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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这座小桥是不是唐萍唐老板包的工。虽然用钢管未必能够探测出来,可探了总比不探要安全一些,至少心理上感觉要好一些。在钢管将要落到桥面上时我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即彭仪说的机关枪的问题。古代没有机关枪,弩弓暗箭却还是有的,且普及度极高,几乎和美国的枪支一样泛滥成灾。打仗,打猎,看家护院,甚至连打架斗殴都敢拿出来。护墓能例外吗?有句成语叫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阴谋文化都已经深入到中国人的骨髓中了。封板和眼前这口墓门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计算了一下高度,如果走到桥中间时有暗箭射出来,那最佳高度应该是盗墓者的胸腹或胸腹以上的位置,也就是一百四五十公分以上。有了这个安全高度应该是能够安全测试的。我让他们四个蹲下,然后猫下腰,用钢管敲向桥面。铛的一声,差点儿把我的手指头震断。却无动静。往前敲,仍然没有。再往前敲,再往前敲,全无动静。我开始讥笑自己的怯懦了。挺直腰身把钢管一顿回头对四人道:同志们,马上随我飞夺泸定桥!
话未说完,就听到“嗖”……“铛”……铛锒……
我就觉得左手虎口一麻,钢管脱手而出,侧飞向石椁右侧。
石俊惊声问我什么东西?三女问我怎么回事?我全没答理,这个时候哪里还敢管他什么东西,保命要紧。我抱着脑袋往地上一趴,大呼:都趴好,别动!
就听得头顶上“嗖嗖嗖……”“铮铮铮……”好一阵利器破空、金石交鸣声。想来应该是对面射来的暗箭已经射进了我们身后的影壁。这并不奇怪,只要距离恰当,力道足够,铁箭穿石,轻轻松松。飞鸟在高空中能撞破飞机的高强度玻璃,八成的力道来自飞机高速行进的惯力。所以,那个谁写的“平晚寻白羽,没入石棱中”并不全是谄媚之词。
我忽然觉得身下的地在动。确切的说是地下有东西在动。回头照了一下棺椁,我马上明白过来,冲石俊大呼:闪边上去。说着话抱住趴在身旁的彭仪往墙边翻了过去。
那一瞬成了唐萍永远的痛,她不止一次责问我为何在生死关头要抛下她,抱着另一个女孩儿逃走。我给她解释:你离我太远,时间来不及,再说,石俊不是把你救过去了吗?唐萍会说:可救我的是石俊不是周秦!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能和彭仪在一起了,就可以另寻新欢了……
我:……
凭心而论,唐萍的命真的是捡的。当时在场的也就是石俊,如果换了文才和徐斗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不是说他们会弃唐萍于不顾,这点我是敢拿生命担保。而是他们在抱唐萍往外翻之前一定会问:周扒皮,你该不会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吧?而后,不等我回答,那受到怪力弹发的棺椁就会把他们撞出去,挤到桥上,压成肉饼,然后随着被挤碎裂的石桥一块沉入河底。
石俊吓坏了,不是机关余害,而是苏梅。他抱唐萍往外翻时正好是从趴在最外边的苏梅身上翻过去的。于是,那一瞬也成了苏梅永远的痛。尽管在石俊扶她起来并向她赔罪时她淡淡一笑:算了,看在你救了唐萍的份上。
石俊完全不了解女人,听苏梅如是说当即竖起大拇指称赞:瞧见没有,这就是苏梅,深明大义,端底是巾帼不让须眉。说着话拿手电筒照向我这边:扒皮兄,你没事吧!
我现在的姿势不是很优雅——被彭仪压在墙角上,张牙舞爪的。唐萍的脸儿当时就长了,冷笑着问我:你那样子是不是很舒服。
我苦笑,这话问的太没水平了,完全脱离了社会现实。是她压在我身上又不是我压在她身上,我是受害者!受害者能舒服吗?就算舒服也不能承认舒服啊!于心何忍啊!我想推彭仪,又没好意思,推哪儿才不犯忌讳呢!只好动口央求道:公主啊!天亮了!起床了!彭仪抱住我没动,嘴里道:吓死我了!我动不了了……
我正想帮她动呢,她忽又搂住我的脖子,在我唇角吻了一下道:王子,你太聪明了,我越来越爱你了。说完才放开目瞪口呆的我懒洋洋的起身。我差点儿泪奔,一定是唐萍什么地方得罪她了!不然她不会如此残酷无情的摧残我的身心。不该呀!你们姐妹闹别扭干吗把我扯进来,我和文才可没有闹别扭啊!
唐萍冷冷的说:做人不要太过分了!我无语。难道救彭仪是一件过分的事吗?可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正想纠正唐萍的错误忽听石俊大叫道:真的是过分啊!暗箭都用金子造。太他妈败家子了!我们围过去,看见石俊正对着苏梅手中的一支金箭怒骂不已,好像人家送他金子是一种无上罪过一样。这支箭正是射在钢管上被弹飞的那一支。小指粗细,长约八寸,四棱,羽状。箭头一寸,尖利,色泽幽蓝,似是碳钢一般,亦或者是浸了剧毒。但后者似乎站不住脚。箭尾平圆,正中有一筷头粗细的正圆凹槽,想来应是机簧强力击打所致。灯光一照,灼人双目。彭仪从苏梅手中夺过金箭,对着电筒细看了一会儿,又掂量了一下,喜声道:真的是金箭啊!我笑:镀金首饰也叫金饰。彭仪白了我一眼说:你怀疑本公主的眼光?我苦笑道:当然不是,我不是怀疑你的眼是怀疑光。在场的人没有谁能怀疑彭仪对金银珠宝的鉴定能力,她几乎就是在金山银堆里长大的。据唐萍说彭仪的父亲在中国最知名的金铺拥有百分之十三点七的股份。
影壁上密密匝匝的排了两排金箭,呈平行梯状。上排八支,下排九支。支距在二十五分左右。看样子彭仪手上那支应该是上排左边第一支。我站在影壁前比量了一下高度,一米八十多,正是一般人站桥上至胸腹的高度。
忽听到影壁那边传来金石的磨擦声:咝……咝……咝……我打了个冷战,拿手电照过去,却是彭仪正在影壁上磨箭,想来是想检验其真伪。这妞,检验也不该在此时此地,会吓出人命的。彭仪把金箭送到我眼前道:看到没有,是真的,绝对是足金。我苦笑,女人对金钱珠宝的热爱总要比男人更多一些。好吧,送给你……
唐萍劈手夺过去数落我道: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凭什么送?我点点头对彭仪道:没错,对不起彭公主。我要收回刚才说过的话。这是公有财产。彭仪娇笑说:没什么啊!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我笑着对石俊说:石兄,看来这儿还真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石俊点头道:可不是吗,前途一片光明!看来咱们兄弟的人生又要跨上一个新台阶了。福布斯太遥远,五子登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苏梅白了我俩一眼道:别在那里自我陶醉了好不好?先想办法把这些金箭弄下来再说。
石俊说没错,这可是咱们掘取的第一桶金。有办法了,用钢管折,把钢管拆下来……。
这时候,文才徐斗方娴三人摸了下来,说是急的都忘记找机关了。我说:咱们从没指望你和徐斗下来救我们,也从来就没担心出不去,只要有彭公主在,你两个畜牲可有可无。文才夸我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徐斗批评文才说:男人要有个男人样儿,批评两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我的方娴吗?表扬她,你脸上不是一样有光彩。文才翻眼道:你必须清楚两件事,第一那不是表扬,是没批评。第二就算表扬也不关我的事,你的能是我的吗?要不,方娴,咱们完成这厮的遗愿吧!方娴羞恼,要诛杀这无耻之徒。吓的文才夺路而逃。
在要不要继续深入的问题上,我和唐萍与他们几个产生了分歧。我俩认为有了这十八支金箭,已经不虚此行。可以回去了他们六人坚决要乘胜追击。文才还打比方说:周扒皮同志,一个美女已经脱光衣服,玉体横陈在你面前,不干,你对的起谁!文才的话招致四女的围殴,直打的这厮哭爹叫娘。打完,彭仪作总结报告说越和你相处越觉得你粗俗,浮淺。文才纠正道:不完全是,偶尔是……
畜牲。徐斗及时插话。大伙全笑了。
最终,我力排众议,让大家接受了命比钱重的观点,决定撤退。
看着大家往外走,我又又难舍起来。好不容易才扣开罗马的大门,难道就这样离去吗?我四顾良久,低头叹息。人生中有多少不得不放弃的东西啊!
在转身的一瞬一道闪亮的金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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