训练都无法完全隐去,但是,通过水流之术幻化出的身影,同样是存在本人的气息的,虽然时间不长,但已经足够迷惑高手的感知,让其无论是用眼,还是用‘心眼’,都难以捕捉在水流之术下我的行踪。”
武暝听得入迷,千叶风继续道:“只是,虽然难以捕捉行踪,但这是建立在不做攻击的前提下的。”
“不做攻击?”武暝不觉问道:“那假如做出攻击呢?”
千叶风道:“无论是谁,只要做出攻击,不,哪怕只是想要攻击,都会流露出杀气,而这个杀气,便是让对手唯一能够察觉的破绽。也就是说,水流之术最大的破绽,便是攻击的那一刻。只是,想要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抓住这个唯一的破绽并且还能成功展开反击,那当真是极为的困难。除非你与他的剑术水准,当真有一定的差距。”说到此处,千叶风不禁想起了以前与上泉秀纲比试的那一幕,虽然秀纲无法辨别自己的真身,可是在自己攻击的那一瞬,还是被秀纲后发制人,一击落败。
“总之,各个流派,皆有自己的特色,任何秘技,也皆有自己的破绽,没有完美一说。只有灵活运用自己所学秘技,方是克敌制胜的方法。”千叶风说罢,继续开始示范这种特殊的步伐,道:“那么,继续跟我练习。”
“是!”……
修行武艺,必须讲求持之以恒,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有坚持不懈,方可成就大器。武暝是如此,月舞是如此,玄之介亦是如此。
当武暝在这清晨的寒冬中努力修行的时候,玄之介也已经来到了那边山林之中。此刻的他,身穿一套厚重的精致大铠,腰挎一把福冈一文字,身背一把木刀,而小腿之上,更是绑有数块负重用的铁块,而这全套的装备合算起来,可是足足重达150斤。
“好像有点不大灵活啊。”玄之介活动了下手脚,喃喃而道。虽然此刻负重150斤,尤其是小腿之上的负重,便占了80斤,但玄之介依然活动如初,仿佛丝毫不受其影响,一路跑来,依然是健步如飞。
“那么,开始吧!”玄之介看着前方的这片白雪皑皑的树林,深吸一口气,感悟着这雪之意境,然后,右脚踏前,身体前倾,做出拔刀之架势。
这一刻,玄之介的目光,变得锐利无比,四周的树枝上,不住有丝丝白雪洒落下来,而这一切在玄之介的眼中,都是那样的缓慢而清晰。
“我要上了!”这一瞬,玄之介的身影有如离弦之箭,转眼之间,便已闪身到了一棵树前,同时手中之剑,也即刻出鞘,空中,一道凌厉的刀光瞬间划过了这颗树的主干,顿时,丝丝断裂之声立刻袭来,同时那枝干之上的白雪,也欲一股脑儿倾泻而下。只是,这一切在玄之介的眼里,依然是这般的缓慢而清晰。
下一瞬,玄之介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这颗树下。虽然对于常人来说,这仅仅只是眨眼之间,但在玄之介的眼里,这已经是度过了一秒有余。
这一刻,一切都变得缓慢了下来,压抑的天空下,皑皑白雪从枝头洒落,棵棵树木也被拦腰斩断。只是,这洒落的雪,久久无法飘落,这被斩断的树,也久久无法倒地。玄之介从容地看着这一切,缓慢的事物,让他即便在如此快速的移动下,挥刀下,依然有着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去判断。在常人眼里,他就是一阵来去无影的风,而在他自己眼里,他仅仅就只是一个常人。
忽的,在他前方的一棵大树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一晃而动,同时一股熟悉的清淡香气扑面而来,玄之介赶忙停止手中欲将挥砍而去的刀剑,然后一个闪身,便已来到了这颗大树的背后。在这里,玄之介发现,一个身穿红色华丽和服的少女,正悄然地躲在此处。
“你好。”玄之介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那少女被吓了一跳,她赶忙回过头,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讶道:“你是什么时候……”
绝美的容颜,透着妩媚风情,魅惑的大眼睛,闪烁着无辜的光芒。玄之介一时间,不禁愣住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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