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高境界

吕鉴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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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叔再饮一杯,此刻他的脸也颇为红晕,显然酒已上头,不过他丝毫没有介意,依然自饮自酌,与玄之介他们谈论着流派渊源。

    “‘残月流’在师傅在世之时,声名远播,几与钟卷流,一刀流等著名流派并驾齐驱。可惜天妒英才,师傅大人二十五岁便病逝,而自从师傅去世后,‘残月流’后继无人,于是便从此没落,门下弟子日益减少,到现在,几乎抡为三流流派。”

    说到此处,月叔脸上不觉流露出了一股悲愤之意,他看向玄之介,继续道:“师傅在世时,还没听说有什么流派敢来寻声滋事。只可惜师傅去世,在下未能习得他的精髓,致使残月流就此没落,也使得其他流派有了吞并我派道场之心。不过多亏了你们的帮忙,否则三日前的那场比试,残月流道场可就真要没落了。”

    月叔此刻似乎已有醉意,说起话来也没那么严肃了,他再次举杯敬酒,然后对玄之介道:“其实,我很看好你的才华,如果你能留下来做残月流道场的师范代,以你的剑术,定能再度让‘残月流’重新振奋。不知阁下意欲如何?”

    玄之介似乎已然料到月叔会有这个想法,只是他有属于自己的道路,岂可在这里被束缚了手脚。他回敬一杯酒,然后正色道:“虽然在下有心帮忙,但毕竟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乱世,别人的帮助最终也只是起到一时的作用,真正要强盛起来,还是得靠自己。况且在下此行还得去拜上泉秀纲前辈修行新阴流奥义,所以自然不能在这里耽搁。望月叔原谅。”

    月叔轻叹一声,似乎也本没对玄之介留下做师范代的事情报以希望,少许,他抹了抹眼角,带着一丝歉意道:“抱歉,有点失态了。我们继续。”

    月叔又是一杯酒下肚,然后继续道:“最后,我要说的就是新阴流。新阴流是由伟大的剑圣——上泉秀纲创始的流派。上泉秀纲是被将军足利义辉授予天下第一封号的剑圣,同时在上野国拥有‘上野国一本枪’的别名,被称为‘长野家十六枪’第一人。我认为,上泉秀纲才是古今东西,最强的武艺家。而他领悟出的新阴流终极奥义——转,更是一个剑道传奇。能够在一瞬之间斩杀百人的刀剑术最高境界,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神话般的刀剑术,恐怕也只有上泉秀纲这样的传奇才能习得。”

    听到此处,玄之介心中不免有些难以置信,虽然早有耳闻上泉秀纲前辈的剑术惊人,可是一瞬间斩杀百人也太夸张了吧!新阴流终极奥义——转…忽然间,玄之介不觉想起了家师柳生宗严让自己出去历练时所说的话语。

    “接下来,你就去箕轮城找家师上泉秀刚前辈潜心修行新阴流之奥义,我相信,以你的资质,定能领悟!”

    玄之介眉头皱了皱,心道莫不是家师所指的,就是这新阴流终极奥义——转,能够一瞬间斩杀百人的刀剑术之最高境界。如果真是这样,如果真有这种奥义,玄之介忽然目光如炬,心中竟是涌起一股莫名的狂热,既然要穷究这武学之道,那么这终极刀剑术奥义,无论如何也要将其融会贯通,去领悟这刀剑术的最高境界。

    “玄之介大人,玄之介大人…”身旁月舞轻声的提醒,让神游状态的玄之介立刻醒悟过来,他赶忙轻咳两声,对月叔道:“抱歉,刚刚似乎失神了。”

    月叔自然也没介意,然后,似是犹豫了下,对玄之介道:“玄之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答应。”

    玄之介十分诧异,不知月叔会求自己何事,他恭敬地说道:“您说来看看,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自当不会推辞。”

    月叔喜从面露,他朝门口处看了看,然后道:“自从看到阁下与一刀流众的精彩对决后,我的大徒弟武暝对于阁下是十分崇拜和青睐。如果阁下你不嫌弃,请让武暝今后能够追随你于鞍前马后。有阁下这样的高手实战指导,相信他定能有所成就。所以这件事,还望阁下能够答应。”

    玄之介眉头不觉皱了皱,正犹豫之际,忽然门栏打开,却见祥暗武暝已然跪于门前,五体投地。

    “比古大人,请让在下追随您吧!鞍前马后,只要您吩咐一声,我什么事都愿意为您做。”

    看着武暝如此坚决的语气,玄之介终归是没有拒绝,他微微点头,然后脸色一整,正色道:“我要走的路,将会非常艰辛,而且,也将伴随着无数危险,就算为此丧命也说不定。如此,你也愿意追随我吗?”

    武暝当即抬头,脸庞上尽是坚决之色,道:“就算粉身碎骨,在下也定当誓死追随比古大人!”

    玄之介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若是没有这样的决心,也没这个必要随我同行。你去准备准备,午饭过后,便与我一同出发。”

    武暝当即叩首,内心激动,溢于言表,他重重说了声“是”,然后轻轻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看着玄之介答应了这桩事,月叔总算是长舒了口气,神情愉悦不已,他取来两坛上好清酒,对玄之介道:“如此就麻烦你了。这两坛清酒在下珍藏了十年,今日为表感谢,特此将它送给阁下以表心意,还请不要推辞。”

    玄之介微笑点头,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玄之介接过这两坛上好清酒,打开塞子,顿时,一股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喝一口,只觉这清酒香醇四溢,清润爽口,果然不愧是珍藏十年的上好清酒。

    玄之介面露喜悦之情,塞上塞子,随即谢道:“这酒可真是不错,真的太感谢您了。”

    月叔心中自是欣喜不已,看来玄之介是相当满意的样子。紧接着,月叔又取来50贯钱,扔给玄之介,道:“按照事先工作承诺,这50贯钱就是阁下的工钱。请收下。”

    玄之介自然也不客气,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得的工钱自然没有不拿的道理。只是,按照约定,是胜一场得10贯钱,如今自己不过只胜两场,加月舞一场也不过三场,如何能得50贯钱。于是当即拿出20贯钱,还于月叔,正色道:“月叔,按照先前约定,在下,加上舞也不过只胜三场,所以这多余的20贯钱,还请您收回。”

    月叔微笑地看着玄之介,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当下也不再推托,收下了这20贯钱,道:“玄之介如此为人严谨,不拘小财,果然有做大事的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