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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随着柳益进了书房。
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图书馆一点也不为过。
那一排排深棕色的木质书架上不但摆满了自上古时代开始的种类极其丰富的书籍，而且书籍上面甚至都没有灰尘的。
那是经常翻阅的缘故吧。
“你经常待在这里？”明珠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望着柳益。
“偶尔。”柳益回答道。
“那你都……”明珠虽想知道，可又感觉不好多问。
“男人要做的事很多。”柳益缓缓说道：“何况教内属于我的事情通常都棘手。”
两人站在书房窗前，月光映在明珠美丽的脸庞上，他一直想要伸出手来抚上那张弹性十足的脸，可他没有。
明珠问：“我想知道，你为何非要替黑风教做事？若不是那样，凭你的本事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呀？”
柳益将身子侧过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珠立刻联想到。
“黑风教可有什么制约你的地方？”明珠又问。
“没有。是我主动加入的。”柳益说。
她瞅着他：“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柳益那锐利的目光瞬间调到她脸上：“从来没有人敢直接问我这个问题。”
看着他那么凶的样子，明珠黑亮的眸子里似是多了一层雾：“我……我只是关心你。”
“你只要不捣乱就行了。”柳益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可一向被人奉承惯了的郡主赵明珠，竟又开口问：“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没料，柳益毫不避讳，他直截了当地说：“是。”
明珠无话可接，她眼眶里的泪水终是流了下来，她不要让他看到，她转身就走。
“明珠！”柳益从背后抱住她。
明珠低泣道：“我绝不是你的那些女人。”
柳益扳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我不想骗你。难道你要听，我柳益在遇到明珠郡主之前从未有过女人？你觉得可能吗？”
明珠摇了摇头。确实不可能。
“你还是要听，我这十九年来的江湖经历是一片空白？”柳益又问。
明珠又摇了摇头，她绝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让我告诉你，所谓名门正派的行事并不比黑风教光明磊落。黑风教也不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聚集地。”柳益说。
“嗯。我相信。”明珠又说：“可我总感觉君非池中物。”
柳益轻叹一声：“我自有打算。”
“要是太子回宫去，又不见了我。父王一定会派人到处找我的。”明珠说。
“他暂时还不会回宫。”柳益说。
“为什么？太子跟你说了些什么？”明珠问。
“这个你不要管了。”柳益说。
“你什么都不让我管，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明珠说。
“有些事，你管不了，不知道反而更好。”柳益解释道。
“那我能做些什么？”明珠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
“你就在这里乖乖地待着，外面的事情交给我。”柳益说。
“可是我怕你会有危险。”明珠脱口而出。
柳益坏笑了一下：“就算我死在了外面，又能怎地？你也不是我的女人，你回王府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