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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哥今晚可是吃的大鱼大肉,小小芝麻饼岂能入哥法眼!”贾诩鄙视的看了小男孩一眼,豪气的说道。
“你先把口水擦干净再吹牛!”
贾诩:“……”
躲在后面的小女孩见他这模样,小心翼翼避过芝麻密集区,将饼舔了一遍,怯懦懦说道:“这饼被我舔过了,你不能吃!”
贾诩被这一幕弄的哭笑不得,要真是饿疯了的人,别说舔过就算是在臭水沟泡过,也会毫不犹豫吃下。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小男孩也认同她的说法,见她舔完松了口气,将手中木棒放下,“乞丐规矩不能口中夺食,你要是敢抢,明天我就向癞大头告你!”
贾诩一愣,难道楚国还有丐帮存在?欣喜之下连忙抱拳行礼道:“小弟虽刚来此地,也听过丐帮义举,心生敬仰,还望兄台引荐一二!”
对面两小乞丐被他这幅正经模样,弄的摸不着头脑,小女孩更是一脸迷糊的问道:“什么是丐帮?”
“就是乞丐组成的帮会!”
听到帮会两字小男孩脸色剧变,“我不是他们的人,你找别人去吧。”
“呸,你居然想当坏人!”之前怯懦害怕的小女孩,在收好芝麻饼,又听见对面那个小乞丐的话后,立刻愤怒朝他呸了一下。
“呃,我就这么说说而已,不要激动,你们为什么这么恨丐帮?”
“癞大头手下聚集百人,霸占多处街道只许他的人乞讨,看见我们就打。”
原来如此!
那个所谓的癞大头,是这群乞丐中的扛把子,集齐人手后对这片地区进行垄断。
“你们怎么不加入他们?”
在贾诩的理解中,小孩子比大人更加容易乞讨,那个癞大头没理由不让他们加入。
“我和妹妹被好心的葛大叔收养,他年龄大无法劳作,我们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小男孩情绪不高的说道。
难怪方才贾诩还在纳闷他们既然都讨到食物,为何不立刻吃掉,原来还有个人要养活。
不过……
贾诩看着他们的穿着,乱糟糟的头发以及脏兮兮的小脸,怎么看也不像是被收养的样子。
所以他想到的是另外一种可能,那个“无法劳作”的葛大叔是在利用这兄妹二人替他乞讨,从而坐享其成。
于是贾诩试探道:“葛大叔吃过你们带回去的东西吗?”
如果吃,则代表他确实是收养这对兄妹;若不吃就是另有居心。
别忘了,乞讨得到的东西不一定是食物,还有钱!
别小看小孩子的乞讨能力,那些母爱泛滥的妇人,很乐意施舍给小孩子。
同时他们出现在下游最繁华的街道边,而不是密集房舍区,这一点就很可疑。
你在别人门前乞讨,讨到的只有食物,你在街上乞讨的话,就能讨到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端着一碗饭在街上溜达。
“葛大叔很疼我们的,每次给他食物都不吃,分给我们吃。”跟小花猫似的女孩舔了舔嘴高兴说道。
贾诩冷笑,不吃饭想当神仙不成?
不过转念想从另外一种角度来看,这是一种共生关系,若是他们跟了癞大头指不定缺胳膊断腿之类的,博取别人同情。
但是跟着葛大叔他们至少身体健康,这也算是一种变相保护。
贾诩摸了摸下巴,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世界没有金庸小说里义薄云天的丐帮,如果他加入指不定有什么不好下场,而对方又垄断几条街道,自己独自出现,被打是轻的,还有可能被他们掳走。
思来想去,还是先跟着这二个小乞丐摸清门道,于是提出结伴乞讨请求。
小男孩还有点犹豫,不过想到贾诩方才打狗的神勇,便欣然答应。
贾诩从中也对兄妹两人有了更加了解,小男孩叫青雉,小女孩叫青雪;当然对于下层人来说在这个年龄是不该有名字的,一般都会喊小名,不过他们父母临死前,不愿意他们没名没姓的活着,便有了这名字。
兄妹二人每天都会重复三件事:乞讨、被同行打、被狗围攻。
主要原因是那位葛大叔告诉他们,在这边乞讨才能讨到吃食。
小孩子不懂其中门道,为了填饱肚子,所以每天都在癞大头垄断的区域乞讨。
“小哥哥,你打狗好厉害,能教教我们吗?”熟络后青雪不再害怕,眼中有些许小星星说道。
在她看来,狗比同行更加可恶,同行会看在他们是小孩的份上下手不会太重,狗就不一样了,被咬一口连路都走不了。
“这个简单,你比狗凶就行!”
……
瞻阳街,在北门内,向北正对着岐阳山,故有此名,这里是下流平民区最繁华的街道。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张灯结彩,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此时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耍杂技的……
吆喝声、鼓掌声、讨价还价声、喝彩声参杂在一起,形成热闹非凡的画面。
拱桥边一处黑暗小道,三个鬼鬼祟祟的小乞丐左右张望后,快速钻入人群,专门找那些穿戴不错的妇人下手。
“女菩萨行行好,我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这里得说一下,楚国地位位置优越,百姓相对其他国的人来说富足不少,人一旦解决温饱问题,便开始建设精神文化,故此青楼、茶馆、客店等较多,另外信奉佛教也特别多,十个人里面差不多就有三个。
被拦住的妇人看到三双期盼的眼神心生怜悯,特别是其中那个满脸漆黑,依然掩盖不了精致脸蛋的孩童,顿时母爱泛滥,“造孽啊~小小年龄就以乞讨为生!”
随后从袖口中拿出几个铜板,交到那个可爱小孩手上。
贾诩正想道谢时,旁边青雉突然大声道:“不好!快跑!”
只见远处几个成年乞丐,紧盯着他们,气势汹汹走来。
三人凭借娇小身躯,混入人群,不断穿梭。
就这样他们打一枪换一地,一个时辰后,竟然讨到四十个铜板。
“小哥哥你好厉害,今天讨到的比之前几天加起来都多!”青雪啃着手中滚烫烫的炊饼幸福说道。
贾诩此时也在欢快的啃着炊饼,在结伴后他就进行分工,青雉个头高些安排放风,他与青雪负责卖萌,目标以妇人为主,如果碰到热恋中的小情侣的话,就朝男方入手。
这两类是最好乞讨的对象,特别是情侣,只要向男方乞讨几乎十拿九稳。
有了钱后自然是解决肚子问题,贾诩早就觊觎芝麻饼良久,当即买了三个芝麻饼。
“小意思,以后你们跟着我混,保准吃香的喝辣的!”
很显然此时两个小乞丐早已被炊饼收买,毫不犹豫就点头。
“你们回去后要把所有钱交给葛大叔吗?”
买了炊饼还是三十七个铜板,贾诩给他们各分了十二个,但是他有些不放心,怕他们将前上交后白天饿肚子。
他也得知兄妹两人每天差不多能乞讨十个铜板左右,那位葛大叔严禁他们将钱花了,必须上交给他保管。
试想一个铜板就能买炊饼,葛大叔岂不是每天吃的有滋有味。
“当然了,葛大叔可是好人,之前我被狗咬伤,他还给我买过膏药。”青雉认真点点头道。
废话,赚钱机器坏了当然要修,这才是细水长流之道,而且花的还是他们自己乞讨来的钱。
“你们白天饿肚子怎么办?”
“当然是乞讨呀!”青雪仿佛在说理所应当的事。
“其实你们可以藏两个铜板,肚子饿了直接买饼吃。”
“这……”
“这么说吧,你们每天藏两个铜板买饼吃,同时又能乞讨到很多铜板,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每天没花钱就能填饱肚子?”贾诩见他们犹豫,于是加大力度劝说。
兄妹俩脑袋一时转不过弯,高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劝说好两人后,他们故技重施开始寻找目标。
在离贾诩三人不远处的云来客店,里面走出两个家丁,敲了几下手中锣鼓,引来众多人聚集。
“诸位!我家老爷近日偶得一绝世上联,苦思冥想不得下联,今日若有人能对出下联者赏银十两!”
贾诩瞬间走不动道了,耳边一直徘徊“赏银十两”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