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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走吧”吕英唤了身后吕布,两人一起向院外走去。
“明日一早,我们便一起动身,今日你需早睡”吕英边走边交代道。
“哦”
“稍后你去准备两匹骏马和干粮”吕英继续说道。
“哦”
“还有这通关文牒,你且收好,明日还是走官道而回”说罢,吕英从怀中掏出文书,转身给向吕布。
吕英一回头,怔住了:只见吕布红着眼睛,低着头,垂头丧气。
这可把吕英吓坏了!复想刚才对话,猛然发现吕布也不似之前活力,着急问道:“小布,你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说着,把自己的大褂脱了下来,披于吕布身上。
谁知吕布披了大褂后,竟越发哽咽起来,这更让吕英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吕英小心翼翼复又发问:“小布你别吓为兄,你到底为何如此?”
吕布踌躇了一会,慢慢出声:“大兄,我也想跟你读书!”
这句话更让吕英困惑了,之前吕英逼着吕布读书,吕布死活不读,为何今日主动要求?
不过自家弟弟愿意开窍学习终究是件好事,不管原因为何,自己总不能阻止人家读书的积极性不是?
于是吕英试探着看向吕布说道:“小布,你能由此想法,为兄甚是欣慰,此番去雒阳,为兄定想尽一切办法,无论用何手段,为兄也要为你找一位一方大儒为师,到时候再由这位大儒为你表字加冠,你定能名满天下。”
吕布九尺男儿,听闻此言,豁然跪下道:“布不曾想名满天下,更不想寻一方大儒为师,只愿追随大兄;而长兄为父,现在父亲大人已故,表字之事布也只认大兄一人。”
吕英凝视着看了看吕布,拍了拍吕布的肩膀,陈恳的向吕布说道:“你家大兄,说是熟读四书五经,那是说给旁人听的!你还能不知吗?我比当世之大儒,如郑师、卢师相差百倍,名声更是相差千倍,你拜他们为弟子,一是能学习道理,增添知识,二是能被天下所识,至少,不再有人叫我们边鄙野夫。”
吕布霍然抬头:“大兄让我做事,布从不拒绝,但这次布实属不愿!大兄博古通今,岂是什么四书五经可限制?布所服之人,唯兄而已,什么郑师、卢师,在布眼里就一腐儒而,要有人说布乡野村夫,布不学无数,也就认了,但是若有人说大兄乃边鄙野夫,布不服,必撕其嘴,斩其首,以儆效尤。”
“今日布求于大兄,是实乃不想做李子孝口中不明是非之人!以子孝之事度己,如若大兄遇事,布不知兄为何人所害,岂不痛苦万分?”吕布终于把他心底挂念的给说出来了!
怪不得原史董卓喜欢吕布,这吕布的性子和董卓一样!
天下文人届是腐儒,百无一用尽是书生,这价值观都相同,董卓能不喜爱么!
而弄了半天,吕英也是搞明白吕布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这厮是听到自己和李忠的谈话,想起李忠得遭遇,幻想着万一自己有一天出事了不知道向谁报仇而已!
自己还是高估了这筋肉男清奇的思路!
不过,虽然吕英气的直打哆嗦,但是看吕布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忍斥责于吕布,只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吾弟真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安不忘虞啊!简直对我情深啊!小布想学习,那为兄自然倾囊相授,倾囊相授!”
吕布听闻大兄连续用词陈赞自己,心里也是暗喜,更加坚定了读书的决心!但是当他满意的站起来时,听到耳边传来自己大兄冷漠的声音:“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做舟,吾弟,你先去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这几日再抄写一遍《春秋》!”
而当吕布看向吕英时,吕英早已走远。-------------------------------------------
一晚上时间很快过去,吕布按照吕英所说把所需事务准备好后,便一直于房中抄写《春秋》。
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有纸,但是纸确为金贵之物,用来抄写实属奢侈,所以吕布用的乃是竹简书写,而竹简光滑沉重,长期抄写不免身乏体累,吕英以此在让吕布学习的同时,还能惩戒吕布,岂不妙哉?
可是在五更后,当吕英见到仍然生龙活虎的牵着马,拿着行囊的吕布时,吕英就知道自己还是错了,熬夜写书对于一般人而言确实是一种惩罚,但问题是吕布是一般人吗?
他是猛男!猛男并不会疲惫。
摇了摇头,收起胡思乱想的思绪,吕英带着吕布走了出去,而打开院门后,竟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此处。
“贾主薄,你怎此时在这?”饶是吕英机敏过人,此时也万分诧异。
“子良还是喊我文和吧,吾观子良对方伯好意多次回避,想来今日定然先行离去,在此早早等候,特来一见。”贾诩捋了捋沾满了雾气的胡子,笑着说道。
“有劳文何了,还未曾祝贺文和高升,待此事忙完小弟定为文和庆贺!不知文和不辞辛苦,是有何要教于小弟?”看到贾诩在此等候,吕英便知道贾诩是有话要告知自己。
“子良昨日上、中、下三策精妙无比,论智谋吾自愧不如,不敢提教,只是不知子良如何行桃李代僵之计,假冒陈康,稳住张纯?”
听贾诩此言,吕英便明白贾诩这是专程来向自己献计了!当下后退一步,郑重向贾诩行礼道:“请文和赐教!”
贾诩哈哈一笑,也不再推辞,缓缓说道:“代县皆知陈、吕两家矛盾,而陈家势大,那日气势汹汹带人前去,想必众人皆以为你吕英必被捉拿,两虎相争,必只活其一,如若今日子良与弟归去,令弟穿白服、奏哀乐,众人必将以为子良已亡,何曾想到败者乃陈康,子良已秘密前往首都也?”
吕英呆住了,贾诩这条计策,简直是又简单,又快捷。
都知道那日陈康是来捉拿我吕英的,才没过两天,我吕家就白衣素缟,我吕英就嗝屁完蛋了!谁能想到实际上我吕英抓着陈康去定罪了?
而当自己从朝中回来时,并州地处偏远,想来也不能及时获取情报,自己带人跨马加鞭,打一个时间差,那张纯也定然反应不及。
吕英看了看贾诩,忽然明白了什么:或许自己两世为人,有些事情能先而知之,而若此小看天下豪杰,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这次贾诩是为自己出谋划策,若是自己仍然麻痹大意,遇到其他谋士的计谋呢?
汉末大势错综复杂,各地诸侯各怀鬼胎,自己必须如履薄冰,再如此狂傲自信,结果必死无葬身之地。
若一盆冷水,浇醒了吕英。
“今日文和所言,对在下醍醐灌顶,来日文和若需在下,一份书信便可。”
说罢,吕英理了下衣袖,再次恭恭敬敬得与贾诩一拜,拉着吕布,扬长而去,留下了寒风中一脸茫然的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