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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蜷缩在座位上，辰烨像只受惊的兔子，相比于站在一旁的苏澄，她倒成了受害者。
不过也多亏了地铁现在静悄悄，这一幕没有被人看到。
“总之，这就是界限，懂了吗？”
居高临下，苏澄直起身子看着低落着脑袋都辰烨，教训到。
“懂了。”
辰烨点点头，脸颊微红，没再说什么。
列车在飞驰，整节列车中空无一人，两人不再说话，听着地铁呼啸着飞驰的声响，走过一站又一站。
“话说…你要坐到哪里下车呢？”
约摸着快到站点，苏澄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肩膀，问到。
“诶……不是老公你带我过来的吗？”
“？”
闻言，苏澄一愣，扭头看向对方，心头大骇，想看看这女生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居然敢叫刚刚认识不过一天的男生为老公。
“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本以为辰烨会陷入害羞状态的苏澄同样撞上了一张满是疑惑的脸。
“老公……难道不能这样叫吗？”
后知后觉，辰烨开口道。
“当然不可以了！”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做我男朋友了吗？”辰烨听到这话，似乎有些生气，不满地说着。“你们男生好奇怪。”
辰烨还想要继续说下去，不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闭上了嘴巴，气鼓鼓地将脑袋扭向一边。
好怪哦。
苏澄气的想要按住对方的脑袋，扭过来。不过考虑到两者武力值对比，还是放弃了。
“那是因为…因为……”
绞尽脑汁，苏澄想让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最终，苏澄还是找到了这合理的解释。
“因为…我们…我们才刚刚认识，还没有领证，是不能互称老公，老婆的。”
苏澄讪笑着，已经分不清楚是谁在强词夺理了，反正只要说服辰烨就够了。
明明是第一次穿越，第一次被可爱的女孩子表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呢？
“……好吧，就算要去领证，我的年龄也还不够呢。”
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辰烨接受了苏澄的解释，将身子扭了过来。“我能叫你澄吗？阿澄。”
“可以。”
想了想，苏澄说到。“那就叫你小叶子吧。”
“小叶子。”
“我不小了，阿澄。”辰烨反驳道。
“不嘛。”笑嘻嘻的，苏澄月牙似的嘴角微微上扬，看向辰烨。“我就要叫小叶子。”
“唔……”
本以为辰烨会继续执拗的苏澄却并没有听到来自对方的话语，视线向上抬起，辰烨的脸颊已经肉眼可见的变红，仿佛要渗出血来。
“那，那也可以。”说出的话语都带上了一丝颤音，辰烨努力想要将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离开，然而却无济于事。
“都那么大了还这么任性，阿澄不是个好男孩。”
一别脑袋，辰烨将脸捂了起来。
“？”
莫名其妙。
不过这也算是第一次让她吃瘪吧，好兴奋哦。
苏澄笑了笑，推了推对方的肩膀。“我到站了，先走啦。”
也不知道对方要在哪里下车，苏澄刚出地铁口，猛烈的阳光便照射到了苏澄的皮肤上，惹得苏澄一阵不舒服，赶紧小跑着回到了那间小屋。
今天下午没有课程，苏澄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时间放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如若不是遇到辰烨这个小姑娘，自己恐怕是已经将vtuber的直播设备给安装完毕了吧。
在苏澄的印象里，vtuber直播似乎并不像普通的直播那样简单。
人物模型的建模，具体细节上的勾画，虽然是二次元萌娘，但技术含量却出乎意料的高。
至于更为关键的人体感知设备，那就更是高科技设备了。
因此，一名vtuber身后通常有着数名工作人员在支撑直播的进行。
但是这并不影响直播设备的安装。
在房间中的那架立柜中，苏澄翻出了自己不知从哪里搞到的直播设备，仿佛从最开始的开始，它就在那里一样。
但是，之后呢？
前世的苏澄虽然是工科学生，但也只是大三而已，虽然参与过某些机械工程大赛，但具体到vtuber的操作设置上，这个工作量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也许自己需要点金手指？
苏澄看了眼丢在地下的各种设备，往床上一趴，打开手机上的vx，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贵人能给自己点帮助。
打开vx，就像苏澄第一次见它的那副模样一样，聊天框里除了今天刚加的辰烨以外，就只有小时候抚养过自己的大姨。
打开后，清一列的转账与收款，夹杂着几条电话与闲谈。
最后一次vx电话是一周前。
在苏澄的记忆中，那个时候的自己刚刚结束大学的军训，从宿舍中搬到了这个小屋。
再往下翻，就没有过交流了。
也是。
这个世界的自己没爹亲没娘爱的，小时候似乎又是个自闭症儿童，人家不讨厌你就算好的了，哪里会把你当自己孩子呢。
望着天花板，苏澄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的记忆，终究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起来。
做vtuber中之人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很冒险吧？哪怕是做服务员，发传单都要比这靠谱不知多少倍。
而且印象里，自己确实没系统的去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的问题，只是因为想要独立，想要成为中之人，所以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
也就是说，电脑中完美的建模与编程，自己地板上摆放的设备，都很可能是自己穿越所带的新手礼包。
细思极恐。
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苏澄操纵着鼠标，找到了放在桌面上直播所用的纸片人。
“……”
怎么说呢。
和苏澄蛮像的。
只是现在还没有完成各种设备的连接工作，平面的黑毛萝莉只是呆呆地看向远处，然而仅仅是这样，也让苏澄产生了照镜子的错觉。
真的好像哦。
这只长着兽耳的萝莉，身上套着蓝白色的披风，眼神里闪烁着淡淡金黄色的光芒。
啊，等等。
从性别来讲，这只有着猫耳的兽人，应该是正太才对吧。
是男生啊。
后知后觉的苏澄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电脑屏幕，第三次，来自世界的恶意袭向苏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