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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锦阳开始唱着歌,这段时间他连多一句都不愿意说,因为一开口桥树他们的嘲讽就会跟着过来。直到现在一切的一切终于好转了,他可以放声高歌,而没有一句多余么话敢嘲向他,玉文就是最好的例子。长期的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长期的思念也终于一吐为快了。锦阳此刻正春风得意,他开始享受这种为生活奔波的脚步。
终于不和谐的声音还是出来了“吼,锦少爷心情挺好嘛”
锦阳转身看着顺哥“你是好日子过多了吗?”
玉文听见了对话急忙抬杠“顺哥,你可消消气,现在的锦少已经不是从前的锦少了,你这么骄傲是要吃亏的。”
顺哥轻轻一笑“哈哈,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锦少明天咱们既分高底,亦决生死”
还没有等锦阳说话,玉文连连拍手“顺哥,好,好气魄”
锦阳轻蔑一笑“哈哈哈,来吧奉陪到底”
一路上两人开始了嘴巴上的较量,时不时桥树也挺一下顺哥,现在锦阳直接跳过他了,他心里说不出来的紧张。但是不要着急,只要锦阳在顺哥这里败下来,他还是有信心接受挑战的。
心里最爽的就是玉文了,他成功的把锦阳泄愤的对象转移到了顺哥身上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忍气吐声的被锦阳摧残了。
低沉的鸟叫声,召唤着这片大地。今天的天空一朵云也没有,四哥依然没有回来。今天的气氛有些压抑,公牛临世连最厉害的顺哥看着锦阳的后背都有些发憷。可是昨天的唇枪舌剑依然在耳边回荡,到了山脊。锦阳看了一眼玉文,他直接靠在土埂上了,像一条鱼一样拐着走了。玉文软了,就一天的时间让他的内心崩溃了。但是他的性格好一点,他不行他也敢承认。
锦阳选择了一截超大木头,眼神犀利地看着桥树。桥树茫然的看着周围,这一刻他害怕了,他竭力寻找着一个可以保护他的人。他看了一下玉文,玉文的眼神飘向了远方。他又看了一下三叔,三叔无力的将双手打开。
这时陈叔默默走上前来“就让我这把老骨头,试一试你的勇气吧”话音里都是无奈和心酸。世界上真的有轮回,当初他的沉默,现在要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他的身上了。
气氛一度压抑到了极点,这时一个声音姗姗来迟“吼,老虎下山候子称王了吗?”顺哥边提着裤子边走了过来。
陈叔的心这一下子才平静下来,桥树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初他的冒昧,可一点都不想让父亲买单。
顺哥走到跟前,这才发现那木头大得有些吓人,咽了口口水“呵,不过如此嘛”
锦阳噗呲一笑“那来吧,上肩”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树抬了起来,确实有些重。锦阳大头顺哥小头。强强对决开始了,但是这木头太大了,中间需要人换,不然很难坚持到终点。锦阳艰难的迈出步子,顺哥心里偷偷的笑“小样还敢拿大头,压不死你”他才移动第一步,脚就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再次抬头看了看锦阳那人的肩膀可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宽了许多。再看看他身后陷在土里的脚印,顺哥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青筋暴起,就如同他当初看见锦阳狼狈的样子一样。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快穷途末路了。喉咙里多想低吼一声“换人了吧,快点啊,再不来我就被压垮了!”
锦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是大头,同样压得他痛苦不康,但他不敢出声,他怕后面再次传来嘲笑声。他的眼睛被压得血红,一步,两步,三步。随着一阵沉闷有力的撞击声后,这截重重的木头终于顺着山脊滚了下去。所到之处皆夷为平地。然后两人双双摊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里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顺哥长出了一口气“不错不错,居然能和我干了个平手”
锦阳呵呵一笑“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顺哥一脸嫌弃“这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锦阳蔑视一笑,拍了拍顺哥的背“这次换你来大头”
顺哥猛地反应过来,对啊,他刚刚扛的是小头。这次他有些害怕了,看着锦阳向后走去的背影。他心里一阵发苦,因为他还没有缓过气来。
一天下来,顺哥和锦阳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难分高下,火堆旁边大家都还在议论今天的精彩对决。锦阳今天第一次和他们一起洗澡,之前害怕他们看见肩上的伤疤,嘲笑自己。现在想让他们看见这些伤口,现在的强悍可是他用血肉换来的。
玉文小心翼翼得走过来“啧啧啧,你这些天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苦?压成这样你都不吭吱一声吗?”
顺哥伸手摸了摸“我的天,何必苦成这样?又不是苦美元”
锦阳冷笑一声“钱不钱的倒是没有关系,主要是听不得你们一天到晚的嘲笑。”
玉文心里一阵不舒服“我为我之前的贱嘴给你道歉,以后你别来找我了,你留往死里干顺哥就行了”
顺哥哈哈一笑“哦吼,我还怕你不成,嘲笑还将继续,除非我被你干倒,如果我真的被你干倒了,我就请大家吃烤鸭”
锦阳眯着眼睛“玉文,你可听见了,这是他自己说的,到时候问他要鸭子”
顺哥还是自信满满“一言为定”
这一些话被桥树听在耳朵里,本来他都下来准备和他们一起洗澡,走了一半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又退了回去。他知道自己之前有多过分,锦阳下次羞辱他的时候就有多惨烈。可是怎么也说不服自己能像玉文那样坦坦荡荡的道歉。他开始越来越不说话了。夜里桥树展转难眠,他不敢道歉,他更不敢挑战锦阳,锦阳这几天的表现确实强得有些离谱。此刻在内心深处只剩下深深的自责,真想给自己几巴掌。为什么自己这么骄傲?现在却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如果自己承认了,他能向原谅玉文那样原谅自己吗?不不不,他不会的,因为自己说的话才是最伤人的。
第二天,工作继续,只有陈叔看见桥树通红的双眼。自从顺哥和锦阳刚上以后,每一天桥树都是度日如年,他得小心翼翼得躲避着锦阳的目光。他还要承受着玉文时不时会叫出他的名字,每一次呼唤都怕顺哥方便去了,让他过来和锦阳一组。所以每次在工地看不见顺哥的身影,他也就偷偷消失了。每天都在他们的鼻吸之下,终于感受到到了锦阳当初的痛苦。不是,比他的痛苦更难受一些,因为那种无言的折磨再每个夜晚都挥之不去。多想锦阳劈头盖脸的羞辱自己一顿,好让自己心里没有那么自责。可是从头到尾锦阳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