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鼎鼬 上

一介布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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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沿有梯台,三层,梯面下窄上宽,平滑如镜。纯粹就是一个做工精细的放大版澡堂子。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没有沐浴的渴望,只是满肚子的好奇:古人为何要跑到这数百米的悬崖下,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发掘出这么一个大湖呢?

    天黑的诡异的快,仿佛在几秒间就完成了从暗到黑的转变过程。我们掏出了手提灯。

    在浓浓的夜色中,灯光微弱的可怜。我拉着彭仪在坡壁上张目搜寻,想找个平整的地方安营扎寨。作为人类,是不适合在树上或者水里休息的。

    彭仪的手提灯一直在湖面上游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劝她,最好是等我们进化成鱼儿以后再到那里面寻找休息的地方。现在,咱们还不是……

    彭仪笑着打我一下,顺势挽住了我的腰,很自然的样子。

    我本想劝她考虑一下文才的感受,又怕她发飙,便忍住了口。正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不必想得太多,多想反倒显出卑劣了。

    往前走没多远就在山坡上一米多高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微拱形的洞口,高宽均在两米左右。洞门两边立着四根半米高的光秃秃的石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山洞存在似的。从洞口向下来,每隔半米就有一个“点”——一块平滑的六边形石板铺在乱石当中。再细看,石板上还刻着一只长着人的面孔牛的身体的怪兽。这只怪兽我是认得的,据山海经西山经上说是“飞兽之神”。

    彭仪问我,什么样的怪物居然要飞兽之神来给它引路呢?

    我不假思索的告诉她:美女帅哥。

    彭仪笑着掐我一下。这是她与众不同之处——总喜欢用手来表达自己的心情。高兴了掐,生气了掐,快乐时掐,忧伤时掐……

    我并不认为山洞里面、包括整个湖谷里会有什么怪物存在,原因很简单,这里是绝境,阴凉,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太阳,根本就不适合动物生存。如果有也应该在水里。这也是我选择在坡壁上安营的原因。

    洞口外高内低,像门槛一样,壁面平滑如镜。毋庸置疑,这是一扇不太好走的大门!

    彭仪完全认同我的说法,还说我沉思的样子特别帅。

    我羞答答的默认了。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洞里的空气十分干燥,夹杂着一股呛人的尘土味,这不免让人生疑:它是如何做到在这湖水近前独善其身的!

    彭仪提醒说:在我心目中,周秦可是什么都懂的,不要自毁形象哦。

    彭仪的话让我警觉,忙道:我当然知道,考你一下而已。不会是吧?那以后有时间再教你。

    彭仪撇嘴。

    山洞长宽都在五米左右,不规则的方形。奇怪的是,里面还分出五条三到五米的死通道!什么意思呢?

    人手。彭仪惊叫起来。

    我吓了一跳。进来之前我已经把里面照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东西,现在怎么会冒出人手呢?在哪儿呢?

    彭仪说:这个山洞的形状像人手。

    我擦了一把冷汗:大小姐啊!以后讲话讲清楚一点行不!会出人命的。

    教训完彭仪我又把山洞照了一遍,可不是吗?这个山洞的确像人手,非常形象的一只左手。我觉得我们离古墓越来越近了,除非有更好的理由解释这湖谷的一切。可《经注》上明明说低凹之地不可造墓的啊!

    彭仪过来拉我的包,撒娇说应该先填饱肚子再去思考问题。

    我同意,不过在填饱肚子之前还应该做一件事,那就是找一些树枝生起篝火。有火,心里才踏实。

    彭仪不乐意,认为那是男同志的工作。可还没等我出门,就把手里的香肠放在包上跟在了我身后。她比我畏惧黑暗。

    洞旁的斜坡上,就有一棵枯树,我们没费大劲就折了一抱回来。到洞口时我竟然看到一只老鼠。那个鬼鬼祟祟正在我的背包上啃火腿肠呢。

    刚才整个山洞我都检查过,根本没有老鼠洞,甚至连个细小的裂缝都没有?这只老鼠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外面的老鼠敢在我们噼里啪啦掰树枝的声响中跑进来吗?那不是鼠胆、是豹子胆了!

    我把松枝往地上一丢,夺过彭仪的手提灯冲了进去。

    没错,是老鼠。正一蹦一跳地往中指洞里逃。

    彭仪也看到了,吓得捂着眼睛鬼叫连天,全没了往日的巾帼气概。

    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安慰她,径向老鼠追过去。

    那只老鼠似乎有点行动不便,跳的很慢。是跳,不是跑!

    我差点愣住,老鼠又不是袋鼠怎么能跳呢?更蹊跷的是,他跳到中指洞中间的时顿了一下又折身向我冲来。

    我抬腿,踢出电闪雷鸣的一脚。随着吱的一声惨叫,那老鼠直撞在墙壁上,再掉下时已然来香消玉殒。

    凭良心说,我本没打算把它弄死的,毕竟在这深谷下难得见到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可由于在上面养成了嫉鼠如仇的习惯,根本刹不住车。唉,习惯这东西实在要不得。

    见老鼠死了,刚才还在鬼哭狼嚎的彭仪又恢复了英雄本色。过来用脚踢了一下,开始批评我,什么太过残暴,草菅鼠命,什么多可爱的小生灵啊,太不人道了等等等等。

    我的目光一直盯在那只死老鼠身上。在被踢动的一刹那我发现它只有三只脚。

    难怪它选择了与众不同的行走方式,原来是先天注定的啊!我望着那只生长在它胸口正中的纤巧的让人心颤的小脚咋舌不已。这样也可以吗?

    彭仪看到了。打住唠叨,一边翻看,一边惊叹:三只脚,三只脚,周秦三只脚啊!

    我连忙纠正,不是我三只脚,是老鼠三只脚。拜托你以后说话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生起火,洞内立刻温暖明亮起来。七月天气居然还要生火取暖的恐怕也只有这片山谷了。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思考那只三脚鼠的事。它为什么是逃到洞中间折身往外跑,而不是跑到尽头见无路可逃再折身向外逃呢?它为什么不选择更近一些的拇指洞呢!仅仅是因为惊惶失措吗?按照常理来说。受惊的老鼠第一反应就是往洞里掏,不存在惊慌失措的可能。

    我猜测它的巢穴就在中指洞里。这只是极聪明的老鼠,它之所以选择这种奇怪的逃跑路线主要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老巣。

    彭仪听得目瞪口呆,问:你说的是老鼠吗?

    我没和她争,拿起手提灯往中指洞走去。我要用事实证明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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