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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柔埋着头吃。
“你再吃吃这个松鼠鱼。”顾昱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在顾柔碗里。
“好。谢谢二哥哥。”顾柔对着顾昱笑得乖巧
等把桌上的饭菜都吃的差不多顾柔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顾昱停下筷子夹菜：“吃饱了？”
顾柔点头。
“我们再歇歇吧，歇会儿再走。”
顾柔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道：“嗯。好”
顾昱叫着一旁站着的长明：“长明。你去把帐结了”
长明上前：“是。公子”
长明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手里提着个纸包着的东西。
“公子。”
顾昱转头看着问道：“这是什么？”
长明提着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掌柜免费送给我们的烧鸡。说是刚才他拦不住周公子惊扰到我们了给我们赔礼道歉的。”
“小的今儿付的饭钱掌柜的也少收了一半。”
顾昱看着纸包：“知道了。一会儿带走吧，好让掌柜安心。”
“是。”
又回头看着有些瞌睡的顾柔：“柔柔，走吧。我们回去了。”
顾柔起身：“好。”
几人下了楼。掌柜看见忙绕出来弯腰做辑的赔礼道歉：“顾公子先前实在是抱歉。草民人单力薄小本生意。周公子那样的人我实在是拦不住。惊扰到——”
掌柜向着顾柔弯腰赔礼：“惊扰到小姐。”
“和公子是属无奈。”掌柜哭丧着道。
“还望顾公子莫要怪罪。”
顾昱手托了一下：“掌柜的不用如此。我们并未怪罪你。”
话落带着人出了门，掌柜在身后感激道：“多谢顾公子顾小姐宽宏大量。”
“谢过顾公子”
“谢过顾小姐”
顾柔手提着纸包跟在顾昱身后，春雨长明抱着一大堆走在最后。
顾昱转头问道：“柔柔你还有什么要吃要买的？要赶紧买。这次我们走着走着就是真的回家了。”
顾柔往两边看：“二哥哥，我没有什么想买的了。”
“那我们就回家吧。”
顾柔点头：“嗯”
还没有走多远顾柔闻到了空气中一阵甜甜丝丝的香气。
“啊——不不不——”
“二哥哥我还要买。”顾柔话急道
话还没落人就跑到最前面去了，然后转身钻进一个铺子里不见了人。
顾昱连忙抬脚跟上。
顾柔跑进去就喊道：“刘叔。我要松子糖，桂花糖，山楂水晶糖，还有栗子糕。”
“好勒。顾小姐，你等等我马上帮你拿。”
“顾小姐安好。”一个轻柔有礼的声音在一旁问好道。
顾柔回头看惊讶道：“秀儿宫女？你怎么在这儿。公主有来吗？”
顾柔边说着一边往四处看。
秀儿道：“劳顾小姐问，公主今儿没出来。只是我出来了，来给公主买些糖果糕点回去的。”
“哦。那秀儿宫女可是找对地方了。这刘叔家的糖果在京是独一份儿的好吃。”
秀儿点头：“正是。我也是打听到这家糖果店是最好的才来这儿的。”
“顾小姐慢慢挑。我就先回宫了。公主还等着呐。”
顾柔伸手拦了一下：“诶。秀儿姑娘。我这儿还有个好吃的。你也带回去让公主尝尝。”
“这是福云客栈的烧鸡。”顾柔把手里提着的纸包递过去。
“福云客栈的烧鸡可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好吃的。”
秀儿姑娘不好意思道：“这怎么行！我不能夺了顾小姐之爱。”
顾柔把东西往秀儿怀里一放：“这有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嘛。公主想吃没有那么方便。我是想吃的时候就能去吃。”
“你带回去吧。”
秀儿拿好：“那就谢谢顾小姐了。”
顾柔摆手：“不客气的。”
顾柔做了个请的手势：“秀儿姑娘着急走就先请吧。”
秀儿跨出门。顾昱走了进来。侧身让了一下秀儿。秀儿笑着对着点了点头，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
顾昱走近问道：“刚才那个人好像是公主的婢女吧？”
顾柔接过包好的糖果：“是公主的婢女。”
“二哥哥，我买好了。走吧。”
顾昱掏出钱付给刘叔。跟在身后：“公主有跟着出来吗？我看她的马车停在路边的？”
“公主今天没出宫。就她一个人出来的。说是给公主买吃的。”
“哦。那就好。公主如果在马车上我们从车前经过都没有去请安的话，恐怕有心人抓住错处又会为难父亲母亲了。”
顾柔停下脚疑惑道：“是这样吗？有人想要为难我们吗？为什么？”
顾昱摸了摸顾柔的头顶：“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二哥哥。我把那只烧鸡送给公主了。”
顾昱停下手。沉默了一下：“哦这没事儿，你想送就送吧。走。我们回家了。”
秀儿提着一堆好吃的玩意儿边走边叫道：“公主。公主。奴婢把好吃的都带回来了。”
拿着书半躺在榻上的大公主听见翻身就起。
“快快——拿进来。”
秀儿跨进门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屋里的桌子上。大公主穿好鞋走过来坐下。
“这些都是奴婢问好了。是咱们京都城里最有名最好吃的。”
大公主用手扒拉着：“我看看都有什么。这是饼，这是肉干，这是果脯这是…”
“这是什么？”大公主拿起一个漆红的盒子闻了一下问道。
秀儿匀好气息：“这个啊。”
“这个是原来顾小姐给公主吃过的那个糖果。我找到那家店把他家好吃的几样都装了些。”
“而这个。”秀儿拿起纸包。
“这是顾小姐送给公主的，福云客栈的烧鸡。我当时在糖果铺碰见了顾小姐。聊了两句。奴婢走的时候顾小姐就把这个给我让我带回来给公主你。”
大公主拿过纸包放在桌子上拆：“我说秀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要了别人的东西。”
秀儿无措道：“我——我是看公主是喜欢和顾小姐一起玩儿的。”
“然后我当时是去了福云客栈的。可奴婢去的时候这烧鸡已经卖完了，顾小姐正好有还说你们都是朋友，奴婢脑子一热就收下了。”
大公主噗呲一声笑开了：“你紧张什么？本公主逗你的。”
秀儿涨红了脸跺着脚：“公主。你又戏弄人家。下次奴婢不帮你去跑腿了。”
大公主拆开了纸包，一只金黄透亮的整鸡，鸡爪折在肚子里。
“呀”大公主惊呼出声。
秀儿吓了一跳。忙上前一看：“这这这——这个鸡是整的。”
“公主没事儿吧。奴婢这就拿下去叫人切好了端上来”。
秀儿把纸包搂着正要包好拿走，大公主伸手拦下：“等等。我没事儿。这鸡应该就是吃整个儿的，我想试试。”
大公主用手使劲拆下一个翅膀，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肉已经凉了。鸡翅肉皮劲道有嚼劲儿。
“嗯…”
“这味道还是很好吃啊。”
“就是有些凉了。”大公主一边啃着一边道。
秀儿手脚利索的把剩下的鸡包了起来：“既然是凉的公主就少吃些。等奴婢热好了再给公主吃吧。”
大公主使劲用牙咬着鸡翅骨：“也行。但别切了。我就要吃整只的，这样吃还挺有意思的。”
秀儿拿着鸡往后退：“是。奴婢会吩咐好的。”
大公主吃完鸡翅用手娟擦干净手。打开另一个盒子。盒子打开分了好些个小盒子里面零零碎碎的好些糖果，大公主拿了颗水晶山楂放进嘴里。还是那样又酸又甜。
“你说你碰到了顾小姐。她去都买了些什么？”
大公主问着又走进来的秀儿。
秀儿走近桌前收拾着骨头碎：“顾小姐买了些松子糖，桂花糖，还有…？”
“还有什么糕。奴婢记不住了。下次公主碰见顾小姐你亲自再问问吧？”
大公主用手扒拉着一堆的糖果低着眉眼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把她招进宫做我的伴读，那这儿应该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秀儿拿着手帕疑惑的问道：“公主你刚才说什么？奴婢没听清。”
大公主抬头望着秀儿：“秀儿。你说我让顾小姐也进宫陪我怎么样？”
“啊！？”秀儿张大了嘴。
“可以。本公主觉得可以。”
“我去找母后。我要去跟母后说。”
大公主起身神采飞扬的往外走。一只脚都跨出了门槛又转身回来。抱起装着糖果的盒子就往外走。
秀儿被自家公主惊到了，看着公主已经跨出了门，连忙小跑着跟上。
“我说公主。你想让顾小姐进宫陪你有些难吧。这古往今来都还没有那个公主是两位大臣千金来共同伴读的。”
大公主紧了紧抱着的盒子：“规矩总是要人来打破的，我要去找母后试试。万一，万一母后许了我呐。”
皇后正喝着茶，看着诗集。
“啊嚏”。
柳麽麽关心道：“娘娘可是那里不舒坦？”
皇后摇头：“无事的。就是鼻子里痒了一下。”
“母后。”
大公主抱着盒子跨进门。
福身行礼道：“母后安好。”
皇后放下手里的书：“起来吧。你这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大公主站起身，走上前上了榻坐在案桌另一边。
“母后。这个啊。是我让秀儿才出宫去宫外卖的糖果。”
大公主打开盒子拿出块花生酥。“母后你尝尝好不好吃。”
皇后伸手接过。用牙咬了一小口。
“嗯。好吃。”
皇后慢慢的吃着糖大公主就在一旁盯着看。
一块糖吃完。皇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大公主还是盯着看。
“瑶儿。你有事？”
大公主收回视线：“啊——”
有些紧张的扭这手绢：“母后。我想这次伴读的人多加一个人。”
“多加一个人？”
“你想加谁？”皇后端着茶杯问道
“母后。女儿想让顾将军家的女儿顾柔进宫来伴读。”
皇后放下茶杯。望着大公主问道：“那你表姐你还要吗？”
大公主抬头看着母后：“当然要的。我就是想再多个人陪着我。”
“可以吗？母后。”大公主手抓着皇后案桌上的手。希翼的望着她。
“可以吗母后。求你了。”
皇后手覆上案桌上的小手：“你怎么想着要顾小姐进宫陪你？”
大公主回想起道：“女儿就是觉得，如果身边有一个像太阳一样的人在，那不管是生活在什么地方都是会觉得温暖的。”
“你就是这么觉得的？”
大公主点头：“嗯。”
皇后想起的是顾柔的娘。顾夫人范氏，礼部右侍郎之女，规矩礼仪是当时京都里官家小姐人人学习的模板。
“也是。能在她娘的教导下，顾小姐还是那么的活波好动也是难得。”
大公主望着皇后：“怎么样。母后也觉得顾柔是好的吧。”
“母后你是同意了对吗？”
皇后点了点头。
大公主忍不住欢呼：“耶”。
皇后又道：“别高兴的太早。我同意了，你父皇那儿还不好说。”
大公主收回举着的手傻眼的看着皇后，眼睛慢慢无采起来。
皇后看了一眼道：“也别丧气。母后既然答应你了自然是会尽全力帮你的。”
大公主起身绕过案桌。抱着皇后的腰趴着皇后怀里：“我就知道母后最最最心疼我了。”
“谢谢母后。”
一夜过去了。顾柔起床吃过饭穿着练功的衣服带着春雨冬雪出了门。到了练武场。场上只有护卫在练，顾柔四处看。
“今天哥哥们怎么没来？”
文师傅教导好护卫后走了过来：“四小姐。今天我们可以学用武器的招式了。你想先学什么？”
顾柔看着文师傅：“师傅。我大哥哥他们呐？他们今天怎么都没来练功。”
文师傅怔住回想起昨天耳边痛苦的嘶喊声。
“大公子昨天有事忙到了大半夜才休息的，今天应该是不会来练武场了。”
“是有什么事吗？大哥哥昨天门都没有出怎么会忙到大半夜？”
“不是大事。就是三公子不舒服，不过现在应该会好多了。”
“三哥哥？”
“三哥哥怎么了？”顾柔急切问道。
“四小姐别着急。三公子没事——”
顾柔想到嘻嘻哈哈但又贴心的三哥哥。拔脚就跑。
“师傅。我今天也不练武了。我要去看看我三哥哥。”
文师傅看着跑远的人影。嘴里的话都还没说完。
“三公子现在已经涅槃重生了。”
顾柔跑着到了致远院。院子里安安静静。
顾柔看房门是开的，快步跨进门：“三哥哥，三哥哥你怎么样了？”
顾柔走进屋。里面顾昱正低声跟顾旬小声说着什么。
顾旬躺在床上脸色又苍白又没有血色。
顾柔走近床前担心的询问道：“三哥哥。你怎么了？先前不是好好的吗？”
顾旬还有些虚弱，笑着道：“三哥哥没事，柔柔别担心。三哥哥休息一下就好了。”
顾柔看着虚弱得话都说不出的顾旬哭着道：“三哥哥骗我。你话都说不出了。你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三哥哥你有没有看郎中啊？我们看看郎中吧。”
顾旬拉着床沿的小手：“柔柔真的。三哥哥没事。三哥哥昨天是去做了一件三哥哥早该做的重要的事情。三哥哥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顾柔泪花都出来了红着鼻子道：“真的？。”
顾旬道：“柔柔不信？你问二哥。”
顾柔看着一旁的顾昱。顾昱点头。
“是真的。老三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柔柔别担心。”
顾柔揉着眼睛擦着泪花：“没事就好。三哥哥你吓死我了。你这样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呐。”
顾旬刚还感动到不行。听到这话一口气卡着人直咳嗽。
“咳咳咳——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
“有这么咒自己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