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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没和徐斗饶舌。这厮着实把我给打击了,且沉重到要倒地不起。是啊!老美海陆空天四位一体尚且被整治的焦头烂额,狼狈不堪,况乎我们三个赤手空拳的‘雏’呢!当然,古墓不能和一些国家和民族相比,但情形是一样的,无处不是深渊。怎么才能平安的从这要命的深渊里脱身呢?
人在思考时一般都会保持两种姿势,或仰望,或俯垂,据科学考证这两种姿势利于大脑进入思考状态。我想起一个倍受世人瞩目的雕塑——思想者,很酷。但放在这种科学考证面前可就酷不起来了!好像是这样的,没有哪个人能在全神贯注的思考一件事情时还能摆出那么酷的造型。也就是说,那只能算是一件雕塑,仅此而已。我的习惯的思考方式是抬头。因为我觉得上面的视野更开阔一些,人不可能在完全封闭的地方寻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好像闭门造车难以上路一样,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谢天谢地,这种思想方式帮了我的大忙,在抬头的那一瞬我从檐亭上发现了极不寻常的东西。檐亭内顶呈金字塔形,以朱漆石条做檩,分七层堆积上去。不寻常之处就在第四层上——有一块六七公分厚的石板贴在上边,把亭顶的结构全挡住了。造墓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那时候就流行吊顶!
徐斗断然说不是。我问他理由是什么?这厮答曰:墙砖都没贴呢!我直接气昏过去了。
很显然,能把我气死那是徐斗最大的期盼,就算不全死,能死一半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见我恼火,这厮高兴坏了,哼着歌儿,摇头摆尾的往檐口进。
就在这个时候,唐萍在外边时的话忽在我耳边响起:用不够标号的水泥粘贴……砸死你……天啊,造墓师可能姓唐!(这真的是一个巧合,在与唐禹相知后我曾鬼使神差的去查过唐萍家的族谱。结果证明虽然同姓唐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激凌凌打了一个冷战,惊呼:徐斗回来……边喊边伸手去拉他。最最可恼的是这厮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还以为我在和他开玩笑,见我伸手抓他拔腿就跑。我骂了一句贼厮冲上去抓住他的左臂,用尽全力的往后一拉……
与此同时,担在檐内的大石板呼啸而下,啪的一声拍在地上,碎成数块。檐亭下扬起浓浓的尘烟。
徐斗是被扔出去了,但是巨大的反作用力却把我推向檐下,将我重重摔在碎石块上,直摔得气血翻涌,眼冒金星。手掌也被锉出几道血口。若不是石板坠落速度快,谁不让唐萍当寡妇都不行。徐斗和唐萍扑到我身前搀扶我问我怎么样,我告诉他们无论怎样我都不舍得死的,因为我还是处男呢!徐斗咧嘴。唐萍却没笑,只是含着泪水为我拭去鼻子里流出的鲜血责备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掉你这贫嘴的臭毛病。
我说:除非光荣了,否则我必坚持英雄本色,一百年不动摇。
唐萍没有讲话,眼神有些迷离。她的信心和勇气正如沙漏一样,在慢慢流失。我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问她怕不怕死。她摇头说,不怕,因为我不会死。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我黯然神伤,一向嘴硬不服软的我竟然也无言以对了。
唐萍又笑说:就算死我也不怕,能和你这个大坏蛋死在一起,我没有什么遗憾的!
那一刻,我的鼻子酸酸的。暗暗发誓,就算不为我自己,单单为了唐萍的这份爱和信任我也要找到出口,把她安全的带出去。
徐斗满脸的愧疚的说:要我回来你喊一句就行了,干嘛还要用行动说话呢?多危险啊,差一点让我没脸回去见咱爸咱妈。
我苦笑,刚才也确实怪我。可是情势紧迫,心情紧张之下又怎能只用语言说话呢?
徐斗厚颜无耻的凑过来,拉我的手说:扒皮兄救命之恩,兄弟无以为报,如不嫌弃,在下今日就愿以身相许……
我抬腿给他一脚叱道:滚远一点,你愿意,我和唐萍还不愿意呢!
这厮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手上的灰说:你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说说客气话罢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可是你自己不愿意接受报答的,别以后污蔑我忘恩负义,知恩不报。
我愕然无语。这厮现在成精了,居然学会欲擒故纵了!又恨自己太感情用事错过了一次赚钱的机会。悔之晚已。
主楼的大门是十一扇门中最有气魄的,高、宽各九尺,朱底金面的绘了两尊门神。威风凛凛的,也不知和秦琼、尉迟恭可有关系。唐萍问我何以墓门也要门神?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说不知道,那会毁掉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光辉形象。我是这么回答她的:唐萍同志,门神和保安的工作性质是一样的,只要你有钱,又有那点儿虚荣之心,厕所门前都可以请保安。我记得小时候去农村玩,一户人家的柴灶门前都贴了一尊门神……
徐斗在一旁鼓起掌来,道:扒皮兄果然厉害,慧眼独具,卓尔不群啊!唐萍,你以为然否?
唐萍说:那是当然咯,要不我干吗选他做男朋友!
徐斗咽了一口唾沫感叹道:这么好的一颗大白菜被猪给拱了,更要命的是,大白菜还以为自己做了山珍海味上了皇帝的金口,不亦悲乎!
我和唐萍要驱逐他,这厮不迭声的请求我们快点,说他早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生活……
走近了看,门上的漆层已经斑驳陆离,露出灰黄色的漆底。门边处尤其严重,青石板面,赫然在目。徐斗掏出军刀刮门上的金漆,说金漆也是金,积少成多,集腋成裘……刀锋过处,哧哧作色,听得人毛骨悚然。我正准备数落他两句,这厮自己停手了,回头道:扒皮兄,这门怎么连缝都没有啊?我骇了一跳,点燃了蜡烛仔细观察,看到所谓的‘门’与墙果然是浑然一体——真的无缝——这岂非意味着这里的门全是画出来的!
徐斗大骂出口,说画门比画饼要可恶千万倍,画饼只是折磨肉体,画门却是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我劝他暂息雷霆之怒,何不从美学上看待这些“门”。徐斗严正警告我不要再挑战他的耐心,还说要干干脆脆,毫无保留的发一次疯给我看。吓得我没敢再谈美学。
唐萍问我怎么办,是不是真的要如徐斗所愿——坐等救兵。我没同意,如果都在那儿坐着肯定会疯掉的,但凡是心理问题,十有八九都是闲出来的。我相信这里和外边一样,在某个角落里存在着机关。
随后,我们三个把门两边的墙面,檐柱,石像的上上下下都搜寻了一遍也没找到机关,我很是迷惑,造墓师为何要画这些打不开的门呢?难道真的是为了美观?这合理吗?
唐萍有些焦躁,说:合不合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机关在哪儿?
徐斗接话说:机关,在我们心中!可怜啊可怜,想我徐斗风华正茂,一世英雄,居然要挂在这个门都没有的地宫里头,不亦悲乎!说着话往门上一靠。刚靠上去就怪叫一声跳了起来:耶荷,怎么动了啊!
我定睛细看,惊喜的发现石门竟被徐斗靠开一条四指宽的细缝来。不禁苦笑,原来触手可及,偏以为遥不可及,简直是愚不可及。
徐斗大怒:你这厮误国误民啊!明明一伸手的事你偏要找机关,找的眼都累了,心都碎了!
唐萍冷哼:别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刚才是你说无环无炳无处下手的。
徐斗不悦道:唐萍同志,扒皮应该告诉过你‘妇人不可干政’的,正所谓‘女人当家,墙倒屋蹋……
唐萍接口说:那是最好,咱们可以直接走人了。
石门设计的非常轻巧,仅两公分多一点。真不知在那个没有现代化机械的时代古人是怎么削切出来的。
或者是因为被影壁一分为二的缘故,正殿里远没有外面看起来的那么大。和外边的墓室陈设一样,影壁前放着一张石案。不同之处在于案上的香炉变换了成一尊石像。这尊石像有两米高,立姿。豹头环眼,双鬓生角,一头乱发拢在一根金环中。鹰鼻方口,獠牙外露,左耳上吊着一个圆环。最最令人不安的是它生在眉心的第三只眼,无眸。然就是那无眸的黑洞里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它身上穿着一套道袍不像道袍,僧衣不像僧衣的短袍,脚蹬一双铁链勾连的大鞋。它的双腿比上半身短了很多,双脚呈外八字形张开,双手垂至脐下,横握一柄三股叉……我勒尽脑汁也没想出这是哪一路神仙。
徐斗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带路的神仙。哦,你们继续欣赏,我要失陪一下……说着话往右边的石门跑去。我和唐萍相视一笑。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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