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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魔尊怕是会怀疑到主上身上,如此主上会很危险。”
殷纪安毫不畏惧:“怀疑又如何,我殷纪安从未想要对他做什么。”
他所求的,不过是那点执念罢了。
“你快些离去,魔尊的神识遍布魔宫,再晚些被他发现,你怕是走不了了。”
“主上万事小心。”
那黑影思忖一瞬,咬咬牙留下一句话后便消失不见。
明月楼
天色稍晚,澹台就到了贺宝宝的住处,并让人准备了些她爱吃的东西,便开始坐在软榻上等她。
结果等了许久也不见她的身影。
他眉头微微皱起:“这蠢东西莫不是忘记回来的路了。”
正要起身前去寻她,就见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飘至眼前,澹台伸手接过。
炼火小人儿在他的掌心跳了两下,从嘴巴里吐出贺宝宝塞进去的字条。
旋即模仿她的语气吐出一串音符:“大魔头,我今日不回来用饭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那小人儿还挥舞着小手手,做出一系列动作,模样像极了贺宝宝的样子。
澹台的脸上瞬间没了笑意,眉头紧锁,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在看完贺宝宝的纸条后,浑身更是萦绕着浓郁的低气压。
【殷先生说要亲自下厨,留我尝尝他的手艺,我今晚就不陪你用饭了。】
字体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贺宝宝的字迹。
“没良心的蠢东西!”澹台沉声呵斥。
大手猛地收紧,吓得手里的炼火小人儿赶紧飘了出去,远离漩涡中心区。
“一顿吃食就将你骗住,本座是缺你吃的么?!”澹台越想越是来气。
唯恐她吃不惯魔宫里的菜系,他还特地让人从人界请了厨子过来,如今她倒好,让殷纪安一顿饭就迷晕了头脑,也不怕毒死她。
那殷纪安心思深沉,他做的饭菜她倒是敢吃。
大手落在金丝楠木圆桌上,一股内力震开,那桌子立即四分五裂,桌上的饭菜洒落一地。
“尊上息怒。”
身后本就小心翼翼的一众魔女倏地下跪,神色惶恐,浑身颤抖。
澹台抿唇,按了按眉心,不耐道:“将东西都收拾干净。”
说完拂袖而去。
身后的魔女见他离去,如劫后重生般瘫软在地,重重地喘着粗气。
候在门外的总管督促似的看了她们一眼,随后跟上了澹台的步子。
“尊上也是要回启元殿。”
启元殿是澹台居住的寝殿。
“嗯。”
总管继续小心询问:“那可要吩咐他们准备吃食。”
毕竟刚才全给摔了,一口没用。
澹台停下脚步,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今晚的话可真多。”
“……”总管缩了缩脖子,噤声不语。
澹台继续负手离去,正要抬脚,眼神忽地一凝,眯着眸子望向了不远处。
“可是发生了何事?”
总管循着他的视线望去,黑云翻涌,有种不祥的征兆,且今夜的魔宫太过安静,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有老鼠溜进来了。”
澹台正要有所动作,武月却突然现身:“尊上,水牢里有异动。”
她神情凝重,动动嘴皮子:“疑是傀儡符现世。”
此话一出,一旁总管的心倏地跳了一下,澹台深邃的眸中也划过一道暗芒。
身影消失前他留下一句话:“武月,你速速前去栖云小筑,确保宝宝的安全。”
“是~”
栖云小筑里此刻静悄悄的,殷纪安坐在蒲团上,长指在桌上微微敲打着,像是一段莫名的旋律。
一旁盖着小毯子的贺宝宝睡得香甜,逐渐进入了梦乡。
又是一个雾蒙蒙的环境,水汽笼罩,看不真切。
贺宝宝打量着周围,一个没注意,直接跌倒在地,手到了一样东西。
她拿起来一看,是雪,而她的手,俨然变成了一双纤细白皙的大手。
那是成年女子的手。
“我怎么变成大人了?”贺宝宝反复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震惊于她的小胖手变了模样。
她爬起来,想要看清楚自己的模样,但是漫天飞雪迎着冷风狠狠地砸在脸上,冰冷刺骨得睁不开眼睛。
脚下是厚厚的深雪,一脚下去,直接没到膝盖处,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贺宝宝踉踉跄跄向前走。
“杀杀杀……”
随着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声,目光所到之处渐渐明朗开来。
贺宝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那雪谷之中,四周被是巍峨的雪山,而在她的身旁,是精疲力尽,浴血奋战的华桑国士兵
高耸的红色旗帜上印着华桑国的标志,然而真正让贺宝宝新奇的是华桑国的国徽竟然是蝶引花。
是她熟悉的蓝色蝶引花。
冥界的蝶引花竟然是华桑国的国徽。
“保护陛下——”
那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打断了贺宝宝的思考,她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无数士兵前仆后继地从她的身旁走过,有的甚至直接穿过了她,贺宝宝再次看向自己的双手,确定自己是进入了某一刻的画面之中。
这个画面在不停的循环。
“唰唰唰……”密不透风的利箭从天际落下,尽数射在黑甲士兵的身上,只剩下一道道冰冷的尸体。
贺宝宝留意到,那利箭,竟是冰棱所化,寒冷刺骨,锋锐凌厉。
“陛下小心!!”
失神之际,一阵明显粗壮的利箭带着划破长空的气势奔袭而来,蕴藏着的强劲力道与空气相撞,发出鸣谪声。
贺宝宝知道,这利箭的目标避无所避。
果然下一瞬,身后就传来了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贺宝宝心吓一跳,睁大眼睛,还未来得及转身,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就落在耳际。
“呼呼呼……”
隐忍而克制,沉重而缓慢。
那声音离贺宝宝很近,近到她的心脏都随着身后男人的呼吸而跳动着。
贺宝宝想,这声音若是放在平日里,一定是撩人至极,就像大魔头那般。
“宝宝~”微弱的好似神明的叹息,贺宝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男人的气息从身旁划过,他瞬间将长剑插进雪地中,单膝重重地砸在地上。
明明他看不见自己,但贺宝宝却有种被他看穿的错觉,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在减弱,他的生命在流逝。
“……”
贺宝宝想要偏头看他,想要问他为何会叫出自己的名字,她想要开口说话,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甚至连眼睛也看不到他。
只能透过余光将他胸口处插着的冰棱利箭和杵在雪地里的长剑看了个清楚。
说不清是为什么,眼角不停地有晶莹的液体滑落,贺宝宝咬着唇瓣,死死地将长剑与利箭的模样记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