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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驱车去了浙平。今天饭店算是正式开业了,要买米买菜买一切所必须的物资。再就是送几位美女回去。
一路上大都是他们几个在说话,我和唐萍很少插嘴。这其中固有离别之伤却也有无语之感。说什么呢?解释吗?解释的清楚吗?既然不能解释、解释不清那又何必去解释呢?怪只怪富贵只在险中求,怪只怪我们的人生无路可回头。
看着他们哥仨那无忧无虑的样子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多么宽广的心胸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种境界呢?
送她们上了车,我让石俊三人去买东西,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往镇西的大悲寺而来。据本地人说寺里的主持和尚信道是一位得道高僧,他的符可以驱妖降魔,治病消灾。我不信佛!可是我又不能不信,现在只要说能让富春居生存下去,勿说让我信佛就是要我晨钟暮鼓,烧香磕头我也愿意。不是我贪钱,实在是富春居耗费了我太多太多的心血。有很多母亲都有一句口头禅: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心疼。诚然,没有付出过心血和汗水是很难知其宝贵的。我如何舍得放弃?
此时,天尚未全亮。凤山南麓仍在昨夜的雾气中沉睡。风天河从三号谷奔腾而出,浩浩荡荡的涌进了湾东江,一去不回。
大悲寺外静寂无人,晨起击钟的和尚呢?
栏台边上,几株苦楝树已然枝枯实黄。风来,木叶萧萧而下,漫天飞舞。哪是大悲寺分明就是现实版的兰若寺。
在一个小和尚的引领下,我在大悲寺的后院禅房里见到了信道大师。平心而论,我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得道的样子。高高瘦瘦,严重的营养不良,全没有电影里头燕赤霞的威猛。
我问他世上有没有鬼?大和尚说:世上没有鬼,也没有人。世间没有万物,只有阴阳二气。气合谓之为物,气散则谓之为气。气三合九聚是为阳,一分三散谓之阴。阳气为命之根源,得之为生,失之为无,也就是亡,死……
我打断他的话道。:大师放心,我从小学的就是汉语,您的普通话说的也很标准,我听的懂。那到底有没有鬼呢?
大和尚说:阳气合谓之魂魄,阴气合谓之魅魇。魂魄逢阳是为人,魅魇逢阴则为鬼。而阴阳的相生相克也就有了世间的万物。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好歹这十几年的汉语没有白学,我终于知道世上真的有鬼了。您这位师傅也是,有就说有呗,您绕i那么大的圈子费那么大的劲干嘛啊!我真怕您累着。
大和尚略带惋惜的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帘。我知道那是朽木不可雕也的感伤。上学时,我们老师经常用这种眼神看我。因为有免疫力我也就没跟他计较,便把店后松树下的事说了一遍,问他会不会是什么不祥之兆。
大和尚沉吟良久方道:据家师说凤山乃阴弧之地,只聚阴不纳阳,是阴之旺所阳之死关!不宜人居。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进山人死在了山里。还据说,在很早很早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只因年代久远,坟墓日多,挖变了山体,才化福地为凶所的。前年,镇上张建设要在后山坡上修别墅,让我帮他相地,我劝过他,他不听,偷偷的修了。结果搬进去没多久暴毙了。他儿子把别墅折价卖给镇上的黄工清。黄工清住进去三天,夜夜听见有女人哭,来找我,恰巧我去西藏了,又得病死掉了。从那以后一直空着。年前有个宁波来的宋先生,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买的,住了一晚跑过来找我,问我有无克制之方。我这时才知道别墅修成的事。他和你一样也是舍不下那些身外之物。一直靠我的符保着。小伙子,我对你说这些并无炫耀之意,而是想告诉你此山不能住人。刀枪药虽灵,不破皮为妙啊!
说实话,我是真的很佩服大和尚的,不光拥有念经打坐的能力,还拥有广告营销的能力。广告做的比专业策划的都好,扯的云山雾罩的。
大和尚见我面现不耐,笑道:你肯定认为我扯的太远,离了主题?非也,凡事万物皆有本源。不知本源何谈枝叶?罢罢罢,你们是很难听进这些话的。事实上我已经说到主题了,你看到的那些人体器官和别墅里的哭声是一样的,是鬼像魅声,是鬼用来迷惑人的神志,影响人的判断力,困挠人的心境,是逼迫人发疯、自取灭亡的。这种鬼像在别处是看不到的,即使在晚间阴气很重的时候。但是在凤山你白天都能看到,你说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我说这说明它们比别处的热情,有活力!
大和尚愣了一下,皱眉道:你就不觉得可怕吗?
我说: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不是能克制它们吗?我有怕的必要吗?你帮我画几道符就行了呗!
大和尚叹息一声道;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一滴水滴进火堆里能扑灭火吗?
我说:那就多滴几滴呗!
大和尚苦笑:我的灵符是收钱的,很贵且每半年就要换一次。我这是不想让你花钱是为你着想懂吗?
我说:懂得,出家人以慈为本吗!至于钱,你放心,只要质量有保证,贵一些也是可以的。这年头不要钱的东西没人信,也没人敢要。开个价吧!
大和尚苦笑着伸出五个手指头。我挺伤心的,和尚不是普渡慈航的吗?咋还伸手要钱了呢,这和尚绝然不是正宗。
大和尚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在那儿又站了一会儿,等我反悔。我绝然的让他失望了。从来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买灵符的钱我自会加到饭店的成本里头,怕什么呢!过了好大一会儿,大和尚才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手里捧着三本用黄纸订成的薄书,书上放着五道符。符是用三张黄纸裱糊而成呈长方形,大概四五公分长、三四公分宽。上面用朱笔抄满了蝇头小楷,看样式是什麽经文。暴利呀?三张黄纸五十块,比搞房地产还来钱。大和尚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道:嫌贵了吧!可你应当知道,这一张黄纸我就要抄两天。朱砂之中还要用血。呵呵!你哪里知道这一道符要花费多少心力呀!回去后,你把四道符埋在住所四角,一张留在卧室即可。六个月后必须再来换符,否则必步前者的后尘。我可不是吓唬你的。另外,我再送你三本手抄经咒,晚上无事时抄上一些,也可静心定神,保个安宁。我接过,掏钱给他,他却摆手道:是佛行善,非我行善,钱非予我,而是谢佛。和尚是不用钱的,你可放进前院的功德箱中。那一刻我挺感动,看来这位师父还是很敬业爱岗的。
把钱放进院子里的功德箱,往山下走。
此时,天已大亮。窄窄曲曲的山径上,人满为患。卖香烛的,卖炮仗的,卖串珠佛珠的,卖开光金卡的,卖平安香囊的……个个都说自己的东西能驱妖降魔能助人逢凶化吉,更有甚者还能给人带来好运。吵吵嚷嚷,咋咋呼呼,跟菜市场一样。在一位卖香囊的美女的热情挽留下我不得不买了一个香囊。旁边卖佛珠的和卖金卡的一看,齐过来拉我,坚决要保我平安,吓的我抱头鼠蹿。呵呵!看来佛门也不清静了!
回到富春居后,我把灵符埋下,顺便看了一下松树下的鬼像,居然消失了!真的消失了!看来这个和尚还真是厚道人。
我想,如果我能看到的话,在这平静的表像下必然在进行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鬼魅们被五道灵符镇压在下面,它们在冷笑,在咆哮,在反抗,在挣扎……。四道灵符则稳若磐石,重如泰山,像如来佛祖的手掌一样,死死的按住它们。可惜的是我看不到!
因为是四资企业,股份同等,所以在利润分配上也是均等的,工作分配上更是如此。比如早上开车去买菜,我从不让文才天天陪石俊去,有时候我也会让徐斗陪石俊去一趟;再比如烧菜做饭,我从不让徐斗和文才两个人干,有时候我也会让石俊跟他们调换一下。至于收拾桌椅,清洗餐具,我分配的更公平,一般都是让他们三个一起干,生怕产生意见影响团给。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认为我不公平,一转脸就喊我周扒皮。还当我不知道。那天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向三人提出严正抗议,让他们以后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那是一种很不文明的行为。从那以后,三人再也没有敢背后晚我了,改成当面喊了!我忍辱含垢,我忍气吞声。懒自己的,让别人说去吧!
我们先后跟八辆大巴司机订下了协议:只要他们带客人到富春居吃饭,我们就免费提供他们的饮食,包括四荤四素,一件啤酒,两包黄鹤楼。我们并不亏,按核载七十人的大巴算,每人至少要在店里消费十元——本店最便宜的套餐是十元一份,两个素菜无汤,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十五元的一荤一素一汤的套餐。这样算来一辆车至少要消费七百元。还不包括超载的乘客。历史一再的告诉我们:核载七十人的大巴载一百人是正常,载一百二十人是很正常,载百人以下是绝不正常。八辆车,五千六,按六成半的利润算我们兄弟四个每人每天都有近千元的进帐。你不能昧着良心说我们心黑,像我们这如花似玉的年龄的年轻人有几个不是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潇洒的,有几个愿意到这深山老林里甘守寂寞、冒着生命之危险为人民服务的?我们更多的是赚的精神损失费。再者,我们也不容易,每天凌晨两点就要起床,买洗炒煮烹炸煎卖洗扫,日日都要折腾到晚上十点多。特别是中午,五辆大巴都集中在那一个时间段——数百份午餐的供应买卖,哪天不是累得直想往地上躺啊!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收入,很公平。只入不出那不是事业,是老虎机。收入不断刺激付出,付出不断换回收入,实在是一个令人心醉的过程。
令人惊诧莫名的是,居然还有人厌倦了这个过程。而且不止一个,是一小撮。他们提出一个让人无法苟同,无法忍受的观点:生命是有限的,钞票是无限的。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钞票是贪婪无知的表现。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钞票更重要,那就是健康。他们提出要招收工人,减荷减负!听听吧,看看吧,什么叫胸无大志,什么叫鼠目寸光!这就是最好的答案。幸好我及时改造了石俊拉回宝贵的一票。二比二平。搁置争议,维持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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