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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十一国庆节的北京,街道广场依旧是节日的装饰,喜庆而温暖。天气并不凉爽,跟东北老家比,早晚还是高了不少温度。复工第二天的秦可可,早上就装扮了起来,精致的妆容和气质清爽的服装。她记得今晚有一顿晚餐,一顿她第一次要做媒人的晚餐。阿雅在她的催促下,也简单的描了下眉毛涂个眼影,腮红和口红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实在整不了这个,自己看起来都别扭。张翰文也起来洗漱完毕了,看到秦可可的装扮,还讪讪的说道:“又不是你相亲,你化那么漂亮干什么,这么不懂事呢”。秦可可噘嘴拧鼻的哼哼他,说他啥都不懂,然后自顾自的又在镜子前转了两圈。
工作的一天过的很快,秦可可重点都在继续培训新人和分发做团计划上。期间李德远也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助之类的话,秦可可也笑笑拒绝。当然每一个到办公室看到她的人,都对她的装扮夸奖一番,她自然是很欢喜。李德远也来夸了,不过回应给他的是一对白眼。马娇问她是有啥喜事,她就把要晚餐的事跟她说了一些,表达了自己化个妆是为了给人留下好印象,将来再牵线的过程中更容易说得上话,而且自己男朋友陪着呢,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马娇听完先是点头,然后叉腰气哼哼的说:“有男的你都不给我介绍,哼,不跟你玩了”说完就往外走。秦可可一愣,然后哈哈的喊道:“我得跟景乐保持好关系啊,哈哈哈”。马娇走的更快了。
餐厅是张翰文先到的,他熟练的点了他和可可爱吃的肉品蔬菜,然后坐在位置上玩手机斗地主。秦可可和阿雅俩人约在地铁站见面,然后一起走向餐厅。期间阿雅让秦可可给描述一下高宇的样子,这可把秦可可给难住了,因为他们之前见过一面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确实记不清,印象中只是他个子不低,瘦瘦的样子,至于长的样子,完全没有他当时的那杯星巴克模样印象深刻。俩人聊着天很快就走到了餐厅门口。刚到门口,秦可可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俩人停步转身,看向声音的方向。
“你是高宇吧?”秦可可向着瘦高的人问道。
“是我,我是高宇,刚才一直在门口转悠,然后你从我跟前走过,看着像你,就冒昧喊了一声。”高宇很有礼貌的说。
“哎呀,表哥你好,好久不见,刚才没认出来,你为啥不直接进去啊”秦可可说着抱歉。阿雅也大方的问了句你好。
“我估计你会比我晚到,就想着在门口等一下,其实我也刚到一会而已。”高宇说道。
“怪我了,我忘了给你说了,我男朋友在里面等咱们呢,哈哈,走,咱进去吃饭先。”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挽着阿雅就进了餐厅,直奔张翰文那桌而去。
“你好,我是高宇,晓红的表哥,谢谢你帮忙带东西过来”高宇距离桌子还有两步就伸出手来准备跟张翰文握手。
“你好,张翰文,快来坐下。”张翰文也很有礼貌,立马站起身来握手。
晚餐进行的很愉快,张翰文和高宇说了在东北的趣事,也聊起各自的行业,一个羡慕对方自由,一个羡慕对方高科技,很客套又很投缘的样子。秦可可隆重了介绍了阿雅给高宇,希望以后可以经常互动之类的话。俩人也很上道,当面互换了微信。然后就愉快的喝起酒来。
“对了,互联网和旅游这个话题昨天我们开会还说来着,你们说这方面会不会快速发展”秦可可看俩男人的职业,突然想起了这个。
“我觉得没那么容易,毕竟旅游这个人对人的服务优势网络不太容易取代,而且一趟旅游行程下来,吃住行游购娱各个方面都很琐碎,有点问题必须人到位解决。你要是定个酒店定个机票啥的,网络肯定没问题,但是从客人想出行到开心玩完回来,这中间旅行社人给的温度,网络替代不了。而且我也打听过了,自己弄个网站简单,但是你知道要让客人找到你,你就得进行网络推广,那个可贵,听说百度点一下进去转进你网站,就得给人家两块钱,而且不管你成交不成交,好几个同行做了一个月就不敢再做了,费用太大了”张翰文首先发声,他还是觉得坚持传统更保守一些。
“我不太懂旅游哈,也没关注这一块,从我个人对行业的认知里,我觉得互联网这几年一直都在快速发展,已经开始渗透到各行各业了,它不一定会改变一些行业规则,但是应该会加快行业变革。我觉得你们其实还是可以多关注这方面的”高宇说的话猛地一听跟没说一样。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阿雅给结束了,因为她叫服务员加了两盘肉和几瓶啤酒。然后跟高宇侃侃而谈他们这个行业的一些八卦事件。秦可可给张翰文使了个眼神,那意思是说高宇和阿雅说不定有戏,聊的那么开心。张翰文也高兴,要是真成了,不但做了好事,还给自己多了个忠实客户。
聊得来,聊得开心,多喝两杯也不会醉。晚餐结束,张翰文起身喊服务员买单,高宇也站了起来,秦可可还以为俩人会为谁买单争一争呢,高宇直接张口了:“我已经买完单了,呵呵,就怕吃完饭抢不过你们,我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就结完账了,再说本来就是说好了是为了谢谢你们,怎么能再让你们请。而且现在还要谢谢你们,又介绍了个朋友给我。”
既然结完了,那就不用争了,张翰文和阿雅也嚷嚷着下次他们一定约个时间再喝酒。拿过从东北带来的物品,打上车,高宇就离开了。其余三个人悠哉的往回走。
“哎,阿雅,怎么样,看上了吗”秦可可迫不及待的问道。
“额,我还没想这事呢,这哥们聊天挺实在的,人没问题”阿雅如是说。
“那行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聊吧,反正也有微信了。”秦可可说。张翰文也接口说道:“努力啊阿雅,顺带的把你们IT界的朋友都介绍到我那旅游去,到时候给你提成,哈哈哈”。
阿雅瞅瞅他,带着鄙弃的语气说:“你就知道挣钱,要不你让可可多给我介绍几个朋友,我把其他行业的也给你拉过去。你看可可今天划得多漂亮,我见犹怜,所以别光想着挣钱,多疼疼你的人吧”。
“啊?我不疼你吗我的人?”张翰文知道阿雅跟他开玩笑,索性直接楼起了可可,色眯眯的问道。
“臭不要脸的,嘚瑟”秦可可张口就来。三个人闹闹腾腾的回到了住处,各自玩耍起来。
十二月开始了,办公室还没有暖风,每个人都穿着外套愉快而忙碌的工作。秦可可更是因为人员业务不熟而每晚都加班,甚至周末也会去到公司。有时候张翰文会去接她,也抱怨她干活太拼命,听到抱怨,秦可可自然是心里气愤,但吵吵嘴之后,秦可可依旧以工作为重心。因为对她来说,旺季工作务必不能出纰漏,任何错误都可能造成损失,这关乎着她挣钱存钱买房的资本。
“可可,下周去上海参加旅游局组织的展示交流会,你别忘了,还有把工作安排好,去了多接触一些新景点和同行。”程大野在日常巡视之后,在秦可可的办公室提醒她接下来出差一周的事。
去上海参加交流会的事是年中就定下来的,秦可可一直没有忘记,但是最近真的太忙了,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老板的提醒让她又叹了口气,今晚又要加班了。她要梳理最近的收客情况以及对想了解的产品做个标记,重要的是她还要适当的组织一下英语来介绍她的公司业务情况,因为很多景点的代表人都是老外。
整理完信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张翰文把车停在她办公室楼下马路边上等着她。坐进车里,秦可可又是一声叹息。
“唉,这一天天的累死了,这开会也不会挑时候,正忙呢”秦可可抱怨。
“那要换个人呢,你们公司这么多人呢,随便去一个不就行了”张翰文顺嘴说,虽然他也知道这事估计没戏。
“哪你说那么容易,这后面我还得设计新行程,所以我得去多学习,给你说你也不懂,开车吧,别说话了”秦可可很不耐烦突然。
“东西都整理好了吧,你最近太忙了,其实可以换一种想法,这次去上海,就当是去放松一下吧,会谈其实内容也差不多少,遇见熟悉的多聊聊天,要不你这天天晚上加班那么晚还是对身体有伤害的”张翰文安慰着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了。秦可可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知道彻底停车才张开,一声不吭的走回家去。
出差如期进行,张翰文送她去机场,秦可可叮嘱他在家要老实上下班,别没人管了就出去喝酒打牌。张翰文苦笑,说着回头来接她的话语。
“唉,可可,这么巧,你也来了。”说话的是王妍,在会场签到的时候碰见了秦可可。
“王妍,你也参加了这个啊,太巧了,好久没见了呢”秦可可热情的打着招呼。
秦可可和王妍两个人相互拥抱了一下,互相问了房间号,说着晚上一起逛街的事。此时又有人来签到登记。
“Hey Yan,long time no see,how are you”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看起来年龄应该比可可他们大个三五岁。
“oh hi jack,nice to meet you”王妍和小伙子亲切的拥抱致意。然后看出秦可可和他并不认识后,又给他们相互做了介绍。
“Nice to meet you”秦可可伸出手和小伙子握了一下,并交换了彼此的名片。之后就跟王妍一起返回酒店房间。
在回房间的路上,王妍跟秦可可介绍到,原来JACK是个日本人,常年在澳洲待着,在那经营一家牧场,比较适合小众度假。同时也提醒说其实他是会一点中文的,只是不常说,所以后面会谈的时候,如果不想说英语,就直接说中文,或者中英混合,怎么都能搞得懂。
晚上的欢迎酒会上,在王妍的带领下秦可可也认识了不少跟她一样的操作部经理,还有一些景点代理人。秦可可能具体记住谁是谁的倒也不多,毕竟人太多了,相互穿插,见谁都是面带微笑的。期间JACK还专门找过来碰了个杯一起自拍了照片。
“瞧,大佬们来了”秦可可顺着王妍的话,看向会场进门处,别的人她不太认识,程大野赫然在列。
“我靠,我们老板也没跟我说过他也来的事啊”秦可可小声在王妍那嘀咕。
原来今天的欢迎晚宴上还会有一些对话项目,基本上把北京、上海、广州的澳洲旅游线路批发商老大都邀请来了。看到他们入场,旅游局的领导们也纷纷端着酒杯过来,与他们一一碰杯寒暄。程大野看到了秦可可,向她这边走来。
“程哥好,你来咋不说一声啊,咱们也好一起”秦可可先开口。
“我就呆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咋样啊你,认识几个新朋友了?”程大野问的时候,还专门看向王妍这边,以为是秦可可的新朋友,重点是人也好看。
“那您就是来露个脸了呗,哈哈哈,我这才刚刚开始,后面三天,每天至少要20个会谈,加上其他公司的,应该会认识不少”秦可可回复。
“大野哥你好,我是王妍,总听您的名字,久仰久仰”王妍很主动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并要取了程大野的名片。程大野也很高兴能受到美女的热捧。
打完招呼,程大野和一众大佬们就被请进了会餐专属区就坐。秦可可一般的其他人,就各自安排自己找个餐桌坐下就行了。晚宴在澳洲土著表演中开始,中间穿插了领导讲话,大佬对话,各种抽奖等活动。
晚宴结束后,王妍带着秦可可去了酒吧,俩人这次房间里没带酒,直接找一个还算安静点的酒吧坐下喝酒聊天。说了很多出去玩的事和业务上的开心烦心的事。
“对了可可,你男朋友那个店最近怎么样,之前说卖我们家的其他线路产品,后来也没见动静了”王妍问道,她和张翰文是见过的。
“我这天天加班忙的也没顾得上问他那边的事,不过看他的状态应该还行,反正跟我说是挣着钱呢偶尔也还要加个班什么的”秦可可实话实说。
“哦,那挺好的。我觉得你很好,所以想了想,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你可看好了他哈,听我们销售说,你男朋友挺喜欢打牌打麻将的,人多了还搞二十一点什么的,老招呼他们做销售的一起玩,销售那帮人赢还不敢太多,怕他不高兴了,输的多了自己还不得劲,所以我们家销售都不太敢去他那跑业务了说是。”王妍说的挺认真的。
秦可可一时间竟然懵住了,她从没想到王妍会告诉她这个,而且王妍说的这个事,她竟然从来没察觉过。看到秦可可瞪大了眼睛,王妍忙招呼她喝酒,同时有说道;“可能是销售有点夸张了,我也是听来的,反正你回去给纠正一下,没事的,再说他挺能挣的不是嘛,来,喝一口。”
“我倒是知道他偶尔也会陪他客户打个麻将打个球什么的,而且那些客户对他也还不错。真没想过他主动招呼其他人玩牌。”秦可可喝了一口酒,很疑惑的说。
“那就行,那就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什么的,我就是听到过然后告诉你,而且你男朋友我见过,应该是个挺积极上进的人,挺好的,有时候有点羡慕呢。呵呵”王妍有点心虚,她担心秦可可背上负担。而她也确实是好心,想提醒一下秦可可而已。
又聊了一会,那个日本人也来到了酒吧,三个人坐到一起聊天,一会英语一会中文偶尔还冒出两句日语,倒是聊得不亦乐乎。
回到房间,已经很晚,秦可可跟张翰文微信上简单聊几句,说了说一天的事情,多次想开口问打牌的事,最后还是忍住了,她挺信任他的,认为他应该就是偶尔娱乐,而且目前没有面对面,就这么贸然质问的话,也起不到什么好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