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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江致这个臭小子!
江致侧身躲了一下,才好险没被砸到。他弯腰捡起拐杖走进来,瞥见姚也心虚望天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又给自己下了什么绊子。
他把拐杖递还给老爷子,声音波澜不惊:“医生让你少发脾气。”
“是谁告诉你我嫌贫爱富的!”
老爷子接过拐杖,就瞪着眼睛朝他挥了下去,姚也余光瞄见,下意识扑过来挡了一下。
一声闷响打在姚也背上,她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
江致抱住姚也,眸子里闪过慌乱,老爷子更是吓丢了拐杖,站起来急道:“你这丫头!护着他做什么!”
确实有点疼。姚也虽然是妖精,但毕竟这副身体不是,这一棍子下去,背上大概能青紫一块。
不过没事,法术疗愈一下就好了。
面前这爷孙俩却是急得不行,老爷子又紧张又愧疚,朝楼下喊:“老俞,快拿医药箱上来!”
等俞叔拎着医药箱急匆匆跑上来,江致接过去,就绷着脸拉姚也去他房间上药。
俞叔还摸不着头脑,只见老爷子伸着头看着两人离开,又是摇头又是笑。
姚也被江致拉到房间里,江致把房门关上,她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白墙,大床,书桌,椅子,简单的陈设,书架上摆放着各种模型,还有奖杯,各种大部头整齐地排列着。
虽然简单,但能感受到是个男孩子的房间。
是的,男孩子。
看书架上的各种机械模型,这间房间应该是江致少年时期住的地方。
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应该是江致以前的照片,姚也刚想拿起来看一眼,就被江致拽着胳膊去了床边。
窗帘已经被江致拉上了,房间里开了灯,灯光静静地笼在两个人身上。
姚也抬头看他。
男人正侧身打开医药箱,精致的侧颜,长长的睫毛,流畅的下颌线,性感的喉结,在姚也面前晃来晃去。
她试探着伸手想戳一下他的喉结,被一把抓住了手。
江致垂着眼睛看她,眼含警告,姚也不高兴地抽回手,撇了撇嘴。
他在医药箱里翻出一支药膏,然后对姚也说:“衣服脱了。”
姚也:“……??!”
这……不好吧?
虽然她是个妖精,但她也是个会害羞的女妖精啊!
她眨眨眼睛,试图伸手去接他手上的药膏和棉签:“……还是我自己来吧。”
江致抬高了手,轻蹙眉头:“在背后,你能看得见吗?”
姚也尴尬地“哦”了一声,乖乖放下手,转过身去脱外套,江致目光不小心落到她被毛衣包裹的纤细腰身上,默默地移开眼。
外套刚脱完,姚也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是,我为什么要涂药膏啊?”
她又把衣服穿了回去,转头一脸“好哇你”的表情看向江致。
“我是妖精诶,涂什么药?你老实说,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江致:“……”
他冷静且淡定地沉默了一秒,耳后肉眼可见地漫上一片薄红。
“我忘了。”
他的确是忘了,刚才看她疼得皱眉的样子,下意识就以为她肯定受伤了,要上药。
忘了他女朋友非人类了。
姚也哼了一声,不过看在刚才的确让江致替自己背了一部分锅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好吧,其实她还是有点心虚的。
姚也转移话题:“那个,这是你房间啊?”
江致在整理医药箱,闻言“嗯”了一声:“以前读书的时候住这。”
“后来就搬出去了?”
姚也就是随口问问,江致手上动作却顿了一下,他脑海中划过零碎的画面,面色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姚也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猜想大概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不愉快就是了。
江致又“嗯”了一声,这一声比起刚才低沉了不少,显然是不想继续说。
于是姚也再一次扯开话题:“对啦,章导那边这两天就完工了,这段戏大概再拍半个月就结束了,你说我下部戏选什么类型好呢?”
江致放下手上的东西,问出了他疑惑已久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拍戏?”
他头一次看到这么喜欢演戏的妖精——哦,也不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妖精。
“因为逐梦演艺圈是姚也的理想啊!”
姚也看见江致脸上的困惑,解释道:“我是说原主。她从进这个圈子开始就是奔着大红大紫赚钱去的,虽然这个理想听起来俗了点,而且她连命都搭在了半路上,但我觉得我既然跟她这么有缘,就有义务帮她完成这个梦想。”
江致若有所思,姚也勾了勾嘴角,伸出右腿,脚上的拖鞋落地,她拿脚点了点江致的小腿:“当然啦,主要还是太无聊了,找个事情解解闷也不错嘛!”
姚也坐在床边,双手往后撑在床上,整个人后仰着,短裙铺散在深蓝色的床单上,长腿交叠,眼神慵懒,混合身上的桃花香,清甜又诱惑。
江致眸色略深,他低头看着在自己腿上作乱的小脚,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姚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然后一边挣扎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江致你快松开!好痒!快松开!”
江致挑了下眉,不但没松开,还捏了一下:“下次还敢不敢了?”
“哈哈哈哈哈哈江致你松开不然我生气了!”
“……”
门外老爷子背着手,站直身子,笑得高深莫测,压着声音跟俞叔和春嫂说:“看,我说什么来着,小年轻,吵吵闹闹甜蜜得很!”
俞叔也捂着嘴笑,那是,以前哪看过江致这个样子?
“那周小姐那里……”春嫂有些为难,“刚才她拎着行李箱走了,我没拦住她。”
老爷子脸上的笑敛了一些,摇摇头:“这丫头,到底还是走偏了路。”
虽然老周已经去世了,他不该再说他什么,但事实上这次故友重逢,他就感觉老周似乎心性没有以前在部队里开阔了,教养出来的这个孙女,虽然看起来学历气质样样拔尖,但到底还是缺了点气度。
不过也是个可怜人。
老周和他一样,早早地白发人送黑发人,独自抚养孙女长大,现在他又这么突然地走了,留下这么个孙女无依无靠的。
既然答应了老周照顾他孙女,孩子有困难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不过其他的,周问雅也年纪不小了,不是小孩子,做什么决定他干预不了。
老爷子摆摆手:“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