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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舒，你是没有自己的包厢吗？”
又一次看见周天舒出现在三食堂包厢的时候，齐霄忍不了了：“你能不能不跟着我们？马上公开赛了你很闲吗？”
周天舒提前坐在座位上，撑着下巴看他：“马上？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每年十月底是蔚蓝学院一年一度学院公开赛的举办时间，现在才九月中旬。
周天舒一点都不着急。
“再说了，宋清也天天来这吃饭，她没有自己的包厢吗？”
宋清刚拉开椅子坐下，闻言立刻开怼：“我没钱你也没钱啊？你是齐霄什么人啊？”
“你是齐霄什么人？”周天舒反问。
司龄坐在宋清旁边，圆桌就剩下周天舒的左右两个位置。
齐霄拉开司龄旁边的椅子，气冲冲地坐下：“她是我妹，你也是啊？”
“你妹？”周天舒挑了挑眉，“齐家不是只有一个养女吗？司龄，这妹妹你认吗？”
司龄忙着点单，无视了周天舒。
齐霄得意地笑。
看吧看吧，司龄都不想理你！
宋清把头凑到司龄旁边，娇声问她：“司龄姐姐，你认不认我这个妹妹啊？”
司龄指尖一顿。
她眼眸微转，和宋清对上视线，眼睫颤抖好像有点不知所措：“我是齐霄的姐姐，你是齐霄的妹妹，你也是我妹妹。”
宋清心满意足，拱着头去蹭司龄的颈窝，像个毛茸茸的猫咪。
“最喜欢司龄姐姐了～”
齐霄战术性后仰，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司龄攥紧了拳，浑身僵硬。
“司龄姐姐，你身上好香啊，”宋清离远了些，耸耸鼻尖，“有点冷淡，但是好好闻啊，是香水吗？”
齐霄：“是……”
“是体香。”周天舒抢答，“冬天的清晨，打开门窗闻到的清冽又冷淡的味道。”
齐霄瞬间冷脸，看着周天舒的眼神都淬了冰：“你怎么知道？”
周天舒用指节点了点鼻尖：“嗅觉灵敏。”
宋清：“过于灵敏了吧。”
她刚才凑的那么近，鼻尖要碰到司龄的脖颈才闻到那股冷香，周天舒却形容的那么准确。
宋清坐直了身体，撑着下巴盯着周天舒。
她想起来了，上上次在安全屋，周天舒说过：“我喜欢司龄。”
不会是认真的吧？
“周天舒，你这两天都跟着司龄姐姐吗？”
“四天，今天是第五天。”周天舒纠正她。
“哇哦。”
宋清看了一眼齐霄，又充满同情的看了一眼周天舒。
跟着司龄五天，还讨论司龄的体香，这位哥，你看见齐霄的拳头了吗？
宋清暗自摇头，不再追问。
她相信齐霄已有决断，会在百忙之中收拾周天舒的。
司龄照常点完餐，好心加了周天舒那一份，一抬头，发现没人说话了。
齐霄攥拳抵着额角，后脑勺对着周天舒，一副正在隐忍中的模样。
周天舒则两手一摊，示意与我无关。
宋清冲她一弯眉眼，笑而不语。
司龄：“……”
齐霄的抗拒很明显，他就是不喜欢周天舒，不想让周天舒成天跟着司龄。
但他们好歹是一个组的组员，以后还会有一起行动的机会。
司龄劝齐霄：“周同学餐费他自己可以负担，我们就是多个人而已，小霄，你不用这么抗拒。”
“小霄？”周天舒品出了称呼上的差距。
亲疏远近分的还挺清楚。
齐霄委屈地看了眼司龄，不说话。
还是后脑勺对着周天舒。
周天舒就说：“餐费我可以负担，我就是想让司龄谈个恋爱而已，小霄，你不用那么抗拒。”
齐霄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
宋清环抱着手臂看好戏。
齐霄转过脸面对着周天舒，拳头攥地死紧：“你刚才说，你要追司龄？”
“有吗？”周天舒一脸坦荡：“我说我在劝她谈恋爱而已。不过我之前说喜欢司龄是认真的。你们以为我在和白阳置气，在开玩笑，我借此机会澄清一下。”
宋清：“你已经开始追求了？”
“并没有，我这几天在问司龄要不要谈个恋爱，她说不要。”
齐霄向司龄求证：“姐，你要跟这个人谈恋爱吗？”
司龄一眨眼：“我拒绝他了，这是无理的请求。”
“他缠着你？”
“可以这么说。”
周天舒捧着心：“司龄你这么说就伤我心了，我是在劝你体会世间的美好。”
齐霄青筋直跳：“恋爱美好和我姐有什么关系？她不愿意就不谈，你为什么还要缠着她？”
宋清看热闹不嫌事大：“齐霄你这话太客气了，这人明显居心不良，都知道司龄姐姐的体香什么味道了，你不揍他也得骂两句吧？”
周天舒眉心一跳。
41这破身体可不能打。
打完连个红都不见，当场就能露馅。
周天舒：“宋清同学，我上次电晕你也是为你好，你没必要记仇到现在吧？”
说的上次就是在智能革新纪念馆，周天舒在宋清背后用了电枪把人电晕，然后和白阳一起把人锁在储藏间。
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宋清的安全，也是白阳下的指令。
周天舒很无辜。
他也被宋清电回来了——就在长英自然公园的后门保安室门口，齐霄刷脸的时候。
宋清矢口否认：“可别冤枉人，本姑娘向来就事论事。”还记仇。
你以为电你一次就完了？
想得美！
齐霄说：“我们正在讨论周同学你的无理，你不要转移话题。”
周天舒：“司龄你不帮我说两句吗？我好歹也帮过你，你就看着你弟弟这样质问我吗？”
司龄按下开门的按钮，门外的智能端着菜鱼贯而入。
送餐智能：“菜已上齐，祝您用餐愉快，生活美满。”
司龄：“谢谢。”
送餐智能：“不客气。”
等门再次关上，司龄才说：“周同学确实帮过我，我们可以给他一点用餐的时间，然后再问。”
周天舒：“……”我谢谢你呗？
这跟秋后问斩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吃完饭，智能撤走碗筷上了茶点。
司龄第一个开口：“周同学，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自己没谈过恋爱、不谈恋爱，要来劝我？我和白阳谈恋爱可以满足你的某种癖好吗？”
齐霄再次震惊：“什么东西？！”
宋清手里的瓜子都掉了，瞪着一双杏眼不知所措：“我是他妈聋了吗？”
她看向周天舒，一脸费解：“你不是喜欢司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